今天是星期一,是一個平常的上學日子,硬要說什麼不同的話,那便是一個靠近期末考試的上學日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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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瀨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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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瀨有一件不知算不算得上秘密的事情,那便是其實在醒了之後她並不會立即起身梳洗,而是會賴在床上多一會兒才離開房間,因此她會比姐姐一色要更遲才出現在飯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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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以前還在當冒險家的淺瀨已經相去甚遠了。以前不管是在野外露宿,還是住在那種木製小旅館裡,她都會很準時就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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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說才好呢,應該是因為那時候住的地方沒有這麼舒服,那些木質的床實在很難讓人對它產生任何美好的情感,更別說上面有著醉漢的臭味。所以說,有時候不得不讚歎這個世界人類的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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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定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這樣的習慣。不過即便如此,自己還是比上杉更早地來到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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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不會有人與淺瀨搶洗面所,一色現在正在廚房裡奮鬥著,而上杉正在房間裡呼呼大睡,因此自己能夠優哉游哉地更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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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上的睡衣和夜用型內衣脫了,接著全裸地站在鏡子前審視自己的身材。嗯,挺好,沒有多餘的贅肉,看來自己並沒有因為身處如今安逸的生活而變得肥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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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致確認了自己的身體情況之後,淺瀨便穿上一套黑色的內衣褲,接著再穿上上學校校服。在把水手裙穿好之後,學著同學饒有心機地把裙子捲短,然後套上了黑色長襪。看著自己腿上的黑長襪,倒是不太能夠理解為什麼同年齡的男生會對這個衣著產生極大的興趣,時不時地都會投以極其奇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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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上杉他是否也會對此產生興趣?淺瀨心中產生了這個危險的想法,不過更多的只是出於好奇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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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機會能夠看到他的反應就好了,能夠知道他當下最真實的想法就好了——淺瀨是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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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換好衣服之後,淺瀨便很快地便走到飯廳裡吃飯,在快要吃完的時候,上杉才慢悠悠地出現。當自己吃完之後,便拿起袋子,一下子離開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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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之後,同學之間的話題還是幾乎一成不變。不是在談論就快到來的考試,就是萬眾期待的舞會。說什麼根據校園七大不可思議事件,只要在舞會之後能夠與心儀的對象在灌木叢中示愛的話,就可以收穫最永恆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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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其實舞會真的那麼重要嗎?那個表白真的那麼重要嗎?要是真心喜歡對方的話,不需要舞會也可以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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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淺瀨打了一個哈欠,昨天晚上因為之前的那件事情而弄得睡不著,結果今天早上在床上躺多一會兒的時候,差點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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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淺瀨坐下沒過多久後,就有一個梳著馬尾、元氣滿滿的女生興奮地衝了過來,一股腦地吵著淺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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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菜,花菜,你知道你要負責開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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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少女名叫倉井麻里,她是中學典型女學生的模樣,身上最耀眼的便是可愛的面容加上碩大到只能以誇張來形容的眼睛,以及身上那永不停歇的活力。不過可千萬不要以為她只有可愛,倉井不僅是學生會的成員,更是學校泰拳散打之類的王牌,傳說她曾經以一己之力把男子籃球隊的人全部都打到在地上,原因僅僅是因為對方霸佔了自己練習的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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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字面上“找回場子”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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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語言還真是博大精深——這是淺瀨花菜加入學生會的時聽到倉井事跡後內心第一個蹦出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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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那麼一回事。”淺瀨的腦袋不太能轉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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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看了安排,你要和會長一起開舞。”倉井的鼻間發出“哼”的一聲,略有不滿地說,“我覺得會長就是有一點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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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安排不是很正常嗎?你不是因為抽籤抽到要負責音樂而不能跳舞,所以才針對會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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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舞會裡,總要有人負責場邊的一些安排和設備,也正因為如此,這個人就不能跳舞,結果沒人自願當這個職位。後來,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於是便使用了抽籤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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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啦。”倉井有些生氣淺瀨對她的不信任,連忙補充道,“只是傳聞會長不是有一個女朋友嗎?這樣的話,難道不會出問題嗎?啊,我也很想和小花菜一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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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井和淺瀨就這樣聊多一會兒,老師便進來了。今天早上她們要上國文和數學,而教導她們班數學的老師,正正就是副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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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學早。”“副校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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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完招呼之後,副校長便在黑板上不停地寫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同時伴以有力簡潔的解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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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淺瀨同學和倉井同學,你們能夠回答這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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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輪流給出了答案,只是淺瀨在回答的時候,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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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長喜歡穿著老式的POLO襯衫和牛仔褲,戴著方框的眼睛,一看便是上了年紀的人最喜歡的裝扮和配色。話雖如此,但是副校長在學校裡的名聲卻是相當地好。因為他願意很有耐心地把課本上的知識一遍又一遍地慢慢解釋給同學聽,甚至還會額外花費自己的私人時間給學生補習,在與同學私下的相處中,沒有絲毫身居高位的架子。因此,在淺瀨的心中,對方的地位也是相當地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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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星期五的夜晚前,淺瀨都不敢相信副校長竟然與跨世界連環綁架案牽扯上極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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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瀨內心對於副校長抱著一個怎樣的情感,這是一個充滿矛盾的情感。在我們的生命當中,對誰的情感不是充滿矛盾的嗎?淺瀨不能理解副校長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更準確地來說,是所有綁架犯的行為。她理應憎恨和厭惡他們,因為他們奪走的不只是一個個屬於那個曾經包容過她國家的小孩而已,更是抹去小孩與家人之間走向幸福將來的所有希望;只是,眼前的人卻做著同樣的事情,他一方面用心教導著學生,為學生抹去人生路上的陰霾,為他們編織踏入美好將來的期望,但另一方面卻抹殺著那些可憐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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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瀨完全不能理解,也理解不了,該是恨他好,還是感激他才好。這兩股情感相互衝擊著,如同兩股相衝的氣流一樣,最後幻化成一個漩渦,逐漸沉澱下來,變成一絲淡淡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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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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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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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響起之後,由於是午餐時間前最後一堂課,副校長特別放早幾分鐘,以讓同學能夠盡快買到自己的午餐。