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的圖書館之中，我、漢妮、源瑛紫和陳老師四人坐在角落的位置。只見陳老師一臉愁緒，遲遲都沒打算交代來意，大概正思考着一大堆的煩惱。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yu5yeqTAi
我開始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變得有些焦急，決定不再等待下去，鼓起勇氣率先開口﹕「陳老師，你是有事想我和漢妮幫忙嗎？」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8mwugVES
她沒有即時回應我，反而緩緩地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後才說﹕「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原因吧。」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LvNi3jNW
漢妮似乎聯想到什麼，於是插進對話﹕「是因為巫老師的事嗎？」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SJzQUHTx
「沒錯，昨天你們幹的好事我已經知道了。」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XlUNtrcF
「關於那件事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和漢妮並沒有關係。」也許她是追究責任，為了不讓漢妮受到牽連，還是盡早劃清界線。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7tLpJkkJ
「你們的行為當然有問題，但我並非來追究責任。我知道你們與巫老師的關係親密，最近她的情緒或許會有些低落，我希望你們可以幫忙關心她。」陳老師說的內容超出了我的預期，不禁感到驚訝，想必背後有什麼理由。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MGLWnFOY
「我能問一下，陳老師與巫老師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嗎？」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w4NfDp29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後，放下手上的杯子。若非身處在學校，我猜她已經把煙掏出來抽。「梓琳是我大學時期認識的學妹，當時我因為學業而患上抑鬱症，全靠她在身邊鼓勵我才順利畢業。順帶一提，這份工也是我推薦她。」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BpqfMVEJ
陳老師口中提及的「梓琳」應該就是指巫老師，從稱呼名字猜測兩人的關係應該很親密。平常外表冷酷嚴厲的陳老師，面對比自己還強壯的男學生也能直斥其非，也參與了各式各樣的事務，活像「女強人」的教科書，想不到也有脆弱的一面，讓我感到有些意外。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ntk6aGrE
漢妮聽過陳老師的經歷後閉上眼睛，沉思了好一陣子說﹕「可是為什麼要拜託我們？在身份上我們只是巫老師的學生，沒辦法幫到她什麼事情。」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9Qsu5hOV
「我沒想過要你們幫助她什麼，只希望你們能在適當的時機鼓勵和安慰就可以。她現在受到雙親迫婚的壓力，想必應該充滿很多煩惱。畢竟我是她的上司兼前輩，要不是她自己找我，我沒辦法主動開口。」這就是所謂大人才有的煩惱吧？就算關係再好也要顧及兩人的身份，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直言。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14zuTcYEP
「我明白了，簡單說就是讓我們在她身邊，別讓她胡思亂想。」漢妮一下子就說出重點。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bGCv41fo
「你們明白就好。我還得趕去處理其他事情，梓琳就拜託了。」陳老師把杯上最後一口茶喝掉後，匆忙地向我們輕輕揮手道別後就離開，像她這種大忙人想必還有一大堆問題要去解決，剛才對話前的沉默算是她忙亂中的小偷閒吧？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5q7eUWFP
說到底，我對於陳老師拜託的事仍抱著大堆的疑問，不禁露出困惑的樣子望向漢妮，她想了一會兒，輕聲地問﹕「威廉，你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biw6l3lz
「畢竟這件事是由我而起，拜託我們幫忙關心巫老師也合理。可是對於巫老師的事情其實我們並不了解，總覺得我們無法做到什麼。」與以前發生的事比較，這次我們只能被動地觀察事情慢慢發展。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gZnKQQxJ
「我相信陳老師選擇你和我，當中應該有什麼原因，也可以說她信任我們才會提出請求，不要讓自己感到壓力。」漢妮試圖說些安慰的話，怕我自己獨自鑽牛角尖。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vjTgjRpq
旁邊的源瑛紫瞬間露出了她不懷好意的笑容，偷偷地說﹕「呵呵，只要靜靜地享受故事的發展就好了。」這傢伙又好像在打壞主意般。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9JCzIVNk
「姐姐說得對，現階段我們無法做到什麼的話，那就靜靜地觀察事情的發展，畢竟我們的角色早就結束了。」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8ofwEulhm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並不理解漢妮的話。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pH1Sqx1K
「時候到你就會明白。」想不到連漢妮也開始賣起關子。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JvbVa8jp
