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源來自:DALL˙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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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淵老師叫出專為鳳尾翁設計的營養劑字命,他請辛祺梧幫忙將 Recycle 放進去。一開始Recycle還負氣躲起來,又可憐兮兮地用人工眼球看著辛祺梧,但辛祺梧說需要它幫忙後,還是乖乖配合被放入營養劑字命中,而字命的能量就這樣濃縮後注入鳳尾翁體內。
「這樣能幫助牠恢復得更快。」王成淵語速極快,噼哩啪啦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項:「那這隻鳳尾翁以後就交給你照顧囉!我先帶牠回翁園休養,今晚再帶過來找你吃晚餐。最近牠需要大量營養,餵食會比較頻繁,所以你有空就多寫點文,好吧?不過我注意到你平時寫文很認真,翁交給你養一定沒問題。」
說完,他拍拍辛祺梧的肩膀:「有任何問題隨時聯絡我,或是詢問丹青。」隨後他翻開瑪臨,帶著鳳尾翁消失了。
「哇,你有鳳尾翁了!」小悅既羨慕,又替Friday開心。
柯子崧雖然擺張酷臉,也掩飾不了振奮。連小語萬年不驚的眼神都看起來亮晶晶的,讓人真切感受到她和小悅是雙胞胎。
辛祺梧靦腆地著點頭,但他初時的興奮已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緬懷。畢竟那是鬼鉛筆留下的鳳尾翁,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林丹青拿出手機和辛祺梧加個人好友:「學弟,第一次就養到高難度的翁,應該會很不容易,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
「好的,謝謝學長。」辛祺梧的語氣堅定。領養生命的責任感逐漸化為現實,不過有老師和學長可以問,朋友們也在身邊支持,讓他心中頗為踏實。
林丹青也忍不住說:「就像老師說的,翁交給你我們都很放心,還好是學弟你呢。」
一旁的顏浩凌剛幫辛祺梧撿完身上的一堆翁毛,聽到林丹青的話,也深感認同地點點頭。然而他想到自己剛才掏字穢掏半天也沒能完成一個來用,忍不住心虛地瞄了林丹青一眼。像是做好了因繳不出供品,隨時可能要被青鬼追殺的心理準備。
「幹嘛,顏好煩?」林丹青挑眉,莫名其妙地看向顏浩凌。
「沒事。」顏浩凌見林丹青似乎忘了剛剛和自己討字命的事,故作沒事地將翁毛交給辛祺梧一起換格子,便要開溜。
林丹青瞅著顏浩凌,覺得那副好像打破花瓶藏起來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屁孩模樣,看起來特別欠揍。
「屁咧,沒事?」林丹青嫌棄地說:「剛才不是急死你了?沒稿餵翁的感覺如何?我是不是就叫你平時多存點稿?」
完全被說中了,顏浩凌的表情彷彿慘遭一箭穿心。
「你以為緊急時刻寫文是寫的出來嗎?寫得出來,你之前是在坑什麼?還以為你剛剛在表演字穢展示秀呢。」
顏浩凌的頭默默越來越低,不過也悄悄握緊筆,一副以防青鬼隨時會扁他一樣。
「以為我會扁你嗎?今天又不收稿。」林丹青一副今天不是出門遛狗的日子,懶洋洋地說:「要散步叫你阿嬤帶你去喔。」
顏浩凌樂得拖游陵辰下水,推游陵辰上前,小聲地叫囂:「阿嬤,他也沒稿餵翁,拿拐杖扁他!」
一旁正看戲吃瓜吃得正高興的游陵辰沒想到躺著也中槍,一臉WTF關我什麼事的傻眼神情。
「我作品測試過不合翁的胃口,和你連試都沒得試,本質是不一樣的好嗎?」林丹青鄙視地說:「關鍵時刻什麼都交不出來,只知道玩字穢!你阿嬤白養你了!」
一直被阿嬤來阿嬤去的游陵辰有些無奈,神情甚至有幾分無辜:「別吵了,附近有個公園,應該有個兒童遊樂區,你們去那玩溜滑梯。我帶學弟妹們繼續找翁。」
