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首先看到的是一片大雨。
在一座摩天大樓前坐著一個男人,身穿一件古風的長袍,手中抱著一把比他身高還要高出一倍的長刀,他任由雨水打濕,彷彿在等待著誰似的。
空想要上前搭話,卻發現自己一步也不能移動,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同時發現自己的身體是全裸而且還是半透明,這才發現下著大雨但自己卻絲毫沒有被淋濕的感覺。
「真是愚蠢的男人啊。」男人用滄桑的聲線說道,同時在遠方傳來腳步聲,空隨即把視線轉了過去。
一名少年慢慢的朝這邊走來,空在看到他的樣子之後十分的驚訝。
那個少年根本就是年輕版的響,差別在於他身上的穿搭是響的相反顏色,穿著白色的大衣和正裝,打著黑色的領帶、穿著黑色馬甲還有黑色靴子,同時頭髮比現在的響要稍長一點,髮色是從正中的分開左黑右白,而雙眼瞳色則是相反的左白右黑。
疑似響的少年在男人面前十步左右的距離停下,筆直地注視著對方。
「讓開。」
「回去吧,這現在還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該不該輪不到你決定,反正我今天一定要進去,別擋路。」少年響說著的同時揮動著右手,在男人的身後瞬間濺起數道水柱,一道深刻的刀痕出現在男子身後的台階上,這時男人搖著頭站了起來,用雙手把長刀拔出來。
「弦響、然後貫徹天際吧,雙奏鳴。」少年響向前伸出了右手說道,一道光柱從天而降,在少年響的手上化作了一個光球。
光球從中間開始裂開,黑白色的光芒同時向著四周擴散,一剎那間讓整個世界都被黑白雙色所覆蓋,但馬上就恢復原狀,同時在少年響手上出現了一雙黑白色的對刀。
「嚯,竟然能讓——大人拔出傳說中的雙奏鳴啊。」男人的說話中不知為何有著一剎那的空白,完全無法聽到他其中到底說了些什麼。
下一秒,少年響直接消失在原地,男人以看不見的速度向前揮砍一刀,這時響才出現在其身後放開了雙手,黑白的雙刀隨之消失,男人的刀也跟著一起碎裂,同時在身上出現了無數的刀痕,血如泉湧地倒在地上,雨水就這樣把血跡洗去。
「你…你會後悔的。」男人拼盡力氣地翻過身去,看向少年響說道。
「很遺憾,我不認識這個字。」少年響撇下冷冷的語句,頭也不回地踏上了階梯,摩天大樓的門也打開了。
「等等!響先生!」空拼命的想要發出聲音並想上前追問,但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只能站在原地。
少年響這時停下了腳步,望向了空,但隨即就回過頭去,踏入了摩天大樓,而這時也閃著刺眼的白光,把空給帶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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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睜開了雙眼,映入眼內的是不熟悉的天花板,正當她想要試著坐起來的時候發現身體並無法如她所希望的活動,然後她舉起了雙手,而她所看見的只有兩根包滿繃帶的棒子。
在空來回揮動數次後,她終於承認那兩根棒子是她的雙手了,接著空也不期待地試著抬起雙腿,結果也是一對包滿繃帶的棒子。
空一臉生無可戀的放下四肢,同時身體也察覺到她醒來,肚子馬上咕咕作響。
「……餓了。」空發出沙啞的聲音,在驚訝著自己的聲線同時,察覺到聲音距離自己有點遙遠,這才發現原來臉上原來也都包著繃帶,隨即翻起了白眼。
這時傳來房門打開的聲音,腳步聲和滾輪的聲音逐漸接近,之後一名女僕出現在視線內,兩人四目交投的一瞬,女僕趕緊就跑掉,丟下了空一個人,過沒多久,更多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頓時數個熟悉的臉孔出現在空的視線內。
「空大人!還認得我是誰嗎!」雪菲爾淚眼婆娑地看著空,激動地叫喊著,聲音大得有點嚇到了空。
