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豆腐的阿公 - 14 秘密

14 秘密

May 12,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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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這麼黑，怎麼來的溪邊啊？」阿花踩著黑漆漆柔軟的草不解地問。

「因為我很想見你。」其實是很想摸你，但小同也沒說出口。他這時才冷靜下來，可兩人已經來到了溪邊。

「哈哈，不是每天都見了嗎？」阿花噗哧笑出了聲。

「阿花，你有沒有很想摸我的時候？」譚小同問出心中的疑惑，他想知道別人會不會像他這個樣子。

「什……什麼，你在說什麼呀？」如果不是夜幕低垂，一定看得見紅了臉像蘋果的阿花。

「我剛超想摸你的。有一股癢癢的感覺催促我來找你。」譚小同說著便躺了下來，似乎已過了的異樣衝動，可以坦然道出了。

「癢癢嗎……其實……其實我也有過呢。」阿花也在譚小同身邊躺下來。

「是哦？是怎樣的情形？」譚小同想知道別人是怎麼觸發這癢癢的。

「就是……就是被摸的時候……」阿花說得極小聲，不過寂靜得只有蟬鳴蛙叫的夜晚，還是聽得到這令人驚訝的事情。

「被誰？」譚小同支起上半身看著仰躺的阿花。

「被阿公……」眼睛睜得大大的譚小同想起阿公的樣子，驚叫道：「阿公！」

「不是你的阿公，是我的阿公。」阿花沒好氣地糾正道。

「怎麼……怎麼，你都沒跟我說。」譚小同坐了起來，認真地直視仍然躺著的阿花。

阿花翻身側過去，「說來幹嘛呀？」來避開譚小同認真的眼神。其實她並沒有看到，只是感覺得到。

「這……這是正常的嗎？」顯然當時只有九歲的譚小同對於性騷擾的概念還很模糊。

「我也不知道啊，從小都是這樣。但現在漸漸覺得似乎並不應該。」阿花越說越小聲，似乎越來越不應該。

譚小同突然有股自責的感覺竄上心頭，剛剛還想著要摸阿花，真是混蛋！「啪！」思及此，譚小同自己打了頭一下，「阿花，對不起。」

「沒事啊，如果小同想摸也可以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阿花仍然背對著譚小同，以致譚小同看不見眼睛濕潤的阿花，還以為阿花很輕鬆。

「你在說什麼呀！我才不要。」有些生氣的譚小同自己也不知道氣打哪來，就覺得氣，所以語氣重了些。

「小同嫌棄我了嗎？」阿花眼眸垂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生氣。」說時譚小同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是生我的氣嗎？」阿花仍然抬不起眼眸，就像她突然感覺抬不起頭一樣。

「不是，當然是生你阿公的氣啦！」譚小同氣鼓鼓，可惜阿花看不見，不然也許心裡會有少許慰藉吧。

「可你的阿公不是被說強姦嗎？難道你不生你阿公的氣？」阿花把玩著眼前昏暗的小花，也許是黃色吧，就像她看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一樣。

「我的阿公不會強姦的！」譚小同語氣堅定，可下一秒就像飽滿的氣球洩了一點氣道：「也許……」。

「你怎麼這麼肯定？」阿花終於抬起了眼眸，轉過身看著小同。

「因為……那一天……」

我一如往常地從窗口看著阿公騎在阿婆身上，阿婆除了「啊啊」地叫外，還問了阿公一句話：「你老實說，這些年來你有沒有其他女人？」

阿公挺了挺下身，道：「說也奇怪，我只對你硬得起來，信不信由你。」「啊！」阿婆不再說話，似乎「啊啊」就是她的回應。

……

「所以我相信阿公的話，雖然似乎也沒什麼可靠的，但我就想相信阿公的話。」譚小同語氣堅定，但眼神似乎有些飄忽不定。

「我也相信，既然小同你相信。」阿花坐起身微笑地看著小同，小同也怔怔看著阿花相信自己的眼神，許久，許久。

阿花，對不起。你是那麼信任我，但為了反駁阿公強姦這件事，我把你的秘密說了出來。但我發誓，沒有再對別人說了，尤其是杏花村的任何一個。更不會因此而嫌棄你，因為你一直都是我最好最親密的朋友——阿花。

而當你的親密夥伴把你的承諾丟在地上時，你會有什麼感受？譚水木看著斯文白淨的柳哲雅一改平時安靜文弱的性子，把盒子丟在地上，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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