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婭的悲劇 - Ch 20 救贖

此章含有暴力、血腥及色情描述（18+）

艾婭此刻像拉滿了弓的弦，只需往後拉扯一分，那繃緊的線便會斷開。

男人們把她包圍住，目光黏在她身上，是慾望亦是暴戾。

艾婭承受著他們赤裸裸的注視，空氣中的濕度，呼吸間的喘息，都令她胃裡一陣翻滾，嘔心得想吐。

男人的手遊走在她的身體上，把她的肩膀上的紗衣扯下，她胸口的肌膚暴露在空中，雙乳在大開的領口下隱隱抖顫著。

「別碰我…」艾婭拍開他的手，不斷往後退，直到背後撞上了木質的儲櫃，發出悶悶的一聲。

手心傳來了冰涼的質感，艾婭用手指摸索著，憶起剛才僕人處理紗布時，用過的……

一把剪刀。

「去哪裡？」男人滿是慾望的聲音響起，他緩緩靠近，強壯的身體緊貼着艾婭，把她擠在牆壁與他的胸膛間，令她無處可逃。

他身後傳出貴族男人的嬉笑聲，他們在沙發上坐下，有的站立著解開衣領，神情像看一出戲劇般慵懶歡悅。

「逃什麼，你不是妓女嗎？」男人手指用力地捏住艾婭兩邊的面頰，把她的頭拗向他。

「賣身的就應該張開雙腿，讓人上。」男人拍了拍她的臉，力度雖不大，但落下那刻，仍足以令她的頭側向另一面。

「別碰我。」艾婭金色的髮胡亂地散在臉旁，頭低垂著，如瀕死中的野獸，足以決絕一切。

她手裡緊握著銳利的剪刀，像握住了最後的稻草，那是狂熱的，對生的渴望。

她猛的抬手，銀光一閃，剪刀鋒銳的尖端劃向男人的臉，一條血痕出現在他的左頰上，鮮血從傷處緩緩流出。

「啊啊！」男人痛苦地捂著臉，弓起腰不停地哀叫。

艾婭藉著他分神的片刻，用力把他推開，拼命跑到緊閉的大門。

她顫抖的手觸及冰冷的金屬門鎖，就在鈕開的瞬間，那些男人終於反應過來，朝她撲來。

艾婭迅即握着門把，正當她拉開門的時候，她的頭發被人用力往後一扯，她的身體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向地面。

男人嘴裏罵著下流的話，扯著艾婭的長髮把她整個人往裡拖。

艾婭感覺到頭皮像被針刺般，刺痛感迫使她眼裡流出生理性的淚水。她瘋狂地掙扎，放聲尖叫，眼前的房門再度被關上，徐徐地，如宣判著她的死刑般，把她的希望扼殺掉。

她躺在地板上，那些男人把她圍住，將她的雙手、身體緊緊地壓在地上。她動不了，卻仍絕望地扭動著，試圖掙脫開這束縛她一生的惡夢。

臉還流淌著血的男人蹲下身壓在她身前，揮手使勁地摑了她一巴掌。那甩手的力度震擊到她的耳朵，耳嗚的聲音不斷回響，腦海一片眩暈。

艾婭難受的喘不過氣，掌摑接二連三地落下，血腥的味道從嘴裏漫延開來，男人的咒罵聲隱約傳出，但卻彷彿隔著一層紗，她聽不清了，眼前的畫面也逐漸朦朧起來。

艾婭看著天花上的吊燈，感覺到死亡此刻是與她這般的接近。

一切都結束了嗎......

突然一陣急速的叩門聲響起，門外傳出一把男聲，他謹慎地詢問著：「裡面有人嗎？」

「救救我…」艾婭出盡全力的呼喊著，即便聲量不大，卻足以讓門外的人聽見。

剛才那些男人還未來得及把門再次鎖上，房門猛的被打開，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前。他戴著面具、穿著與舞廳內的僕人一致的西裝，朝她吼道：「艾婭！」

艾婭嘗試看清門前的人，直到那人衝上前朝那些男人揮拳，直到他被那群男人圍毆，她看到了他嘴角那鮮紅的血，也看到了那熟悉的臉。

戴爾……為什麼是你……

「不…放開他…」艾婭拼命地爬向前方，戴爾正被那三四個男人壓制在地上，往死裡打。那些拳頭落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直到他無法承受。

「不要！」艾婭緊緊地捉著男人的褲腳，臉上佈滿淚水，哀求道：「放過他！求求你，我什麼也會做，放過他…」

「你們認識？」男人轉過頭看著艾婭：「真賤，你也讓男僕上你？」

他抬手領起艾婭，把她摔向地上的戴爾。艾婭的身體重重地撞向戴爾，令他不禁悶呼一聲。艾婭慌張地撐起身，抖著手，不知所措的撫摸著戴爾的臉。

他臉上全是瘀青，下脣破了皮流著血。他痛苦地張開眼，對著艾婭笑了笑：「別怕。」

他伸手把艾婭擁進懷裡，那些男人再次虐打他們，罵他們低賤，淺踏著他們，享受著這一場單方面的施虐。

戴爾把她的頭緊緊的捂住，用最後一口氣翻過身來，把她護在他身下，讓所有拳頭落在他身上。艾婭被他緊緊抱住，眼前只能看到他染血的襯衣。

她想起了，上一世戴爾躺在血泊中，同樣被染紅的襯衣。

她寧可他從未出現在她生命裡，也不願他一次又一次的，為自己而死。

為什麼她要這樣身不由己的活著，為什麼要這樣卑賤的渴求。

為什麼連拯救你，我也無法做到？

艾婭能感覺到戴爾的呼吸逐漸地變弱，他的身體壓在她身上，讓她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感受著毆打在戴爾身上，那無情的力度。

艾婭歇斯底里地撕喊著，像要把喉嚨撕裂般。

這時房門再次被打開，弗格斯一臉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狀況，上前遏止住那些男人的施打。

「發生了什麼事？！」弗格斯望向躺在地上傷痕累累的兩人，擋在了他們的身前，朝著那些貴族質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此時背後的艾婭不停的低聲呼喚著戴爾的名字，淚流不止，只求聽到他一聲回應。

「戴爾……我們沒事了。」

「戴爾…」艾婭的手緊緊握住他的襯衣，感覺身體被徹底掏空了。

「……我沒事。」戴爾微弱的應了聲，像是要撐起身來，可身體卻動不了：「別哭…沒事的。」

「為什麼要救我？」艾婭顫抖著、抽搐著，她雙眼緊閉，手握緊他的襯衣，竭力地壓制住哭泣。

那一聲聲壓抑的啜泣，彷彿是從她的靈魂中洩出的一絲絲痛苦。眼淚一滴一滴地從眼框落下，那份悲哀，是用她整個生命，也無法訴說。

「我不值得，我從不值得。」她抖著聲，如同垂死的動物般哀鳴。4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kntDVHwE

戴爾吃力的用手撫摸著她的臉，低下頭貼上她的額。額與額相觸那刻，他的黑髮擦過她的面頰，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肌膚。

他的聲音從上方響起，猶如那日樹下的風般温柔：

「你是我的救贖，從最一開始。」

從與你相遇那時，從遇見你那刻，我便不再低賤。

不再是那個，只值一銅幣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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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20 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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