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剛大叔你說的打擾我們是幾個意思啊?」空坐在飯桌那邊,一邊被艾莉幫忙熱敷瘀傷的同時,一臉鄙夷的望向賴恩,嚇得他趕緊別過臉去,響則是在另一邊替自己治療完之後,整個人側躺在沙發上吃著蘋果看熱鬧。
「不是,呃、就是那個……呃,畢竟你們還很年輕就得出來旅行的話,呃,多半是有些什麼特別的理由吧?而、而且嘛,你看,其實那種事在這裡其實也算很常發生的,所所所以嘛——」賴恩鐵青著臉,被空凌厲的眼神一直逼退著。
「雖然我覺得任誰看到都會誤會的就是了。」艾莉小聲地嘀咕著,但還是被響給聽到了。
「喂喂,我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對小孩子出手的人吧?」
「這很難說呢,畢竟響先生既薄情又難以捉摸呢。」空趁機偷笑揶揄響。
「你這傢伙站哪邊的啊。」
「是呢,響先生真的是個很薄情又很難以捉摸的人啊,真不懂為什麼貴族大人會招待這種人呢。」艾莉把熱毛巾換掉的同時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到桌面上,響的手指輕輕一揮,信封便飛了起來,緩緩的落在了他手上,馬上就拆封查看著信件。
「是喔,難得雪菲爾小姐還專誠邀請你們一同出席,真是做了多餘的事呢,看來我自己一個人應約就好了。」響假裝可惜的說著,下一瞬間,艾莉已經跑到了響面前單膝下跪,雙手捧著水果刀,低下了頭。
「請響大人任意差遣小女子!」
「這還真是我看過最快的變臉啊。」空露出苦笑,自己拿了起熱毛巾繼續熱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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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最高級的旅館,連禮服也能出借。」艾莉換上了一條水藍色短禮裙,搭配成熟大膽的露肩平領剪裁,下半身是多層的薄紗設計;而艾莉本身也長得挺標緻,在化妝之後也能讓艾莉看起來像個氣質名媛一樣。
「這不是挺不錯嘛,這才像個成熟的女性啊,跟之前的村姑模樣真是完全相反呢。」響打量著艾莉上下笑說著,艾莉隨即扁起了嘴的盯著他,才發覺響幾乎沒更換衣著,除了把穿在外頭的大衣換上了正裝外套之外。
「響先生才是,不好好打扮一下嗎?」艾莉說著的同時,響往她頭上插了個花狀的頭飾,之後轉過頭去。
「空呢?」響四處的找尋著,然後一個單間的幕簾被拉開了,穿著簡樸的黑色吊帶連身裙,加一件黑色薄紗披肩,腦後用黑色絲帶綁起了小辮子的空走了出來,艾莉一看到就撲了過去蹭著空的臉。
「空妹妹真的好可愛哇~」「別蹭了別蹭了,妝要掉了。」響開口提醒,艾莉也馬上放開,然後捧著空的臉仔細看著。
「才過一天傷就好了,空妹妹還真厲害啊。」
「說起這個,艾莉小姐的你的妝有點掉了喔。」
「什麼!!」艾莉隨即尖叫著跑去照鏡子,空則是嘆了一口氣,然後發現響一言不發地看向自己。
「怎樣?有意見嗎?」空抬頭望向正打量著她的響,以不悅的聲線說著。
「唔?沒有,挺可愛的不是嗎?」
「你這麼乾脆地人我真讓我感到不安。」
「開玩笑,我明明就很常誇人。」
「咦?我是最後一個準備好的嗎?」賴恩的聲音傳出,三人都轉向聲音的來源。
賴恩穿著的是墨綠色的正裝,搭配白襯衣和黃色領帶,配合他那一頭清爽的棕色短髮,有種清新的感覺;再加上精壯堅實的體型、把鬍子刮乾淨後一點也不像四十多歲的人,完全不比年輕人要遜色。
「原來大叔也能這麼帥啊,改觀了改觀了。」空托著臉上下掃視著賴恩,感嘆的說著,讓賴恩有點不好意思的搔起後腦,而就在此時晚鐘也響起,艾莉馬上推著眾人一起到外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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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四人踏出旅館時,已經有一輪印有獨角獸紋章的豪華馬車在等待,引來不少圍觀的群裙,站在旁邊的侍從看到響他們之後隨即就向他們行禮,並側過身子讓他們上車。