「呃,沒事,我很清醒,雪菲小姐、茱迪小姐、艾莉小姐、和莉絲娜小姐是吧。」空用沙啞的聲線順序說出眾人的名字,然後空發現自己被扶了起來,能讓她坐在床上,同時包著嘴巴的繃帶被解開了,一名女僕趕緊遞上了插著吸管的杯子,讓空先攝入一點水份。
空看著艾莉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一旁的莉絲娜和茱迪絲則是努力的制止她。
「呃,現在是什麼情況?」在喝完一整杯水後,空的聲音變得沒方才那樣沙啞。
四人輪流對望之後,異口同聲地說道。
「『一言難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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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擾攘了一輪之後,空看到響一臉不情願地被莉絲娜和艾莉給拖進了房間。
而在視線即將對上的時候,空極力的想要別開視線,但無奈脖子也被固定住了根本無從躲避,只能盡可能的不正視響,然而在響逐漸逼近的同時,空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冷汗直流。
響向著空伸出了手,馬上就嚇得空閉上眼睛,然後從臉上傳來被撫摸的觸感,這才讓空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看到了響正在摸著她的臉頰,然後是雙手,再來是腹部,最後是雙腿。
響在確認了空全身上下的狀況後,開始緩緩的從頭開始解下繃帶,一陣解放感油然而生。
「等等響先生!這就讓我來吧!」在響即將解開空身上的繃帶時,艾莉馬上撲了過來阻止響的動作,這時眾人才意識到,莉絲娜馬上便把響給推出了房間。
「真是的,響先生真的是完全!完全不懂體貼怎麼寫。」艾莉接過了響的工作,解開空的繃帶時抱怨著,在莉絲娜遞來內衣之前空也是一樣完全沒反應過來,只能乾笑著蒙混過去,然後發現了茱迪絲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
「茱迪小姐…你難道也有這樣的興趣嗎?」空壞笑著拿茱迪絲開玩笑。
「要是我說有呢?」茱迪絲也沒有反駁,一邊以猥褻的方式扭動著手指一邊回答著。「不是啦,我在想響先生可真厲害,竟然能治療好那麼嚴重的燒傷。」
「燒傷?」空歪著頭,一臉疑惑的問道,同時嘗試著活動手指頭,但卻不是很靈活。
「這麼說來,這次我又睡多久了?」空順勢問道的同時,在場的人全部不約而同地抖動了一下,空馬上心感不妙。
「這麼說來可能你不太信……不過空小妹你……嗯……你差昏迷了四十天有多,差不多就一個月吧。」茱迪絲別過臉來,一直搔著臉,尷尬地說道,其內容讓空整個驚呆至當機,任由艾莉怎麼叫她也沒有反應,不得已只好替空套上內衣,,再把繃帶給疊整齊,這時莉絲娜再把響請入房間。
響看到空的模樣,伸手在她眼前上下揮動數次也得不到任何反應,之後伸手捏著空的臉頰,再用力拉扯。
「豪、豪凍!」空終於回過神內,被響給捏出眼淚來,趕緊的用她那還不太靈活的手拍打著響的手,響這才放開,艾莉則是馬上推開了響,抱住了空。
「響先生你太沒血沒淚了吧!」
「她沒反應怪我咯?」響一臉無辜地聳肩攤手說道,茱迪絲和雪菲爾只能搖頭嘆氣,莉絲娜則是眼神遊離,不敢正眼望向任何人。
「咳咳。」雪菲爾打破沉默,乾咳了兩聲。
「雖然很理解艾莉小姐你想要疼愛空大人的心情,不過現在我們有點要事要說一下,能請艾莉小姐你先退席嗎?」
「呣,好吧。」艾莉緊抱了空一下,然後乎依依不捨地離開房間,莉絲娜也向著空深鞠躬後,跟著艾莉一起退室,同時傳出房間鎖起的聲音,雪菲爾也輕輕敲著桌上一顆正三角體的水晶,一層透明的薄膜隨即把整個房間覆蓋起來。
「便攜式防音結界石呢,真不愧是獨角騎士團小隊長啊。」茱迪絲四周張望同時大剌剌地說著,被空以疑惑的眼神來回看著她和雪菲爾。
「沒事的,茱迪也算是熟人了。」雪菲爾無奈地回答了空的疑問。
