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沙血妖奇緣ㄧ大肚王國記 - 第九十七篇

第九十七篇

Dec 25,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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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蒂娜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去襲擊東寧軍。

她來到軍營外面時，會先挖土丟火堆。劉國軒為了避免火堆被弄熄，就會派士兵看守這些火堆。一旦瑪蒂娜出現，軍營裡的士兵就會出來保持火堆繼續燃燒。

但是，瑪蒂娜現身時，總是會先從地上挖土石攻擊那些士兵。她的攻擊會一直持續到天快亮為止，這期間雖然無法造成東寧軍的大量傷亡，卻讓東寧軍無法安眠。

太陽快出來的時候，她會丟出一個繩套把其中一個士兵套住然後拖過來。抓到人之後就迅速地離開。

東寧每天都會有一個士兵被抓走。雖然每天損失一名士兵並不是什麼很大的損失，可是卻造成軍心浮動，士兵們普遍陷入恐慌。

與原住民的戰事也不順利。除了瑪蒂娜夜間的騷擾造成士兵精神不濟之外，帶著火把作戰不僅戰力受限，還引發好幾次火災造成士兵傷亡。

一個月之後，東寧軍士氣變得十分低落，連劉國軒本人都快沒心情繼續打下去了。

東寧王鄭經，此時正駐守在大肚山下。由於劉國軒並沒有告訴鄭經遇到妖怪的事，因此鄭經很不諒解劉國軒戰事拖延。他決定派遣一名叫做黃雄的將領，去山上責問劉國軒戰事拖延的原因。

幾天之後，黃雄騎著馬，帶著部下，往大肚山前進。

他已經年過半百，臉上有許多白花花的鬍子。幾年前他娶了個來自安南（越南）的妻子，現在已經有兩個兒子了。

他想起自己當初渡海來臺開墾，只是想混口飯吃，並沒有想要成家立業。但是現在不但有妻有子，還當上東寧的將領，不禁感到躊躇滿志。

大王特地派我來考察軍情，是因為大王認為我和劉將軍不合，絕不會替劉將軍隱瞞作戰不利的原因…。

我其實並沒有和劉將軍不合。劉將軍戰功彪炳，令人佩服。我只是不喜歡與汀州人打交道，所以才甚少與劉將軍互動…。

到了山上，由於山路顛簸，黃雄於是下馬步行。

黃雄到達劉國軒的軍營時已經是晚上。他看見軍營外面密密麻麻的火堆，不禁感到奇怪。進入軍營之後，看到每個士兵都拿著火把，更是感到詫異。

在主帥帳棚，黃雄見了劉國軒，兩人互相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黃雄表明自己的來意。

「大王對戰事的拖延已經不耐煩了。」黃雄謹慎地說道：「現在已經快要入冬。如果戰事繼續拖延下去，糧食的補給會出現問題。」

劉國軒神色凝重，緊閉雙唇。

黃雄繼續說道：「我知道將軍勞苦功高。先前擊敗沙轆、大肚等番社已是大功，但是乘著此一戰勝的氣勢，本應能將番賊全數驅離這座大肚山才是。如今何以戰事延宕？」

「此事說來話長…我沒有向大王稟報原因，是為了避免驚擾大王…。」

「大王膽量過人，劉將軍這番話若讓大王聽見，大王必定會惱怒，認為劉將軍輕視他。」

「我沒有輕視大王的意思，而是這次的事…實在…實在…。」劉國軒表情痛苦，欲言又止，黃雄看劉國軒這個樣子，疑惑更深了。

「劉將軍若有難處，懇請盡量告知，我在大王面前會替將軍美言的。」

「黃將軍，」劉國軒鎮定情緒，以一種嚴肅的口吻說道：「你相信妖怪的存在嗎？」

黃雄看劉國軒慎重的樣子，知道劉國軒不是隨便亂問這個問題。

「我相信。」黃雄果斷地答道：「這世間無奇不有，有妖怪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劉國軒聽到黃雄的回答，像是鬆了一口氣，「若我向大王稟報：我軍碰上妖怪，以致戰事拖延，大王會相信嗎？」

「我軍碰上妖怪？」儘管黃雄相信有妖怪的存在，但是劉國軒的話還是讓他吃驚。「願聞其詳。」

劉國軒正在思考要怎麼回答時，帳棚外出現鼓譟聲。

「是她！」劉國軒的神色突然變得很慌張。「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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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