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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燈大人,恭喜您康復。」
鬼燈一回到地獄中,迎接他的便是一聲又一聲的恭喜,還有時間詭異的斷失,他失去了部分的記憶,而其他人似乎認為他大病初癒?為什麼呢?
鬼燈不動聲色的詢問工作狀態,甚至迂迴的問起那件大事,獲得的是眾人的證詞後,他發現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是中國神獸帶著亡者私奔的事件,自己跟白澤一同去解決,後來自己身受重傷,所以才會在白澤的屋裡醒來?
鬼燈覺得事情應該不只這些,絕對還有甚麼事情才會導致自己二度失憶,是的,二度失憶,因為在跟白澤一起下凡時他也失憶了,還不想回到地獄,跟白澤表現出難兄難弟的模樣,這些都是他聽烏頭說的,當然烏頭還沒說完就被鬼燈揍進牆壁裡,跟白澤感情好?怎麼可能?
不過後來阿香微笑著證實了烏頭的證言,還用著狐疑的眼神看著鬼燈,看來這名敏銳的女性已經發現他的不正常,但是他現在也無暇深思這些,因為在他不在地獄的期間,閻魔王居然沒趕上他訂下的進度,因此他只好更加嚴厲地鞭策閻魔工作。
「鬼燈大人,恭喜康復。」小白搖著大白尾對著鬼燈說著。
「鬼燈大人,恭喜您恢復記憶。」柿助傻笑著遞上一束金魚草,鬼燈邊道謝邊將金魚草放在工作桌上,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
「為什麼送花呢?」鬼燈疑惑地問著。
「本來鬼燈大人治病時,我們想去探望鬼燈大人才買的,但是桃太郎說白澤大人不讓任何人進屋。」琉璃男回應鬼燈的問話後,又說道:「另外也祝福兩位大人。」
祝福?鬼燈拿著毛筆的手一頓,沒有打斷三隻動物的對話。
「見白澤桑那麼擔心的樣子,我終於放心了,還以為鬼燈大人只是單戀,看來白澤桑也喜歡鬼燈大人呢!」小白搖著尾巴開心地說著。
單戀?喜歡?!牠們在說什麼?鬼燈手上的動作已經停下,腦子裡像經歷晴天霹靂般的混亂。
「對啊,白澤大人那時候超恐怖的,鬼燈大人請以後不要亂來才好。」柿助憂心地說著,他可不想再看一次白澤暴走的樣子,那表情實在太恐怖太…哀傷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鬼燈表面平靜,但以冷徹著稱的腦子已經一片混亂,自己單戀白澤?是啊,這是事實沒錯,不過他一直很小心不讓這點小心思流露出來,難道失憶後的自己說出來了?
「那我們不打擾鬼燈大人工作了。」三隻動物正想告別,卻被鬼燈叫住。
這時的鬼燈終於忍不住承認自己二度失憶的事情,因為事情的發展太過超乎他的意料之外,白澤那憤怒的表情又不斷在腦海裡徘徊,他一直沒見過白澤真正動怒的樣子,但是明明是在生氣,看起來卻好像要哭似的。
「诶?二度失憶?是忘記身為人類那段的記憶嗎?」小白驚叫出聲,不敢置信地看著鬼燈。
「恩,看來是這樣沒錯。」鬼燈冷靜地說著,手上的工作仍然沒有停下,沒想到承認這件事還比較輕鬆,雖然三隻動物看來很驚訝,但是牠們是現在知道最多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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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就說,要多相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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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一句話突然閃過鬼燈的腦海,但是稍縱即逝,讓人捉不住關於話語的其他記憶,是誰跟他說的呢?
「唔,這樣白澤桑好可憐哦。」小白垂下尾巴說著。
「為什麼?」那隻豬可憐?怎麼回事?鬼燈不解地加速工作進度,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那隻豬談談。
「鬼燈大人,您在失去記憶後跟白澤大人告白,但白澤大人拒絕您了。」琉璃男在說到告白時,鬼燈掐斷了他手中的筆,不耐的他將筆扔到一邊,用眼神讓三隻動物繼續說下去。
拒絕?很像那隻豬會做的事情,本來就是愛女人愛的要死的淫獸!鬼燈忽略那聽到拒絕後開始疼痛的內心,強撐著自己繼續工作。
「可是我覺得白澤大人絕對也有喜歡鬼燈大人啊,他見到鬼燈大人受傷時那麼激動,看起來很絕望的樣子。」柿助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他偷覷著鬼燈不善的神色。
「把你們知道的事情都跟我說一遍。」鬼燈終於放下手中的工作,他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不能專注在作業,轉過身子對著三隻動物說道。
而在今天稍晚的花街,燈火通明,白澤好幾天沒光顧花割烹狐御前,除了點了招牌妲己來作陪,一連又點了三四名女性和幾位樂手來助陣。
「白澤大人,聽聞您下凡工作了,一定很辛苦吧?」妲己一雙柔夷捏著白澤的肩膀說道。
「哈哈當然辛苦,何況是跟那隻惡鬼一起工作,都快把我累死了。」白澤笑呵呵地拿過酒水來暢飲,一把將妲己拉到自己身邊又道:「我這麼辛苦還請妲己好好來安慰我。」
