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雖然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徵兆,但叔叔在我眼前被警察拘捕了。
剛從學校回來的我呆呆地看著圍在建築物樓下的警察和看起來應該是龍源大叔手下的小混混們,雙方都是一直瞪著對方很不爽的表情。
也聽到從二樓傳來吵架的聲音,吵鬧的內容大致是警方想要進去搜我們的工作室,但以龍源大叔的左右手為首的小混混們則是一直抗議說「不可以」。2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FWvuVIbu0
龍源大叔本人則是在和對方頭號在交涉著、是上次見過的那個油頭男,雙方臉上都是紳士的禮貌微笑,背景則是龍與虎。
然而事件的中心人物則是、被鎖上手銬的叔叔。
我錯愕地看著叔叔被鎖上手銬後帶到警車裡,在他附近跟著的警察則是、柴犬那一組的,柴犬也只是頭低低,滿臉都是不開心地跟著進去了。
滿頭都是問號地看著他被警車載走,接下來大批的警察們也陸陸續續地坐著警車離開、就像是走過場一樣。
呆若木雞的我指了指揚長而去的藍白色車子,遲疑地向著滿臉都是不爽的龍源大叔提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柴犬那一組負責的是刑事吧,在我不在的這幾小時叔叔做了什麼犯法的事情了?
「呀、小葉月你什麼時候來到的?」龍源大叔朝著我一微笑後就換上兇狠的表情,惡狠狠地瞪向那些警車罵道,「只是那些混帳條子又來搞事了!」
說罷他就露出氣憤的表情,身後的小弟們也是露出同款表情,看習慣的我只是靜靜地點頭。
疑惑地皺起眉頭,的確以前他們也試過過來鬧事的,但這次碰上的是叔叔呀?
我記得叔叔和龍源大叔之間的關係只是「租客」和「酒友」吧,為什麼會搞上叔叔的?
看到我臉上是滿滿的問號,他爽朗地大笑了幾聲後揉了揉我的頭髮笑道,「你還真是冷靜呢!還是說已經嚇得反應不過來了?」
抓了抓臉頰,我眼神放空地看著前方淡淡地說道,「……我也不清楚,應該是資訊太多反而反應不過來了。」
各種吧、各種情況和考慮都讓我的大腦被強制關機了,要說是嚇倒,倒不如說我有點生氣。
「好啦好啦,你別擔心,簡單來說是條子那邊冤枉信殺人了。」
……殺、殺人?錯愕地眨了眨眼,我忍不住大聲地吐嘈著,「這已經不是簡單來說就可以理解到的事情了吧?」
為什麼警察會突然說叔叔殺人、「叔叔殺人」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吧?
滿意地看著嚇倒的我,龍源大叔溫柔地朝著我一笑,「沒事的,我會派手下去調查的,信絕對會沒事的所以放心吧!」
邊安慰我的他邊撫摸著我的頭髮,意外地跟爸爸的身影重疊了,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回答著「我知道了」。
抱著疑惑和不解的心情,我默默地回到工作室裡,只見這裡還是一如的整齊,沒有半點被搜過翻亂的樣子。
不自覺地把嘴角勾起,坐在沙發上的我默默地掏出手機點開聊天軟件給某個人一字一句地發去「死亡通牒」,「你、知、道、我、想、問、什、麼、的、對、吧」。
只見柴犬立馬給我發來「害怕」的表情符號,再發來「我真的什麼都不能說啦!」
額角爆出青筋,怒氣沖沖的我直接給他一段錄音,用最平淡的語氣說道,「你以後別再來工作室了,被我見到一次趕一次」
不消一秒我就收到了一份寫著「加密」的文件,滿意地微笑著。
(偷文死全家凸^-^凸作者為零加一)
把文件打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女性照片和她的個人資料,這位是昨天來過的客人梓間萌。
昨天在我放學時剛到工作室就看到這位女士,就在我回來的時候她就離開了,因為我並不好奇所以沒有問叔叔她有什麼委託,但多少留下一些印象。
合上雙眼的我從記憶中找回那段回憶,在記憶中那位客人的眼眶附近是紅腫並有皺紋,還有比較重的黑眼圈,應該是哭了很多天。