艾莉一上車後就像個初次看到新玩具的小朋友,伸手四處摸著,隨後伸手在坐墊上按了幾下次後,還坐在上面跳了起來,但隨即就被賴恩敲了她的頭。
「什麼嘛!人家就第一次坐到這樣的馬車嘛!」艾莉摸著頭,一臉委屈,侍從投以一個微笑之後,響則是尷尬的笑著回應,之後門被關上,馬車也開始移動。
「不過,雖然連我們也受邀請了,但一同前往真的好嗎?」賴恩突然有點擔心的說著。
「沒什麼不好吧?但賴恩先生你不也很雀躍的嗎?怎麼突然這樣?」
「不,畢竟菲利亞斯家就是獨角騎士團的代表,也算得上是……憧憬吧?」賴恩露出落寞的表情說著。
「會介意我問一下為什麼會退出騎士團嗎?」
「不介意,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負傷後光榮退役而已,年紀上去了,加上負傷,身體逐漸跟不上了,就乾脆退役吧。」賴恩苦笑道。
「那還真是可惜呢。」空也加到對話裡。「不過不是有聖療所嗎?」
「啊,只能說是戰場上常有的不幸事故吧,負傷人員太多,導致治療被延後,結果就留下了後遺症這樣,也算是常有的事了,只能說我比較不幸,當時受的傷不上不下,結果留下的後遺症不上不下,再專誠去治療也挺浪費的,在復健後就選擇光榮退役了。」賴恩無奈的說著,不過隨即就打起精神來了。「不過現在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能結交到不少的朋友,也托此的福能認識到響先生和空小姐你們。」
『響先生不能想點辦法嗎?』空微笑回應,同時用念話向響搭話。
『要來自己來。』
『真是薄情的人啊,對你來說也就舉手之勞吧。』
『這是兩碼事,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受多少恩就還多少人情,倒不如說我還還多了。』
『響先生還計較這些啊,真是想不到。』
『倒也不是說計較,你倒是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想想吧。』響說著的同時用別人看不見的速度拿手肘撞向了空的側腹讓她閉嘴,在艾莉和賴恩眼中只看到空突然按住肚子痛苦的彎腰。
「怎麼了?空妹妹肚子痛嗎?」艾莉慌張的說著,不過空馬上就說沒事,騙他們說自己有點暈車給混了過去,之後再瞪了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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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子,馬車在伯爵邸前停下,響一踏下馬車就看到了莉絲娜在大門前迎接他們,而莉絲娜也隨之鞠躬敬禮。
「恭候響大人一行到臨。」莉絲娜說完便站直了身子走到一旁,大門接著打開,莉絲娜也伸手邀請響他們進去。
而當他們踏入大廳的同時,還有樂隊馬上奏起了樂曲歡迎他們,讓賴恩和艾莉也嚇了一大跳,響和空則是抬頭環望四周。
「這是用了空間擴張魔法嗎?」空自言自語。
「沒錯,就是你那毫無天賦的空間魔法範疇呢。」響隨即指笑空,而空隨即猛力的跺腳想要踩響,不過當然被躲開了。
大廳比起響上次來的時候大概要大上個三、四倍的程度,在階段前還專誠架起了舞台,在大廳兩側都在放置著用餐區及各式餐點,也能看到有女僕和侍從在推著餐車和舉著酒盤行走著,而大廳裡也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視線也隨之集中到他們身上。
雪菲爾也走到他們面前,提起裙子向他們行禮,賴恩和艾莉馬上就回禮,就只有響和空一直用具玩味的眼神仔細地打量著雪菲爾。
「歡迎數位的到來,今晚就請盡情……我身上是有什麼不妥嗎?」雪菲爾注意到兩人的視線,有點不安的檢查著自己。
