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命運被賦予某種荒誕性,假如人生的荒誕不可避免,你是會屈服於它,還是向它發出挑戰?」——阿爾貝·加繆《西西弗斯的神話》
街道上,鐘聲的回響在空氣中震蕩,劃破了平日的靜謐,帶著某種古老的欲望,震顫著每一根神經。男人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反應,下體的性器官勃起得像一根根失控的桿子,全體在空氣中尋找著什麽。但女人的身體卻終於擺除了詛咒,不再隨著鐘聲分泌粘液,陰道幹澀,帶有女性血液的鐘聲幫助她們沖破了來自男人的馴服,她們的身體拒絕了這一切。
「鐘聲……該死的鐘聲!」一個男人在街道上狂奔,雙眼因為欲望而充血,他的手粗暴地摩擦著陰莖,試圖找到一具女性的身體來釋放。但每個女人的眼中只有恐懼和絕望,她們的身體如同沙漠,不再是欲望的容器。
這不是柏洛茲式的墮落嗎?欲望變成了一個沒有出口的夢魘。男人們在街道上狂奔,像一群迷失的野獸,試圖找到一個可以插入的洞口。找不到女人的男人們開始將生殖器插入汽車的排氣管,滾燙的金屬灼燒著他們的皮膚,發出嘶嘶的聲音,男人們終於也能夠加入荒誕的獻祭中了。
覆盆子和革命軍在街道上疾馳,灰色膠帶包裹的士兵們在背後緊追不舍。士兵們穿著厚厚的灰色膠帶盔甲,像一群無面而冰冷的怪物,步步緊逼。與之前不同的是,他們的盔甲不再輕易被覆盆子乳頭發出的紅光所侵蝕。那層灰色膠帶是特製的詭異屏障,能夠將紅光隔絕在外,士兵們如同復活的傀儡,毫無畏懼地沖向她們。
柏洛茲的墮落都市此刻與馬爾克斯的魔幻現實相會——街道上,墻壁開始扭曲,紅色的經血從覆盆子和其他女人的身體中湧出,那是最神聖的武器,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光的屏障。
士兵們的腳步在血光中停滯,盔甲在接觸到經血時,又再開始發出嘶嘶的聲音,膠帶被血液中的光芒融化。但他們的身體依舊機械般地向前推進,首領下達了無可違抗的命令,而男人是最愛接受命令的生物,不管生命與詛咒,命令死死地纏繞在他們的身體上,將他們拉進生與死、血與肉的抗爭中。
街道上是另一番混亂的場景。一個男人將手伸進了下水道,試圖將自己的生殖器插入冰冷的水管。管道中的臟水濺到他的臉上,他卻毫不在意,瘋狂地扭動著身體,試圖在這冰冷的鐵管中找到解脫。
還有的男人直接撲向街邊小店的菱形柵欄,粗糙的鐵條割破了他們的皮膚,鮮血順著柵欄滴落在地上,像是一場荒誕的獻祭。
街道上的景象如同一場柏洛茲式的噩夢——男人們在無意義的欲望中迷失,女人們的尖叫聲在空氣中回蕩,混合著男人的呻吟,成為了這個墮落的城市的背景樂。
「我需要一個女人……任何一個女人……」男人們咕噥著,雙眼布滿了血絲。他的手粗暴地抓住路過的一個女人,試圖將她按在墻上。女人發出尖叫,身體僵硬得像是一具木偶,無法回應他的渴望。男人的手指滑過她的乳頭,觸碰到那層黑色的膠帶——那禁忌的屏障。那一瞬間,男人的欲望像被什麽東西擊中,他的身體猛然後退,雙手在空氣中無助地揮舞。
「黑色的膠帶……它們永遠都在……」男人的聲音帶著絕望,他的勃起變得毫無意義,一種莫名的恐懼製止了他的行動——今晚的鐘聲帶著另一種魔力。
街道上充斥著男人和女人的尖叫聲,交織成一片地獄般的景象。男人們在無盡的欲望中迷失,女人們的身體則像是被詛咒的雕像,無法回應任何觸碰。
覆盆子和革命軍在混亂中穿行。她們知道,這個世界的規則正在崩潰,鐘聲喚醒了男人的瘋狂,但她們依舊被束縛在這無形的鎖鏈中。
「快點!他們來了!」革命軍中的一名女子低聲喊道,指著遠處的士兵。
士兵再次追上女人們的腳步。這些士兵與男人不同,他們的身體被灰色的膠帶緊緊包裹,像是某種行走的機械傀儡。灰色的膠帶不僅遮住了他們的性器官,還讓他們的身體免受欲望的侵蝕。覆盆子知道,這些士兵是專門為了追捕她們而來的——那些試圖揭開黑色膠帶的女人,試圖喚醒乳頭中紅色光芒的反抗者。
「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覆盆子低聲說道,她感到胸口的膠帶開始燃燒,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醞釀。
她們穿過街道,士兵們緊追不舍。每一個女人的心跳都與乳頭被封住的痛苦共鳴著,那黑色的膠帶不僅僅是物理上的束縛,更是精神上的囚禁。
覆盆子和革命軍最終抵達了一個名為「迦南地」的地方。這裏是她們最後的防線,是女人們覺醒的聖地。
迦南地是一片由革命軍們開發的綠地,但它不僅僅是一個避難所,更是一座堡壘般的城市。它曾是西城古老的舊城遺址,早已荒廢,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革命軍們重新修築起來,被古老的城墻圍繞,其間經歷近千年,北靠寶鴨山,南臨石骨河,中為廣闊的平原盆地,周邊有環山圍繞,進可攻,退可守,戰略位置十分重要。
