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破已安全回歸消失在陷阱內,司空見他離開便迅速的跳下陷阱。
「怎麼樣?還好嗎?」雖然劍刺的不深,但連羽婕傷口仍是流了不少血,不僅是背後的傷,連同腹部的傷估計也裂開了,斑斑血跡沾染在她的衣衫上。
連羽婕搖了搖頭,讓司空將自己抬高等著陷阱上青陽幫忙將自己救出,離開陷阱後,連羽婕能感受到其他人的眼光,那是參雜了許多不滿與無奈的眼神,畢竟槐破能順利離開魔族全是她的傑作。
司空隨後跟著離開陷阱,便道:「先回萬魔城處理傷口吧!」
* * * * *
自魔族安全回到聖天界的槐破佇立於廣場前的通道處,他看著手中的匕首,這是前些日子鍛造出來的新匕首,用來甚是順手,現在這匕首的劍鋒上末端,沾了不少的血跡,這是方才脅持連羽婕時留下來的。
他閉眼仰頭,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喃喃自語:「真困擾吶……」
到底要不要把匕首上的血跡給南克斯欣賞呢?真想看看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可要是南克斯因此遷怒於他,乾脆取消屠城的計畫呢?
真是苦惱啊!
南克斯這種一板一眼的人好不容易答應他這種條件,要是這件事情惹怒了他,或許他真的可能另想辦法來營救連羽婕,到時候他就得為了今日的一時嘴爽而後悔莫及,不成,看來還是把血給擦了吧!
槐破往廣場望去,尋著平日跟在南克斯身邊的那幾個人,而廣場上竟只有幾隻小貓小狗,全然沒見過的小人物,那些有官階的都上哪兒去了呢?
槐破雙手環於胸前,正當欲離開之際,左邊名為大聖所的房間傳出南克斯的聲音,雖聽不清對話內容,但卻可以肯定裡頭有許多人,這可讓槐破覺得奇怪了,大聖所的房間向來冷清,近三十坪的空間裡僅有幾位聖天界神官,空曠無趣的很。
槐破走到了門口處,頭一歪探進了房間裡,他微微勾起唇角:「原來全在這兒呢。」
這麼大陣仗的在聖所內討論,不用多思考便能猜到,他們這是在規劃準備屠村的行動,一樣是將軍,南克斯得日夜操勞軍事,而他卻能輕輕鬆鬆的坐享屠城之日到來。
「那今天先這樣,明日我們再過來。」屋內傳出斐徹將軍的嗓聲。
看樣子已經討論告一段落了,接著便見房內之人陸續走出,其中卻未看見南克斯身邊的那些人走出來,原來是南克斯私下將他們留住,槐破依然待在門外,不急不徐地倚靠著牆邊,雙手依舊環於胸前。
現下仍留在大聖所內的僅有南克斯、爾亦、索軍、法利昂、雪竹、海艷等人,南克斯也不急著開口說話,他先是看著遠處,後再看著身邊的人,這才緩緩道:「在我決定要屠村的計畫時,你們應該多少都能猜到我想做什麼了吧!」
連羽婕……
眾人沒有回應,只是沉默或低著眉,是的,他們都知曉。
「這是我個人的計畫,既然你們都知道,也打算幫助我,那麼這個計畫就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屠村就會變的表裡不一,到時候說不定會嚴重影響到前線的人。」
眾人依舊沒有答話,但卻有著認同的眼神,也輕點著頭。
「那麼現在……我們得開始想想,有什麼方法能碰上連羽婕。」只有讓連羽婕知道我們有這一個計畫,才能讓她在屠村的那幾日隨我們回到天族。
「現在也只有索軍曾在魔族遇到她,並且能不引起魔族的注意與她對話。」爾亦看了看索軍,雖然索軍並非有官階的人,但在這件事情上,爾亦不得不認命,職業的差別就在於此。
眾人焦點瞬間放在索軍身上,索軍一時間汗毛直豎,還真是有壓力,多虧了當日在貝魯斯蘭見著了連羽婕,否則今日計畫中的核心人物或許便沒有他了。
「連羽婕應該都在萬魔城才對,她若不在貝魯斯蘭我們也沒辦法。」雪竹歪著頭懊惱。
「我們根本不可能避開魔族單獨見到連羽婕的。」海艷雖然不想討論連羽婕的話題,可偏偏南克斯留下她。
南克斯看了看海艷,話說得不好聽,但卻也是事實,他也很清楚要見到連羽婕幾乎是不可能,可就因為這樣所以才要討論的不是嗎?
「要不這樣,集結所有人全力攻打貝魯斯蘭要塞,把它打下來,連羽婕是不是就有可能……」索軍還未說完,便被爾亦反駁。
「打不下來的,光是要塞外的幾十個守衛就能耗掉我們半數人馬,更何況你不曉得要塞內都有一位神官坐鎮嗎?」哪是那麼容易能打下來的,要是如此,天魔兩族早就不知道把要塞占領成什麼樣了。
「還有神官啊?」索軍呆愣了一下,絲毫不曉得。
「你不知道嗎?咱們英德爾地卡最裡間也有一位神官。」雪竹訝異地望著索軍。
「我還真不知道呢。」索軍低著頭,眼神飄向一旁,他知道他給了一個最無用的建議。
「……」果然是平時沒在跟著將軍們上戰場,策略上的想法還有著一道很大的橫溝呢。
「那神官……」
正當索軍對於此事的疑惑想再提問之際,南克斯已抬手制止,索軍見狀立刻止了聲,他見南將軍的神情嚴肅,目光穿過了眾人直到聖所門口,原來……是槐破正倚在門口的牆邊,嘴角笑意明顯的不得了。
「我可以進來吧!」槐破見眾人已發現他,他便自顧自地說著,逕自的往眾人方向走去,也不等他人同意與否。
南克斯見槐破走來,不免直盯著他,而他身上竟沾染了些許血漬,南克斯開口回應:「你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就是聽見你們在討論……想幫幫你們。」
南克斯等人聽了此話均皺了眉,他們根本不相信槐破會這麼好心地想幫助他們,他要是別搗亂就行了,雖然心中這麼想,可卻無人真的敢開口這麼說,畢竟在場的是兩位將軍,誰敢多插嘴一句。
南克斯沉默了一會兒後道:「你能幫什麼?」
「我已經幫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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