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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期末考前夕,向朝的短期工讀結束了,他留了一筆,剩下的全還給系主任了。
向朝想送給嚴先生一個禮物,仔細思考能送他什麼,感覺領帶是最常用到的,今天下午兩點就沒課了,他去到店面看看領帶的款式,挑了半天,選了一條灰色格紋領帶,很中規中矩的款式,價格對向朝來說負擔的起,不知怎麼的,現在就想送給對方,嚴先生應該會很開心。
猶豫了一會兒,向朝打電話給嚴時學,很快就接通了,「嚴先生,你在忙嗎?我現在可不可以去找你?」
「現在嗎?」嚴時學確認現在幾點,很稀奇,平常在學校待的七晚八晚,現在忽然就沒事了,他語氣玩味的說:「工讀呢?也沒跟同學規劃畢業展,今天好突然」
向朝急急忙忙解釋:「昨天就結束了,薪水也結下來了。討論規劃也差不多了,今天就沒有接著做。……是不是太臨時了,不然我先回家」
「我知道了,是想我了對嗎?」
「不是!」向朝立刻否認,聲音大到像是被揪住了尾巴。嚴時學忍不住笑出聲,知道惹急了並不好,就說:「你知道地址嗎?或者我去載你」
「我知道在哪裡,我可以自己過去」
「好吧,那你有戴婚戒嗎?」
婚戒?向朝上學不會戴著:「放家裡了」
「好吧」
聽上去就很失落,原來要戴著嗎?向朝安慰:「我下次會記得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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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的公司離學校有一點距離,坐車20分鐘再走一小段路就能到,交通還算方便,向朝第一次到這裡,初步印象是,樓好高,他仰著腦袋呆呆地看。第二印象是,旁邊有麵包店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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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訊息給嚴時學後,他在一樓等了一下子,看到嚴先生自己下來接他了。嚴時學看到他額頭流汗了,拿手帕輕輕擦拭:「等很久嗎?我給你買了飲料。這什麼?」他看見向朝提著的東西,順手就接過了
「那個是……」向朝還沒說完,看見了嚴時學手上的戒指,就是那天晚會上他們一起戴的,而現在自己手上空空的,嚴先生是希望他戴上的吧,想到這裡,他耳根有些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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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執行長帶著一個人回自己辦公室裡,基本上員工們不是很在乎,只希望今天他可以大慈大悲取消會議,因為簡報還沒有處裡完成,現在有的人還在加工。
有幾個員工,今天有幸跟嚴執行長還有他的伴侶不小心搭到同一台電梯,一開門看到人的瞬間都要先唸兩句佛號,也有人很好奇的想偷偷去瞄老闆身邊的人是誰?十有八九是伴侶啦,但還是想看看真人長什麼樣子。
結果嚴執行長冷冷瞪過去,並說道:「看什麼?這麼好看?」
「沒有沒有」部門經理立刻撇頭看別的地方了
向朝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語氣跟態度跟在家差了這麼多,只是在注意電梯的樓層,很多人搭電梯,空氣有一點悶,嚴時學讓他站在角落,獨獨撐起了一小片空間,他想去看對方,只能看見對方的側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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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最後才出電梯的,嚴時學所在的辦公室樓層有一定的高度,向朝有些好奇的到處看看,卻被嚴先生牽著手拉著進到辦公室裡。辦公室的空間很大,書桌的側邊有一大片落地窗,可以清楚看到下面的車流。
嚴時學放下向朝的東西,然後拿起飲料插上吸管,遞給了向朝:「到沙發上去休息,沒人會隨便進來,自在一點」
向朝吸了幾口,挺好喝的,他默默坐在座椅上,然後看著嚴時學辦公,現在想起來,嚴先生很少會把工作帶回家,那自己會不會打擾到他。向朝放下飲料,才開始執行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他拿出裝著領帶的盒子,走到辦公桌前,小心的遞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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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唔,時學哥」向朝覺得自己應該要這樣叫嚴時學,他解釋這個小盒子的由來:「昨天工讀結算了薪水,我留了一筆錢,然後買了禮物送你,嗯,不是很貴重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嚴時學很意外他會送自己禮物,打開盒子,是一款領帶,這算是意外的驚喜。因為很高興,反而讓他大腦停止了思考,面上的表情也非常嚴肅,向朝平時捨不得大手大腳花錢,卻特意為他準備了這樣的禮物,從觸感來說,對向朝確實是不小的負擔。
嚴時學看到盒子上的標誌,是瑞士的一個奢侈品品牌:「……」沉默了一陣子,他對向朝說:「我想戴著,你幫我打」說完,直接扯下自己的領帶,等著向朝來幫他。
向朝走過去,拿著新領帶纏繞上嚴時學的脖子,上次他們去酒會的時候,對方有教過自己領帶的打法,仔細回憶一下後,向朝開始動作,領結繫在嚴先生的喉結處,有一點歪,他在調整調整,不小心對上嚴時學的視線,那是一種饜足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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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不自覺停下動作,而嚴時學趁機一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明知故問:「我可以當作是你願意接受我的答案嗎?」他非要逼著向朝自己說出來。
「你已經知道了,不要問我」向朝想縮回手,卻被他一拽,坐在了他的腿上,向朝想求饒了,他趴在對方的肩上,小聲喊著:「時學哥」每次堅持不住了都這樣喊他,好像篤定嚴時學次次都會心軟一樣
嚴時學摟住他的腰,再次詢問:「朝朝,你的答案是願意嗎?」
向朝總算認輸了,吐出這兩個字:「……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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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抬起他的臉,狠狠吻住向朝的唇,辦公桌上凌亂的文件散了一地,向朝困在一片小小的空間裡,手裡拽著領帶尾端,他氣息不穩的說:「現在是白天」
這句話讓嚴時學非常的鬱悶,他用力咬住向朝的脖子,然後才停下動作,閉眼讓自己冷靜一下,「晚上?」
向朝不好意思地說:「明天早八有素描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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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讓向朝坐回沙發椅上,這片區域很明顯是用來接待客人的,跟辦公區域劃分了開來,向朝趴在椅背上,看著嚴先生臉色很差,彎腰撿剛剛被自己弄下去的文件,到處走來走去的模樣,很像一隻非常焦慮的野獸,向朝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撫,於是就問:「時學哥,如果咬我的後頸,你會不會好一點?」
並不會。
嚴時學自己調整好領帶,繫的緊一些,好讓自己清醒一點,沒想到向朝又來了這一句,嚴時學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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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開會,留在這裡等我下班」嚴時學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向朝在這邊晃了一下,看見辦公桌上,電腦旁邊也有一株小仙人掌,是用來擋輻射的嗎?不然下次送一株給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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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向朝跑去店裡買的其實是最便宜的款式,預算本來是五千,後來買了七千多塊,買完還想說一條領帶這麼貴啊。不過後來嚴時學跟他說這個品牌的來歷,瞬間又覺得買了店裡便宜的領帶很不好意思,之後會送更好的給他,但嚴時學比較希望對方可以在床上解開自己的領帶,他會更高興(黃色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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