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科源太郎暫時閉口不語,臉上不曾流露過半點變化。藤原雅無法窺伺他心中想法,正欲籌思新的問題時,突然有人輕敲房門。
「進來。」
倉科源太郎的部下托着筆記本型電腦進來,手中的SD記憶卡亦恢復原狀,順利讀寫。
「藤原小姐,猜猜看文月基金與重山合資會社,私下達成甚麼協議?」
「事實上那張SD卡已經沒有用處吧?雖然無法抓到倉科集團介入的線索,可是文月高丸肯定知道這次交易的情報外洩,絕對會另外再計劃新的方案。」
「沒關係,至少我贏得了時間及未來。」倉科源太郎漠不關心筆電螢幕上的資料,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就示意部下退出房外:「明日奈這次的表現,讓我非常滿意,至少心腸及意志比雄司還要狠。」
「如果倉科老先生打算強上,我亦不得不攔在面前。」
「不會,我怎麼可能做出招寶具孫女討厭的事呢?」
藤原雅心想這位老人家手腕多的是,絕對敢做出一堆缺德事,然後身上絕不會沾到半點骯髒。從一開始就不曾天真,幻想可以永遠藏起倉科雄司一家。然而沒想到倉科源太郎比預料中還要早行動,更糟糕的是他已經察覺倉科明日奈異於常人的地方。惟一慶幸的是,對方擅自誤會孫女繼承倉科雄司的才智,錯誤評估其能力。
倉科家那邊的事,藤原家亦略知一二。本來看好的「天才」,身為長子兼繼承人的倉科雄司背叛父親期望,不僅拋棄未婚妻宮崎淳子,更逃出倉科家。長年栽培的繼承人一夕失蹤,令倉科源太郎暴跳如雷,發出江湖通緝令。要不是涼宮遙早一步找到他,再拜托藤原雅出手幫忙,早就被夾回倉科家受刑。
倉科雄司離家出走,一去不回後,猶如缺去柱樑,令倉科集團失色不少。倉科源太郎人老後跟不上時代變化,加之改元後金融風暴襲來,早就獨力難支。想起近幾年身體越來越糟,多番出入醫院,,亦將迎來人生大限,不免開始考慮繼承人問題。幾位子女都沒有經商才能,本領及不上倉科雄司,讓他無從入手。
不知道是哪處收到消息,居然讓他發現倉科雄司的蹤跡,以及得知他與庶民結婚,生下一位女兒名明日奈。縱然氣得破口大罵,但木已成舟,藤原家及涼宮家隱然站在他那邊當後盾,可不能輕易出手。持續觀察下,旋而知悉孫女各種異常的表現,直覺認定她與其父同樣是天才。內心竊喜,於是想法子考驗一下。正好趕上這次光吉健次遇害事件,便挑上來好好利用。
事機不密,光吉健次遭揭發是商業臥底。幸而他在失蹤前,將文月基金與重山合資會社一系列交易文件與會議紀錄偷拍照片檔,儲存於SD記憶卡內。在失手被擒前,先一步藏在自動販賣機底下。然而事後倉科源太郎派出的手下回報,那臺自動販賣機附近有文月大批打手廿四小時輪流盯梢,顯見文月基金早就發現,卻故意不取,企圖釣出幕後黑手。將光吉健次殺害並殘忍分屍,乃透過大眾傳媒借力,隔空向幕後黑手喊話。倘若倉科源太郎派出手下強行取出,絕對會被他們逮住線索。那怕成功逃遁,亦不免敗露形跡。SD記憶卡內的情報事關機密,亦不放心交予別人接手。左思右想,決定找倉科明日奈挑戰看看。
身為自己的孫女,卻打從出生起即是毫無關係的外人;作為三歲女孩子,又擁有比美成年人的見識及眼界。敵人日防夜防,亦很難將注意力集中至一位三歲小孩身上。即使事後澈查身分,由於長年有藤原家及涼宮家打點背景後台,亦不可能一下子與倉科家聯繫上,可謂最完美的人選。
問題就在於如何接觸及指示倉科明日奈,依自己的計劃行動。得知藤原家私下反對文月基金收購重山合資會社,暗中拉攏不少官員及商家。倉科源太郎導之以利,主動介入收購案。不僅令藤原雅不得不反過來協助自己。至於SD記憶卡,文月基金知道情報外洩,自當會調整收購方案內的條件及金額。遺憾對方身邊尚有自己安插的間諜,一切變動皆在掌控之中。
雖然倉科明日奈竊得的SD記憶卡內容已經過期,卻不代表沒有作用。文月基金會認為情報外洩是源自於那張SD記憶卡,從而減輕埋伏在對方身邊間諜的嫌疑。
藤原雅心想,薑還是老的辣。計中有計再計中有計,無論如何算,倉科源太郎都是最後的贏家。一味被動受威脅,亦非她向來的個性。為反客為主,彰顯自己的話語權,便不能夠完全接受對方的方案。所以當初聽罷倉科源太郎的提案後,她自作主張,以此為基礎再增加難度。
量倉科源太郎派出再厲害的私家偵探調查,也不可能知道倉科明日奈是轉生者,身邊還有兩位幽靈伴着。藤原雅直覺相信,那位孩子肯定隱藏了某些手牌或絕招,不願輕易披露。那末自己能不能借此計劃,釣出她的祕密呢?
