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得毀掉隧道。』他是這麼說的。」奧托站在屬於百夫長的私人帳篷內,一五一十地稟報。
「他可能是在欺騙你們。」
「他的眼中沒有恐懼,長官。」阿茲拉克用敬畏的聲音說。
「你的意思他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死在你們手上?」
「如果我們打起來,他絕對沒有勝算。」阿茲拉克點點頭。「他沒必要拐彎抹角。」
「再跟我說一次他講了什麼。」薩瑪斯的目光掠過被他擺在桌上的拓印圖紙,上頭的內容出自他們保留下來的那些楔形石板,以及來自教團解譯人員加上的註釋文字。
「他說無論我們怎麼做都無法改變未來即將發生的事。」奧托以簡扼的口吻說道。
「啊……所以這些石板上的內容全是假的?」薩瑪斯朝桌上擺擺手。「我們這些綠眼子民暗地守護至今的秘密,上頭說他們透過這種方式『和未來取得了聯繫』,藉此獲得無與倫比的知識與力量,這些都只是胡說八道?」
「不,指揮官,我的意思是……」
「我們上一次碰上的那些人,指揮官。」洛恩忍不住打岔。「我們按照他們的意思給出了建議,卻弄巧成拙。那些人以為他們能夠透過我們的指引走向截然不同的道路,實際上……」
薩瑪斯百夫長沒說話,而是挑起眉毛,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實際上發生在之後的事情和我們所知道的歷史,根本一模一樣——無論如何,那些北方的野蠻人都會帶著軍隊侵略平原。」洛恩把話說完。「況且如果石板上提到只有我的血脈能夠進入隧道,不就證明那些人……」
「你真的認為我們和那些魔鬼共享相同的血脈?」薩瑪斯百夫長的眼裡浮現一絲鄙夷。「別忘了你立過的誓,士兵。光是相信那些嗜血的傢伙跟我們有血統上的關係,都是在踐踏先人的尊嚴。」
洛恩不知所措地晃了一下身子,內心深處替自己捏把冷汗。他瞄向奧托,卻發現他的雙眼飄忽不定,難道他也開始懷疑他們在裡頭所聽到的一切?
「我認為……我們應該聽從那傢伙的建議,百夫長。」洛恩吞吞口水,再次鼓起勇氣。
「不,我們的未來掌握在自己手裡。」薩瑪斯伸出一根指頭,眼神銳利地敲向桌面。「我們會從那些祖先的手中繼承力量,然後用這份力量戰勝敵人。這就是我們的未來!」
「百夫長……」
「夠了,都退下。」薩瑪斯朝他們揮揮手。「好好休息,我要你們明天再進入那座坑洞一次。」
洛恩又看了奧托一眼,希望他能替自己說點什麼,為他們事先商量好的決定再堅持得久一些。偏偏他卻半聲不坑,那名年輕的軍團士兵只是舉起手,一語不發地行禮。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h4OxF0aGj
「要是我們再碰上那些野蠻人怎麼辦?」阿茲拉克的聲音絆住眾人離去的腳步,他們停在營帳的門口,望向桌後。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WWd7TEwEM
「別手下留情。」百夫長雙手交握,向前一靠。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1MlOWvWn0
「除了那些和我們長著同樣眼睛的傢伙,其它的一切都是惡魔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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