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舉辦的地方位於與學校相連的教堂裡,這個教堂在特殊的日子裡會開放給公眾使用,而在這天的夜晚則是專屬於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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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和社會上有名望人士對於舞會相當重視,因此投放了許多時間和資源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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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位於學校旁的一座小建築裡,裡面是傳統英倫風,以灰色的墻壁為主體,在邊角的位置仍留文化復興風格的宗教雕像,而內部則是像極電影裡古堡的模樣。建築經過一條小的隧道與學校相連,沿路擺滿精心佈置過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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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座建築是在北部都市剛剛建立時所建造的,是由一名富豪專門建造,好讓自己與情婦在裡面偷情。然而好景不長,包養情婦這一事很快就東窗事發,於是情婦也只能被迫搬離了這裡,這也導致了這裡一直處於荒廢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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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富豪臨死前便把這座建築捐了出去,在有心人的管理下,這裡變成了一個半公開的會場,一些婚禮和活動也會選擇在舉辦。而學校自從有了舉辦聖誕舞會的慣例後,每年都選擇在這裡舉辦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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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場的外面,也就是教堂的門口處,有許多人在寒暄著。路中央鋪了一條紅地毯,在一旁則是有著數個胸前別了一些羽毛製徽章的人,一看便是有著不錯的社會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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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人正是校長,他正在一個臨時講台旁,與幾個穿著禮服的人在交流。過了一小會兒之後,校長走到了講台前,用麥克風說道:“各位同學和嘉賓,歡迎來到一年一度的聖誕舞會。大家不要像平時在學校裡聽我說話一樣嚴肅,也不要拘謹,放鬆玩和跳舞就可以了。我可是很歡迎大家邀請我一起跳舞,不要擔心找不到我,我會一直在會場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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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這番頗為輕鬆的發言博得了不少同學的掌聲和笑聲,於是氣氛變得更加熱鬧,許多人都在一些裝飾和各個園景附近嘻哈聊了起來,我時不時也能聽到他們對於彼此的打扮而發出的驚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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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人數的增多,教堂外變得吵鬧和擁擠。見此情況,教堂的門口被打開了,讓同學能夠提前進去跳舞的會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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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校長連忙跑到地毯的另一頭,與一名男士緩緩地由外門走進了教堂的門口。我認出那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當時向妮婭提出聯姻的三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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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年的舞會裡,都會邀請社會上名望較高的人士來擔任貴賓和跳舞,只是應該沒有人猜到貴為皇室成員的三王子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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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穿著一件暗紅色為主色的燕尾服,下身是常見的黑色西褲,即便我這樣的外行人也能夠辨別得到當中服裝的高貴。三王子的右手戴了一枚戒指,在脖子上也掛了一條項鏈,整體下來既展現出身為皇室的尊貴,又能展現自己略有狂放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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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打量著三王子的時候,他卻似乎感應到我的視線一樣,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而這一眼並非是無意識地打探一下四周,而是充滿目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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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認出當初是我在天台救走妮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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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三王子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與校長一起有說有笑地走進了教堂內部。而我在外面多等待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走入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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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剛走進會場的時候,就發現久治挽著鈴木的手站在會場的角落。這時的久治穿著一身帥氣的西裝,上身的襯衫讓他的肩膀看起來相當寬壯,給人一副能安心依靠的感覺。而身旁的鈴木則是穿著經典的舞會裙,以紅色和紫色為主色,上面點綴著各式各樣閃亮的珠寶,裙擺則是輕微地拖在了地上,而從正面看的話,能夠從裙擺的縫隙中看到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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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久治在見到我之後,便用空出來的手向我打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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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走近久治,朝他回了一下,而鈴木也在一旁乖巧地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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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還真是挺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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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的。”久治挺起胸膛,一點也不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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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人還挺般配的。”我看到二人的樣子,不禁想起了直村和瑩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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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久治開口轉移了話題:“你這樣稱讚別人,一定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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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麼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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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你想要和七海一起跳舞嗎?雖然我們是好朋友,但是今天的話,七海是絕對不能與別人一起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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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是霸道總裁嗎?”我餘光看了鈴木一眼,她絲毫沒有因為久治的幼稚舉動而嫌棄他,看向他的眼神反而變得更加充滿崇拜。難道這就是處於戀愛中的小女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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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自己的舞伴,所以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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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你的舞伴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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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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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但我還是擔心你只是為了工藤而裝作有舞伴的話,那樣始終不太好。”