「單純叫一個娃兒去自動販賣機取東西,未免太簡單吧?倉科老先生,要是想測試繼承人的本事,大可以將難度調高一點。」
「呵呵,難道藤原小姐有更好的計劃?」
藤原雅好歹是藤原家出身,豈可甘於屈居人下?輕輕幾招,即行打亂倉科源太郎的主導權。
「我們不需要告訴明日奈物品的位置,單純將線索攤在面前,瞧瞧她能否找出來。」
要是倉科明日奈當場聽到,絕對想掐死藤原雅。好端端的簡單任務,被她魔改成困難任務。倉科源太郎聽罷,笑得更加開心,決定將計劃的執行權都讓渡到藤原雅手中。
「面對明日奈,千萬別將她當成小孩子。突然之間知道自己的身世,總得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藤原雅看見倉科源太郎滿心歡喜,心想這下子倉科集團的繼承人,十有八九都會落在倉科明日奈身上。倉科家內幾位子女都不成材,沒有一個是倉科雄司的對手。一旦成功說服倉科明日奈回去任繼承人,等同連倉科雄司都會回去,這個組合簡直是無敵。這時候就得考慮,為藤原家及倉科家未來的關係,絕對要好好扣緊倉科明日奈,往她身上長線投資。
「我倒是沒想過,藤原小姐會那麼積極。」
「倉科老先生心中很清楚,改元後國內經濟持續疲弱,長期衰退下去,絕對百害而無一利。如果像明日奈這些有本事的人可以上位,主導倉科集團,肯定會帶來新的氣象,在未來振興倉科家以及國家經濟。」
「然後藤原家的官員,就有體面亮麗的政績,流芳百世嗎?」
「請別說那樣的話,倉科集團如果能一掃積習已久的沉痾,對倉科老先生而言也是風光無限。」
一老一少,相互無言微笑。大家各自在計劃中,取得自己需要的成果,可謂雙贏之局。
當然並非全然理想,藤原雅心存隱憂,她尚未能明確掌控的,乃是倉科明日奈前世的身分。根據二馬友的回報,由於對方能說帶南京腔的中國語,估計前世是南京出生。除此以外,則一無所知。
「涼宮家的茜是轉生者,倉科家的明日奈也是轉生者,會不會過於巧合?」
縱然有所懷疑,可是兩邊從無接觸。勉強要說有所關聯,亦只有涼宮遙一人矣。藤原雅與涼宮遙相識多時,深信她不可能亦無可能搞出這些奇特的現象。換句話說,真的全是偶然嗎?
