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有三個人:爸爸、媽媽,和我。雖然我不能下廚,但我大可替媽媽做家務;雖然我自己不夠高抹窗,但有空的時候也會陪陪爸爸下棋。我們一家人,互諒互讓,關係也算是非常好。」
這篇在初小時期寫下的札記,看似很簡單、很天真,但內裡卻蘊含了自己在童年的那種「不足」—不夠高、家人對安全的關心等⋯
還想起自己早年出身於一個農耕世家,母親每天一大早便已經起床,進行日常的農耕工作。除草、澆水、除蟲⋯每一天的生活,也許就是這樣重覆又重覆,一年又一年。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jAAPpg8vA
可是,在鄉村裡成長的我,卻不因為這樣而感到無聊。
我家所在的逢簡鄉,設有一所設計簡僕的鄉村學校。那時候,我們每天早上八時正開始上課,下午三時便下課,而課堂上所給予的功課,也能在一個多小時做畢。
在烈日當空的晚夏下午,我和朋友總是在田裡玩樂。不是互相追逐,就是與蟋蟀「𢭃玩」。雖然如此,但我們玩得久了,自然也加深了彼此的關係,他們甚至有時候還會主動走到我家門口,說要「給你一份小驚喜」,而實際上這份「驚喜」既可是一份小禮物,也可是主動邀請自己去某個地方走走、玩玩喔!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EgB8oK7GI
這可說是童年時期的一段段「友情」。可是,到了長大以後,你才會發現這種概念其實又豈止於「玩伴」這種概念呢?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WJKhlbaEX
但關於「友情」的想法,容我於日後的文章再與大家分享吧。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SXBYlnLMU
傍晚,太陽從西方落下,原本蔚藍的天空漸變成七彩斑斕,像是一片可愛的圖畫般,令人流連忘返。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54GqmkkrS
而這個時間也是我回家的時候。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IvEZiQK2D
「我回家了~」我打開沉重的木門,高聲呼喝道。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CkvjlhBG2
踏進家門,走入廚房,只見母親把柴木放進爐火中,還要兼顧鍋上的食材。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y44bVmdf6
當現代家庭已經轉用煤氣爐作為煮食的器材時,傳統鄉村大多還在採用傳統的柴火煮食。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0UIKkiPki
「縱使自己不懂上山斫柴,但我也可以幫忙準備一下晚飯的事宜。」深知母親工作良苦的我,只好幫忙拿飯菜、碗筷到餐桌上。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YhYznqGMG
起初,父母稱讚我「是一個乖孩子」,願意主動替他們做家務,但後來因為每天自己幫忙的緣故,雙親亦開始將之化為正常,不再有甚麼的稱讚說話⋯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4FwwkLLqd
呀,差點忘了說我的父親。除了早上要替母親做一點農務的事情外,白晝的時候便是赴城上班。曾聽他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我的孩子,爸爸每天辛勞工作,未必有空在你身邊,你要乖乖的聽母親的話喔!」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NEK4Aa7HW
其實,他每天進城工作,只是為求賺取更多的收入,讓家裡有更好的生活。至於是甚麼類型的工作?嗯⋯還記曉是需要體力勞動的,很像是負責倉務之類的。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ErZBVVdX3
但慶幸的是,有時候父親週日不用回城上班,便會獨個兒坐在屋前的小庭園,拿著茶杯,一邊喝茶,一邊享受這裡優美的風景。2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4BeFZornc
有時候,我會對父親說:「不要這樣獨個兒坐在庭園吧,即使品茗是一件人生樂事,但呆得那麼久也對你自己沒有甚麼好處嘛⋯」
父親會心微笑道:「不知道這會是甚麼呢?我真想不出甚麼⋯」
這時,我從家裡拿出圍棋套組,對父親說:「不知這個會否合你心意?」
「喔,是這個嗎?也好耶。」
就這樣,我們倆就在午後的陽光下,一邊下棋,一邊聽父親說人生道理。
有一次,他對我說了這一個故事:
還記得,我小時候像你一樣那麼無知,以為每次嘗試必定會成功。有一次,我和朋友像你一樣在家裡嘗試將一隻雞蛋竪起來放,看看誰的雞蛋屹立的最久。
起初,我還以為這件是件容易事,後來,當自己嘗試的時候,才發現一直做了十次遍,還不能將雞蛋竪立起來。「唉⋯世上總不會有免費午餐的,任何時情還得自己去嘗試。」
我們自出生以來,一直嘗試不同的東西。嘗試睜開眼、嘗試用雙腳走路、嘗試成功⋯但每一次總非順利。失敗是成功的必經之路。
有人曾經說,一個人是一生的總和。一個人的故事,有時候會為他人帶來經驗和啟發,從而令自己在工作、學業等方面均有所蒙益。
「感謝您,父親。您的話的確啟導了我,像明燈一樣照亮了我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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