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啦!請原諒我!」空一邊在城鎮四處竄逃,一邊對著空氣道歉。
那是因為她經過的所有地方都會被哥加斯和費斯所破壞,在她貫徹著一擊脫離戰術的這十多分鐘內,已經有數不清的建築及道路被破壞。
雖說城鎮變得滿目蒼夷也不能算是空的錯,但由於個性較真導致她有點心存愧疚,畢竟空認為要是自己能早點打出制勝一擊的話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切斷、打碎、冰封都已經試過,剩下還沒試的就只剩下火燒了,而這確實也是空比較擅長的範疇。
點燃、爆破、燒滅,雖然不敢在響面前自滿,但空對於火屬性魔法還是有著極大的自信,但問題就出於這並不適合於城鎮中使用。
不過,事態也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再燒毀多幾座建築物好像也沒什麼大分別了,這樣的想法在空的心中浮現,內心稍微糾結了一下之後迅速地下定決心。
就在空停下腳步的同時,哥加斯從旁一邊打穿牆壁,一邊衝了出來。
費斯也從附近的屋頂竄出,吐出大量的黏液,在半空中變成尖刺灑下。
空毫不猶豫地盡可能往右手灌注魔力,然後往前上方大幅度的揮動右臂,從手中放出的火舌直衝雲霄,在碰到黑針之前就將其完全蒸發,甚至一瞬間便將費斯的身體也燒掉不少,馬上就讓費斯嚇得停下了攻勢,也制止了哥加斯繼續進攻。
但空也因此付出了代價,拳甲在調整過後,出力的上限和效率提升了不少,使得空意外的消耗了不少魔力,使得戰況進入了膠著狀態,雙方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誰都很清楚,打破僵局的,大多數時候都是亂入的第三者。
「你玩得倒是挺開心的嘛。」響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三人同時被聲音所嚇到而行動。
率先發難的是空。
她馬上就在對方兩人的腳下點起了火焰同時往後跳開,兩人腳下隨即燃起巨大的火柱。
哥加斯雖有察覺,馬上就往一旁跳開閃臂,但無奈過於突然而且他身形比較巨大,右臂還是遭到波及,手肘以下瞬間就被燒成灰燼。
而費斯則是因為處於空中所以能在火柱捲起之前閃躲,隨即把觸手捲起噴射出黑柱,卻被空的後跳躲開。
空單膝跪在地上急促的喘氣,然後抬頭望向旁邊,發現響坐在屋頂上,一手抵著下巴,一臉妒忌的盯著空看。
但鑑於之前費斯曾試圖模仿響去欺騙她,在一輪快速思考後,基於費斯也被嚇到而作出攻擊,判斷這個響是真貨,只好無奈的回話。
「我不介意讓給響先生你玩喔,倒不如說我也開始累了,要交換嗎?」空無奈的看著響,一邊喘氣一邊回話,但響卻不為所動,反而在那邊嘖舌。
「呸!我那邊人均玩不到五秒就沒了,你在這倒是很快樂啊,在炫耀是吧?」
「我說真的,我真的快要累死了,算我拜託你了。」空話音剛落,哥加斯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朝她猛力的揮拳,空只伯趕緊的架起雙手護在身前,就這樣被擊飛數十米,穿過了兩家房屋,倒在了瓦礫之中。
「是嗎?首領他們全滅了嗎?費斯在半空中看著遠處平淡的說道,然後把視線轉到響的身上,但響依舊沒有反應,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
「你不出手嗎?」
「你難道希望我出手嗎?」
「在這時間對你出手可不是明智之舉,但她不是你同伴嗎?」
「算了吧,現在出手也只會徒增我的空虛,還不如看著她愉快地掙扎吧,倒是你不用去幫你的同伴嗎?那樣的傢伙獨自一人只會被瞬間打敗喔。」響站了起來,輕輕拍掉身上的灰塵,同時遠處升起了一道巨大的火柱。
響轉身往火柱的方向走去,費斯聽到響的說話之後也如夢初醒般馬上趕去他同伴的身邊。