雪菲爾穿著的是一套淺綠色的低胸長裙,配搭白色的薄紗披肩,開叉的裙子露出一半的大腿,性感之餘不失高雅。
「沒有,只是你打扮起來之後比我想像中要好看,讓我有點驚訝。」響毫不轉彎抹角的讚美著雪菲爾,不禁讓雪菲爾紅透了臉。
「我本來想著要是那個伯爵千金長得不怎麼樣的話就可以找到地方恥笑一下這傢伙,看來是不行了。」空則是拐著彎地說雪菲爾好看,讓她忍不住露出苦笑,同時也被響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捏著空的後背,使得空痛得握起了拳頭。
「呃,謝謝兩位,既然主角都已經到了,那麼諸君。」雪菲爾笑著回應兩人後,把聲音拉高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響他們也從侍從手中接過了酒杯。「為公國乾杯!」
「『為公國乾杯!』」周遭的賓客也一同向著響他們舉杯之後一飲而盡。
「請容我再一次道謝,感謝響大人出手相助,這等恩情無以為報。」雪菲爾再次向著響敬禮道謝,然後轉向了另外三人,雙手放到身前深深的彎下腰。「令到響大人的同伴陷入危險之事我也感到萬分抱歉!尤其是無法為響大人身受重傷的同伴送上治療一事,如此失態真是難辭其咎。要是日後有什麼地方是我能幫得上忙的,請儘管提出,伯爵家定當盡力支援。」
「請不要這樣雪菲爾大人!我們這等身份可受不起!再者您們已經給得夠多了!再多的話我們也不好意思再收了!」賴恩被嚇得慌了手腳,但卻又不敢把雪菲爾給扶起來,艾莉也在一旁乾瞪眼、焦急得手足無措。「我們明明是這樣的身份卻能有幸承蒙伯爵家招待,對我們來說就已經很足夠,也不敢再要求太多了!」
「可是!」「不用可是啦。」在雪菲爾抬頭的時候被響拉著手臂把她把拉了起來,空同時察覺到來自某些女僕和侍從投向響的殺意,不禁露出苦笑。
「這不是完全嚇到人了嘛,反正最大的受害者也不覺得你對她有些什麼虧欠了,這就算兩清了吧。」
「為什麼是由你來說啊。」空不滿的抬起頭看向響。
「不然你還想要些什麼要求嗎?」聽到響這麼說的同時,雪菲爾隨即緊張的握緊雙手看著空,空看到她這樣子也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麼了,但要是就這樣退縮感覺好像又輸了一樣。
「當然有啊,明明是伯爵千金小姐給我的點心卻被你吃了一大半,那可是給我的賠禮欸。」空嘟起嘴抱臂說道,雪菲爾不禁失聲而笑。
「那可是響大人您不對呢,我會再吩咐人把點心送過去的,能讓您們這麼喜歡,我家的廚師們也很高興呢。」
「那就先謝謝伯爵千金小姐了。」空也提著裙子向雪菲爾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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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菲爾的引薦下,響接受了一眾來賓的寒暄和道謝後,靠在窗台歇息。
「比想像中來得要多人呢。」空在響身旁喝著果汁,看著大廳裡的人說著。
「嗯,來賓們都是軍隊的人,他們都想好好答謝響大人呢,本來有想為響大人引目的人,不過他公事有點繁忙,看來還沒到呢。」雪菲爾在響的身旁如此說著的同時,大廳的門打開了,有差不多一個班的人走了進來。
帶頭的是兩名男人,其中一名是穿著鎧甲的壯漢,身形粗大壯實,皮膚黝黑,頂著一頭刺蝟般的黑色短髮,眼神銳利,在左眼旁有著一道長刀疤;另一人則是穿著白袍的斯文男子,身材高佻,一頭淺棕色的長髮紮起了馬尾辮,戴著眼鏡,有著細長的雙眼,高挺的鼻樑,皮膚蒼白得很不健康,但也有種病態的美感。
他們馬上到處找尋著,不消一下就和響對上了視線,隨後筆直的朝響走去。
「說人人就到呢,響大人,這兩位分別是駐守帕雷亞港的邊境騎士團分隊長—阿爾伯特大人,和魔導師團的副團長—埃文斯大人。」兩人走到前面,雪菲爾隨即介紹著兩人,阿爾伯特隨之向響伸出了右手,響也馬上就回握。