「呃,所以能不能先解釋一下為什麼我躺了這麼久呢?」
「有關這個就請你事後向響先生詢問吧。不過這竟然是你醒來第一件想要知道的事嗎……」茱迪絲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望著空。
「……這很奇怪嗎?」空一臉困擾的向響投向求救的眼神,不過響無視了她。
「不,並不會,那只是茱迪的常識偏差。」雪菲爾微笑的回答。
「喂,才不是什麼偏差吧?」
「要是叫我來看你們吵架的話那就讓我先去吃飯吧。」響冷冷的拋下這麼一句,兩人馬上同時道歉。
「『對不起。』」
空看著這副情況也只能苦笑,然後也開口提問。
「那,之後怎麼了?進攻有停止了嗎?受災的規模呢?」
「嗯,在那之後不久王都的援軍便來了,不過騎士團在納西斯平原上被夜鬼草拖住了腳步,魔導師團是從空中移動所以率先趕到,在王城魔導師團的支援下,希利亞的穿越者以及夜鬼草很快便受到控制了呢,要不是因為空大人你打敗了那兩名穿越者,恐怕災害規模會變得更大,再加上你救了我的家人,我對你只有無窮的感激。」雪菲爾說完的同時,深深地向空低下了頭,頓時嚇得空手足無措。
「畢竟要是再晚個一點,女僕長小姐可就真的小命不保了呢,我這邊也是拼盡全力在救人啊。順帶一提,由王城派來的支援除了騎士團和魔導師團之外,教會也派了一支特遣隊來,那可真壯觀了,整個教會除了教皇以外,所有教主級別以上的人員全員齊集。然後所執行的大聖歌淨化儀式,那可真是前所未見呢。可惜最高樞機不允許,不然我也想錄下來讓你也看一下。」茱迪絲比手劃腳,說得十分激動,繪聲繪色,讓空彷彿親歷其境一般,然後空把視線轉向了響。
「不要看我,我沒什麼好說的。」響趕緊撥動著手,一臉不耐煩的說著。
「不是吧響先生,說一下你的勇武史啊。能單人匹馬面對獨角騎士團、魔導師團以及教會特遣隊仍能完全佔據優勢處於上風,我看也就只有你能做到了吧?」茱迪絲向著響壞笑說道,隨即被響用厭惡的眼神瞪了回去。
「不是吧,響先生你又幹什麼了?」空冷汗直流的看著響問道。
「一、一場誤會是吧響大人!」雪菲爾趕緊把話題打住,完全不想多提這事,這更讓空感到好奇。
「雪菲竟然如此緊張地衝了出來,袒護響先生的那副模樣,呼呼,能讓我配十碗飯呢。」茱迪絲不懷好意地拿雪菲爾打趣說道,雪菲爾頓時紅透了臉,連耳根也紅得快要冒煙的樣子。
「……算了我不想知道。」空雖然有點遲鈍,但明顯至如此地步,她也嗅到一股濃厚的戀愛酸臭味,別過臉去的同時在內心深處為雪菲爾這段不可能實現的戀情默哀。「那麼之後呢?希利亞那邊怎麼了?」
「那之後啊,畢竟這邊手上都有俘虜了,審問一下之後都很坦白地承認了這是希利亞策劃的襲擊呢。」茱迪絲聳肩說道,空聽到之後也只能苦笑。「人證物證俱在呢?甚至都還沒開始嚴刑逼供就全招了。」
「這…忠誠度如此低下的士兵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畢竟大部份人都是穿越者,剩下少數的都是被臨時徵召進襲擊隊伍的人,都是些被實驗體呢,他們對於希利亞本身就沒多少的忠誠可言,最多也就只是互相利用的程度的關係吧?」茱迪絲補充說明著。
「好了茱迪,再說下去就會對響大人和空大人做成困擾了。」雪菲爾制止了茱迪絲繼續說下去。
「好吧,那麼就結論上來說,現在希利亞仍處於被調查中的狀況,由多國組成的調查和監察團隊負責,但還要花費多少時日就不清楚了。不過,單就平原以及這兩次襲擊的裁決已經完結了,要是想知道的話就請去問響先生吧。」茱迪絲直接就把球踢給了響,空只能苦笑回應。
「剩下就是…有關你們兩人身份的事了。」雪菲爾有點難為的說道,空隨即就變得緊張起來,心跳也因而加速。
「不過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啦,主要是礙於你們的身份問題,導致上面不能坦率地表彰你們和向你們授勳,但還是有想招攬你們的意思在,不過都被響先生拒絕了。至於禮謝的部份也都已經交給響先生了,還真是被趁火打劫了好一大筆呢。」茱迪絲望向了響苦笑了一下,但隨即就站了起來,收起之前的輕浮,嚴肅地正眼望向了空。