「哥加——咕,太遲了嗎?」費斯趕到的時候,發現哥加斯雙臂均被折斷、整個人被燒至炭化,並已經失去意識,空則是一邊抓住哥加斯的頭從瓦礫堆中踏出,一邊伸手擦拭臉上和嘴角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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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半分鐘之前,被打飛的空在瓦礫中爬起的同時,哥加斯已經狂奔至空的眼前並躍起,舉起握緊的左拳從上揮下。
空馬上用左拳擊打他的手臂把攻擊的軌道錯開,同時朝他的臉上揮出一記右勾拳,用力的把他給捶到地上,深陷瓦礫當中。
不過哥加斯卻像是不懼痛楚一樣,硬是把空的拳頭給推了回去,以頭槌撞向了空,而空則被撞的同時順勢的向他下巴連踢兩腳並向後翻滾。
兩人同時爬起來並向著對方衝去,哥加斯揮出被燒掉一半的右臂向著空敲打,被空架起左臂擋住的同時抓住,再一腳踢向他的右肩,使得骨頭刺穿了肩膀,從背後伸出。
哥加斯在痛苦吼叫的同時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空,空在半空中無法躲避,整個人被抓個正著,他隨即就握緊了拳頭,使得空的骨頭及內臟都受到壓迫,同時高舉手臂不停猛力捶打地面。
在哥加斯敲打地面數次之後,空也把剩餘的魔力釋放出來,把身體強化魔法效果進一步提升,強行撬開了哥加斯握緊的手,並將他的手指折斷,再往旁邊用力一踢,使得哥加斯的左手也拐到了奇怪的方向去,讓他痛苦得倒了下來。
「該結束了。」空站到了哥加斯的面前,高舉了她的右腳,以一記凌厲的腳跟踢,踢向他的後腦將他打倒,再用剩餘的魔力點起了火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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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把哥加斯往前一丟,他的身體在碰到地面的同時碎開數塊,之後變成了一團黑煙消散於空中,響也從屋頂跳了下來,走到了空的身邊。
這時空也因為傷勢關係而腳步不穩,剛好被他給扶住,然後響也回頭看著費斯。
「怎樣?還要繼續嗎?」
費斯放眼周圍,看到城鎮的慘狀之後,把視線放回響身上。
「這次就先到此為止吧,雖然主要目的不能達成,但也獲得了能抵過的成果了。」
「這可不好說呢。」響露出具深意的微笑說著。「不過姑且給你們一個忠告吧。」
「忠告?」
「下次可別想要活著回去。」響瞪大了眼睛,放出濃厚的殺意,同時在沒持刀的狀態下,以不明的方式將費斯給切成碎片,只剩頭部。
「這可不好說呢。」費斯在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頭部也被砍成兩半,之後化作一攤黏液掉到地上後蒸發。
「結束了嗎?」空抬頭望向響問道,然後被響胡亂地揉搓著頭髮,在一臉呆然的狀況下被響背了起來。
「誰知道呢?要是沒有變異個體留著的話應該吧?」
「吶,響先生,真的不能幫我的厄運想想辦法嗎?」
「唔,那很難吧,習慣吧小可憐。」
「我才不想習慣好嗎!」空的聲音就在一片廢墟中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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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是沒完沒了。」賴恩渾身是傷地一邊嘖舌,一邊揮下劍把夜鬼草砍殺,艾莉則是躲在他的背後。
同時一隻夜鬼草從後撲向艾莉,幸好附近有別的士兵在,馬上就把它砍掉。
「幫大忙了!艾莉跑快一點!」「再努力撐一下啊!」