城墻上刻滿了標語,但覆盆子來不及細看,只知道那是象征著女人們幾代人以來的犧牲與反抗。城門高大厚重,由無數女人的血與淚鑄成。城池的每一塊石磚都浸透著她們的歷史,是她們用自己的力量一點點築起的。
古城遺址布局分為內城和外城兩重,似呈正方形,外城邊長400余米,內城邊長200余米。內外兩城之間,有一條防城壕溝環繞,溝寬30--100多米。在城墻中間,於東、南、西、北四面各開城門一個,門口寬10米,城墻用黃泥逐層築製,層高10厘米,土層厚度5.5米。在夯土層外邊,用青磚叠築加固。內城墻厚度為25米,外城墻厚度為28米。在城墻四角及東、南、西、北四個城門上方,分別建築有衛樓一座,成為較有規模和設施完善的古城。
衛樓由散發著乳頭散發著可以融化一切紅光的女人駐守,整個城墻被一種奇異的紅光籠罩。這光輝像是一種屏障,守護著整個迦南地,抵禦外界的侵襲。
城門前,一些覺醒的女人負責防守。她們赤裸站立,胸前的乳頭發出耀眼的紅光。每當有敵人靠近時,那光芒便會瞬間增強,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光墻。女革命軍們手持長矛,劃開男人胸前的灰色膠帶,男人和士兵們的身體無法承受這種光,他們的皮膚在光線下融化,發出痛苦的哀嚎。
「這是我們的最後防線。」覆盆子站在城門前,望著那些女人們的乳頭發出的紅色光輝,感到一陣敬畏與力量。
「沒有人可以踏入迦南地。」守門的女人冷冷地說,胸前的紅光在她的話語中閃爍。
在迦南地的中心,女人們聚集在一起,準備進行覺醒的儀式。她們的乳頭依舊被灰色膠帶封閉著,但她們知道,今天她們將迎來自己的覺醒。
「撕開它!」革命軍的領袖站在她們面前,雙眼燃燒著信念的火焰。她的手指抓住胸前的黑色膠帶,猛然撕開。瞬間,一道紅光從她乳頭中噴湧而出,照亮了整個廣場。
女人們紛紛效仿,手指顫抖著抓住那封鎖了她們一生的膠帶。灰色膠帶被撕裂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每撕開一片,紅光便從她們的身體中湧出,逐漸匯聚成一道耀眼的光幕,將整個迦南地籠罩在其中。
這不僅僅是覺醒的象征,也是她們力量的釋放。這紅光是她們身體與精神的融合,象征著她們告別了過去的屈辱和被壓迫的歷史,走向了新的未來。
光刺痛了遠處士兵們的眼睛,他們的身體在光線的照射下開始扭曲,灰色膠帶發出嘶嘶的聲音,逐漸融化,接著是人皮,露出他們猩猩般的真身。那些生物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但欲望依舊在他們的身體中燃燒。即便他們的外皮已經開始融化,性器官依舊在無意義地勃起,像是某種荒誕的象征,帶著原始的欲望和瘋狂,試圖尋找到一個可以釋放的出口。
士兵們瘋狂地投擲著火把,試圖焚燒這座由紅光守護的城市。火焰劃破空氣,要將這些覺醒的女人們化為灰燼。男人們的嘴裏咒罵著,尖叫著,他們的欲望和恐懼交織在一起,試圖將這些女人再次送上火刑架,像貞德一樣燒死,像女巫一樣處決。
勃起的欲望仍然控製著他們,沒有女人的男人們,甚至將自己的陰莖插入了同伴的後門中。其他士兵受到啟發,逐漸效仿。士兵們連成了一條人體蜈蚣,但依然在匍匐前進,欲望和殺戮同時在他們腦海裏運作。
但是,迦南地的女人們沒有退縮。她們站在城墻上,乳頭的紅光在黑夜中閃耀,形成了一道不可摧毀的屏障。每當火焰靠近時,紅光便迅速增強,將火焰吞噬,抹消了男人們的攻擊。
在這場混亂的戰鬥中,革命軍與覆盆子退到了城門盡頭。一棵巨大的無花果樹矗立在那裏,像是某種遠古的象征。她們毫不猶豫地將火焰扔向樹幹,火焰迅速蔓延,樹木在烈火中發出劈啪的聲音,仿佛在低聲嗚咽。
火焰從樹幹上升騰而起,隨著無花果樹的焚燒與倒下,形成了一道屏障,擋住了那些試圖繼續攻擊的男人。她們在火焰的掩護下,進入了她們創造的迦南美地。
覆盆子和其他革命軍的女人們站在火焰的另一邊,望著遠處仍在燃燒的街道。
「我們做到了。」一個女人低聲說道,聲音裏帶著疲憊和解脫。
覆盆子和其他革命軍的女人們站在迦南地的城墻上,望著遠處仍在燃燒的街道。男人的慘叫聲漸漸遠去,只剩下火焰燃燒的劈啪聲在耳邊回蕩。她們的身體依舊在流血,血液透出光芒,照亮了她們腳下的土地。
覆盆子擡頭望向遠方,火焰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身體依舊疼痛,但她知道,這場反抗還沒有結束。迦南美地只是開始,而她們的戰鬥,將繼續燃燒,直到徹底將這個扭曲的世界焚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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