藤原雅搖搖頭,她只能在幕後持續觀察,以防萬一。
事後回去別墅處,向倉科明日奈表示一切都搞定,待星期六生日會上,會好好安排時機讓她與稻草人分身交換回來。倉科明日奈幾番追問倉科源太郎在打甚麼算盤,可是藤原雅拒絕回答,僅表示她絕對會好好安排,不會傷害倉科雄司及曜子。得到對方口頭保證,倉科明日奈始願意退後半步,接受對方美意。
公元二零零四年,五月十五日,星期六的早上,秋葉原內某女僕咖啡廳Bia♥Connect,門前掛上「關閉」的牌子。眾女僕提早報到,將幾天前開始準備的裝飾布置在店內,重新排列過桌椅,以自助餐形式進行生日會。十二時左右,在藤原雅及二馬友的帶領下,倉科雄司、曜子及其女兒大駕光臨。看見店內的環境,以及桌上豐富的食物,感覺非常滿意。
「媽媽,我想去洗洗手。」
「洗手間在那邊啊,我帶明日奈過去吧。」
「麻煩藤原小姐了。」
「別客氣。」
藤原雅牽着「倉科明日奈」到洗手間,推門而入,與另一位「倉科明日奈」碰面。
「嗨,這幾天還好嗎?」
「沒問題,一切正常。」
肖恩再三打量,嘖嘖稱奇:「真的和真人沒有分別啊。」
佐佐木杏珠同樣讚歎道:「陰陽術實在太厲害了。」
「畢竟是我精心製造的術式呢,怎麼可能不完美。可是在眾多陰陽術師中,我只能算微不足道的後輩,還有很多地方要好好學習。」藤原雅連番受到兩位幽靈稱讚,依然保持謙虛:「好了,時候不早了,快快交換吧。分身,妳準備好嗎?」
倉科明日奈(偽)從裙袋中取出摺成手帕狀的紙張:「我依照大小姐的吩咐,一直有好好寫日記。這幾天發生的事,都重點列明了。」
「謝謝……辛苦妳了。」倉科明日奈(真)接過紙張,攤開來看看。幼稚園生的日常平凡至極,實際無甚大事可記,所以內容不多。然而其中還是有亮點,讓本尊甚為驚喜:「森村同學都會出席生日會?妳怎麼說得動她?」
森村千尋,菊花班中與倉科明日奈同為「怪人」的存在:明明姓名上是日本人,但外貌完全不像日本人。比雪還白的肌膚,血紅色的雙瞳,與倉科明日奈同樣擁有與常人不同的特徵。而且處事成熟,舉止像成年人,總是獨自一人在角落,不會主動與別人玩耍。如此孤僻的個性,罕有地並沒有受到別人欺凌。究其主因,乃是她天生像是有一股吸引人親切友善的姿態,像是誘人而神祕的水果,讓別人忍不住主動親近寵愛她。有時候倉科明日奈會想,難道她也是轉生者?抑或有某種自動讓別人迷戀的超能力?
倉科明日奈(偽)側側頭,思索半晌後道:「沒有,是她突然主動走到我面前,說想出席的。」
倉科明日奈(真)猶記得之前山本老師曾經私下抱怨過,擔心森村千尋沒有朋友,所以接受羽仁老師的提議,總是在不同活動中安排活潑外向的倉科明日奈與陰沉寡言森村千尋同組行動。即使如此對方仍然一貫冷淡,委實不好辦。
「森村平日在家中都是這樣子,和母親甚少說話,估計這就是她的個性吧。」
雖然曾經派肖恩過去跟蹤看看,不過根本找不到半點可疑之處,只能認為對方天生寡言內向。
「連森村同學這座冰山都融化,做得好!」倉科明日奈(真)喜出望外,正好趁這次生日會,與森村千尋積極交流,至少讓她打開心內的門,別老是獨自行動。如果有機會,更想試探一下她是不是轉生者或異能者。倉科明日奈(真)很難描述為何自己會萌生如此荒唐的想法,大概是感到寂寞,希望身邊有多一位可以分享相同祕密的同伴吧。
解除稻草人分身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本尊觸碰分身,分身自動消除。二人握手,倉科明日奈(偽)即時恢復回稻草人的姿態,身上穿着的衣服散落地上。倉科明日奈匆匆換上分身的衣服,將原本穿着的衣服臨時藏在洗手間內,便裝作正常下牽着藤原雅一同回去。多天不見父母,不由自主緊緊黏在他們身邊,補充這兩星期多的空虛。想想看這段日子,自己還真是經歷天翻地覆的遭遇呢。