就在這時傳來了巨大的聲響,賴恩在士兵同時轉向聲音的來源,一隻有著一層樓高的變異個體從轉角走出,兩人額上滴著汗,同時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在心裡祈禱著。
不過就在下一瞬間,夜鬼草的頭突然就掉了下來,兩人呆望著夜鬼草的頭化作黑煙消散,然後一個人影落在他們眼前,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咦?是大叔啊,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空從響的身後探頭向賴恩他們搭話,賴恩看到了響和空之後也鬆了一口氣,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一旁的士兵則是緊張的想要把他拉起,卻被他婉拒了,同時把艾莉叫了回來。
艾莉一看到兩人,馬上就哭著的抱了上去,一時讓空喘不過氣來。
「不是啊!得快點離開這裡啊!現在還不是能休息的時候吧!」士兵在旁邊緊張的大喊著,不過馬上就被賴恩給制止了。
「沒事了,有這位大人在就安全了。響先生,已經結束了嗎?」賴恩微笑看向士兵,安心的說著,同時轉向響希望得到確認。
「應該吧?一路過來砍了數隻變異個體,伯爵千金也很努力呢,魔導師團?和邊境騎士團也比想像中的能幹啊,希望這次襲擊後能讓聖療所和冒險者公會那些人對伯爵家改觀吧?」響一邊環望四周一邊說著,確認周遭再沒有其他的變異個體。
「你果然是看上了伯爵千金小姐吧。」空賊笑著說完之後被響給敲了額頭。
就在這時,從他們身後傳來了馬蹄聲,響轉身一看,正是穿著髒污破爛禮服、手持長槍的雪菲爾和她的坐騎。
「響大人!空小姐!看到您們眾人安好我就放心了。」雪菲爾掃視眾人,然後伸手按在胸前鬆了一口氣,平靜的說著,士兵和賴恩也馬上向著她敬禮。
「雖然我覺得我這樣不能算是安好就是了。」空在響的背上扁起了嘴說道。
「掌握到城鎮的狀況了嗎?」
「嗯,雖然受災程度很廣,士兵和市民的損傷也很多……所幸的是沒有任何死亡數字,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雪菲爾露出苦笑,空也不自覺的別開了視線。
「那麼我就先失陪了,走吧迪因。」雪菲爾握起了韁繩輕輕一揮,獨角獸隨之從響他們身邊奔走而去,不消數秒便消失在他們眼前。
「這麼說來,我們今晚該不會沒地方睡吧?」響突然有如醍醐灌頂,拋出這麼一句說話,眾人面面相覷,場面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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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全鎮最好最貴的旅館呢。」響一行人走到寄住的旅館前,看著眼前完整無缺,絲毫不受襲擊的影響,使得艾莉不禁慨嘆起來。
「不過看來今晚是無法在這邊睡了。」響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景象說道。
無數的傷者被抬進旅館、不少看起來像是醫療人員的神職人員和士兵也在到處奔走、可以自由行動的士兵和平民則是在幫忙處理瑣事和幫忙分發物品和食物,也有騎士在幫忙指揮並維持秩序,而就在這時,響看到了熟悉的臉孔朝他走來。
「真不愧是響大人,在此等狀況中還能不沾上一點灰塵。」莉絲娜在響面前微微彎腰行禮後,仔細打量著響,甚是感服的說道。「響大人無需擔心歇息處的問題,小姐已經為響大人您們安排好了,雖然比不上之前的房間,情況緊急還望見諒。」
「不會不會,在這種情況還能讓我們能有遮蔽之處就已經十分感激了。」艾莉趕在莉絲娜再度鞠躬道歉之前把她拉住。
「然後……」莉絲娜看了空一眼之後,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雖然對空小姐很抱歉,現在能先請響大人和空小姐跟我走一趟嗎?」