「在此感謝您們拯救了這座城鎮,多虧您們才能使廣大的平民倖免於難,也因而揭穿了來自敵國入侵的陰謀。公國以及教會無論如何答謝也無法表示對您們的感激及敬意,您們不單是這座城鎮的恩人,也是這個國家的恩人。感謝您們的捨身付出,感謝您們。」茱迪絲雙手握緊,擺出祈禱的姿勢跪了下來,隨後雙手按在地上向著空叩了三次頭,猝不及防的敬禮嚇得空臉色變得一片蒼白,不知如何是好地擺動著雙手,雪菲爾輕輕拍了她的肩膀,給了空一個微笑。
「好啦,你這樣只會嚇到她啦,畢竟她本來就不是為了要被人感謝才做的。」響看到空的樣子,也開口催促著茱迪絲起來。
「我也是因為自己想要感謝你們才感謝的,只是因為被人教訓過不能在公開場合隨便向人低頭,所以只能在這做了。」茱迪絲站了起來,輕輕拍掉腳上的灰塵,一臉神氣清爽地說著。「不過這下終於可以安心地回去工作了。」
「咦?就為了這種事耽誤工作嗎?」空再次被驚到。
「什麼叫就為了這種事!這很重要好嗎!」茱迪絲抱起雙臂,氣呼呼地說著。
「是呢…託此的福,我也從小隊長晉為做正式的隊長了。」雪菲爾不好意思地搔著臉說道。
「就是說嘛!不過還好多虧了響先生,現在天幕消失了,通訊和傳送魔法也能使用了,要不然休假用光的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呢。」茱迪絲走到了空的身邊,抓起了她的手,並用雙手握緊。
「吾向主上禱告,願光明與您們同在、願汝等的旅途不會遭受劫難、願主祝福您們。再見了,空小姐,響先生。」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彷彿看到有聖光籠罩在茱迪絲身上,不過轉眼間就消失了,而茱迪絲說完後,在空額上吻了一下,就揮手離開房間。
「那麼我也得告辭了,把工作擱下太久還是不太好的。要是還有機會的話,請讓我再招待您們一次吧。」雪菲爾有點落寞的說道,來回看向兩人並行禮之後,也離開了房間,只剩下空和響兩人,然而空注意到了雪菲爾並沒有把結界石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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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響先生能跟我說明一下嗎?」
「你乾脆想知道什麼就問什麼吧,我也懶得逐一說明。」響靠在窗邊,抱起雙臂說道。
「那,首先就是我為什麼躺了這麼久吧,還有這東西又是什麼?」空拿起身邊疊好的繃帶問道,縱使不知曉是何物,但空還是能從中感受到一股奇特的氣息及魔力。
「你還問為什麼啊。」響一臉不悅的走近了空,空下意識地便往後退但卻無路可退,隨即被響用力的彈了額頭。
「在受了那種傷的情況下你竟然還敢用那種藥啊,真是不懂死字怎麼寫。那東西嗎?那是『聖骸布』,要不是情況特殊的話我還真不想用到那東西。」響隨即就斥責空,然後嘆了一口氣。
「……是很珍貴的東西嗎?」
「也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主要是因為這東西很高機率會導致精神污染,要不是…不過這先不說,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妥的?」響欲言又止,再度伸手撫摸著空的額頭和臉頰。
「目前是沒有……就是做了奇怪的夢吧?感覺好像一直在做著同一個夢,但是又想不起夢的內容。」空苦惱地敲打著太陽穴說道。
「是嗎?那就好。那,還想知道些什麼?」
「不是,你只有回答到一個問題啊!」
「唉,好吧。首先,你服用的那個藥物是強行引出體力和精神力,就配方和調劑上來看,效果和副作用一樣強烈,就算是在正常情況下,那個反動也足以讓你躺個兩三天了,更別提你是在受了重傷的狀態下使用,而且用了之後還再受了更嚴重的傷,倒不如說只靠聖骸布也能讓你這麼快醒過來我覺得也是奇跡了。」
「……響先生不能用治療魔法嗎?教會和聖療所呢?」