二馬友突然收到電話,臨時有事,不得不趕忙離開。當他小聲和藤原雅耳語時,倉科明日奈注意到他們神色不甚好。不過對方啥也不向自己交代,也就懶得八卦,自討麻煩。
「倉科,沒辦法啦,我得趕去處理一點麻煩事。那麼請容許我提早交出聖誕禮物,生日快樂。」
二馬友的「禮物」沉甸甸的,倉科明日奈接過來,愉快地感謝對方。那怕用櫻花圖案的禮品紙包裝妥當,仍然堵不住絲絲氣味透出來。肖恩鼻子甚是靈敏,雙目發光,迅速鑽過來:「這是明日奈的小說嗎?」
倉科明日奈點頭,聽到肖恩高呼,佐佐木杏珠亦飄近。得知包裝的內容物後,露出幸福的表情:「說起來死後許久沒有讀書啦,我也快要餓壞啦。」
當尋物委託事件告一段落,在別墅內輕鬆休養時,二馬友好奇問倉科明日奈想要甚麼生日禮物。不清楚喜好下,生怕買錯禮物,於是直接詢問本人。倉科明日奈正好考慮關於今後的生活,既然倉科源太郎已經盯上自己,將來勢必會捲入更多麻煩。為此不得不想辦法,累積更多權能的使用次數,以備不時之需。
「二馬先生熟悉二手舊書店嗎?尤其是國內賣中文書的店舖。」
「唔……我讀的書很少,不清楚啊。不過認識的人很多,問問朋友,總會有門路。」
如是者倉科明日奈在便條紙寫下十數個前世曾經代筆過的筆名,轉交予二馬友,表示想讀他們的小說。印像中他們的作品有海外市場,說不定在日本這邊的二手市場有機會撈到二手書。
「想要他們的小說當作生日禮物?」
倉科明日奈點頭,二馬友抓頭道:「日文版?」
「原版中文就可以了……我印象中這些小說絕大部分都沒有發行日文版。」
二馬友望望便條紙,又望望倉科明日奈,好像明白某些事:「嗯唔,想像不到倉科原來是文學少女呢。」
倉科明日奈心想解釋起來太麻煩,而且會洩露自己前世的身分,惟有聳聳肩,任由對方誤會。沒想到區區數天,他真的買到一批小說。接下來好好餵飽肖恩,便能夠輕鬆簡單地增加權能的使用次數。更重要的是佐佐木杏珠在這次事件中一直為她東奔西走,正好借此犒勞她。
注意到父母與藤原雅聊天,倉科明日奈退至一角小聲道:「佐佐木小姐應該看不懂中文吧?回家再拆開來,大家一起開讀書會,我翻譯給妳聽。」
「太棒了!謝謝倉科老師!」
作者本人親自捧着自己的小說陪讀者一起看,對書迷而言簡直是死而無憾啊!不,本來就已經死去,要升仙成佛啦!
下午一時左右,全部受邀同學及家長都出席。集體唱完生日歌後,灰原惠美從廚房推出巨型生日蛋糕,要壽星女低頭許願。
倉科明日奈望望旁邊的父母,雙手十指交合,低頭閉目,祈禱這樣和平的日子,可以持續下去。
吹滅蠟燭,切開蛋糕,開始分給眾人食用。理所當然水島杏食量最大,各種食物盛滿碟上,吃得十分幸福。
「倉科,如果每天都舉辦生日會就好啦。」
「那回事才沒可能。」
請別強人所難啊,倉科明日奈才不想一日一歲,快速衰老。這場生日會之所以能夠搞得如此豪華,全賴藤原雅這位金主援助。下一年還有沒有,可是誰也說不准。
吃了一小塊蛋糕便感覺飽腹,嗅着香噴噴的薯片、餃子、餅乾等小食,卻無法再塞進嘴巴中,心中不免埋怨自己的胃袋太小。轉而喝一小口橙汁解饞,打量四周,見家長們聚在一起聊天,小孩子在旁邊跑來跑去。無意識間注意到一個問題:「說起來森村同學在哪?」
明明開席點名時她及母親俱在,可是一轉眼就不知道去哪。柊万里花細心抹着水島杏嘴唇邊黏附的忌廉,聽到倉科明日奈的疑問,登時代為回答:「剛才看見她和伯母一同去洗手間那邊。」
原來如此,倉科明日奈心想待她出來,找個藉口打開話匣子,好拉近一下距離。話說起來,森村千尋的母親十分年青,看上去與普通的大學生無異。年紀輕輕就有女兒,而且五官、膚色及瞳色都不一樣的混血兒,感覺家庭背景非常複雜呢。其他家長亦會看氣氛,無一人對此過問半句。
佐佐木杏珠突然飄過來,向倉科明日奈告狀道:「倉科老師!肖恩偷偷跑去『吸』那包小說啊!」
混帳!說好回家才開封,大家一齊看啊!竟然獨自偷跑開餐,不可原諒!