而就在這時,阿爾伯特握緊了響的手,用左手快速的抽出腰間小刀向著響的側腹刺去,被空伸用左手手腕扣住了阿爾伯特的手,讓小刀僅停在距離衣服咫尺之間,嚇得雪菲爾出了一身冷汗。
「你們都流行在說話之前就先動手嗎?」響一臉不在乎的說著,同時把小刀抽走之後遞回給阿爾伯特。
「抱歉試探你了,聽說是一名路過旅行者出手幫助了獨角騎士團,縱使是小隊長也不至於需要被二三流的冒險者出手搭救吧?請原諒我的失禮。」阿爾伯特從響手上接過小刀之後,重新向他伸了右手,響也再次回握,這次就是普通的握手了。
「我不習慣貴族那一套,叫我阿爾伯特就好,這次只是來打個招呼而已,馬上就走。」
「別這麼掃興吧阿爾兄?」埃文斯手臂搭在了阿爾伯特肩上,同時向響伸出另一隻手。「你好,我是埃文斯.菲利亞斯,是雪菲的姐夫。聽說是你告訴雪菲去調查納西斯平原的魔力流動?」
「我還有駐守的工作,別對外人說這麼多。」阿爾伯特甩開了埃文斯,馬上轉身準備就走,不過馬上就被他帶來的人給留住。
「隊長你就留在這放鬆一下嘛。」「對啊,有其他兄弟幫忙顧著沒事的。」「老大你也很久沒休息了。」他的部下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著他,然後就把他拉去喝酒吃東西。
「抱歉他這麼掃興,雖然個性這樣但他不是些什麼壞人。」埃文斯打趣的說著,自顧自的握起了響的手。「不過還真感謝響先生你呢,讓我們徹底地突破了盲點。」
「這怎麼說?」空也搭起話來。「那片土地果然是有問題嗎?」
「喔?小妹妹你也知道嗎?雖說是自古以來那片草原就被稱為詛咒之地,但在我努力調查後才發現原來是在三國戰況最激烈的這幾百年間才開始的!」埃文斯突然就興奮起來。
「姐夫,你不好好休息的話二姐又會生氣的喔。」雪菲爾一臉沒好氣的說著。
「沒事!這是為國家辦事她能理解的!」
「那為什麼會到現在都察覺不到那有問題呢?」空不解的問道。
「沒錯!這正正就是盲點所在!聽說你們幫助了雪菲,那你們知道為什麼雪菲要親自傳信到帕雷亞嗎?而不透過別的方法?」
空在腦海中作出了數個假設,不過馬上就被響開口給全部否定掉。
「因為魔力會被隔絕吧?」
「正是!魔力會被納西斯平原的『天幕』給阻隔,但是在天幕裡外卻能正常的使用魔法,魔力就是無法穿過天幕。而用探查魔法在外側無法偵測到天幕裡的情況,在天幕裡使用探查魔法也無法查出有什麼問題。甚至過去還多次的執行過解除結界的儀式,也一直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及變化,所以一直以來國家都只是單純的認為這是遭受到詛咒而已。直到響先生你提出的那點,才讓我們有新的方向。」
「該不會你們一直以來都沒調查過吧?」
「不,過去也曾經瞄著過那點進行過多次探查但是一無所獲,所以一直沒辦法再深入調查。直到這次被明確地指出魔力的流動有問題,我們才不惜一切,動用起帕雷亞港的大半兵力,把土地刨開再進行探測,在挖到幾乎能再建一座大教堂的深度後,終於發現到有微弱的人為操作反應了,微弱到像是千里外的蝴蝶拍翅膀那種程度呢!」
「等等姐夫!再說下去就可是軍事機密了!」雪菲爾趕緊制止埃文斯繼續說下去,而就在這時,空突然感到一股惡寒,同時發現響以別人感受不到的程度釋放了一下魔力,之後寒意也隨之消失,使得空也開始警戒起來。
「沒關係吧?畢竟響先生也算是半個當事人了,讓他知情也沒什麼不好吧?搞不好還能幫我們再提一下意見呢。」埃文斯興奮地靠近響,不過馬上就被雪菲爾給推開。
「不—行—這是我們國家的問題,不能再為響大人增添更多的麻煩了,再說今天的宴會也是為了答謝響大人,姐夫您這麼纏著他,他不就不能好好享受嗎?抱歉響大人,我先失陪一下。」雪菲爾向響道歉之後,把埃文斯拖到走,能看到埃文斯一臉依依不捨的盯著響。
「這女孩好像很喜歡你呢。」
「我覺得就只有你不喜歡我呢。」
「如果響先生你不再整天針對我的話可以考慮一下呢。不過先不說這個,總感覺很不安啊。」空突然感覺有些不舒服的說著,像是感到寒冷般伸手撫摸著另一隻手臂。
「你知道什麼叫『烏鴉嘴』嗎?」
「那什麼意思?」
