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殿前夜話
深夜"紫金龍城"帝王的住處,本應該是戒備森嚴地方"真龍紫殿",這種時刻一個頭帶綠玉金冠,身穿華麗的青龍護甲,腰間掛著一柄簡樸白色劍鞘兵器的人站在殿外門前等候,他是皇帝的心腹,十年前剛出道就名震天下的頂級高手之一,天劍張渡河十位第子之一,現職皇上近身護衛外號青龍的李嘉照。
他在門前站立已久,此刻他的心情忐忑不安,心想這麼多年來自己對皇上忠心耿耿,沒有結黨營私,也沒有貪財受賄,最近明顯感到龍顏不悅,卻又突然這種時候 被叫到這裡,足足等了三個多時辰還未準面聖,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了吧。
真龍紫殿門外除了他就再沒一人,四周也沒有守衛,因為皇宮內最好的守衛本來就是御賜青龍外號的自己和外號白虎的師弟張強炳,平時自己也會安排一定數量的護衛在四周把守,但今日自己安排好的護衛一個也不見,正當李嘉照胡思亂想之時一把沙啞的老人聲叫道:青龍衛進來吧。
李嘉照慢慢推開朱紅色的大門,恭恭敬敬的緩步進入,只見寬大的殿內只有微弱的燭光,當今聖上平易近就坐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上,旁邊站著一位老者,之後再沒任何人了。
李嘉照認得這老者,他是皇上的近身,在宮中享有非常特殊待遇的老太監李公公,李公公的獨特之處是無論他遇什麼人,由皇上到皇后,甚至太后,王叔,王爺,太子,妃嬪一律不須行禮,而且除皇上外無人可對他下令,就算身為皇上出入保安的近身護衛青龍面對他也必須退讓三分,因為這老太監的來歷極不簡單,他就只是簡單的站立,四周就籠罩著令人難以呼吸的不寒而慄霸氣,而且濃烈霸氣帶來的威壓甚至比天下無敵的師父張渡河猶有過之,他極有可能就是歷代宣誓效忠平家的武林十聖之一"真龍霸聖"
先帝平天下是個武痴,當年就得到上一代"真龍霸聖"收為弟子傳授武藝,武功之高,世間難尋敵手,三十五年前先帝四十五歲壽辰,除了宴請群臣,還招待了當時的武林至尊張渡河附宴,當日先帝酒過三巡,拳興大發,殿前演武,領教了當時武林各大門派高手,就只有還處於盛年的張渡河能接他一掌,二人武功平分秋色,自此之後先帝御賜張渡河天劍稱號和"天下第一劍"牌匾,引來一時佳話。
李嘉照下膝下跪:微臣李嘉照參見皇上,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易近:起來吧。"李嘉照緩緩站起。
李嘉照抱拳道:請問皇上宣臣來所為何事? "李嘉照知道皇上不喜多言之人,所以自己也盡量簡單直接問。
平易近看李嘉照神色凝重便道:青龍衛啊,別緊張。 "李嘉照抬頭一看,發現李公公火目金睛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心生一怯,再次低頭。
李嘉照:是…皇上。
平易近:青龍衛啊,我們都是自家人嘛,雖然我比你早入門,但師祖爺卻沒收我為弟子,說起來輩份你比我還高啊,不用這麼客氣了。"平易近十五歲時奉帝命曾拜入天劍門,但被張渡河評為非學劍之才,除了起手式龍吟為親傳外,其餘則交給門下弟子教導,而平易近就拜了半年排第二的楊英振為師,最後在天劍門僅僅學劍一年便下山回京,雖然李嘉照多年後才入門,但他卻直屬張渡河親傳,所以李嘉照便成了皇上的師叔。
李嘉照:皇上,君是君,臣是臣,無論我們老師是誰,這關係永遠不變。
平易近:嗯…好吧!既然你要跟我談君臣,那朕只好先把師門交情放下,和你談談朝政。
李嘉照一聽就知大事不妙,但心中還強作鎮定的道:皇上聖明,臣定當洗耳恭聽。
平易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有幾個大臣上表參你。"李嘉照聽後面即變色。
李嘉照:臣行事光明磊落,不貪不賄,請皇上勿信讒言。
平易近:是的,朕相信你沒貪沒賄,但是…那個越東地方的…嗯…可不好說了。
李嘉照大驚:越東…?
