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前陣子在森林就只吃了一餐生烤狼肉的日子,現在就算只是享用簡單料理過的食物,也足以讓空吃到流淚,哭出來的時候還讓艾莉是不是食物有些什麼問題。
而空沒能答上的有關異世界話題,在用餐的時候,響挑了幾個他曾遊歷過的世界事情出來說,有如童話般的故事,聽得艾莉欣喜若狂,幾乎失控。
雖然聽起來是有些浮誇的故事,在艾莉和大叔眼中可能會覺得是有點杜撰成份在,但空一點也不懷疑其真實性,畢竟在森林的那些天,足以讓空認知到他的實力有多深不可測;雖然表面看起來嬉皮笑臉吊兒郎當,但其城府也有如深淵般深沉,別說要摸清他,根本連想要理解分毫都無法。
而用餐後,空、響和艾莉都聽從大叔的指示把車廂的幕簾給放下來,把火種完全熄滅,響雖然提出了要幫忙一起守夜,但被大叔拒絕和被空強行拉進車廂裡。
而在大叔幫馬兒蒙上眼罩之後,本來明亮的天空有如拉上窗簾般迅速地變得一片漆黑,艾莉也馬上把空和響給拉上車去。
「對了艾莉小姐,你剛才說夜鬼草對光源很敏感,那麼聲音又如何呢?」空抱著毛毯,放低聲線向艾莉問道。
「這就得視乎個體差異呢,所以一般旅行或是行商人在入黑之後都會盡可能放輕音量呢。」艾莉也放低了聲線回答著空的問題,雖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但從布料的磨擦聲聽得出來艾莉應該也不安地攥緊毛毯。「雖然兩位可能不太習慣,不過還是早點休息吧,畢竟天一亮就會繼續起程了。」
「嗯,那就晚安了,艾莉小姐。」「晚安呢,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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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是這麼說,空現在的身體其實也不怎麼需要睡眠,那只是精神上的需要以及心情問題,要說的話其實她也正處於一個很想睡的狀態,但眼下的問題是——她不確定到底響會做出些什麼事,也算是為了盯緊響,所以她也只能忍住不睡。
「唔?記得那時候的確…」空突然想起什麼了的樣子。
『喂喂喂?』空嘗試用意念通話魔法和響溝通,然後也讓她成功了。
『怎樣?』響的聲音直接在她腦袋中響起,感覺挺新奇。
『啊意念通話還真的能連上啊,響先生你不睡嗎?』
『這該是我問你吧?你這幾天不是一直喊著要睡嗎?』
『這情況怎麼能安心睡啊!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跳出去亂來!』
『要跳出去也不會是現在吧,但應該是不會,畢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更重要的事?響先生你在做些什麼?』
『這些東西不是看了就知道嗎?』
『最好我是能看到!』空憑著記憶朝響的位置踹了一腳,不過卻踢空了。
『唉,嘛也是啦,之後慢慢就會習慣了。我現在的話正在做紙式神。』
『紙式神?那又是什麼來著?』然後空便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砸到了頭,然後掉到了她的腿上。『好痛!』
『你就想像成是用紙做的使魔吧。』
『所以你剛剛拿什麼砸我也不打算交代一下嗎?』
『那是能讓你變得沒那麼愚蠢的東西。』
『請不要把文化和認知差異說成是我的愚蠢好嗎!』
『喔?這還真有趣呢。』
『我說的話有哪裡有趣啊!』空只能透過念話叫罵,不能直接喊出聲只能握緊拳頭宣洩怒氣。
『不是說你,我剛放出去的紙式神看到了那叫夜鬼草的東西了。』
『開玩笑吧,這種環境下響先生你還看得見嗎?』
『……看來你只是空有才能,知識量以及技能量都偏低下呢,過來這邊。』響輕輕的敲了兩下,提示著自己的位置,空躡手躡腳地慢慢爬了過去,隨後轉身的靠著牆上,然後感受到響的手蓋在了她的眼睛上,傳來了溫熱的感覺,讓她感覺有點難為情。
而與此同時,清晰的影像出現在空的眼前,雖然跟平常看到的景色不一樣,是偏暗紅色的影像,而視角也相當的低,就像是從小動物抬頭觀察的視線一樣。
而在空的眼裡,則是看到有一個黑色的物體在蠕動著,之後長出了數根觸手,再慢慢的站了起來。
『這就是夜鬼草嗎?』空緊張的嚥下了口水。
『大概吧?它們出現的方式也很詭異,完全沒有先兆就憑空出現的魔力團塊,急速成長後就變成這模樣。』
影像開始移動,在草堆中四處亂竄,看到越來越多的夜鬼草出現並開始徘徊著。
但它們唯一的共通點也就只有觸手以及羊角這兩點。
有些長得像是馬一樣、有些則是有著多隻手臂、更有些則是體型巨大但沒有手臂。
突然間,影像中看到有兩隻夜鬼草撞在一起,隨後它們便開始互相廝殺起來。
那是一隻有著四隻手臂的人型夜鬼草和一隻有著六條幼長的腿的獸型夜鬼草。
人型的夜鬼草毫不猶豫的就舉起了利爪直接刺進獸型夜鬼草的身體裡,獸型夜鬼草也隨即反擊,張開了它的嘴巴直接咬住了人型的頭,背上的觸手也全都刺向人型的身體。
人型也馬上利用觸手還擊,把獸型的觸手給打退,同時用空著的手去把獸型的腿給扯斷了兩根,但腿斷掉的地方卻長出了觸手把人型給刺穿並舉起來。
