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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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事出突然,但我們現在將時間倒回到過去,加加知跟白澤第一次發現自己失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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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您這頭豬!」加加知先行醒來,在發覺自己失去記憶後,他在這個屋子裡搜了搜,希望能找出象徵自己身分的東西,可惜除了找到兩個公事包跟少許的衣物外,都找不到象徵自己身分的東西。
「蛤啊?」白澤迷迷糊糊地轉醒過來,抬頭看著加加知露出笑容來道:「這位小哥是誰啊?」
「啊?」他在說什麼?好像不是日語,但是我又好像聽得懂?加加知不解地看著他,蹲下身子與他平高道:「你會說日文嗎?」
「日文?會哦。」白澤將說出來的話轉變為日文,疑惑地看看四周問:「請問這裡是哪裡?」
「您也不知道嗎?」加加知這下可頭疼了,原以為跟自己一起昏倒在客廳的人會有什麼線索,現在看來希望渺茫。
「啊,還有我是誰啊?」白澤疑惑地皺起眉頭,努力地想回憶起自己的身分,卻發現除了一些知識外,什麼都不記得了。
「您叫白澤,是個中國人,然後跟我一樣是這裡一所高中的新任老師。」加加知簡單地說道,他會知道也是從那兩個公事包中得出的結論,上面有兩人的名字和要去上任的公文。
「诶?這樣啊。」白澤有些迷糊地問:「所以我們是同事?」
「不清楚,但是我們好像是住在這裡的。」加加知冷靜地說著。
「我們住一起嗎?還有為什麼不清楚,難道你也失憶了?」不知道為什麼講到兩人住一起時,總覺得心情有點變差的感覺?
「嗯,看樣子是這樣沒錯,您要不要先起來再談呢?」加加知站起身來,伸手遞給白澤。
「也好。」白澤笑笑地將手放上去,可是加加知在握住他的手的那一刻,突然將他整個人丟了出去,白澤完全來不及反抗,就這樣一頭栽到牆上!
「你這傢伙在搞什麼啊?怎麼隨便就把人丟出去?」白澤反應過來後,摀著臉抗議道。
加加知也盯著自己的手看,感覺剛剛那一切就好像是反射動作,他根本沒思考就做出來了。
「你沒有話要辯解嗎?」白澤快步走過來,捉住加加知的領子,一臉凶狠地問著。
「不知道為什麼,反射神經就把您丟出去了,您要這樣的答案嗎?」加加知微微歪頭,明明就有其他方法可以避免糾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就難以控制自己。
「你這惡鬼啊!」白澤生氣地動手要打過去,卻只見加加知一手擋下他的攻擊,力量大到讓白澤吃驚地喊痛。
「渾蛋,快放開啊!」白澤掙扎著要將自己的拳頭從加加知的束縛中解開,加加知難得聽話的放開他後,又盯著自己的手看,似乎對於自己的自制力感到不解。
「啊,你那根本不是人類的力氣吧?痛死我了!」白澤摀著捉紅的拳頭,吃痛地叫罵著!
「是這樣嗎?我覺得還用不到我百分之四十的力氣。」加加知看著自己的手說道。
「可惡,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武力打不過,白澤只好在嘴巴上佔點小便宜。
兩人來到餐桌上,面對面的坐好開始對現在的狀況進行評估。
「從我們一起住的這點來說,我們應該認識,而且還算頗熟?」白澤狐疑地說著,不解自己怎麼會跟這個一直對自己暴力相向的傢伙熟暱到可以住在一起,感覺應該老死不相往來才是。
「也不一定,我評估了四個可能性。」加加知此時不知從哪變出四張牌子,直接拎出其中一張:「為了節省住宿費不巧同居的室友,我認為是最有可能的,但又難以解釋我對您的厭惡感。」
「我對你才有厭惡感吧?你這渾蛋惡鬼!」白澤生氣地拍桌罵回去!
「其他的可能性,不管是哪種關係我都不想用講的,所以只好靠寫下來。」加加知在揣測自己跟白澤的身分時,不知道為什麼越揣測就越不爽,所以只好寫下來跟白澤溝通。
「親……嘖,聽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高興,而且我一個中國人怎麼會跟你是親……戚?」白澤盯著其中一張牌子,感覺每次講到這個詞,不只他不高興,連對面的加加知都面露不耐煩,要是真是親戚關係的話,一定是感情很糟糕的那種。
「下一個可能。」加加知翻過牌子,只見上面寫著「友達」。
「噗,誰會跟一個老是毆打別人的人當朋友,我又不是M!」白澤不滿地拍桌道。
「我想也是,我也不覺得跟您是朋友。」加加知的臉色也不太好,翻過下一張差點讓白澤吐血的牌子「戀人」。
「就說我不是M了!而且雖然失憶,但是我還是喜歡女性的,誰要硬梆梆的臭男人!」白澤再度用力地拍桌抗議!