「教會和聖療所部份嘛,該怎麼說好呢?就結論上來說就是無效吧?憑他們那種程度的神聖魔法無法對你起效。至於我嘛,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目前無法使用治癒系的神聖魔法,而平常使用的治療魔法也無法對重傷而且被透支了不知多少體力的你使用。」
「無法?為什麼?」
「我平常對你使用的治療魔法其實也只是把你的自癒能力提高而已,另外最多也就只有解毒和鎮痛的效果,而提高自癒能力就代表所需要消耗的體力會增加,在那種情況下,我還比較擔心在你痊癒之前就先體力透支死掉咧。」
「……我感到很抱歉。」
「嘛,沒有事先跟你說清楚的我也有點責任啦,但我還真是沒想過你竟然會傷成這樣。」響略帶鄙夷的說著,使得空有點心虛地別過臉去。
「那、那茱迪小姐說的天幕消失了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啊,對方難得地送了我一個大禮,那我就把多餘的部份回饋一下這城鎮啊,就是這樣。」
「……意義不明啊。算了,話說我剛才注意到,怎麼響先生你的白髮變多了?」空這才注意到響額外的那一小撮白髮變多了,大概由一根手指的粗幼變成三根手指的粗幼。
「嗯,就是對方送的大禮呢。」
「……意義不明啊!你根本就沒想要好好解釋吧!」空也忍不住了,指著響大喊著。
「因為解釋起來很花時間啊。」響無奈地聳肩攤手說道,空也鼓起了臉盯著他。
「那,希利亞的事情,響先生就不能再幫點忙嗎?」
「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吧?我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而且也不打算再插手,倒不如說我已經干涉得太多了,再干涉下去可就會牽涉到一些更高層面的問題,也不符合我的做事原則。」
「是、是你們…那邊的事情嗎?」空膽怯地問道,也不敢正眼望向響,聲音也小得幾乎沒讓人聽見。
「…………唉,姑且是吧。」響沉默良久才嘆了一口氣,回答了空的提問,隨之轉頭看向窗外,讓空鬆了一口氣。
「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等你狀態好一點再說吧。」響說完之後,走到桌子旁邊,輕輕敲打著三角水晶,白膜隨即回到水晶裡,然後響拿起了水晶離開了房間,過了幾秒之後就換成艾莉衝進房間,莉絲娜緊隨其後,對著空一頓摟摟抱抱,然後用不了兩三下功夫便把空搬到輪椅上去,如風一般迅速地把空給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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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外吃完晚餐後才回來,一臉滿足的艾莉、生無可戀的空、和在後面一直強忍住不笑出來的莉絲娜,響在看到空被打扮得像個換裝人偶一樣的模樣時,還不小心把水都噴出來了。
臨別前艾莉再緊抱了空好一陣子,最後才依依不捨地由莉絲娜送她回去,還不忘一直回頭向著兩人揮手道別。
「還真是受到相當的寵愛呢。」
「殺了我吧。」響一邊把臉如死灰的空推進房間,一邊拿她在開玩笑。
然而在鎖上房門之後,響馬上展開了防音結界,之後一腳把空給踢了下來。
「好痛!突然怎麼了…啊,手腳能動了欸。」空一邊揉著屁股喊痛的同時發現了四肢已經能正常活動了。
「到底是因為聖骸布的殘餘魔力?還是已經受到聖骸布的影響了呢?」響瞇起了眼睛,一邊揉搓下巴一邊打量著空,讓空不禁感到一股寒意。
「假如受到了影響會發生什麼嗎?」空有點害怕地問道。
「唔,不好說呢,但沒明顯問題的話就先當成是它的殘餘魔力吧,好了,既然你現在沒事了,那就來繼續早上的話題吧。」響不在意地撥動著手,隨後轉身坐在椅子上去,翹起了腿看著空,而空也爬到床上去坐下。
「響先生之後有什麼打算嗎?」空一邊踢著腿一邊問道。
「我是都沒什麼所謂呢。」
「這麼說來,響先生有什麼目的嗎?就如同你同伴所說的重新打磨根性嗎?」