兩人大概也預料到是什麼事,讓艾莉和賴恩先行去休息之後,便跟著莉絲娜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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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莉絲娜引領之下,他們來到了旅館廚房附近的一個房間,莉絲娜打開門之後,發現裡面除了雪菲爾、阿爾伯特和埃文斯之外,另外有一名身穿藍白修道服,有著一頭淺棕色長髮,看起來像是神官的女性,和一名穿著灰白色長袍、頂著一頭凌亂黑色捲髮的中年男子。
「響先生你來了啊,請坐請坐。」埃文斯看到響之後,站了起來熱情的請他入坐,黑色捲髮男子盯了響一眼,對埃文斯的說話嗤之以鼻。
「這算是國家機密會議吧?竟然讓這種不明來歷的外人摻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間諜,看來魔導師團也墮落了吧。」捲髮男毫不掩飾對於響的厭惡,不過這對響來說不痛不癢,但被針對了還是要還擊。
「沒辦法呢,誰叫我這個可能是間諜的人卻比你這個住在這裡這麼久的人還能理解現狀呢。」響冷笑著回話,捲髮男隨即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先打住吧,假如響大人真的是敵人的話,他也不必用這種手段—」
「的確呢,能從這位大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深不見底的可怕力量,恐怕要摧毀這個城鎮也只是易如反掌之事。」那位女神官仔細的注視著響,以極其溫柔的聲線打斷了雪菲爾的說話,之後把視線轉到空身上。「真是可憐的孩子,這位大人,不知您是否介意我為她獻上治療呢?」
「介意,所以大可不必。」響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她的提議,把空放下來之後坐到空的身旁,從腰包裡拿出各種急救用品為空包紮起來。「反正你們都拒絕過一次了,不用現在才來裝好人,免了。」
『響先生意外的記仇啊。』空用念話向響搭話,然後響突然就加強了包紮的力度,精確地觸碰到空的痛處,但她也不能叫出來,只能默默的忍住。
「真是可惜,看來我跟這位大人有著難以解開的誤會呢。」女神官一臉悲傷的說著,不過響一點理會她的意思都沒有。
「咳,還是先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帕雷亞港的教會駐區負責人,茱迪絲大主教,另外那位則是冒險者公會秘書長兼副會長,拉諾先生。特意請響先生和空小姐前來嘛……嗯,主要是希望你們能協助我們,不過只是簡單的問話和交換意見而已,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埃文斯簡單介紹兩人之後,一改之前的輕鬆態度,嚴肅地說著。
「這樣的話沒必要把這傢伙也叫來吧?」響不滿的揉搓著空的頭,掃視著眾人,之後繼續包紮。「只是要意見的話我一人就夠了吧?」
「不,情報不嫌多,尤其是城鎮不少的破壞是來自跟小妹妹交手的兩人,姑且也是要調查一下。」阿爾伯特說的同時,空的冷汗勢頭變得更猛,響瞟了她一眼之後偷笑著。
「所以呢?你要抗議嗎?」響以俐落的手法把空的手臂包紮固定好之後,向她問道。
「……不用了。」空心虛的說著,響說著「是嗎」之後便繼續替她包紮。
「切,那就趕緊的—」「不,在正式開始前還是讓我最後再確認一下。」響打斷了拉諾的發言,再次被他怒視。
「雖然我是不介意,但我可不想事後因為某些人的無聊自尊而被人找麻煩,在場的最高權力者是誰?」
「是我。」埃文斯舉了起手回答。
「魔導師團副團長啊,看來第二高的就是大主教小姐吧?那麼副團長先生,你能確保我們發言的正當性嗎?」
