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婭的悲劇 - [特別篇] 埋藏的惡魔(II)

未完繼續……

｢是你，魔王戴爾。」亞伯勒厲聲道：「你這個天界的叛逃。」

「天界、人界、魔界……這些我全不在乎。」

戴爾黑髮底下的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無數抑壓不住的情緒蘊藏在他的眼眸裡：「我只要你懷裡的人。」

他的手朝空中扭動了一下，還插在亞伯勒羽翼中的長矛便強烈的抖動起來。

戴爾笑了笑，指尖往上一指，那把長矛便使勁朝上一抽，尖銳的刀鋒硬生生的割開了亞伯勒半截左翼，鮮血蜂擁而出。

脫離了亞伯勒翅膀的長矛在空中盤旋而上，戴爾手指一捏，那把長矛便轉換了方向，朝他高速移動，「嗖」的一聲回到戴爾身旁，垂直的停留在一側。

「下一擊，將是瞄向你的頭部。」

「你這個惡魔。」亞伯勒強忍著痛，嘲諷地笑道：「墮落的感覺還好嗎？我看你適應得不錯。」

戴爾彎起嘴角，手一揮，那把長矛便直直地襲向亞伯勒的頭部。

亞伯勒口中默唸著咒語，一陣白光冒起，聚集成一層薄膜籠罩在他們身上。

長矛猛的刺向那層膜，並未刺破。

可那刀削觸及膜上的白光時，混濁的黑氣突然自刀鋒上冒出，隨著一聲碎裂聲，薄膜被打破，亞伯勒側身躲開，可那長矛還是貫穿了他的右肩。

刀身的黑霧肆意舔舐他的皮膚，所及之處，如同被削掉皮肉般，鮮血淋漓，表層的肌膚更開始潰爛。

亞伯勒吃力的低喘著氣，雙翼奮力的拍打幾下，開始有垂落的跡象。

這時戴爾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眨眼的瞬間，驟然出現在亞伯勒的面前，一手抓在他的臉上，黑氣源源不絕的從他手上冒出。

「啊呃……」亞伯勒痛呼著，在失去力量前，他依然緊緊抱著艾婭，直到戴爾一把扯斷他的右翼，他再也支撐不住，至高空懸落下來。

艾婭張了張嘴，喉嚨還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看著那個眼光深邃的男人在她面前垂落，面上還濺有他的血，艾婭恐懼地看向將她抱入懷中的少年，他正溫柔地調整著姿勢，讓艾婭在他懷裡枕得舒適些。

「我終於等到你了。」他道：「等到你在人間重生的一天。」

戴爾低頭往她的臉上親昵地蹭了蹭，他頭上的硬角還砸到了她的額，但艾婭只是僵直身體任由他動作，完全不敢開口說。

「我在寢宮裏準備了很多甜點，都是你喜歡的。」戴爾輕輕的笑了笑，他的胸膛亦隨之上下起伏著：「你或許忘掉了一切，但口味應該沒變吧。」

耳邊傳來「嗖」的一聲，眼前的光景驟變，他們轉眼間來到了一個華麗的宮殿。

在微弱的燭光下，入目的全是黑色的佈置。黑色的大床，黑色的小矮桌，黑色的窗簾......

這個人會不會陰沉了點.......艾婭不禁想。

像是洞察到她的想法，戴爾低聲一笑，抬手撫摸起她的臉：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心裡想什麼全放在臉上，沒事的時候就時常發呆，只有在重要的事上才會.......」