提起學弟妹十分有效,雖然林丹青嘴上仍不饒人,但已放棄去鬧顏浩凌,開始趕看戲的學弟妹:「大家走吧,再看下去就沒時間餵翁了。讓阿嬤自己帶孫子去玩溜滑梯。」
林丹青對學弟妹說話時語調溫柔了許多,並把鬼打牆字命解散了。學弟妹們也很聽話,四散自行尋找野生的鳳尾翁,並嘗試避開遊客的視線餵食。有些人的字命早已被野翁吃過,沒東西可餵,只能輕手輕腳地進行野翁的生態觀察。
站得稍遠的葉椎玥直到發現同學們都分散行動了,才勉強動身,顯然不久前被打臉的尷尬讓她不太想面對眾人。
倒是辛祺梧還記得見到灰綠色的鳳尾翁前,幽靈學長本來要帶他們看翁毛製的清理檢核表。於是喵隊的老成員和辛祺梧的朋友齊聚在紅磚牆旁。
「牆上什麼都沒有。」小語在小悅提醒下,小聲地分享她再次什麼也看不到。
其他人都能看到清理檢核表,看起來像公廁的清潔人員定時清掃簽名表,但稍微簡略一些。上面只有手寫的日期時間、負責人、檢核員簽名,簽名看起來只簽姓氏,而且無比潦草,很難辨別是什麼字。而標題只很簡略寫著「清理點檢核表」。
辛祺梧觀察著:「看起來規律是一年一次,可能下次的簽表日是下禮拜?不過以清理來說間隔有點太久了。」
小悅試著字讀敘述:「跟瑪臨的封面有點像,但除了『由翁毛水解造漿製成的清潔點檢核表』這段敘述,其他內容都讀不到。」
柯子崧也思索著:「應該不是單純清理古蹟,不然它的記錄表為何要特別用翁毛做?」
辛祺梧點頭:「也看不出來自什麼組織在清理。」
小語只能聽大家轉述,也十分好奇:「試試用字命點亮?」
「這個⋯⋯」游陵辰有些遲疑地看向顏浩凌。
「不行。」顏浩凌馬上阻止:「看就好,別亂碰。」
游陵辰一聽顏浩凌說不行,就對學弟妹們示意不要碰,也不要太靠近。
這時他們之中其中一本瑪臨課本突然翻開,紙面寫著「禁止觸碰非學校的翁毛製品」。
「連瑪臨也說不能碰,這東西摸了要罰款嗎?如果說不要亂摸古厝還比較能理解。」小悅十分困惑,但不忘拿出筆記本,將記錄表的樣子抄下來,以便給妹妹看。
柯子崧皺著眉,像是被很多問題困擾:「關於我們之外的字者,學校透露的資訊非常少。目前只知有字者獵人以及畢業進入業界的校友們。」
辛祺梧望向兩位學長:「學長們知道嗎?」
顏浩凌沉默不語,像一顆陷入思考的石頭。
游陵辰思索片刻,說:「我一樣也只聽師長提過,畢業的校友們隱藏在各行各業,可能因為擔心獵人威脅,所以都隱藏著身分。這或許也不完全是學校刻意隱瞞,如果不是字者有意隱藏,按理說,我們這些能看見敘述的人,應該在入校前就會察覺字者的存在才對。」
小悅點頭附和:「對啊,進來瑪臨前,除了看到文字敘述,還有奇怪的東西──現在知道那是字命──其他什麼都不知道,社會上根本看不到任何字者或獵人的跡象。要不是小時候遇過一個也能看到敘述的女生,我還以為自己變異型陰陽眼呢。」
沒人對小悅獨創的陰陽眼稱號吐槽,游陵辰似乎也有相同的經驗,心有戚戚焉地點頭:「我也是。」
柯子崧倒是有相反的感受:「我還以為很多,畢竟國中時就認識星期五、阿關他們,當時只有星期五看不到。」
辛祺梧神情有點無奈:「嗯,有天我忽然能看到,阿關還說是不是會傳染⋯⋯」
柯子崧抿著唇,像是對阿關曾經說的話感到好笑,但忍著沒笑出來,繼續維持一張酷臉。
小語淡淡地說:「會傳染的話,那我跟大家待在一起久了,是不是也能看到?如果有天我也能看到,或許能證實這個理論的可能性。」
話題不知不覺地歪到了分享進入瑪臨前的經歷,不過這也只是隨意閒聊,畢竟線索也沒多到足以討論出新的觀點。等到小悅將檢核單的內容抄完後,大家便慢慢離開紅磚牆,朝其他有鳳尾翁出沒的地方移動。
鬼屋旁還有一家鬼屋主題咖啡店,顯示出這間鬼屋如今已經成為形同旅遊景點的存在。
小悅原本以為只有鬼屋才會有鳳尾翁,沒想到咖啡廳裡也有不少隻。應是因為咖啡店主打鬼屋主題,店家有著童趣一般的鬼怪裝飾,店內還放有鬼屋歷史介紹的資訊簿供客人翻閱,進而形成了相關的字命。
這裡的字命與鬼屋的幾乎一樣,但敘述更加工整,可能是因為咖啡廳提供了整理過的資訊,而不像鬼屋的字命,大部分由謠言拼湊出雜亂的敘述。也因此在此處的翁少了一點陰森氣息,多了些歷史韻味的文雅氣質。