「既然這樣,那大概只有這個可能性比較大。」加加知又拿起「親戚」的牌子,兩人雖然面有難色,但是另外兩個更加無法接受,所以只好暫時先接受這個設定。
「那為什麼我們會失憶?」白澤先將關係放旁邊,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我在垃圾桶發現這兩個瓶子。」加加知拿出用布包好的兩個空瓶,兩個空瓶都已經見底,但隱約看得出之前裝的是紫色的液體。
「你去翻垃圾桶?」白澤皺起眉頭,被加加知冷瞪一眼。
「垃圾桶只有這兩個垃圾,而我們倆的衣物都還沒放進衣櫃裡,床上也還沒鋪上被單跟枕頭,依常理來看我們大概今天才剛到這裡,所以這兩個瓶子最為可疑。」加加知解釋道。
白澤伸手去拿過其中一個瓶子,打開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隨口就說出了幾個藥草的名字,但有某些藥材他怎麼聞都聞不出來,疑惑的他想要沾一點在手指上嘗試,但馬上被加加知出口阻止。
「如果您不想讓事情再複雜下去的話,請不要做一些危險的舉動,可能會加重您的失憶狀況。」加加知搶過白澤手中的瓶子,將兩個瓶子又放回布包道:「改天找個人化驗看看。」
「好、好。」白澤雙手抬高比出投降的動作,但突然轉念一想道:「你說我是老師,那我怎麼會這麼懂中藥?我還以為我是藥劑師之類的。」
「您的公文上清楚的寫著您跟我一樣擔任教職,我教日本古文,您則是教歷史的。」加加知拿出白澤的公事包,剛剛他已經翻過所以清楚哪個是哪個,至於他怎麼知道自己叫加加知而不叫白澤,也是因為這兩個公事包。
兩個公事包雖然都頗為整潔,但是在加加知那個公事包裡,他感覺出自己放東西的習慣,好像反射性地就知道東西大概的位子,像是重要的東西或者可能需要時常拿出來的東西等等。
「哦,謝了。」白澤接過公事包說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去醫院一趟嗎?」
「這裡是個位屬偏僻的小鎮,大型的醫院可能要走一段山路才到的了,今天已經沒時間去做那些事了,我們還是先去鎮上把生活必需品給買齊。」加加知看著牆壁上的時鐘說道。
「沒問題…诶?可是我沒錢耶。」白澤在自己的公事包找半天,遍尋不著金錢或者信用卡一類的,只有一支手機而已。
「我這裡有,您就放心跟著我走吧。」加加知站起身來說道。
「诶?為什麼只有你有錢?我的錢呢?」白澤站起身來抗議。
「不知道,我在這個家只發現一本存摺,上面也是寫了我的名字。」加加知拿出存摺來給白澤看。
「難不成我身無分文?」白澤被這事實給嚴重打擊到,這代表再下次發薪前他都要受制於加加知了?
「是的,請快點準備好,還要去買您的衣物。」加加知平靜地說道。
「诶?我連衣服都沒有?」我是有多窮啊?白澤在心裡哀號著。
「其實是有的,但是品味實在太差所以我全扔了。」加加知毫不在意地說著,當他去翻找線索時,發現白澤的衣服實在是難看到令人咋舌,很難想像這麼年輕的白澤會這些衣服。
「什麼?你居然把我的衣服都扔了?你這控制狂惡鬼,別人穿什麼關你什麼事啊?」白澤站起身來抗議!
「既然您可能會跟我一同出去,那勢必會站在我的旁邊或附近,一想到您穿那樣的衣服走在我的旁邊,或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就有種令人火大和丟臉的感覺。」加加知一本正經地說出讓白澤火大的話。
「你這渾蛋臭惡鬼!」白澤生氣地拿椅子丟過去,而加加知則輕巧地躲過,全然不將白澤的攻擊放在眼裡。
「請快點吧。」加加知受不了一直拖時間的白澤,一把捉住他的領子將他拖出門,完全不理會白澤在他身後的抗議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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