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歲的關口總結
大概有超過一個月沒有寫字。至從三月尾外婆的離去後,然後東奔西跑的處理後事,超越生死後,心情的沉重,然後工作上的繁忙,然後還有參與了一場跑步比賽,拍拖,上課。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的事,時間是上帝創造給人類最平等的一樣似是存在實是虛無的東西,我們都有24小時,只是最不平等的是有些人可以不眠不休,有些人卻要工作到天明。
其實在四月開始,開始寫一篇愛情短篇故事,只是在中段已經卡文,一直擱置。直到上星期忽然想起以前第一次寫的小說,一篇關於勞斯萊斯這首歌的故事。那是中學的時候寫的,所以都是圍繞當時的中學生涯,可是對小說創作的經驗缺乏而導致整文都不太通順,多次的卡文到最後的故事看似完整實際空洞無墨。直到忽然想重讀這個故事重新整理時,才發現因當時發表在YAHOO BLOG 的平台都已經關閉了好幾年。因為電腦的古舊也連HARD-DISK 換了好幾次洗了好幾次機的關係沒有半點痕跡留下,整件事好像沒有發生過,我沒有寫過一個故事。於是我決定重新創作整個故事,只保留故事大綱和男女主角的名字,故事的結局重新編寫。因為當時的結局,是我以前渴望的,男女主角玩了一次捉迷藏,男主角最後找到了女主角,女主角一直都在等待,然後重新開始。但直到今天的現實,我等了一個人,等了十幾年了,他最終沒有在我生命中出現,而我亦覓得一個伴侶那怕最後的故事不屬於他。於是我就知道,女主角總不能在等一個人,我的故事不九把刀,不浪漫,永遠都是最現實最傷痛的。於是,故事的最終大概男主角尋回了女主角之後她已經跟一個男人一起了,然後他大概會一個人獨唱羅生門與雷克雅未克吧。
這當是給自己二十六歲的功課。五月了。雙子座的我最終踏入二十五歲的終結。在二十五歲的三百多天內,我發現自己有很大的變化,但仍是一無是處。在古今社會一直都在給人的歲數留下很多的規範與目標,比方說,3歲的小朋友要學會說話,12歲要升讀中學,20歲要大學畢業,男人三十而立事業有成,而近幾年女性更要在二十五歲之前戀愛拍拖等等的限制,而我最後在24歲達陣不用成為別人口中的剩女之外,在北京放逐了自己大半年之外,其實毫無成就,能說出自己驕傲的成就都沒有。但我從小到大都不太明白,為什麼做人要有成就,為什麼我就不能做自己喜愛的事情嗎﹖ 從小到大阿姨都在鬧我不上進,不學會投資,不自我增值…… 在她眼中我只是一名廢青,但做廢青有罪嗎﹖ 還是社會把我逼成如此一事無成﹖ 小時候聽到太多人後悔的事,很多事情年輕時沒有做到,年長了人老了卻無力而為,我不想這樣子,於是我把我的青春光陰都花在所謂玩樂之上。
又或者這樣說吧,小時候的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人要活得長久,我以為廿多歲就應該足夠了。我永遠都記得那幾歲的我曾經決定廿五歲就要死士去,直到有人跟我說廿七歲的離去才算是搖滾,於是我把自己死亡的距離推遲兩年。直到二十出頭的人生,進入最灰暗的時期,很想隨時死去。沒有生存的意義於是享樂,不斷的抽煙喝酒,不眠不休的等待日出才睡覺。感覺不到自己在生存,活著的不痛不痕,連心跳聲都沉默,唯有打拳時弄得傷痛才感到自己的肉體存在。曾經想過割脈但怕痛,但我很明白,那些十多歲自殺的小孩子,因為我曾經過。
而十幾年後的今天,廿五歲的我,仍未死去。某日照鏡,才發現自己以前的稚氣減退了。臉上的暗瘡少了,虎令皺紋很明顯,皮膚也開始鬆弛,才了解到自己再不是18還是22。有一種成熟的氣質,自己的心理卻仍未成為這個歲數的人。男朋友一直說自己不想走過三十歲的關口,如同今日我不想完成二十五的數字。
也許要勉強說自己的成就,大概是4月的時候跑了一個十公里賽。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運動,只是一直都是在跑著,自我練習。在街上跑步是一種樂趣,更因此影響了男朋友跟我一起跑步,跑青公(青山公路,對跑手來說這是中至難度的練習道路) ,但一直跑著,我很想參加比賽,很想知道自己的能力。本來打算在年頭參加渣打馬拉松的十公里賽,可是報名時間是朝早的6:00am然後我在半夢半醒之間不斷的F5也進不了報名區,眼見其他師兄師姐跑得開心我那星期其實很失落,於是轉戰全城街馬。其實全城街馬已經算是香港比較大型的一項跑步比賽,但當然因為沒有渣馬的大型廣傳所以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甚至會跟渣馬混而一談。那日的比賽雖然大會的安排蠻混亂的,而跑到中段更是黃色暴雨警告,人生幾乎沒有試過「打水戰」的情況下跑出了自己一個很滿意的成績 ,是開心是快樂的。每次跑步只要我能夠完成自己的目標,那些安多酚就會出來讓我可以欣賞自己接近一星期。
其實跑步是一件很孤獨的事,像是寫作一樣。所有人都和你同一賽道上做著同一件事,可是腿和手上的筆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一個人在思考,一個人在寫作,一個人在欣賞路上風景。也許旁人在為你打氣吶喊,但完成到達終點還是要靠你自己。
在那裡趺倒,也是要靠自己的力氣爬起身。
走在二十五歲的終點,最後二十八天。還是要靠自己。
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年年廿五歲。
廿五歲的小結,唯一的驕傲是我完成了一賽場事,在Penana的挑戰創作中得到肯定,小實驗在Instagram 開了一個acc 到處寫食評生活開始在多些like。在愛情中逐漸學會獨立。自我增值嗎﹖ 我去了工聯會學西廚烹飪,即使看似不能賺錢。
而只是人生中太多憾事,社會太動盪,我們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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