「那東西是能打磨的嗎?要是你知道怎麼打磨的話還請讓我知曉。」響一手托著腮,露出壞笑說道。
「響先生的同伴!這傢伙沒救了!放棄吧!」空乾笑著同時把手掌放到嘴邊,向天叫喊著,然後把視線轉回響身上。「好了,玩笑就到此為止吧,總不能漫無目的地像隻蒼蠅一樣吧?」
「也沒什麼不好吧?人就該自由一點啊。」
「先不說我,響先生也不是人了吧?」
「很遺憾的,就目前來說我在生物上的分類是人類喔,姑且還是。」
「你這根本就沒信心嘛。」
「不說我了,你又如何?對你來說又有些什麼想做的嗎?」
「我嗎?被你這麼突然一問……霎時間我也想不出來,呃,增廣見聞之類的?」
「太無聊了吧,人啊就該胸懷大志,最少用夢想把你那貧瘠的胸部撐起來吧。」
「我胸部這麼貧還真是對不起咧。不過說到這個,到底我這副身體還要維持多久啊?」
「誰知道呢?」響語音剛落,空便向他扔出枕頭,不過被響閃開了。
「不過這麼想一下的話,我好像還真沒什麼像樣的夢想呢。我也已經不懂我以前這麼努力是為了些什麼了,國家嗎?國民嗎?還是自己?我已經想不起來了。」空攤倒在床上,空虛的聲音在房屋迴盪著。
「這不是挺好嗎?沒有夢想就去找吧,你之後的人生可長著呢。」
「說得可真輕巧咧。」
「輕鬆點不好嗎?整天這麼嚴肅只會把自己逼入絕路而已,這樣的人我看過不少了,你不會是這愚蠢的一員吧?」響走到床邊去,拿起枕頭丟在空的臉上。
「在這之前,響先生能驅除我的厄運嗎?」
「……試著向幸運之神祈禱看看?」
「太不負責任了吧!」
「那又不是我負責的範疇,要抱怨的話請向命運之神抱怨吧。」
「算了!所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怎樣也好吧?反正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響打了一個響指,一顆骰子憑空掉落在響的手上,響隨之將其拋起,讓它在指尖上旋轉著。
「總感覺很不安啊。」空回想起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情況,臉上掛著擔憂的表情說道。
「那只是一場意外而已,你都躺了這麼久了,我不論是調整還是實驗都做了好幾十輪了,這次你大可以放心。」
「……確定嗎?」空接過了骰子,還是有點擔心的望向了響。
「煩欸你,小心我扁你喔。」響說著的同時一巴掌拍在了空的頭上。
「已經扁了吧!」空一邊摸著腦袋一邊不滿的說道,看著骰子好一陣子之後,還是一臉不安的抬頭望向了響。
「這次真的、真的、真的不會出問題了吧?」
「下次就是拳頭了喔?」
「好、好啦!我擲就是啦!」在響的威嚇之下,空最終還是硬著頭皮的擲出了骰子。
骰子擲出了四,之後分裂成白色、橙色、黑白色、藍色四顆骰子。
「向幸運之神祈禱真的有效嗎?」空把四顆骰子捧在手上,死死的盯住了響。
「多少有點吧?大概?」
「期待響先生會有正經回答的我是個白痴呢。算了!反正再怎麼差也不會比這次差了吧!幸運之神啊!請保祐我下次能過得安逸悠閒一點!拜託祢了!」空雙手合十的向著上天祈禱著之後就豁出去了。
骰子的結果出來之後,傳送魔法馬上就開始在兩人腳下構築。
「這麼說來,上次骰子擲到族群的數字應該很高吧?怎麼除了雪菲小姐外都沒看過別的種族啊?果然還是有瑕疵吧這東西。」
「不,我姑且有問過和實地考察過了,單純是異種族們的領地意識超級強,除了交易時期之外基本上都不會離開自己領地,而我們剛到達時剛好錯開了交易時期,然後你這次躺了四十多天又錯過了而已。」
「不是吧!」空雙手抱頭,沮喪的跪了下來,同時骰子也發出光芒,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回到響的手上,而傳送魔法陣也開始發動,從兩人腳下往上升起,不消數秒便從房間裡完全消失,只剩下三角水晶體在閃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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