「可以,向神起誓,我埃文斯.菲利亞斯,絕對肯定旅行者.響先生以及空小姐的發言的正當性,並且確保絕不會在事後就兩位的發言問罪、以及不會容許來自我國任何人員的惡意加害。」埃艾斯以前所未見的認真表情述說著,不禁讓在場除了響和茱迪絲以外的人都吞了一下口水。
「我茱迪絲.拉.利.斐爾斯,作為見證者,承認埃文斯.菲利亞斯的誓言。」茱迪絲十指緊扣,擺出祈禱的手勢說著。
「嘖,那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吧?」拉諾搔了搔頭,不耐煩的說著。
「那,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果然還是那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集團吧?」空望向響說著。
「可是他們也沒什麼可說的地方吧?畢竟他們全部人都不是用本體過來的,實力最少打個七折吧?」
「你的意思是,那還不是他們的全力嗎!?」阿爾伯特驚訝的說道。
「不過是不用擔心啦我覺得,不算外面那兩個的話,以我交手的那十八人來說,唔……最強的那個大概雪菲爾小姐也能贏得了吧?只要不大意的話。」響敲著太陽穴思考了一下之後回答,之後把視線轉向埃文斯身上。「不過對方有著能施放大型詛咒魔法和中位?高位?魔法的人在,我不清楚你們魔法斯團的實力如何,所以這方面就不好說了。」
「詛咒的話,只要不是即時致死類型的詛咒,教會的神官們都接受過相應的訓練,不用擔心這問題,必要的時候教會也會派出支援。」茱迪絲平淡的說道。
「不是本體是基於什麼理由?把話說清楚。」拉諾一臉不耐煩的做著筆記,催促著響補充。
「知不知道什麼叫禮貌啊?」
「對你這樣的傢伙有需要嗎?」
「請兩位別再吵了,響大人,能請您詳細告之嗎?」雪菲爾趕緊在兩人吵起來之前出來打圓場。
「唉,算了。他們在受到致命傷的時候就會變成煙霧消失,另外就是打中他們的手感很奇怪,還有他們的感覺反饋…有點遲緩?。」
「的確是呢,那個變態大個子的感覺也是慢半拍的感覺,不過那個黏液人就沒有。」
「另外雖然不期待,教會有在負責淨化事務嗎?」響冷眼望向茱迪絲。
「嗯,對於詛咒、驅邪一類的事,神官和祭司也有接受相對的訓練,只要不是即時致死性,教會基本都能應對。」
「那你們知道淨化能對夜鬼草起效嗎?」
「嗯,在出現大型變異種的時候,邊境騎士團或是冒險者公會會請求教會的支援。」回答響的是阿爾伯特。
「那麼提示一,那群人的出現方式和夜鬼草的出現方式是同一原理的。
提示二,他們消失時的方式,也和夜鬼草消滅時一模一樣。
提示三,雖然沒仔細的進行解析,但他們的魔法反應和夜鬼草的魔力反應吻合度有八成以上。」響一說豎起相應的手指,一邊冷靜的說著,除了空和茱迪絲以外的人都臉上都掛著嚴峻的神色,隨後響向空打了一個眼色。
「咳咳,提示四,請調查鐵樁和平原的魔力流反應。」空也裝模作樣的舉起四隻手指說道,埃艾斯馬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在數秒之後,雪菲爾、阿爾伯特和拉諾也輪流地理解了當中的含意。
「但不對,這終究只是假設,沒實質的證據會挑起國際問題的。」拉諾停下了筆記,搖頭說著。
「不…表明上的證據已經相當充份了,只要平原的魔力流以及鐵樁上的術式及魔力殘渣都解析完成的話…」埃文斯抵著下巴,一邊思考一邊說著。
「這樣的話倒是一切都馬上能解通呢,我馬上去準備,阿爾伯特大人,能借我點人手去組成一支緊急部隊嗎?」雪菲爾站了起來向著阿爾伯特搭話。
「啊,沒問題,大主教小姐,這可是關乎國家問題,也能讓你們派數名神官同行嗎?」阿爾伯特點頭回應,之後轉向了茱迪絲。
「為了國家,我們很樂意協助。」「謝謝,那我先失陪了。」雪菲爾向著房間內的人行禮之後,急步的離開了房間。
「可惡…這得怎麼報告才行…」拉諾看著筆記,不停抓頭且不耐煩的自言自語。「接下來要處理的事太多了,救災重建的支援,請和公會留下來的人員交代吧,我也先失陪了。」
