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警根據之前蒐集到的證據將袁書紜的老闆楊秉樑傳喚到案,不料他已逃往機場,檢察官趕忙會同航空警佐將他逮捕到案,他一到案就開始喊冤,將他跟袁書紜的關係通通撇清,連袁書紜是餐廳員工一事都撇的一乾二淨。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i3dLbUEDz
然而楊秉樑的謊言禁不起考驗,隨著警方起出愈來愈多的證據,他只能一次次的啞口無言,然而他也名符其實的啞口無言——拒絕夜間偵訊,一句話也不說,警方不能強迫他說話。
面對這種犯嫌,周子慶只好再去找邵風。
「什麼?」原本坐著的邵風從陳湘柔病房的沙發上跳起來,「你們去抓楊秉樑了?」
「就陳小姐說可以去抓了,加上犯嫌又準備潛逃,我只好請警方趕快去抓他……」周子慶表情心虛。
「我叫他去抓的,這樣可以嗎?」陳湘柔幫檢察官說話。
這下換雷神啞口無言。
陳湘柔搓下巴思索,「他不講話,可能在等誰來。可能是律師,也可能在等人來幫他翻案。你們還有更多證據嗎?」
周子慶搔搔頭,想了很久才說:「是有,死者上山前的通聯記錄、兇器上採下來的指紋跟一些生物跡證還沒有確認,我想到的大概就這些。」
陳湘柔暗忖,慶幸他沒有蠢到全部拿出來。「你採他的指紋,跟你們找到的兇刀上留下的指紋作對比。如果當初有從袁書紜身上採到生物跡證,去跟他的資料對對看。」
這是不知道第幾次周子慶被轟出去,他倉皇離開後,邵風與陳湘柔相對而視,平靜的眼神、猜不出心思的表情,相對無語、平靜無波。
「原來妳也會分析……」雷神小聲說。
「多用點觀察力,誰都會辦案。」陳湘柔不以為意,臉色卻微微泛紅。「你覺得怎麼做可以讓楊秉樑開口說明案情?」
邵風摸摸下巴,動作看似在思考。他設想很多可能,讓楊秉樑認為大勢已去,沒有隱瞞的必要、以親情攻勢攻破他的心房、疲勞轟炸讓他精疲力竭,為了解脫將案情全盤托出——都是辦法,只是不知道哪個管用。
「蠢貨應該懂,就算他不懂,旁邊總有人懂。」邵風攤手,祂認為作到這種程度已經仁至義盡了,剩下的還是要靠警方才能成功破案。
「你覺得做錯事的人應該再獲得一次機會嗎?」陳湘柔拋出一個乍聽下與案情相關的問題——剝奪他人生命的殺人兇手該不該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然而邵風心念一轉,往其他方向思考。
「人死確實不能復生;但神還有,只是危機重重,象徵著改過會是一條很艱辛的道路,走到最後才能得到重生;但也有神走不到終點,在重生的路上消逝。」雷神有感而發。
電母突然笑了,「瞧你成長的幅度,是真的很怕失去我嗎?」
「真的很怕。」
陳湘柔走上前,一把抱住邵風,在他腰間噗哧一笑。揚起頭笑道,「真是受不了你,怎麼從以前到現在都這麼難纏啊?」
邵風眼睛一亮,回抱緊妻子。1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lm42TiJ6z
不回家不代表家裡平安,至少對擁有一方領地的西海龍王敖緒而言,沒事反而更有事。
「靠,有毛病啊。」祂看到原本富麗堂皇的宮殿被虛無轟的橫七豎八,連應該在地下的地基都浮出來了。敖緒扶著額頭,光想要如何重建就是一大筆爛帳,想到包商潛逃,害白龍用來招待客人的後廳有個大洞,心情就很差。
敖緒閃過碎石走進前廳,地上有一張黑紙。叫來一個小兵問:「黑龍殿下要離開之前有沒有交代什麼?」那張黑紙只有北海有,絕對是黑龍留下的。
「祂交代您趕快回來把房子修好,不然就要露宿海市。」小兵完全照著黑龍交代的話說——黑龍是敖緒的姐姐,北海龍王敖媚。北方屬黑,因此統領北海的敖媚綽號黑龍。
白龍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說:「幫本王傳話,我會把前殿修好來給祂蹂躪的。」
小兵作揖後離開,真的去幫敖緒傳話。白龍手指一彈,前殿全部修好,石頭也全部清掉了——用法術修不了整座西海龍宮,但招待來客的前廳對龍王而言簡單不過,連這點法術都不好使,敖緒也沒那資格自稱龍王。
「前面修好心情就好。」白龍微笑,只差沒吹口哨。
中門微微晃動;海水開始躁動,龍宮不該如此躁動,估計有個不要命的來試膽了。敖緒沉下臉,身形一轉,紅銅色的金德劍上手,打散預備攻擊祂的海流,餘波將粗大的柱子打出裂痕。
「怎麼這年頭不要命的這麼多?」白龍發牢騷,以劍指地劃成圈,劍間所及之處海水成為巨大的水柱,衝向中門,一道霧氣在海水中成形。
海裡還真有虛無,敖緒本來以為姐姐只是找藉口來轟祂家。
「原來西海龍王還是會回家嘛。」虛無咯咯笑道。
「看來本座回家,你很失望。」白龍以劍指向虛無,水龍捲直攻而去,水龍捲朝劍尖集中,不多時整柄長劍有如被水包覆一般;龍王板起臉,腿一蹬往前飛,還沒碰到虛無便水花四濺,閃的再快也免不了幾個洞。
「蹺家小孩也是挺會打的。」虛無說,聲音混濁。不知是遭敖緒重創,還是另有隱情。無形體的物質能下海,估計曾是水下生物或生前擅水性者——總之都不是能輕取的貨色。
「姑且不論你怎麼會知道我慣性蹺家,不過我就當這是讚美了。」白龍指尖凝水成珠,指尖輕彈,水珠如箭矢往前疾行,虛無擴散接下水珠,吃下的部位登時炸開。
見機不可失,敖緒引導水流往前,左手水珠右手劍,將虛無炸成碎片,隨即祂指揮海水將虛無碎屑收拾乾淨,有枚碎片往中門飛去,待敖緒發現時,碎片已經飛遠了,這讓龍王大惑不解。
虛無散開就失去意識,怎麼這片好像是自己有意識飛走的。
碎片衝出海平面,往另一片大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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