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綻出邪肆的微笑,拓拔燾只覺得不甘心,「妳不需要,但是妳的宗族卻很需要『皇后的娘家』這個頭銜來作威作福,對不?」
無論他怎樣對夙鳳好,也比不上區區一個婕妤。
「他們啊……早該從夢中醒過來,反正半個北魏的人都知道,當今皇后雖然能幹、能替皇上分擔國事,但不得寵,有甚麼比巴結得寵的貴妃來得重要?」聳聳肩,「『母死子貴』這個道理一直都在北魏後宮存活著。」
「妳想用這個方法離開我們?」挑眉,拓拔燾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可是,妳哪裡來的孩子給妳懷啊?我可不想未來的北魏皇帝血統不純正。」
她太清楚這種目光,這是拓拔燾在盤算別人時的『專有目光』,「你的後宮,好像有不少妃子替你懷過孩子,我當中過繼一個就可以了。」
雖然很傷人,但她沒打算放下身段,正式成為他的『皇后』。
拓拔燾氣得破口大罵,「妳……該死!妳是我的皇后,為甚麼我不能碰妳、讓妳名正言順地懷上我的兒子?!難道懷上我的兒子真的令妳這樣困擾嗎?」
搖搖頭,夙鳳的嘴角綻出美麗的微笑,「我是屬於婕妤的,這一生都是,如果你下輩子還是要娶我為妻,下回請早。」
『我是屬於婕妤的……』
拓拔燾低咆,頹然地跌坐回座位上,懊惱地抓抓頭髮,「為甚麼妳就不能屬於我的?」
把目光移至窗外,回想以往,「因為婕妤跟我說,『我喜歡妳』——這樣一句話,讓我信服,甘願犧牲擁有的一切,而燾表哥你……我只當作是兌現承諾。」
『燾表哥你……我只當作是兌現承諾。』
她說得很冷靜,也很殘忍。
「這個……我知道很久……」他苦笑著,心裡卻一直都知道她的殘忍,又不自由主地一直在作夢。
夢到她會回心轉意,留在他身邊;而現在,應該夢醒了。
她的心,其實在婕妤倒在血泊的那刻,就跟著婕妤一起死了,現在出現眼前的她,只是冷血無心的夙鳳——充其量只是一尊冰冷的瓷娃娃。
「聰明如你,怎樣也看不出你會是『明知故問』那種人啊,燾表哥,」夙鳳嘴角噙笑——冷酷的笑,自顧自說著,「我很累,以後的事,你要自己負責任。」
「負責任?」輕笑一聲,拓拔燾總算明白甚麼叫『自討苦吃』,「要我一個人支撐起整個北魏和『拓拔家』啊……」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2sOMbtJV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