基於鳳尾翁的長相,小悅便決定在此處餵翁。她和其他人一樣,將自己的字命放在咖啡廳庭院後,遠離一段距離靜靜等待鳳尾翁接近。畢竟是野生的鳳尾翁,對人類還是有一定的戒心。
紅線字命安靜地依照小悅的指示停留在一棵樹旁,一段時間後,終於有隻小狗大小的棕橘色鳳尾翁悄悄靠近。牠好奇心地盯著紅線字命看了一會,隨即低下頭嗅了嗅。紅線字命顫抖著往後縮了一點,但在小悅的一記瞪視下,還是努力堅持待在原地。
可惜鳳尾翁嗅了幾下後,便失去了興趣,甩了下尾巴,轉身悠然離開。
「嗚啊,沒上鉤。」小悅的心情就像釣魚一樣,看著餌連咬都沒咬一口就被嫌棄了。甚至可以說比釣魚還失落,畢竟這個餌是她曾嘔心瀝血寫出來的字命。
「再等下一隻吧。」游陵辰也在一旁,順口鼓勵小悅再接再厲。
辛祺梧點點頭,用眼神傳達著加油。
他們這群人在咖啡店點了飲料和一些炸物,儘管之前午餐吃得很飽,但炸物跟甜點一樣,是另一個胃。他們在戶外座位區,圍坐在一桌,好像找了個欣賞餵翁的觀眾席。
小語看不到鳳尾翁也看不到字命,只是默默地觀察其他人的舉動,偶爾低頭滑手機。辛祺梧則因為確定自己以後要養翁了,便利用空檔寫文,確保鳳尾翁的糧食。
小悅偷偷觀察兩位學長,發現他們都沒有餵翁的打算。浩凌學長已經沒有字命可餵,倒還能理解。她沒想到幽靈學長也沒有餵翁的打算,而且看起來對鳳尾翁沒什麼興趣。她有些疑惑,這樣幽靈學長是為什麼會加入翁社?這和浩凌學長明明老是被追稿追殺,卻依然是翁社成員一樣,是不解之謎。
小悅靈光一閃──難道是為了丹青學長?想到這,她內心被滿滿的感動佔據,不由自主地用溫暖的眼神看向兩位學長,看得他們滿頭問號。
他們這桌,除了小悅,只有柯子崧在餵翁。他的水貓頭鷹字命顯得格外沉穩,不像其他字命那樣畏懼鳳尾翁。它翩然飛起,輕巧地降落在一隻水鴨綠色的鳳尾翁面前。
反而是鳳尾翁謹慎了起來,但在水貓頭鷹發出善意的鳴叫後,鳳尾翁也回應了悅耳的鳥鳴。字命和鳳尾翁似乎瞬間成了朋友,當鳳尾翁舔食字命時,看起來就像在幫貓頭鷹理毛。
被理毛完的水貓頭鷹稍微變大了一點,身上的水澤閃閃發亮。鳳尾翁則繼續與字命嬉戲,畫面十分溫馨。
「牠們看起來成為朋友了,好快啊。」小悅忍不住驚嘆:「沒想到你的字命是E人!」
柯子崧只是淡淡地說:「它的主角在設定上確實頗愛交友。」
小悅驚嘆完後才不好意思自己太大驚小怪了,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隨即誠意地讚美:「人設完全反應在字命上,好棒啊!」
「謝謝。」
小悅手上除了自己的紅線字命,還幫小語召出了寄生鴨的字命。
寄生鴨字命一如既往地像一顆蛋,安靜地躺在地上,毫不起眼,可畢竟是字命,一隻灰色的鳳尾翁像是受到了味道吸引,好奇地靠近字命。
其實小悅有點忐忑,畢竟寄生鴨是個奇葩的故事,還帶有寄生屬性,鳳尾翁吃了到底會怎麼樣?會不會從此被寄生鴨寄生,變成異形翁⋯⋯
她被自己的想像嚇到冒汗,心裡既希望妹妹的字命受到翁的青睞,又擔心翁真的會被寄生。她眼看著鳳尾翁張嘴伸出蕊舌,她伸手又縮手,猶豫想阻止鳳尾翁的手,一時之間無處安放。
灰色鳳尾翁突然發出悲鳴,聲音不大,但看起來好像是慘遭毒殺的模樣。
小悅嚇得跳起來,連忙上前想搶回寄生鴨字命,阻止鳳尾翁再繼續吃。結果鳳尾翁ㄧ掌擋下她靠近,像隻護食的貓,阻止她靠近食物,並依然發出像吃錯東西般難受的怪叫。
而且翁的怪叫似乎越叫越亢奮,甚至吸引了附近所有翁的注意。翁們不僅沒有被灰色鳳尾翁的反應嚇退,反而像被激發了興奮,迅速聚集過來,甚至開始試圖搶食牠嘴裡的寄生鴨字命。
「什麼狀況?」完全看不懂這些翁在幹嘛的小悅,只能呆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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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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