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三人還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安排得明明白白,只能夠專注於眼前的畫面。
這時,人群中出現了一名少女,看上去十二、三歲,頭戴金環,從腦後束起長髮,手腕上金環綴著紅翡在陽光下閃著耀目的光彩。一襲紅裙,腰間別著長劍,容顏宛若灼灼桃花,豔麗奪目,一雙明眸顧盼神飛,燦爛明媚的笑容能感染每一個看到她的人。
走到半處,似嫌人多擁擠,瞄向旁邊屋簷,雙足一點掠身飛上屋簷,飛奔過去。一路上引起不少人驚呼。
而這段記憶也好像是圍繞著紅衣女孩的,三人就看著那女孩一路跑到一家客棧前,才翻身下來,拍拍衣袖走進店裡。「小二,一盤酥炸牛肉條、一盤羊肝和兩碗白麵。」
點過菜後,女孩就找了個靠窗位置,趴在桌上淺淺打了個呵欠,凝望著窗外,手指在桌上畫著圈圈。
這時,窗外傳來了陣陣吵鬧聲,幾個醉醺醺地官兵走了進來,眼神迷離,帶頭的男人看到女孩時,臉上閃過貪婪的神情,好像嗅到了獵物的氣味。他揮了揮手示意部下閃開,走到紅衣女孩身邊,黏膩噁心的視線從未離開她的身上。
小二端來了女孩所點的菜色。那官兵頭子一看,一腳踢了過去。「做死的東西!沒瞧見本大爺在這嗎?」
那湯汁淋淋瀝瀝撒了小二一身,同時櫃檯也響起了斥罵跟踢打的聲音,男人看著被踹倒的小二,手中凝聚起一團火焰,砸了過去。
女孩站起,瞬間擋在小二面前,打散了那團火球,瞪著眼叫到:
「我要吃飯呢,你打他做什麼呀?」
男人本要發火,看少女稚嫩美麗,模樣天真,耳邊綴著的明珠燦然生輝,男人消去了怒火,猥瑣的上下打量,最後停在少女並未發育好的胸部,舔了舔嘴唇。「小妹妹跟著本大爺去罷,有你享福的。」
女孩皺起眉頭,敲了一下腰間的劍鞘以示警告。「我才不跟你們這些惡人。」
那男人哈哈大笑,拍了拍手讓正在劫掠的眾官兵回來,圍住了女孩。「不肯跟我的女人,我都賞給弟兄們玩了,小妹子好好考慮?」
在一旁看著的江瑩很是憤怒,可惜這只是過去,無力插手。聽到這由得睜大眼:「他、怎麼可以?那還是個小孩?」
對比江瑩的驚訝和不可置信,顧然和梁錦玉就淡定多了,甚至表面上毫無波瀾。他們看慣了各種惡人,還是會憤怒,但已經不會讓他們驚訝了。
「要記住,永遠不要高估惡的底線,你會覺得這是無法想像的,是因為你正常,你是人。」顧然輕撫刀柄。「不是畜生。」
「不需要為了他們有那種想法震驚,只需要弄死就好。」梁錦玉冷聲說。
周圍的人同情的看著女孩,那個時代是蕭鈺煌統治的年代,有官兵和異能者的身分根本就是無敵星星,殺人放火也不需要受到處罰,更不用說姦淫擄掠。女孩嘆了口氣,手按在劍鞘上,握住柄端,抽出了條摺疊好的長鞭。鞭以金軟絲織成,在陽光下炫目無比。
女孩也不多話,噹噹噹幾下,前面幾個官兵手裡武器紛紛打落,那頭領大怒,他看女孩年紀幼小,拿的又是長鞭,而長鞭素來是兵器譜上為難用的武器之一,對勁力的運用操控要求極高,否則根本打不出傷害,誤傷性也高。心理輕視,也不出刀,雙手聚出一團烈焰。「死丫頭,燒了你頭髮看你還如何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