過了一天後，巫老師一如以往地回校上班。與她見面的時候就好像從未發生過前天的事情，也許她本人不想主動提起，所以我和漢妮都選擇了沉默。她在我們面前還是表現得如平常一樣開朗，但我知道她在勉強自己。因為她獨自一人的時候，總是顯得愁眉苦臉。 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rmVhny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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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狀態維持了約幾個星期，這件事慢慢被淡忘，我們漸漸回到正常的生活。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e8k2nfur
「林同學，這本書要放在哪？」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L5ElmMzn
「這本是關於歷史吧？應該放在第三行右邊第一個書櫃。」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YeneGoid
「那這一本呢？」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f5HjFcRq
「這是關於經濟學科…不如讓我來幫忙吧？」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06Udbfzs
「你又看不起老師嗎？」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dvaYYjV9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可是巫老師就任差不多快三個月，對於圖書擺放的位置仍然一竅不通似的。我並沒有怪責她的意思，畢竟老師還有其他職責，所以就讓我來減輕她的工作量。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yX8nCLpD
「算了，反正林同學的心目中都覺得我是個麻煩的老師。」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8WByNkKsT
「呃？為何你會有這想法？與其說討厭，不如說我挺喜歡巫老師哦？」畢竟我這人是比較內向，雖然巫老師有時候挺令人煩厭，但與她相處不多不少也感到些熱鬧。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5Mta6R3Eb
「林同學，謝謝你。」巫老師忽然放下作為老師的威嚴，露出了一副羞澀的少女姿態。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4NUdf87G
「咳咳…巫老師，能打擾你一下嗎？」漢妮突然從旁出現插進了對話，嚇到巫老師向後跳了幾步，反應略為浮誇。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1liABrK1
「姚…姚同學，請問有什麼事？」巫老師被漢妮嚇得活像一隻小貓，把身子都瑟縮起來。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Xl9buzYH
「我有些事情想請教老師。」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cQ3vURzFI
「那…我們到一旁去吧！」巫老師拖着漢妮的手走到角落的沙發，漢妮甚至對一些身體的接觸都沒有抗拒，這兩人的感情在我不知不覺間變得親密，而且比想像中還更要好。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SjnuszDz
由於那是她們之間的事情，所以我就回到崗位繼續閱讀。當然這也是掩飾不了我的好奇心，我知道那是關於漢妮的私事，但時候到了她自然就會跟我說，我得對這有信心。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phEZEK8V
她們的討論直至臨近閉校的時間才完結，我亦完成值日生的工作。這時，巫老師帶着開朗的笑容走過來說﹕「林同學，等下我與姚同學一起去嘗嘗新的甜品店，你有興趣一起嗎？」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PDNMeqVZ
「那是女生之間的聚會，我不太好意思打擾吧？」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hBre7zxj
「怎麼可能打擾，我先回教員室收拾東西，等等在校門見吧。」她輕快地揮手後就離開了圖書館，看來我錯過了拒絕她的時機，就只好認命乖乖跟隨。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zv4XB1wx
「威廉，你要回家了嗎？」漢妮背著書包緩緩地走過來。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89L9JB8y0
「不，巫老師邀請我一起去甜品店。」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WN3UG7YB
「嗯…」她雖然沒有很大的回應，但不知為何臉上卻掛上了笑容。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oN1nZ5MY
我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決定順着勢頭故作不經意地打聽﹕「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麼？」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jQC70P1tW
「沒什麼特別，只是在討論書本的事情。」記得巫老師也很喜歡看文學書籍，也難怪她會和漢妮討論得那麼投入。一個喜歡閱讀的人竟然不能好好記住圖書擺放的位置，真有夠奇怪。但令我更在意的，是漢妮好像刻意回避了一些事情，隱瞞着沒有說出來。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0NnIsklX
「那我們走吧。」我把圖書館的設備和燈都關上後就把大門鎖上，門匙則交回校務處。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8qmZtHF4
