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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邂逅,就是一生一世抹滅不去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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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宗天啟五年,京城禮部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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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了。
已經兩個星期了,我還是找不到穿越回原本時代的方法。臂上無數被我捏過的紅痕,告訴我這絕對不是夢。
落葉漫天,絳紅,鵝黃,蒼綠,淺褐,秋意漸濃。
我還以為穿越這種事跟我八竿子打不著,誰知道如今,我真的穿越了四百年,回到了歷史課本上寫的,那個輝煌而陰暗,風華絕代而結局令人嘆惋的大明王朝。
一片絳葉飛落在髻上。
「蕭錦瑟,我記得我好像有不斷的叮囑妳,風寒未癒,不准站在風口吹風。」
身後一冷淡而帶著幾許嘲諷的聲音響起。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畢竟在現代,我不叫蕭錦瑟,而是官石珮。俄頃,我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只有這個人敢這麼無禮的直呼我的全名:
太醫院院士,何謹言。
雖說明代宮規,宮嬪以下有疾不得醫,只能到御藥房自行領取藥材,更何況我現在的身分只是外朝的一個樂生。但是教坊的司樂素來寬仁,又與他關係鐵,於是我們這幾個樂生若是病了,至少可以私下找他略略診察。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最近老是魂不守舍,神情凝滯,莫不是連續三天的高熱,燒壞了腦袋吧?」
他雖然神情冷漠,到底還是細細的找了穴位施針,再給旁邊的玉笛一張帖子,要她去街上抓藥。
「說我燒壞了腦袋?我問你,雉兔同籠,共有100隻腳,35個頭,雉雞幾何?兔幾何?」
一陣長長的沉默。
「雞20隻,兔子15隻,這樣也不會?」我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飛快的寫出了算式:「這種十歲小兒就會的問題...」
「行了行了,我確定妳絕不是燒壞了腦袋。」他看著我游刃有餘的神情,撓撓頭,戴正了帽子悻悻地去了。
我沖了壺大紅袍,坐在圈椅上,點燃一些零陵香,調入藿香與艾草,最是安神。
反覆梳理這些日子得來的資訊與僅存在這個身軀裡的零碎記憶,我得到了關於原主身世的一些結論:
蕭錦瑟,年十四,安徽歙縣人氏。原本是製墨為業的書香世家,七歲時父母死於時疫,鄉里無親,只好上京投靠遠房親戚。然而遍尋不得,盤費用盡,暈厥在道旁,恰逢教坊的嬤嬤徐清雲經過搭救,才撿回一命。
嗣後以驚人天賦寫下諸多樂舞,在宮中蔚為風行。十二歲時蒙皇后召見,賜其琴瑟琵琶笛簫箏阮七樣上選樂器,以及隨時可入御花園、太液池等多處遊賞之權,名震京城,文人競相結交,然皆被婉拒。半月前大雨滂沱,卻在御花園淋了三個時辰的雨,高熱暈厥,被送回教坊內。醒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為什麼? 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要自己衝進風雨之中直到暈厥?我百思不解,她有無盡的大好前程,眾人景仰的眼光,以及繁華的青春歲月,究竟為什麼,她要如此不顧一切的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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