身上穿著的衣服是比較破舊的,像是從衣櫃底裡翻出來而且沒有加以洗或燙的衣服那樣,怪異的是她穿著一件和天氣不符的厚重外套,那是長大衣款式的。
手中提著的手袋是名牌子的贗品,而且掛有「醉夜牛郎店」的銀色信件掛飾。
一看到我她就嚇了一跳,著急地低著頭逃避我的視線,雙手連忙把厚外套拉緊像是怕被我看到什麼一樣,看到她的指甲甲面是有做過護理的,但邊緣位置明顯地出現需要護理的痕跡。
接下來出現的是屍檢報告,第一張的屍體照片背景是在戶外,應該是用來記錄初發現時的屍體狀態。
上頭顯示著的是一具溺斃、屍身有點發脹的女性屍體,看起來起碼死了五到六小時,雖然已經有污泥但可以推斷出穿著的是一條白色的名牌裙子。
外露的皮膚就只有一道淡淡的傷痕,那道傷痕是出現在後頸位置,上頭留下的紋理是跟死者的衣領紋理一樣的,推斷是有人使勁把它向前上方扯起,但力度又沒有被把她提起來的程度。
那具屍體就是那位客人的,根據地磚的設計和排列可以推斷拍攝背景是在港月橋。
又是港月橋嗎,最近還是滿常看到這個地方呢。
簡單的屍體發現報告寫著「今天早上六時有釣客發現有人形物體飄浮在央河河面上,接報後從河面打撈上來時屍體已經發脹。」
推斷她的死亡時間是在凌晨十一時到十二時,在肺部找到附近河流的水草和微生物,可以確定死因是溺水窒息而亡,沒有表面傷痕所以推斷是自殺。
我靜靜地閱讀著調查報告,翻調附近的監視器後發現死者最後被拍到的時間是十時三十分,出現距離發現屍體地點半公里外的圓廣場裡,據目擊者表示她和金髮、二十五歲上下的男人吵架後就哭著離開了。
死者朋友表示死者生前有經濟困擾,但她不願意透露原因,家庭和公司方面也沒有經濟問題,唯一知道的是她把值錢的物品都拿出去賣了,而且異常地天天穿著大衣和害怕手機響鈴聲。
……資料還真的不算很多呢,畢竟也就調查了半天而已也難怪吧?
「唉」隨手地把手機扔到沙發上,嘆了一口氣後我靜靜地看著天花板,要是我昨天有問一下叔叔應該會知道更多資料吧,起碼知道她來除靈社的原因。
面無表情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安靜的室內讓我感覺到怪異。
平時放學回來時叔叔總是會在工作室時的,現在他不在還真的是不習慣。
下意識地把頭埋在沙發裡,眉頭也垂了下來、別想太多了,來思考一下吧!
疑點一,客人生前是有經濟問題的,排除家庭和公司因素後就只有她個人因素,既然不願意告訴朋友也就可能是和私生活有關的。
她沒有賭博的習慣,銀行記錄著她的收入和支出基本上是一樣的,她是從事高收入的工作,是住在父母名下房子、生活開支也不會這麼大,也就是說「某些事情」令她的開支很大。
那樣和「醉夜牛郎店」有關的可能性很大,因為那些銀色信封需要每月花費五萬元以上才可以擁有的。
疑點二是她的生活習慣突然改變,綜合「害怕手機響」、「穿大衣」和「看到我會閃避目光和拉緊衣服」,說不定就是被人威脅或是勒索吧。
假設她被人勒索那樣支出是一定增加不少的,變賣高價值的東西是很常見的手法。
這也是難以啟齒的事情,也許勒索的內容是跟「身體」和「男性」有關的,厚重的大衣就是用來蓋著自己的身體不被看到,她會下意識地逃避我的目光也可能是因為錯把我當成男性了。
而且可以加強以上說法的還有她死前穿的名牌裙子,特地打扮後才出門,那樣可能是為了見特別或是喜歡的人吧,目標者說她的吵架對象是金髮男性,可能就是為了見對象就特地打扮但後來發生爭吵那些。
……難不成是「桃色糾紛」嗎?
「叮咚」就在我思考時門鈴聲突然的響起了,呆滯地眨了眨眼,我從沙發上起來後走到門前,把門打開後只見在外頭的是龍源大叔。
剛把門打開後他的左手就朝著我的頭髮搭去,臉上掛著的是溫柔的笑容,右手舉起來的是一個小型投影機,「找來一些資料了。」
我立馬露出開心和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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