走往校門的路上時，我們兩個都沒有交談，這詭異的氣氛使人有種尷尬的感覺。硬要說的話，我在漢妮面前顯得有些不自然，而她亦表現得有些僵硬，沒有以前的從容。這我才察覺，我們兩個的關係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gTxl3R83
當我們兩個走到校門時沒有遇見巫老師，只好站到一旁等待她。在門外的馬路邊停泊著一架紅色的名貴跑車，車旁有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正在大聲地談電話﹕「怎麼了？…我知道了，我等等就會和她說清楚，就這樣吧！」從他的語氣絲毫感受不到半點禮貌，儘管他手上那隻名錶顯出是個富有的人，但只是空有其表。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FqpzOJZU
過了不久，巫老師終於背著她的公事包從校門走出來，當她發現跑車旁邊的男人時，表現顯得格外慌張，就在學校的大閘前停下腳步。男人見到巫老師後則緩緩地走上前，輕輕地抓緊她的手，而巫老師則沒有作任何反抗，視線則刻意避開他。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dVwL5tdC
我和漢妮都察覺到事情有所不對勁，於是偷偷地走到他們的附近。男人先是溫柔地輕撫她的長髮後，接著低聲說道﹕「晞晴，對不起。我們分手吧。」這話嚇到了我和漢妮，巫老師反而表現得十分鎮定。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81rKWbLx
「是嗎…是這樣…這也沒辦法了。」巫老師接受男人提出的分手，勉強地擠出了笑容作出回應。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ncHY5fXI
「那…我走了，保重。」男人輕吻巫老師的臉頰後，就無情地轉身離開。對這個男人來說，可能早已決定與巫老師分開，所以他連半點內疚的心情都沒有。被遺下來的巫老師不自覺地流露出悲傷的表情。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9Kp8m0oK
等待男人開車走了以後，我和漢妮從角落中慢慢走到巫老師的身邊。也許她早已知道我們在場，所以她強忍著淚水，擁抱著漢妮說﹕「對不起，又被你們看到老師無用的一面，我作為老師真的很失敗呢…」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vSdOO503
我知道這種時候必須要說些鼓勵的說話，就算想不出來也要說。我思索了一會才開口說﹕「巫老師，不要怪責自己，每個人都有面對自己失敗的時候，我認為老師是個很棒的老師，這是真心的。」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SmbhQ7KE
說出這番話的確使人尷尬，就連漢妮聽過後也忍不住偷偷地笑起來，而巫老師則伸手抱著我，一下子把我和漢妮都擁在一起。一股香水的氣味以及另一股甜甜的洗髮水香味瞬間飄進我的鼻子，不由得讓我感到害羞。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RcehnmKr
「林威廉，你真的很懂安慰人，怪不得能俘虜姚同學的心。」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DJ3Lix6C
「老師…你在說什麼，我和漢妮不是那種關係。」這種事時候要趕快澄清，免得招惹漢妮反感。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FooGtn7A
「對！老師，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漢妮也趕忘搖頭附和我。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0zjavsTN
「是嗎？老師看到你們那麼親密，還以為……」巫老師知道自己搞錯了，於是立即鬆開雙手。「對不起，就讓老師請你們吃一餐吧。」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QsyJt5AO
「巫老師，假如你想哭的話也沒關係，我和漢妮可以先離開。」畢竟突然被別人告知要分手，多少也會感到痛心。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S9udMegd
「不，我沒事…」巫老師說著說著就轉身離開，我和漢妮一直跟在後方聽她說﹕「那個人是父母安排給我的，原本我就覺得和他不合適。他是那種富家公子，身邊的人都是些上流社會的名媛，我這種凡夫俗子根本就和他不相稱。」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RwKhRfVi
此時，漢妮禁不住開口問﹕「上次的相親也是由父母安排嗎？」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QqG2p2FC
巫老師輕輕回了頭，苦笑着回應﹕「對！上一次都是父母的意思。他們的思想都很傳統，認為女生就必須嫁個好人家，於是刻意安排不同的人與我見面。」想不到現今社會還存在這樣的家長，不過單憑猜測，巫老師應是出於小康之家，這類型的家庭思想一般都很保守。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b9ySZKcf
「老師你不考慮拒絕嗎？」漢妮少有地顯得主動，說不定巫老師發生的事對她來說是相當重要，也說不定因為彼此都是女生的關係而有所感同身受。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2tNb6m9ms
「父母的旨意是很難反抗的，我不想和他們吵架。當然，我明白戀愛是個人的事，所以這方面我也會很慎重地考慮。」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GWBGpnO1
「可是…」正當我想把話接着說時，巫老師突然打斷說﹕「嘛…我的事就先別說吧？反倒我對於你們的事感到興趣。」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DIUsp3xQO
我知道巫老師是刻意想避開話題，漢妮亦對我使了個眼神，我無奈地把話打住。「我們沒有特別的事分享吧？」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uOR4SYzK
「但老師對你們兩個的關係感到好奇，原本你們都沒有什麼交雜機會，可是為什麼會那麼親近，到底中間經歷了什麼事？」巫老師雙眼發光似的，似乎已經把自己的煩惱都拋諸腦後，等待我們兩個開口。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lfVdrbiI