平易近:近年越東地帶馬賊橫行,幾個鄰近州郡先後上報要派兵討賊,可惜每次出兵不久都無功而回,草草了事,青龍衛你覺得當中發生了什麼事呢?
李嘉照撲倒地上:臣罪該萬死,請皇上賜罪。"這件事李嘉照自是心中有數,因為每次朝廷出兵,最後都因為他的關係草草收場,原因只有他自己才知,但紙包不住火,終於還是燒到皇上殿前,始終隱瞞不了。
平易近:這樣吧,朕念你多年追隨,又是同門師叔,就給你幾個月假期,好好休息,把事情都辦好了,再回來守護朕和朕的江山吧。
李嘉照連續磕了三個響頭道:臣,謝主隆恩。
平易近:李公公。"旁邊的李公公走到李嘉照遞出一個密函。
李嘉照接下密函時感到強大無形壓力,就像千斤巨石壓在己身上一樣,壓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得說不出話來。
平易近:去到越東才打開來看,退下吧。
李嘉照恭敬地退出門後,壓力頓感消失,整個人暢快地舒了一口氣,但其實衣衫早已經被壓力逼出的汗水沾濕透背了,明月下他通過紫龍殿往天京門的大道,兩旁樓閣上都隱約見到弓兵高手放哨,他們都是皇宮的守衛精兵,同屬錦衣衛-玄武門下,千中選一的好手,他們每年總會抓捕到幾個外國派來的密探和窺視皇宮秘寶的竊賊,除了皇上身邊有李公公這等絕世高手外,皇宮內外實在不能沒有他們。
李嘉照再行不久,已到天京門前,門下站著一個八尺巨人,李嘉照一看便知,那人就是四大護衛外號玄武的歸善仁。
歸善仁:青龍,聽說很多人上奏參你,沒事吧?
李嘉照笑道:沒事,只是暫時脫去官服,稍作休息吧。
歸善仁:你真好,我也想討個假期休息一下,可惜保護皇上安全,這重任不易找人替代呀,你說是吧?
李嘉照笑道:無知真好,其實我們在不在根本沒分別。
歸善仁:什麼?
李嘉照笑道:喔…我忘了!你本來就只是個老遠看守烏龜,都沒機會站到殿下面前辦事,真幸福呀。
歸善仁怒道:你媽的說什麼?
李嘉照笑道:我說你從未感受過,在殿下面前要承受怎樣的壓力。
歸善仁:殿下面前的壓力?
李嘉照拍一拍歸善仁肩膀道:好自為之吧,我要先辦點私事,去去就回,希望兄弟你這段期間能飛黃騰達吧。
歸善仁大聲道:放心,你不在期間,我會好好取代你,我會給皇上知道誰才最有用。
李嘉照揮一揮手,頭也沒回便走了,此刻李嘉照其實心煩意亂,越東的事如果搞不好,可能不是掉了官職這麼簡單,處理不當甚至性命不保,因為他清楚知道"平易近"這人,人稱近帝,名字雖然和藹可親,他的帝位並不是先皇立指傳下,而是他靠非常手段「誅兄滅弟」爭回來的,先帝前後立的兩個太子,先後都死於非命,而且連他們的妻兒子女全都無故身亡,這人面慈心狠,手段毒辣,文武百官但凡有反對聲音,都沒有好下場,自己曾經也想過辭官退出,但多年來他所知太多,現在已經泥足深陷,想走也走不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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