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個答案,袁湘琴感到無比傻眼,這下發出單音節的對象則換成了她:「蛤!?」
尹夏桐垂下眼,揪著自己的臂彎加重了力道,上頭多了好幾道紅痕,「沒有什麼不可能,世界就是這麼小。」
袁湘琴拉開尹夏桐的手,阻止她繼續對傷痕累累的皮膚施加暴力。但說實話,袁湘琴聽完方才的那些描述後,一團亂的思緒非但沒有得到排解,反而對於整件事還更加霧裡看花。
正當袁湘琴思索該如何進行下一步時,餘光瞥見尹夏桐伸出長指、在螢幕上點了點,隨後自下方跳出一個大大的紅色訊息欄,顯示她打算刪除這些舊有的照片及影片。
袁湘琴心頭一驚,而辦法就是在急迫時最能想到,她靈機一動:「等等,那⋯⋯呃這句話沒有什麼意思喔,我是說⋯⋯為什麼妳一開始沒認出他啊?」
空間裡,兩個女孩四目相交,直到空氣快要凝結,尹夏桐才嘆了口氣,在袁湘琴殷切期盼的目光中,淡淡應道:「第一、他的性格跟以前差很多,第二、他不止改名,連姓也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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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楓⋯⋯」
床頭那盞昏黃的小夜燈,將床上人的影子斜映在牆。而陣陣平穩的呼吸聲,顯示房間中的人正酣然入睡。
「林梓楓、嗯⋯⋯白子楓,真不習慣!不過,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你的家!」
平穩的呼吸一滯,白子楓此刻眉頭緊鎖,他痛苦地繃緊身體,像是在抵抗什麼。
「欸!你怎麼連這麼簡單的東西也不會?真的是我們白家的種嗎?」
「嗤,賤種有臉跟我爭家產⋯⋯」
他的臉用力地別向一旁,雙眼在緊閉的眼皮下不停轉動,不成句的囈語也自嘴裡不斷溢出:「不⋯⋯不要、你們⋯⋯不要!啊⋯⋯」
彷彿被推入一個黑暗的迷宮,眼前一片幽暗,可那些聲音不斷冒出。在那裡,白子楓痛苦地摀住耳,卻無法阻止它們進入大腦中。
恐懼化作影子,在白子楓的身旁遊蕩。他想逃,但絕望充斥著他的內心、顫抖的雙腿令他癱坐在地。那些影子無聲無息向他接近,一個個緊纏著他,無論他再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束縛,只能像個布偶,任由它們玩膩後隨意地將自己狠狠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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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無力。白子楓驀地睜開眼,在額際的汗滑過眼角、下巴,最後滴在那床薄被上時,這是他湧起的第一個念頭。
他的目光如同確認般,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直到在小夜燈的陪伴下,他見到令自己安心的環境,才如釋重負地吁了口長氣。同時,他揚起手欲抹去那令他感到不適的虛汗,才意識到直至現在,自己的手依然在顫抖。
白子楓死死咬牙,濃烈的鐵鏽味充斥在口腔中,他的雙眼通紅,發洩似地將拳頭砸在床鋪上,「可惡,我明明就、明明就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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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夏桐,妳在跟我開玩笑嗎?」袁湘琴聽了尹夏桐給出的答案後,朝桌面大力一拍,使得原本那張就略顯不穩的桌子更加搖搖欲墜,「怎麼可能這樣就認不出來?妳不會問嗎?」
尹夏桐默默拿起幾個價值較高的杯子,將其轉移陣地後,面無表情地回應:「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
袁湘琴望向螢幕裡那笑得燦爛的少年、再抬頭看向尹夏桐,拍拍已被自己打腫的前額,嘆道:「⋯⋯也是啦,妳那麼龜。」
「袁湘琴,我的話還沒說完。」尹夏桐眼眸暗了暗,懸在空中的手也頓住,「第三、就像妳說的,也是因為我一直不想承認。」
袁湘琴愣住,「那,妳不聽聽看他怎麼說嗎?或許他有苦衷啊⋯⋯」
只不過她的話說到一半,卻被尹夏桐冷冷掃來的目光硬聲截斷。下一秒,尹夏桐緩緩斂回視線,以幾乎是欲哭的悲戚聲音道:「有苦衷就能騙人?他這樣做,很好玩?⋯⋯是嗎?那,跟他告白的我⋯⋯又算什麼?」
說到最後,尹夏桐那句自問自答的聲音小到快要聽不見,雙眼也往一旁瞥去,像是不想面對眼前種種。
「但,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
「那種人?」尹夏桐冷笑,「在我崩潰、在我跟痛苦纏鬥的時候,妳又懂什麼了?」
袁湘琴咬咬牙,心裡的天秤左右搖擺、似乎在衡量著什麼,但她望向尹夏桐通紅的雙眼、以及那瀕臨崩潰的情緒,她決定孤注一擲,將實話全吐了出來:「還記得當年妳發生事情時,有個『小男生』送妳去醫院嗎?」
尹夏桐一聽聞關鍵字,警戒心大作,整個人如豎起刺的刺蝟。她開口,但聲音冷得像是冰河流水,「袁湘琴,妳到底想說什麼?」
「他⋯⋯就是J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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