這情況下唯有坦白地把近幾個月發生的事都向巫老師解釋了一遍，當然最重要的部份我還是省略了。巫老師在路途上聽到很津津樂道，一直到我們在甜品店用餐前，全程都只聽着我們的故事。關於她自己的事我們再找不到機會追問。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rDG5k3Pw
她化悲憤為食量，一口氣獨自吃了一盤香蕉船，又吃了幾杯雪糕和一碗楊枝甘露。在旁人都用着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待我們。我只點了一碗腐竹糖水，而漢妮點了一個甜甜圈拼朱古力雪糕。雖然這餐是巫老師請客，但大部份的時間我們都只是看着巫老師獨自一人在拼搏，那龐大的食量與她嬌小的身形完全不相符。最後，她撐着肚子滿足地離開甜品店，我也不敢深究這餐的費用。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wz3pVLcx
「謝謝你們陪我，我現在很開心。」看到巫老師幸福的表情，不得不佩服甜品的魔力。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9w4Pa9JF
「你開心就可以了。」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aJFLMe7o
「那我回家了，明天再見了。」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64ZzAHDq
看着巫老師嬌小的身影慢慢從眼前消失，這熟悉的場景好像不久之前才發生。那次之後過了一天後才再見到巫老師，這次同樣有種不好的預感。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sdV2Us4X
「威廉，你怎看？」漢妮簡短地詢問我的意見，看似也在思考與我相同的事。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aanNDGyn
「巫老師的狀況實在讓人有些擔心，她背負着很多的事，總有一天會承受不了。」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6vO4MI4Y
「那你認為巫老師有像一個角色嗎？」經漢妮一問我才明白她之前所說的意思，這情況就好像某個童話故事。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x2cMXI73
「你所指的是<<拇指姑娘>>嗎？」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rnlylVPO
「對。故事中，拇指姑娘遇過三個結婚的對象，蟾蜍、金龜子和田鼠，這三個的共通點都不是拇指姑娘自願的。」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0iG298AYd
我記得在故事中，拇指姑娘也受到了不小的幫助。先是池塘的小魚咬破荷葉解救她，又有蝴蝶帶著她到岸邊，最後也有燕子帶她遠走高飛。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NGl5hnqQ
「難道你之前想說，我們就是故事中的小魚嗎？」因為我們最初就搞垮了巫老師的相親，這樣一來我們就好像小魚解救拇指姑娘。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ESUSu5kX
「呵呵，你終於察覺到了。」正常人應該也不會特別留意吧？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7rv8yQdc
「但假若巫老師如同拇指姑娘的發展，那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都知道拇指姑娘的結局是個好結局，最後她也能夠找到自己心愛的人和歸屬。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LZF3Pchf
「威廉…」漢妮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眼神緊緊地盯着我說﹕「你相信這世上存在童話嗎？」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QrItgfvF
「什麼意思？」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lsbdjaDa
「拇指姑娘雖然一直以來都是順着事情被迫接受，但最後仍願意跨出一步與燕子離開。這次的關鍵在於巫老師是否與拇指姑娘一樣有相同的決心，以及是否有像燕子般的契機打破局面。」漢妮的話提醒了我，現實始終不如童話，還有很多因素要考慮，而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巫老師的父母。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tp05grxk
「那你呢？」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LauG4KnXi
「嗯？」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ljijnjst
「我很少見你會有主動的時候，也許你與巫老師有相同的感受，不知不覺間把自己代入在巫老師身上。換個說法，目前有一件事使你感到困擾，對嗎？」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NJDVo3Y6
漢妮頓時沒有反應，她轉身避開我的眼神，仿佛想逃離我似的，先是猶疑一會才開口說﹕「對，我還在思考中。等到我有答案之後，我會再告訴你。」她說過這句話後就離開了。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upwiz0l8Y
漢妮的話使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預感不止在巫老師身上，而且也在漢妮的身上。而過不了一個月，這預兆果真應現了。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0HfjQsnC
我們收到巫老師離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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