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婭的悲劇 - Ch 22 苦痛

艾婭靜靜地看著陷入沉睡的戴爾，不安地摳著手。3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69qyNXHr

「接下來幾天讓他在這裡休養吧，他現在的狀況不便移動。」弗格斯揮揮手讓僕人們退下，手裡拿酒精和棉花向艾婭靠近：

「這裡平時也有僕人負責看守，雖然不是居住的地方，但相信其他客房也會有些醉酒的貴族留宿。」

「所以即使舞會結束後，這幾天基本的膳食僕人們還是會提供。我待會再吩咐一下他們照顧這位男僕。」

弗格斯坐到艾婭身旁，一手抬起她的臉讓艾婭轉向他。

「你的臉。」他的指尖擦過艾婭紅腫的臉頰，扭開酒精的瓶蓋，讓棉花沾上液體後，把扭上的瓶身靠到艾婭的臉旁。

「拿着。」冰涼的玻璃瓶身貼上腫痛的肌膚，艾婭順着弗格斯的話扶着瓶身，感覺臉上不再火辣辣的痛。

弗格斯拿着手裡的棉花調皮地笑，低聲道：「這個要用在這邊，忍着不要叫，弄醒你的僕人就不好了。」

他輕輕地用沾着酒精棉花消毒着艾婭嘴角的傷口，目光專注，末了把染上血絲的棉花處理掉。

「要不要貼個紗布，擋擋臉上的傷。」弗格斯看了看床櫃子裡的包紮用品，轉過頭問了聲。

「不用了謝謝。」艾婭笑了笑：「我想很快會好的。」

弗格斯聳了聳肩，合上了櫃子。

「弗格斯…」艾婭猶豫地看了看他：「我的僕人在這裡會不會麻煩到你？如果是我很抱歉。」

「不會啊，這不是什麼麻煩事。我和王子是摰友，他不會介意替我照顧一位客人的。」弗格斯像想起了什麼，表情奇怪地抽了抽嘴角。

「那…我可不可以也留在這裡，照顧戴爾？」艾婭低聲道。

弗格斯看了看床上沉睡著的男僕，相信艾婭口中的『戴爾』便是指他。

「沒問題，我知會一聲。」弗格斯把玩著床邊被子的下擺，裝作隨意地問：

「艾婭，你是不是…不想回到你叔父的莊園裏？」所以才要留在這裡。

「不是…」艾婭目光落在戴爾身上，緩緩開口：「雖然自從十歲起叔父便開始禁止我離開莊園，但是我在那裡沒有受到折磨。」

這一世因為她的順從，阿道夫沒有把她禁錮在房內，比起前世已好太多了。

弗格斯張了張嘴，沒再作聲。

「沒關係。」艾婭笑了笑道：「那段時間裡有戴爾陪著，我從不孤單。」

「那之後的日子你打算怎樣？一個月之後。」弗格斯遲疑地說，他感覺作為一個外人，他不能過份干預這件事，不論是汲及艾婭的家族，還是背後的總總因果。

只能在艾婭請求時，在他能力範圍內盡力滿足。

或許是因為他母親從小的教導，令他無法完全置身事外。

又或許他只是純粹想幫助她，即便再微不足道。

「在接下來一個月裡，我可能需要更多外出的時間。」艾婭回答道。

「我很閒隨時也可以帶你外出。」弗格斯摸了摸艾婭的頭：「你只需告訴我想去哪。」

艾婭頓了頓，艱難地開口道：「我很抱歉，我必定會報答你，你可以對我要求任何事，任何條件。」

「我會好好想想那三個願望的。」弗格斯拉起艾婭，把她推到門邊，笑著道：「現在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就在旁邊的客房。」

艾婭呆了呆，順從地被弗格斯推到門外，再順從到被塞到鄰近的房內。直到被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聽到弗格斯離開時的關門聲，她才回過神來。

被窩裡很暖和，艾婭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朦朧的睡意襲來，入睡時，零碎的片段在腦裡閃過。

有戴爾的笑，舞會的燈光，搖晃著的酒杯，還有弗格斯跳舞時，敲在地上咯咯作響的皮鞋。

唯獨是，沒有痛苦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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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22 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