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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傻話?我才不會跟著你鬧呢。」一把推開加加知的白澤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會這麼輕易就推開他,但是又馬上振作起來道:「今晚我不回去了,你好好想清楚再說吧。」
白澤一說完轉身快速地跑離加加知的身邊,邊跑還偷瞄了眼身後的加加知,見他沒有跟上來倒有些些微的失落,但是搖搖頭又往學校的方向跑去。
那頭蠢豬,目的地都一樣怎麼還以為逃離得了我?加加知表情冷淡地看著白澤跑遠的身影沒有跟上去,站在原地思考起剛剛自己的一時衝動,其實他原本也不想承認這件事情,但是那頭豬卻用那種讓人火大的口氣,意圖讓他們回到之前的模樣,忘掉昨晚的一切、縮回好像名為正常的逃避狀態。
「後面的,聽到不發表些感想嗎?」加加知將視線往旁看去,身後躲在電線桿後的柿助和琉璃男雙雙對看著,唯獨像是受到打擊的小白呆立在當下,看來還沒有回過神來。
「我們要出去嗎?」柿助小聲地問著。
「既然鬼燈大人都這麼說了……」琉璃男又將視線轉向外面,正好看到加加知冷冷掃過來的冷瞪,一身冷顫後跟著柿助拉著小白出現在加加知面前,低垂著腦袋好像錯事情的孩子。
「感想。」加加知轉過身陰冷地看著眼前的三隻動物。
「呃。」琉璃男與柿助彼此偷偷對望,見到自家長官當著自己的面出櫃什麼的,這麼有衝擊性事情這輩子都沒遇過,更不知道這位大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鬼燈大人真的喜歡白澤桑嗎?」號稱三隻動物中最不會看空氣的小白終於回過神來,但是語氣好像還有點恍惚,看來的確是遭受到打擊:「雖、雖然白澤桑沒有記憶後比較少去找女人,但是他以前可說是非常糟糕的花心男,身上老是有不同女人的香水味道,而且還常常去花街把自己搞成窮光蛋呢!」
「就是說啊,而且鬼燈大人以前每次只要見到白澤大人就武力相向,白澤大人也千方百計對您惡作劇,您每次說到白澤大人明明就是一臉厭惡,怎麼會……」見加加知表情依舊絲毫沒有變化,柿助原先鼓起的勇氣又消下去。
「鬼燈大人?」琉璃男見話都說到這地步上,加加知仍沒有其他反應忍不住叫喚了他一聲。
「我跟那隻豬在……過往有對象嗎?」大概從他們的對話裡得到些情報,雖然不滿小白說的白豬以前身上常常有女人的味道,但是這也跟他喜歡女人的性子不謀而合,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只有這件事情。
「呃,沒有,白澤大人花心又愛流連花叢,但目前沒有固定對象,據說是之前跟五道輪迴的輔佐官中小姐交往過後,嚇得不敢再跟任何女人保持固定的關係。」琉璃男絲毫不保留地將從桃太郎那得到的資訊交給加加知。
「鬼燈大人大概也沒有,但是阿香小姐又說不知道您有沒有跟別人交往過,不過閻魔大王倒是希望您能早日娶妻。」柿助小心翼翼地看著加加知,他依舊面無表情。
「鬼燈大人,這樣真的好嗎?您跟白澤桑都不記得過去的恩怨,要是以後回憶起來後悔怎麼辦?」小白湊近加加知,不確定地歪著腦袋詢問。
「……走了。」加加知摸摸小白的腦袋後,轉身用著低沉的聲音說道,沒有回答小白的問題。
三隻動物沒再多問,跟著加加知來到學校後便躲了起來,而在這一天,白澤盡力地避開加加知,加加知也反常地沒有追上去暴打對方,一天下來倒也顯得平靜。
那個惡鬼到底在想什麼啊?有必要把事情搞得越來越複雜嗎?白澤滿心不滿的在夜晚的河道邊行走,他刻意不跟加加知一起回去,雖然身上是有點錢,但是這個純樸的小鎮也沒甚麼地方好讓他花錢的,大概只能去居酒屋報到吧?
「白澤。」
晚風吹撫過耳邊又出現那個叫喚聲,白澤疑惑地回頭望去,只見一名黑髮青年站在他身後,身穿青色唐裝,看來在這個小鎮子裡格外突兀。
「就是你啊,昨天呼喚我的人。」白澤轉過身去跟那人相望,那人樣貌清秀端正,跟自己或者加加知不同,但也是屬於看起來賞心悅目的類型。
「是啊,要找到你落單的時候可真難,輔佐官大人對你可真是過度保護,一點都看不出你們之前還交惡到彼此互相嫌惡的地步。」說話語氣聽來跟白澤似乎很熟,或者這傢伙根本是個自來熟?
「你不覺得你該介紹一下自己嗎?我現在可是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白澤跟那人保持幾步以上的距離,唯恐對方也是要來捉他的妖怪一員。
「啊,對了,你失憶了呢。」那人的衣袖隨風飄揚,在他說話的同時,兩旁的風慢慢加遽,像是被操控一樣在兩人身旁圍繞。
「嘖。」白澤默默做出要落跑的準備,但是在逃跑前那人一瞬間已經出現在他眼前,捉住白澤的手腕。
「見到老朋友不用逃跑吧?白澤。」那人微微笑著道:「雖然你看起來過得滿愉快的,不過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請你暫時恢復點記憶吧。」
那人的另一隻手伸出手指,指向白澤的額頭,輕微的光點從指尖和白澤的額頭之間傳出,白澤吃痛地想掙脫那人的手,那人似乎也沒有想在束縛住他的意思,放開手任由白澤吃痛地跪倒在地面。
「回憶起來吧,你跟我說過的話,白澤。」那人微笑著,但表情看起來卻異常嚴肅。
白澤吃痛地摀住自己的額頭,數千年的記憶在剎那間的湧進是痛苦的,不停在他眼前播放的畫面,一幕幕都很熟悉,從幾千萬年前的恐龍到現在的鬼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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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鬼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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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摔落人間被黃帝捉住的傢伙。
在和漢大賽中跟他分庭抗禮的鬼。
因為妒忌而在典禮上灑下詛咒物、因為相似而互相厭惡,打打鬧鬧了幾千年的冤家,還有現在的加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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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知…鬼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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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動他,『青龍』……」白澤捉住眼前男人的衣服,被撥開的瀏海上出現紅色的印記。
「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保護輔佐官大人啊,白澤。」被叫做青龍的男人露出笑來,他蹲下身子道:「你們的感情真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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