「哎呀,人家真的忍不住啊。」跑去禮物堆那邊興師問罪,只見肖恩整個頭都埋進去,身體不住強烈哆嗦,突然性的極度亢奮,用渾圓的屁股歡愉地道:「明日奈的小說真是太棒了!啊,久違的甘美喔!真是回味無窮啊!好想一直舔下去!」
「夠啦!變態!別對我的小說做出如此猥瑣下流的行為!」
Bia♥Connect前台一片熱鬧,連洗手間都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其中一道廁格內,森村千尋擺出極為無趣的臉孔,身邊的少女問道:「不舒服嗎?不要勉強,我出去找個藉口早退吧。」
「不用,反正只有幾位男人,不礙事。」森村千尋調整呼吸,反問對方:「我幫妳挖出來吧。」
少女點點頭,解去胸前鈕扣,露出白滑的小腹。森村千尋倏地舉起右手,直接插進小腹去。在一團影子的包圍下,慢慢掏出一堆爛巴巴的殘渣,全部都是剛才在人前吃進口中的食物。
「對不起,要麻煩『未來』幫忙處理。」
「都說這些小事,別老是向我道謝。」
大約挖了三次,將一堆食物都抽出來並丟進馬桶內。少女一臉舒暢,悠然整理好衣服。森村千尋抽出紙巾抹拭右手,按鍵沖水。二人步出廁格,森村千尋洗淨雙手時,少女低頭問:「需要我去調查倉科明日奈嗎?」
森村千尋搖頭:「對方單純只是好奇,才會連日纏住我吧。只要她不刺探我們的事,我們也犯不着去招惹她。」
「明白。」
「好了,我們出去吧。待太久,會被人懷疑的。」
少女拉開門,回首向森村千尋遞出右手,故意響亮道:「『千尋』,妳的腸胃不好,別吃太多啊。」
「我知道啦,『媽媽』,妳也是啊。」森村千尋走出來,眼角有意瞄向禮物堆那邊,然後很快別過頭,裝作甚麼都看不見。
==========
尋物篇終於結束,自#047-#081,凡卅五篇,接近兩個月的時間,合十二萬字左右,幾乎是一部輕小說的份量。
寫完之後,擔子輕鬆不少。雖然事前架設好大綱,但實際寫作時卻隨連載進度而有所修正更改。
本篇起倉科明日奈開始真正接觸到上流社會陰暗險惡的一面,以及「裏世界」的另一側,「非人類」的領域。
原本《觀劇之魔女》的立意,就是融入魍魉魑魅及特異能力,以離奇荒誕的異色事件為背景進行推理。隨着明日奈的成長,越加深入後,也更方便安排更加不可思議的事件。
所以這篇亦是小試牛刀的測試,結果而言個人蠻滿意就是。
最後的大爆點就是同班同學森村千尋也是「非人類」,這位角色的背景牽連很廣,後面還扯到去《三一五》的故事內。作為連載小說,不知道要慢慢鋪陳至何年何月才交代到,暫且表過就算。
下一篇的海灘劈西瓜篇+涼宮茜生日是非推理回,旨在放空腦袋構思十二月的推理事件。由於三位女主角都穿上泳衣,讓我非常興奮,寫得十分開心,希望大家都會喜歡。4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GOLuaCKj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