「我覺得好像有人不同意您說的話呢。」妲己小心地將自己跟白澤隔開,一支狼牙棒在這時直撲過來,重重打中白澤嘻皮笑臉的嘴臉,讓有些醉醺醺的白澤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哎呀,鬼燈老爺。」檎根本無法阻止擅闖的鬼燈,只能在白澤昏過去時搔搔腦袋,一臉無奈的樣子。
鬼燈上前不顧旁人的目光將白澤拉起扛在肩膀上,道:「這隻白豬今天的消費我全付了。」
「那可真是感謝鬼燈大人。」妲己微笑著說道,叫來檎跟鬼燈結帳,心裡卻有種大概以後自己不會再見到白澤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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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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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被一道水給潑醒,醒來時一睜開眼就見到鬼燈的臉,他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說道:「切,為什麼連夢裡你都不放過我,死惡鬼,去死好了!」
鬼燈完全不覺得跟醉鬼會有什麼建設性的對話,他翻翻白眼繼續往浴缸放滿溫水,還一邊用手來試水溫,方才見白澤身處女人堆中,他一時衝動就把這隻豬帶回自己的住處,又因為討厭他身上女人的氣息,而扒了他的衣服丟進浴缸裡。
白澤此時才驚覺自己沒穿衣服的窘境,他嚇得趕緊縮起身子一臉戒備的模樣盯著鬼燈。
「我對醉酒豬沒有興趣,您大可寬心。」鬼燈對白澤戒備的模樣感到不滿,忍不住又拋過一句諷刺,不料這句在他看來平常的諷刺卻引發白澤的異狀,只見他愣了愣,垂下腦袋開始自言自語。
「也是,你是『鬼燈』不是『加加知』。」
鬼燈一把捉過白澤的頭髮,讓他的臉抬起來跟自己持平問:「我是誰?您所喜愛的是失去記憶的加加知,而非鬼燈對吧?」
看來他僅僅不過是對失去記憶的自己動心罷了,是對「加加知」動心而非「鬼燈」,思及此鬼燈越發不滿,胸口的疼痛也更加無以平復,原本聽到白澤也喜歡自己時那興喜的情緒已經盪至谷底。
白澤吃痛地揮開鬼燈的手,一把拉過鬼燈的領子不滿道:「你們也真奇怪,為什麼一定要我分辨你們不可?不就是同一個惡鬼嗎?糾結這做什麼啊?你才是呢,是喜歡上失憶後沒有亂去找女人的我,而不是現在的我吧?」
白澤說到這裡,鬼燈突然用嘴覆住他的雙唇,闖入他的嘴裡加深這個親吻,白澤也任由他就這麼吻著,甚至有點飄飄然地環上鬼燈的脖子。
鬼燈因為白澤的主動而更加放肆,他的雙手貼上白澤白皙的皮膚,一隻手撫上他胸前的挺立,一隻手往下揉捏他圓翹的臀部。
「哈、哈……鬼燈……」鬼燈終於放開白澤的嘴,白澤急急地呼吸著,而鬼燈仍舊不放過他,嘴巴往下移去親吻他纖細的頸部,用牙齒輕輕咬著他的喉結,此時的白澤也不甘示弱,伸手開始脫起鬼燈身上的和服,意圖讓對方跟自己一樣全裸。
鬼燈的一隻手移到他的腰部,支撐著幾乎癱軟的白澤,另一隻手跟隨白澤的動作,兩人合力將鬼燈的和服脫下,丟到一旁的地板上。
白澤的雙手在鬼燈健碩的身上游移,鬼燈的單手又貼上白澤的胸前,嘴巴到了另一邊去吸吮沒有被照顧到的另一邊。
「啊!」白澤捉緊鬼燈的身子,一波波的快感讓他的身子忍不住顫抖。
鬼燈停下動作讓白澤有些不滿,他扶起白澤讓他靠著浴缸邊緣,拉開塞子讓水流洩而下,打開上面的蓮蓬頭噴得白澤一臉濕。
「噗,你在做甚麼啊?惡鬼?」以為鬼燈又想捉弄自己,白澤不滿地揮著手阻擋水噴進眼裡,此時鬼燈卻進入浴缸中又再度吻上白澤。
「幫您洗澡。」鬼燈無視水流打在他的背後,執意去親吻白澤額上的眼睛,伸手握住白澤的下半身,開始最原始的動作。
「啊,那裏多一點。」白澤再度抱住鬼燈的身子,張嘴親吻就在眼前的脖子,稍稍用力地在上面印下印記說道:「這裡…哈…是我救回來,是我的。」
「一直以來都是您的。」鬼燈拉過白澤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昂立的下半身上,道:「今天就先饒過您,之後肯定要您加倍償還。」
白澤下意識地開始撫慰起鬼燈的慾望,鬼燈發出聲低吟讓他的臉頰更加紅潤,舔舔自己有些乾渴的唇,又貼上鬼燈的嘴巴去解渴。
最後,兩人在浴室裡纏綿了好一會兒才結束洗澡的行程,鬼燈抱著跟自己一樣穿著浴袍的白澤走出浴室,將身上被印下自己印記的白澤放到床上,雙手輕輕搓揉他全身上下還沒乾的頭髮。
白澤靠著鬼燈恍惚的覺得自己好像在作夢,這惡鬼怎麼會這麼溫柔?一定是在作夢,這夢夢得可真好,真不希望醒過來面對那隻失憶的面癱鬼,想想自己也真倒楣,居然就這樣栽在那隻惡鬼手上。
「真好呢,真好……」白澤露出滿足的笑靨,靠著鬼燈緩緩進入夢鄉。
什麼真好?鬼燈不解白澤的話,卻沒料到說話的人已經熟睡,靠著自己像是很滿足一樣的露出笑靨。
算了。鬼燈見狀只好無奈一嘆,擦乾白澤的頭髮後抱著白澤一起睡在床上,期間白澤還下意識蜷縮在自己懷裡,這讓鬼燈心裡更加感到滿足,他抱著白澤也跟著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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