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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蜷曲在加加知門外的動物們被突然打開的門驚醒,門是被小心地從裡面被打開,不過還是讓三隻動物紛紛跳起來。
「進來吃飯吧。」加加知丟下這句話便轉身,沒有再多說什麼。
「鬼燈大人!」小白第一個進到屋內,開心地在加加知身旁打轉,加加知拍拍牠的腦袋,一如往常,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
「鬼燈大人您還好嗎?」跟上的柿助抬頭問著加加知。
「嗯。」加加知單聲應道,沒有解釋昨晚自己的失常和夜裡的夢境,他還是習慣一肩扛下所有的一切。
「鬼燈大人,之後該怎麼辦?」琉璃男看鬼燈一臉平靜的樣子,也大著膽子問起接下來的事情。
「我今天跟學校請假,不過學校裡沒有人記得那隻豬,看來那隻豬幫大家洗腦了。」加加知走到廚房後對著三隻動物說:「去吃早飯,今天我們到城鎮的外山上去偵查,那隻豬大概在那邊。」
「是的。」小白率先爬上椅子開始大快朵頤,另兩隻動物雖然還有些疑問,但礙於加加知的威嚴也不好多問,各自爬上椅子開始吃起早餐。
吃完早餐後,加加知帶著三隻動物來到後山上,小白不停地在草叢間嗅聞著味道,此時的牠也不愧長著狗鼻子,在經過幾小時的摸索後,終於聞到白澤的味道,那帶著淡淡中藥氣味的氣息。
「這裡、這裡…還有……血的味道?」雖然血液已經乾枯成黑色,但是對長期在地獄工作的小白來說,還是分辨得出血液的味道,牠轉頭看著加加知明顯垮下來的表情。
綠色的草地上有著一塊被黑色所染黑的顏色,看來出血量不小的樣子,加加知皺著眉頭蹲下身查看草地上乾枯的血漬。
嘖,那隻豬。加加知不滿白澤居然一離開就弄傷自己的事情,更對自己微微泛疼的胸口感到更加不滿。
「鬼燈大人?」小白看著明顯動怒的加加知,只見加加知看了看四周,卻沒發現血液的軌跡,好像只有這一塊是沾上鮮血的。
要不是那隻豬自我癒合,就是有人幫他止血……共犯是肯定的,只是到底有幾個人。加加知冷靜地思考著,邊問:「除了那隻豬,還有聞到其他味道嗎?」
「有,好像有一個味道之前有聞過,另一個則是陌生的味道。」小白認真地回覆,看來就跟訓練有素的軍人一樣。
加加知點頭並對小白下達繼續追蹤的命令,另外兩隻動物也在四周尋找可能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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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佐官大人真是不放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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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盯著眼前在鏡子上呈現的投影,邊偷覷著白澤的表情。
白澤昨晚被咬的手臂已經纏上一圈又一圈的繃帶,看起來跟重症患者差不多,此時的表情則黑的像黑碳一樣。
那個笨鬼,還沒恢復記憶就亂闖!白澤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想著,但另一方面卻又有種早就知道的感覺,那隻鬼的字典裡絕對沒有輕言放棄這四個字,只是這麼執著好嗎?
「果然輔佐官大人對你很癡心呢。」青龍笑呵呵地說著。
「那傢伙只是不甘心罷了,我去把他趕走,你繼續準備你的。」白澤不滿地嘖了聲,越過青龍往洞穴外走去。
「白澤。」在白澤要離開前,青龍卻叫住白澤說道:「不要後悔哦。」
白澤微頓下腳步,最後還是大步離開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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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燈大人,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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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指引著加加知方向,還好昨晚他們都沒有用飛的,味道還很清楚地在草地上。
「哎呀,小白的鼻子可真好啊。」白澤話語剛落便翩然落在小白的面前,還慈藹地拍著小白的腦袋道:「不過可得請你睡一下才行。」
小白一被白澤輕撫過,腦子突然開始昏昏欲睡,整隻狗突然失去意識地昏倒在草地上。
「小白!」柿助一見小白遭遇到攻擊,立刻想要上前卻被琉璃男擋住。
「看情況再行動。」琉璃男小聲地說著,而眼前的加加知似乎也正有這樣的打算。
白澤抬頭對上加加知波瀾不驚的雙眼,露出不滿的表情說道:「不是叫你們回地獄去嗎?」