他不知想到什麼，停頓了一下，面色有點蒼白：「才會狠下心來。」

他笑了笑，表情又回復正常道：「黑色比較耐用，沾到血積也不易察覺。」他接著道：「你不喜歡的話，我把這些都換掉。」

艾婭使勁的搖搖頭：「不必麻煩了。」

「艾婭，過來。」戴爾坐到床上，拍了拍一旁的位置道。

艾婭像初生小雞般抖著腳，戰戰兢兢的坐到床鋪上。

「先喝口茶？」戴爾熟練地用手指握住茶壼的手柄，倒了一杯紅茶遞到她面前。

艾婭禮貌地接過，道了聲謝便喝了一口。

戴爾接二連三的把蛋糕甜點送到她嘴邊，艾婭伴著紅茶把它們吃進肚子裡後，不消片刻她便……暈了。

一陣暈厥的感覺襲來，艾婭迷迷糊糊的被人放倒在床上，耳邊是戴爾的輕笑聲。

艾婭拼命的睜開眼，目光所及的，是戴爾略為瘋狂的眼神，他嘴角帶著抑壓不住的笑，牢牢地盯著她。

「很快而已，不痛的。」他吸吮起艾婭頸窩的肌膚，緩緩向下，搓揉著她的身體，發出滿足的嘆息。

「只要把你的血放光，再往內裡注滿我的鮮血，你就能永遠和我在一起了。」戴爾興奮不已的笑起來，解起艾婭的衣服道：

「我們很快能回到從前一樣了。」

他輕吮一下艾婭顫抖著的唇，温柔的道：「只是在這之前我要先把你殺了。」

看到艾婭寫滿懼意的眸子，他安撫著她的頭，像怕嚇到她般低聲細氣地道：「沒事的，這次我會鎖住你的靈魂，不讓你逃走。」

「儀式結束後，你會醒過來，就像作了一場夢。你的身體會流淌著我的血，你會徹底屬於我。」

戴爾扯開她胸前的襯衣，指尖掃過她赤裸的肌膚，把手心貼在她心臟的位置上道：「包括這裡，也只屬於我。」

突然｢嘭｣的一聲，大門猛然被打開，弗格斯的咆哮聲從門邊傳出：｢可惡的魔物！束手就擒！｣

他的身上鋪滿大大小小的傷痕，頭上更不斷地湧出鮮血，一條血柱在他的臉上滴滴答答的落著血，但他仍是堅韌不屈地舉著劍，站立在門前。

時間回到之前，被亞伯勒的聖光弄得短暫失明後，弗格斯在原地默念著鬥士的壯志雄心訣，很快便滿血復活了。

與艾婭失散後，原本空零零的四周開始出現起魔物，從最常見的血魔到最稀有的卡脾獸，應有盡有。

他中途還遇見了魔可夢訓練大師小智，差點被他訓練的魔物打敗。

可幸他『勇者格格士』的稱號不是浪得虛名，最後被他成功逃開了。

弗格斯看著面前衣衫不整的艾婭和頭上長著角的少年，握緊手裏的劍憤怒地道：「你在幹什麼。」

「如你所見。」戴爾側過頭瞥了他一眼，拉過被子蓋在艾婭身上，擋住她胸前一片風光：「或者幹掉你也不錯。」

「魔物拔刀吧！」向來越戰越勇的弗格斯大喊一聲：「我今天必定要把你身下的女孩救回來。」

「我沒有劍。」戴爾道，弗格斯本想點點頭表示他不介意，用擱置在床邊的那把長矛當武器也可以，他向來都是很講武德的。可戴爾卻接著道：

「彎刀倒是有一把，卻只用來肏一個人。」戴爾用眼神瞥了瞥自己的下身，邪邪一笑。

「豈有此理，說什麼騷話！」弗格斯踏腳一跳，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揮劍朝戴爾砍去：「幹你的上弦彎刀，接招吧。」

戴爾從容不迫的舉起兩根手指，接住了砍向他脖子的劍，手上施力，那把劍便啪啦啪啦的碎掉了。

「！」弗格斯震驚不已地道：「難道你是……」

「噼啪」的一聲，床邊的玻璃窗突然整塊碎掉，一個有著雙翼的男人破窗而入，抬手一揮，無數的白光便擊向戴爾，讓他閃避不及。

亞伯勒喘著氣走到艾婭身旁，他的雙翼完整無缺的立在身後，臉上沒有一處傷，皮膚更滑得像剝殼雞蛋。

察覺到艾婭疑惑的視線，亞伯勒彎下身，用他那低沉的聲音道：「忘了告訴你，我最擅長的聖術是治療。」

他仔細的一看，才發現艾婭渾身無力、一臉潮紅的躺在床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被子角還隱隱露出她白晳的鎖骨，裡頭覆有不少曖昧的紅印。

亞伯勒抖著手，一臉痛苦地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坐到床上擁住艾婭，身後的羽翼籠罩在他們身上，試圖安撫艾婭的情緒，讓她不再害怕。

但艾婭抖著唇，無法開口告訴亞伯勒，她其實不是怕，而是中了藥令她發熱又發冷，能不能給她施展個治療術……

「放開你的手，你這個再生怪物。」戴爾怒聲道，那把長矛伴著黑霧再次一個勁的朝亞伯勒飛去。

「沒完沒了。」亞伯勒側身躲開，朝弗格斯丟了一團光球，他身上的傷馬上痊癒了。

「哇……」弗格斯驚嘆了一聲，腦內立馬把亞伯勒自動歸類為盟友。

亞伯勒直視著前方的戴爾，沉聲道：「今天不是你死……」

「就是我亡。」戴爾勾起唇，笑意卻不達眼底。

艾婭艱難的喘著氣道：「你們不要再打了，要打去練舞室打……」

無盡的光球、黑球、拳頭丟來丟去、揮來揮去，日落西山，屋頂也被拆了，他們也分不出勝負。

他們之間的戰爭就這樣持續了幾個世紀，中間更別提弗格斯找了巫師延長他的壽命，好讓他繼續打。

在很久很久之後，人們稱這為『人·神·魔戰』。

在時間的洗禮下，有關這場戰疾的記載已為數不多，大部分描述都是含糊不清。

人間再無天使和惡魔，人類也逐漸以為自己是世上唯一高智慧的物種。

這段歷史便慢慢變成一個傳說，一個無法考究真實性的神話。

人類們只知道，來自人界的是名為『格格士』的勇者;來自天界的是名為『亞伯勒』的天使;還有來自魔界的，是一位不知名的惡魔。

傳說裡提到，他們在最後全都為此獻出生命，在戰場上死去。

沒人知道這來自三界的傳奇人物到底是為何而戰。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場牽涉三界的戰爭一定十分莊嚴而壯烈。

據說在人神魔戰中，他們口裡常道：「哎啊……哎啊。(艾婭……艾婭)」

人們便猜想，那一定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悲鳴，是壯士在頻死階段所發出的嘆息。

傳說更記載，勇者格格士常在三人的打鬥中，一臉嘲諷地向那位惡魔提及『彎刀』一詞。

人們便猜，那必然是指死神的彎刀。天知道勇者格格士單憑人類的肉體，在死亡邊緣裡徘徊了多少次，在那把『彎刀』下大難不死。

多個世紀後的作曲家更受此啟發，以這傳說為題，寫下了一部歌劇，從此票房大賣。

那部歌劇名為『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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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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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指這個特別篇的劇場完結，正篇繼續～～

*題外：勇者格格士的稱號由來：

弗格斯在一次對戰中以極快的速度捅了魔物18刀，還一邊大喊「我是弗格斯」之類的，由於口速太快被人誤聽作「格格士」，然後這名字便傳開了。

【下一個解鎖特別篇條件：達1.3K讚好數(小說完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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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篇] 埋藏的惡魔(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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