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
偌大的雙人床,躺著一名黑髮女子,只聽她斷斷續續的輕吟喘息,最後到達高潮時,控制不住音量,雖有棉被覆蓋身體,但還是看得出她顫抖的拱起了腰,隨後像洩氣的皮球,癱軟在床上。
房間陰暗,外頭的烈日只能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房內。女子結束了對自己的放縱,也可以說是在做困獸之鬥。不久,有人敲了敲房門,不等女子說請進,對方很自動、很自然的開門走了進來。
「大小姐,妳最近自慰的太頻繁,對身體不太好。」進門的也是一位女子,穿著白袍的女子。
只見白袍女子走到圓桌前,看著桌上喝了半瓶的威士忌,她從白袍的口袋裡拿出一個裝滿白色粉末的透明小夾鏈袋,她將威士忌倒滿酒杯,再將粉末灑入威士忌中。
「怎麼不找個不討厭的女人來陪陪自己?昨天那個金髮的姑娘,妳怎麼不留下她,長得可漂亮了,像個洋娃娃,而且人也滿有趣的。」
白袍女子邊說,拿著酒杯走到床邊,坐上床沿,一手扶起床上的大小姐,一手要餵她喝酒。大小姐喝得快,渴望的樣子充滿異樣的魅惑感,規律的吞嚥聲宛如魅魔的勾引,女子強裝鎮定,盡量將視線定在大小姐的臉上,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慾望,但兩人如此靠近,餘光難免,也雖然大小姐的裸身,她看過千百萬遍,但每一次都是對她的考驗。
「昱依,我難受,可以再多給我一點嗎?我想睡覺。」大小姐將威士忌一口氣喝光,但明顯不夠,躺入昱依的懷中撒嬌。
「大小姐,我也不想看妳難受,但今天的劑量已經到極限了。要不……妳再去找那個金髮姑娘,我想她大概可以解決妳的痛苦。」昱依輕撫大小姐的髮絲,像在安慰一個剛失戀的小女孩。
昱依知道大小姐失去至親的難過,因為每夜的失眠就是最好的證據。雖然總算有個好事是遇上了有點喜歡的對象,可惜早已是別人的了。昱依突然覺得女人不管從古代到現代,會煩惱、會憂心的事都離不開「情」,可憐了大小姐看似高深莫測、不可捉摸,但心中所放著的重要之事簡單到令人不可置信。無論如何,昱依現在只希望大小姐不要再徹夜難眠,她每晚的呻吟苦痛,都令她心如刀割。
昏暗的街道,數十隻的飛蟲、飛蛾在路燈下堅持著,雖然牠們不懂眼前追求之物何其可笑,但人又比這些昆蟲來的聰明多少?
「理由……給我一個不能看結局的理由。」鄭郁見小楓流出眼淚,她雖想安慰卻不知該說什麼。
「沒有為什麼。」
小楓知道自己的回答肯定會讓鄭郁惱怒,但她還能怎麼說-喜歡一個女人需要什麼天大的理由嗎?不過小楓還是後悔了對鄭郁提出不看那本書的結局的要求,她害怕,因為她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過。小楓伸手擦掉眼淚,此時才後悔似乎太慢,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的水,可她還是在心裡反覆希望時間能倒回,她不想在鄭郁面前爆發這種極度私人的情緒,但她不是怕被人看透心中所想或內心所愛,是她怕自己最後的結局會跟那本書一樣-到死都得不到。
「小楓,妳這個人是有什麼毛病嗎?」鄭郁皺眉,這話是玩笑話,但沒想到小楓竟回答:「愛妳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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