「我才不會去聽一隻豬指揮。」加加知開口冷諷,眼睛卻不自主看向白澤的手臂,原本纖白的手臂上被纏上一圈圈白色繃帶,他皺起眉頭道:「不是說恢復記憶了嗎?怎麼癒合力反倒下滑了?」
「不用你多管。」白澤下意識想藏起自己的手臂,卻發現根本無處可藏,只好嘆口氣說道:「雖然對不起日本地獄,但是這是我們中國的陳年往事,你回去地獄後可以問問麒麟他們,自然就會知道了。」
「那您呢?」
白澤一聽他的詢問便露出苦澀的笑:「大概會受到些懲罰吧?不過不要緊的,畢竟我可是不死神獸啊。」
加加知對白澤想一肩扛下的樣子感到不滿,正欲開口時身後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白澤,你別執迷不悟啊。」麒麟和鳳凰從天而降到兩人之間,麒麟接著說道:「青龍的舉動已經引起外交問題,我們現在要捉拿青龍回去天庭受審,你快帶我們去找他。」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讓你們去干擾他。」白澤皺起眉頭,原以為只有失去記憶的鬼燈和三隻動物,不料卻冒出更大的麻煩。
「你的力量還沒有完全復原吧?還想以一打二?」鳳凰對白澤的樣子冷哼了聲。
「不試試怎麼知道?」白澤也幻化為真身,加加知看到原本長著白毛的一隻腳上出現黑色的斑紋,而且看起來還有越趨擴大的樣子。
鳳凰跟麒麟背對著加加知與白澤對峙著,不料此時琉璃男跟柿助卻跳上他們的背部,對兩隻神獸開始進行搔癢攻擊。
诶?對於這樣的突發狀況,三隻神獸都僵在當下,鳳凰跟麒麟兩隻神獸更是被琉璃男跟柿助的攻擊給弄得措手不及,而加加知則快速穿過四隻動物,一把扯過白澤其中一隻角,拉著呆住的白澤往樹林裡跑去。
「你…哈哈…別跑啊!」鳳凰邊笑邊叫著,飛到半空一個旋轉將身上的柿助甩下來,然後用嘴去叼起麒麟身上的琉璃男,將牠丟到地面上。
白澤被加加知捉著跑,因為實在被扯得有些不舒服,突然一躍而起變成人身壓在加加知身上,兩人就這樣以樹叢為遮掩,緊緊捱著彼此。
好近。加加知看著壓在身上的白澤,此時白澤還對外露出警惕的姿態,絲毫沒注意到兩人的動作是有多曖昧。
「白澤、鬼燈!」兩隻神獸飛在半空叫喚著,看了半天後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飛去。
飛走了嗎?白澤心想著,正想爬起身來查看時,底下的加加知突然發難起來,他一個用力將兩人的位置顛倒過來,變成加加知壓在白澤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加加知低沉的男中音響起,他舉著白澤的手沉著臉問道。
只見白澤原本被白繃帶包裹的手臂,因為樹枝的關係而破開,露出底下被妖力侵蝕而發黑的肌膚。
「一點小傷而已,等我回去桃源鄉泡泡池子、喝喝藥就好了。」白澤別過視線,不願去看那明顯責怪的表情。
「小傷?怎麼搞的?」加加知捉緊白澤的手臂質問著。
「會痛啊,你這惡鬼就是一身怪力。」白澤想甩開加加知的桎梏,卻發現自己的手幾乎動不了分毫,這隻鬼確定是變成人類了嗎?
「回答我的問題,還有你為什麼要幫助他們也給我從實招來。」加加知彎下身子惡狠狠地說著。
「哦?你以為我會乖乖聽話嗎?」白澤怒極反笑,自己可是好心想保護他們,他們卻自己一直想往刀鋒上撞,這可怪不了他啊!
加加知沒有多費唇舌,突然張嘴咬上白澤帶著笑意的嘴唇,用著微尖的牙齒輕咬著白澤的唇瓣,接著舌頭竄入剛剛還在說話的嘴裡,拉過白澤的舌頭與之共舞,跟之前一樣兩人的身體像是有種渾然天成的默契,莫名地契合。
嗚,這隻惡鬼在幹嘛啊?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白澤卻醉心於與加加知接吻,那種跟平時與女性接吻時不同,帶著強烈侵略性,像是想把他吞入腹中般的執著。
好半晌,加加知放開白澤的唇瓣,兩人的唇皆有些通紅,並微微喘著氣。
「我答應您回去您所說的日本地獄。」加加知微喘著息,雙眼直視著白澤做出讓步,道:「但前提是您必須跟我一同回去。」
白澤沒料到加加知竟會為了自己做出這麼大的讓步,眼前的加加知真是那個工作第一,石頭腦袋般的鬼燈嗎?要知道之前可是各方苦勸都不聽,卻願意為了自己回去?
你真的是鬼燈嗎?加加知。白澤有瞬間感到疑惑,眼前的人真的是那個討厭他,討厭到每次一看到他就丟狼牙棒,會為了整死他不計代價的地獄輔佐官嗎?
白澤苦笑著伸手摸著加加知的臉頰,道:「你喜歡的白澤只不過是一抹幻影,有必要這麼執著嗎?」
「那加加知對您來說也只是鬼燈的一抹影子嗎?」加加知皺起眉頭,胸口因為白澤的話疼得更厲害。
「我說過,我們終將回歸彼此的正常軌跡。」白澤伸手擁抱著加加知的腦袋,道:「現在好好睡一覺吧。」
這隻豬。加加知在落入白澤的懷抱後便大感不妙,卻在下一秒如同小白剛剛一樣失去知覺,睡倒在白澤的懷裡。
白澤坐起身來,將睡倒在自己身上的加加知放倒在草地上,悄悄施了個簡易的防身咒,以免他被任何突然狀況給吵醒後,看著加加知的睡臉不滿地說道:「所以我才說不要把事情越搞越複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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