「那是代表一個人的嘴臭得要死,說任何壞事都一定會靈驗。」響說完的同時,以水池為中心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然後傳出黑煙,使得正在跳舞、用餐和交流的人都紛紛散開。「看吧,馬上就來了。」
「騙人的吧!」空雙手掩臉,絕望的跪了下來。
過了數秒,黑煙散去,出現了十多個身穿黑衣、戴著面具的人圍著水池站立著,四周張望。
「什麼嘛,就說你整天只會吹,什麼鬼神級魔法,連一個人都沒做掉。」其中一名黑衣人用極為年少的聲音說著,同時與響四目相會。「不過看來是有些實力還不錯的人在,最少不會太無聊了。」
「哇是帥哥!可以把他抓回去當我的寵物嗎?」另一名女黑衣人從他背後探出來,指著響說道,不過馬上就有另一個人揪住她的衣領。
「說什麼鬼呢你,別像隻母狗一樣整天只想著男人好嗎?」從聲音聽來也是女性。
「別吵了,名單上的三名目標全都在,趕緊完事趕緊撤吧。」一名黑衣人拿出一張紙,觀望四周後說著。
「喂,我也能抓些女人回去吧?」一名比他人高出兩個頭的大漢用低沉的聲音說著,隨後在張望的時候把視線落在了空的身上,突然就變得亢奮起來,用極其下流的視線打量著空,讓她馬上就雞皮疙瘩起來,彷彿全身上下被人舔過一樣,感覺極為噁心。
「那個幼女我要定了!我一定要把她抓回去當我的玩具!」他馬上就想要撲向空,不過馬上就被兩人給拉住。
「等正事做完再隨你喜歡,現在我是領隊,懂?」帶頭的黑衣人目露凶光,瞪了大漢黑衣人後就讓他變得稍微、只是稍微的冷靜了一點。
然後帶頭的黑衣人拿出了一根釘子,從掌中發出一陣黑煙之後,釘子變成一根有到成年人腰間長度的釘子模樣鐵樁,被他用力的敲進了地面,隨之展開了一個超大型的紅色魔法陣,一直擴展到室外去,不到幾秒後,不斷有黑色黏液塊從地上冒出變成,變成了夜鬼草。
「二零零零,按照計劃開始……你在那邊做什麼?」黑衣人說到一半看到響依舊靠在窗邊伸手像是盤點著他們一樣,不禁開口問道,而其他沒武器的人都已經馬上逃離了現場,有武器的人也在開始對夜鬼草群發起攻擊了,就只有響和空兩人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一動不動的留在原地。
「嗯?我嗎?我在估算著你們可以為我帶來多少樂子。」響平淡的說完後站直了身子,用腳踢了踢空的屁股,把外套脫下之後憑空把大衣給抽出來披上,再從袋子拿出手套遞給了空。
「……我就不需要了,請響先生你把樂子全部領去吧,我完~~~全不介意的,請不要跟我客氣。」空眼神完全死掉,但依然乖乖把的手套戴上,之後手套隨即變形成拳甲。
「可是那個傢伙看起來很喜歡你欸,桃花運要來了。」響俯視著空,指向那個壯漢說道。
「響先生才是吧?那群人裡面最少就有四個女的一直都在用野獸的眼神在看你欸,女人緣真好呢。」空也不甘示弱的反擊,雖然眼神依然是死掉的。
「哈!他們該不會以為兩個人就能——」其中一名黑衣人用輕浮的聲音說到一半,說語便連同他的頭一起斷掉,掉落在地面上,然後化作黑霧消散,那群人突然就變得警戒起來,這才發現響的手上多了一柄銀刀。
但不到三秒再從地面漏出一團黑霧,再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伸手摸著自己的脖子。「……看來不是三腳貓呢。」
不過響和空兩人並沒有理會他們,突然就猜起拳,然後響舉起了勝利的剪刀手,空則是一臉悲痛的看著手掌跪了下來。
響隨即把視線轉向他們,露出一臉壞笑,伸出了左手打了一個響指。
「不妙!散——」帶頭的人趕緊轉身喊著,但還沒來得及喊完,他們一整群人除了那個壯漢之外,全都瞬間消失了。
「這就是厄運的極致嗎?算了,面對變態的話也不用怎麼留手吧?」空握緊拳頭轉動著手臂自我安慰,然後發現壯漢身下有些什麼動靜,嚇得她往後跳了一步,馬上就撞到牆壁,痛得按著後腦蹲了下來,之後看到一名小個子黑衣人從壯漢身下慢慢爬了出來,如同軟體動物般蠕動著,兩人一同用著極為噁心的眼神看著空。
「……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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