久治的嘴角動了動,“說真的,即便工藤真的和那個三王子一起,你也不用太自卑,我覺得你始終有一天會超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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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工藤瑩可兒也會來舞會?而且她的舞伴還是三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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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久治和鈴木對視了一眼,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才緩緩地說道,“雖然如此,但是你也不要太傷心,這只是她為了報復你才選擇這樣意氣用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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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我陷入思考的樣子看上去太過像在憂鬱傷心了,所以久治和鈴木才擔心我而出言安慰。久治知道我和工藤的過去,不過卻不知道直村的真面目,即便如此,我還是有一點被他打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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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竟然這樣看得起我可以超越三王子呢。不過我真的有舞伴呢,告訴你們也無妨,但是一定不能張揚。”我故意賣了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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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治和鈴木同步地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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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其實就是班上的椎名雪鷺。”不知為何,當我在別人面前說出椎名名字的時候,感到了一絲不自然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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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椎名這個名字,久治和鈴木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嘴上發出了一下驚呼聲,但很快地二人便用手把嘴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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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不愧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同學,連默契也這般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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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秒之後,兩人才脫離了呆滯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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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我絕對沒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和你一起跳舞。”鈴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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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件事情。”我如實地說,接著把我們在外面機緣巧合下相遇的事情告訴了他們,當然僅限於我和她因為小黑小白而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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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他要脫離單身了!上杉他要脫離單身了!”久治似乎比我更加興奮,他捉住鈴木的雙手,不停地喊道,而鈴木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紅了臉,忍不住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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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久治稍微冷靜下來之後,鈴木便害羞地掙脫開他的手。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後,便開口對我說道:“在班上我和椎名的關係算是不錯,所以我比較了解真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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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雖然一直給人難以接觸和高冷的印象,但其實她也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鈴木說道,“所以上杉你不用太緊張,只要好好地把你身上的魅力展示出來,讓她覺得與你相處很舒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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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等等,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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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回答,鈴木歪頭表示有些不太理解,旋即她便點了點頭,解釋道:“啊,我忘了你不知道。椎名在私下的談話裡曾不止一次說過她很期待這次的舞會,那時候她臉上的神情可是充滿了期待,也讓我們好奇那個男生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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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和椎名等人在談論舞會這個話題嗎?這叫girl‘s talk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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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平治所說的人是你。”久治插嘴說道,不過當時應該說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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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句話由我說出口好像不太合適,但是我希望你和椎名能在這次舞會上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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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鈴木如此體貼細微的模樣,我不禁為久治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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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再聊。”久治和鈴木在多聊了一會兒之後向我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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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久治和鈴木離開之後,我沒有想到欣間月竟然會走上前來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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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一個人孤零零的滋味好受嗎?你渾身上下散發著骯髒求偶味道。”欣間月穿著典型的A字裙,上身穿著深藍色的正式中袖洋服,在手腕處戴著中性的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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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味道的話,舞會上的男男女女的確散發著青春的味道,內心慾望的枷鎖正在逐漸被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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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對於他人的嘲諷我已經不太能影響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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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一個人嗎?”我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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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不是了,”欣間月露出了別有深意的微笑,“你看到了嗎?那個三王子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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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該告訴她三王子已經與她的好朋友工藤約好一起跳舞了嗎?不過在我做出決定前,欣間月便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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