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準備寫一個關於自助洗衣店的故事與一直未更新的長篇故事之前,我忽然想寫一點關於自己最近心情的記事。
我知道自己對於寫作方面一直處於「興趣」的狀態,連「業餘」也稱不上。我一直不發現自己的文章有很大的缺點,前文後理的跳躍式不協調,句子過於長篇不通順,甚至在別人眼中的「用力」。我一直都不知道什麼是「用力」,我只知道自己要跟隨自己腦袋中的思考去寫作,腦海中有一種篩選法,像是電視劇中的Sherlock 一樣,很多東西飄出來然後刪掉這個抹去那個,腦海不停地轉動應該寫些什麼,每一個點子又代表些什麼,又為什麼要寫這種東西下去。
所以一直當局者迷地我並不知道自己的弱點。別以為我在幾次獲獎的比賽中勝出代表了我的文章或是創作很棒,相反我從來對自己所寫的東西沒有信心。從來沒有人對我的作品批評或給予意見,我從來都不知道應該要如何落筆去寫第一粒字,.結尾如何收回,總喜歡把所有的東西自以為的寫著,不停地篩選又湧出,甚至是給故事倒轉牽引自己而動。我不懂得如何成為自己第一個讀者將自己的作品重新審視……有無窮的錯誤,有無盡的弱點。假若你仍然在讀,很感謝你的支持,包容了我的失敗。
在這失敗的我當中我一直尋找自己的出路。我喜歡寫作,然後呢﹖然後我應該在文字範圍內成為一個什麼角色﹖寫遊記做專欄﹖還是散文小說﹖還是想辦法爬到KOL 這位置﹖我總不能濫竽充數地寫字,必須要有一個定位給自己,主要集中在那一方面的體裁上發揮表演,我覺得,我開始迷失。
然後一下子又返回了現實。母親身體每下愈況,失業。我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事或是什麼,不想別人覺得我在「扮可憐」或是自怨自艾。在大概23歲那年父母離婚,賣樓還債,於是我一直寄居在母親男朋友的家中。那只是一個舊式的單位沒有房間,我身處的主要位置是一張雙人床,他們兩個可以看電視聊天開燈,我不能睡得安好也不能反抗或怨言,錯的是我。也許當初我沒有離家出走反抗舊有的家庭,也許我不會淪落到此地步。電視上的新聞經常報導那些劏房問題有多嚴重,他們一直無法等到公屋。但誰都沒有想過,我這種只能寄居屈蛇的人,但我只能忍耐和靜侯,因為世界上比我生活更苦的人很多,我不能說什麼,因為一定會換來「世界上大把人慘過你」的說話。因此,我只能工作,我只能儲丁點兒的錢,繼續節儉地生活。面對母親頓時的失業,我不但要習慣照顧她的責任,更要把那丁點兒的錢掏出來以便不時之隨。然後,我再一次陷入人生的兩難﹕多一份兼職,還是安守現在。
現實對我來說就是絕望,就是悲哀。之前要不是跟別人吵架起來將兼職辭退,要是我一直工作七天,也許我不會貪戀假期的自由。過去我犧牲了我喜歡的跑步與行山,連寫作的時間都放在工作之上,直到我辭退後得到的時光讓人舒暢,我不得不貪戀這些自由,即使有人重新聘請,我還是拒絕了。直到今日,面對兩難時,我實在不會選擇。我很想離開這個細小的生活空間,我想有一間屬於自己的瓦遮頭,我想有點錢照顧母親,那怕我沒有力氣,但至少我還有金錢。但若我放棄了運動,面對快將30歲的人生之後自己還有能力繼續躍動繼續用自己雙腿走遍山頭嗎﹖ 每當我在IG 看到舊同學比我還要厲害,差不多走畢香港的山頭時,我不想再躲懶,我不想等到老來周身毛病才走走動動……現在已經不是說什麼大夢想,只不過是一種個人的興趣,我並不想因現實再次連屬於自己丁點的自由也失去。
我只能夠將自己這些內心,對世界的不憤、對自己人生的悲哀寫出來,過去如是,如今也是。從來沒有人聽我說心事,而他們的回覆亦從來不是我要的答案。那次看到一篇漫畫,講述一個人墮海了,一直伸手卻沒有得到援手,身邊的人只不停說加油啊你做到的,之後那個人沉了在海中心。我的人生就像那個快要溺斃的人,文字與不停的將內心書寫出來猶如找到一塊浮木,但我已經無力繼續游去岸邊。也許有一天我累透了,那塊木板也捉不緊了,就讓我沉沒吧,讓我等待下一世的輪迴,人生會比今世過得安好。
而親愛的你(們),不用擔心,要記得5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8t96nCPcF
「遊玩時 開心一點 不必掛念我5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qdV49f8pD
來好好給我活著 就似最初5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h0p3YDAJy
仍然在呼吸都應該 要慶賀」,活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