淺瀨和倉井在樓下隨便買了點東西,幾下便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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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學生會室,啊,今天要準備很多材料。”倉井喊道,這是她到時在舞會上需要負責的東西,因此淺瀨一點忙也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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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待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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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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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倉井離開之後,淺瀨失去了一個能夠分散她注意力的人,頓時心中的苦悶便加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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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淺瀨心中一想,要不要去哪裡走走好了,可是去哪裡呢?淺瀨放眼到外面晴朗的天氣,於是便想到了天台。那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平時也幾乎沒有什麼人會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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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瀨來到通往天台的樓梯,在打開樓梯盡頭的門後,她便見到一望無際的天空和都市景色,以及一個相當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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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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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上杉竟然在這裡獨自一個人吃飯,真的很像輕小說裡的那些宅宅的男性——淺瀨在心中默默地吐槽道。在吐槽的時候,淺瀨還看了上杉一眼,對於對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略微感到困惑,也許是因為原本邀約他去舞會的女孩子突然拒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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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淺瀨在腦海中進行著小劇場的時候,上杉倒是先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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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要不要過來一點,啊,我的意思是那邊的陽光很毒辣呢,額,硬要說的話,這樣對皮膚不太好,不過要是你喜歡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而且放心好了,這裡應該不會有別人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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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瀨抬頭看了看天空,陽光的確很耀眼,於是她便乾脆地走過去,坐在上杉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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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不介意吧,先不說同學的身份,自己更是他名份上的妹妹,所以也不用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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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下之後,那份淡淡的哀傷便衝擊著淺瀨的內心,讓她的眼睛稍微紅了起來。再加上拼命忍住不要打出來的哈欠,弄得自己的眼淚終於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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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嗎?”在放下便當盒子後的一小會兒,上杉終於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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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的淺瀨,內心有了一絲小小的顫抖,或許只是出於禮貌,又或許只是因為他和她之間薄如紙張的家庭關係,但是至少是難得的關心,也正是當下淺瀨最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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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淺瀨伸了伸懶腰,做了一個舒展的動作。過了一會兒,她才發現上杉似乎因為自己而停止享用午餐。於是,她便連忙說道:“要是你肚子餓的話,就吃吧,不用顧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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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了淺瀨的肯定之後,上杉便繼續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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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買的?”淺瀨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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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學的路上,不是有一些中年婦女拿著一大堆便當盒子在賣嗎?雖然好像衛生上沒有什麼保障,但勝在菜式選擇多,而且不用與其他同學一起擠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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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樣,而且不得不說,這個飯菜看上去還是很可口,不得不說,肚子似乎有些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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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瀨,你是沒有吃飯嗎?還是說,要我分你一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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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突然說出了這一句,咦!這句話!咦!這一下子就把淺瀨給弄醒了,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下,腦中不斷思索著對方的意思。這樣的話,不就是間接接吻嗎?淺瀨看了一眼上杉,看到他的眼裡沒有其他雜念,於是便明白這只是對方下意識關心自己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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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便放下心來,說道:“要是我剛剛沒吃東西的話,肯定會吃上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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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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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一直看著你吃飯,讓你感到有些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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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所謂,只是,你為什麼不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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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淺瀨的內心想著到底是否把副校長的事情告訴對方呢,可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會影響到上杉這個普通人呢,想到這個,淺瀨便苦思了一下,最終小心翼翼地說了出來,“是關於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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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淺瀨便把事情說了出來,當然隱去了副校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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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你打算做些什麼嗎?我能夠幫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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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我有點睏了。”是因為飯後的倦意突然湧了上來,淺瀨說出了連自己也無法相信的話。不過說起來,自己真的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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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上杉的反應真的很有趣呢,他那害羞而又驚訝的樣子,真的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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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心中是這樣想著,淺瀨的臉上情緒仍然沒有絲毫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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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躺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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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借你的手臂來睡一下嗎?”反正已經弄濕了頭,倒不如直接跳進水中吧。淺瀨覺得既然自己一開始就已經說錯了話,那麼接下來就只能繼續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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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淺瀨來說,這個行為並非是什麼過度親密的行為,在她過往的冒險者生涯裡,她也經常試過靠著這樣的方法來在危險之中短暫地回復自己的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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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杉點頭答應之後,淺瀨便一下子靠了過去,心裡的擔憂和負面的情緒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接著很快地便陷入了睡眠。正是在這短短的淺睡中,她想到了一個可以拯救拜納斯帝國小孩的方法。這樣想來,她倒是要好好地感謝上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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