伴隨著拉諾的離開,阿爾伯特也以協助指揮工作為由退室,房間馬上就只剩下響、空、埃文斯以及茱迪絲四人,埃文斯不停的敲著太陽穴,緊緊的皺起眉頭。
「大主教小姐你倒是很冷靜呢。」
「畢竟驚慌失措也對事情沒有絲毫幫助呢。」
「那個,雖然剛剛裝模作樣地說了些好像很厲害的話,但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發生什麼事了?」空一臉膽怯的舉起手問道,埃文斯放下了手,深深嘆了一口氣。
「空小姐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三大國家嗎?」
「嗯,我記得是希利亞、帕亞斯和拉帕里亞吧。」
「沒錯,那麼你知道希利亞所擅長的是什麼嗎?」
「呃,我只有聽說他們在傳送魔法上頗有心得的樣子……」
「是空間魔法和黑暗魔法,雖然這不是能在明面上說出來。」埃文斯抱起雙臂,吐了一口氣。
「響先生難道早就知道了?」空猛然回頭望向了響。
「鬼才知道,不過現在說出來也無妨吧?畢竟接下來的事情基本上靠你們也能調查出來。」響向埃文斯確認著,埃文斯想了一下後,默默點頭允許。
「最初感到奇怪的是原因是因為感覺到平原上的魔力流動很微妙,有人在故意把魔力的流動擾亂後向著這片土地輸送魔力,之後再等土地把魔力充份吸收之後將魔力送了回去。」響一邊敲著桌子一邊說道。「稍微感知了一下流動根源的部份,大致上確認了魔力傳輸的方向。」
「是向著中央草原吧。」
「是呢,大概是太過遙遠加上為了轉移視線,所以把那片土地作為中繼站吧?」
「不過單是輸送魔力,也不代表什麼吧?」空疑惑的問道。
「畢竟是你不擅長的範疇啊,你知道輸送魔力是為了什麼嗎?那是為了把魔力當作記號,用作設定坐標的。」響一說完之後,空也馬上茅塞頓開。
「雖然剛才沒有提到,但根據我們師團的調查,在鐵樁打下的同時,和平原的魔力流產生了共振,使得輸送過來的魔力大幅增加,而導致夜鬼草瞬間出現在城鎮的各處。」
「可是這樣又說不通了,那群人又是怎樣來的?」
「難不成你想說…真的有間諜在協助希利亞嗎?」茱迪絲一臉懷疑的望向響。
「常理來考慮的話會是這麼想吧,但其實就只是很普通的障眼法而已。」
「『障眼法?』」其餘三人一同疑惑的問道。
「提示一,為什麼全部人都要穿黑衣和戴面具?提示二,為什麼要帶個這麼顯眼的大個子出現?」
「……原來是這樣,不過還是說不通第一批人怎麼出現啊。」空依然不解的問道。
「那個就更簡單了,單純就是你們誤會了。」
「誤會?」這回換成了茱迪絲表示疑問。
「畢竟那個叫啥?天幕?從外面是無法確認裡面的狀況吧?他們就是先透過魔力亂流傳送了第一批人過來,再捕捉特定人物的坐標後進行施法並傳送。」
「喔!所以那時響先生你才會突然釋放魔力啊,不對,這不就代表是響先生你讓他們確認了位置嗎!」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不過,天幕會阻隔魔力,他們到底是…」
「畢竟那是他們的技術,這麼一想的確全都變得合理了。」茱迪絲作了出結論,同時也打破了埃文斯的盲點。
「……真的欸,我還是太過拘泥於『詛咒』上嗎?」埃文斯苦笑一下後,以嚴肅認真的眼神望向了響。「那麼,雖然很不好意思,能繼續請響先生你助我們一臂之力嗎?」
「誒,不要吧,這很麻煩欸。」
埃文斯和茱迪絲一臉呆然的看著響,空則是面露難色地扶著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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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氣氛不該拒絕才對吧!響先生你怎麼每次都不按劇本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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