人型想要用爪把獸型的頭給割斷,但獸型卻搶先了一步,它先是鬆開口,之後張得更大地咬下去,把人型的頭部以及身體一部份都咬在嘴裡,人型則是奮力的掙扎著,背上的觸手也全部刺進了獸型的身體搗鼓。
但可惜已經太遲,獸型開始噬咬著人型的身體,再度長出了十數根觸手來回的穿插著人型的身體,直到人型完全沒有反應後,它就一口把人型給吞進去了。
之後獸型夜鬼草就出現了變化,它本來六條幼長的腿變得粗壯起來,同時在身體兩側多長了四隻手臂,背上的觸手也再多長了數根,有二十多根的觸手長在背上。
『……這什麼?也太噁了吧。』空伸手掩住嘴巴,強忍著嘔吐感。
『也不單是這邊,在別處一樣有夜鬼草起衝突之後把對方吞掉後進化了,看來強大的個體就是這樣產生吧。』
『雖然好像有點晚了,但響先生這樣不會被它們發現嗎?』空有點膽怯的問道。
『不好說呢~但你的擔心也合理,讓在道路以外的式神先待機吧。』
影像停下來了,然後連著切換了好幾個不同的影像後,空臉的上觸感消失了,影像也跟著一起中斷了。
『那響先生現在還覺得有趣嗎?』
『那就得看是什麼角度了,以研究角度來看是有點意思的,可以做到毫無先兆的情況下產生出能急速成長的魔力塊,以常識來考慮的話多半是用傳送術所做吧,而且還是指定範圍內完全隨機投放,不過這樣效率很低而且消耗還很大;同時還設置了同族互食來確保較強個體的出現,但進化模式過於單調,而且看來不會產生智能,這裡倒是要扣分。如果以消閒目的來說的話,整體只能打個三十分吧,只停留在有點意思的程度。』
『還打分數咧,不過響先生意外的竟然是個研究者啊。』
『你倒是意外的不像研究者啊,果然是因為肉體幼化的關係導致思考也一併幼化了嗎?』
響再度點到了空的痛處,又讓她不禁抱頭埋進雙腿間。
『響先生就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嗎?』
『沒有,畢竟我在懂得站起來之前就先學會了奪走生命的方式,而我也一直以這樣的方式活過來的。』
突如其來的嚴肅話題沉重的敲打著空的內心。
『然後直到某天有人跟我說可以不用那麼認真,偶爾也能偷懶之後,我就開始了我的每天偷懶找樂子生活了。』
『到底是誰打開了禁忌的箱子!』嚴肅不過三秒,空氣紅了臉用手肘奮力的撞向旁邊。
『託你的福我也睡意全消了,請響先生說點有趣的事情吧。』
『有趣的事情啊,唔…一時間想不出來呢,倒不如說說你想聽點什麼吧。』
『那,七界天是什——』沒等空說完,她隨即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
濃厚的瞬間殺意覆蓋了她的全身,使她渾身上下都在猛烈的顫抖著,身上每個毛孔都像是在呼救一樣冷汗直流,戰慄感也讓她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為了不發出任何聲音空也只能死命的掩住了口鼻。
「你這算是在打探我的事嗎?」響不是透過念話,而是實際的發出了聲音,其聲線之冰冷及低沉讓空幾乎認不出是同一人,她一瞬間還以為是來自哪裡的不速之客。
「原來打開禁忌的箱子的人是我嗎!」空在內心如此默念,接下來的回答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一個搞不好人生就得在這邊寫下結局了。但就算是這樣的狀況,她也無法整理出該說出口的話,她的思考已經被恐怖侵蝕著,縱使想要極力保持冷靜但也做不到。
『我、我只是…只是……』但空完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說話,拼命的呼吸著,但卻讓她有開始種窒息的感覺,不過下一瞬間,包覆自己的冰冷殺意就消失了,使得她不自覺地就把體內的空氣全都吐出來,慢慢使吸呼變得平穩下來。
『抱、抱歉啦,我討厭被人試探,一個不小心就照著以前那套了。』響用有點不好意思的聲線的向空道歉。
『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空繃緊的精神一下子就鬆掉,眼淚突然傾注而下,拼命的槌打著響。
『好啦對不起啦,作為賠罪說點你會感興趣的事……看來可以合情合理地亂來了。』
『吓……?啊,原來白痴是真的存在啊。』空遲疑了一下,但過沒幾秒她也聽到細微的馬蹄聲,用指尖點起了微弱的光芒,爬到艾莉的身邊搖著她。「艾莉小姐,請醒一下。」
「嗯……怎麼了空小——啊你怎麼點起了光!還有旅行者先生呢!?」艾莉揉著眼醒來,一看到光芒隨之瞪大了眼睛,用雙手掩住了空的手。
「不是,哥哥說聽到後面有馬蹄聲,然後就自己衝出去了,讓我叫醒你們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空露出尷尬的微笑去為響打完場,她根本就沒察覺到響瞬間就消失了。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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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跳下馬車之後瞬間就往後方跑了數百公尺,當蹄聲越來越清晰的時候他就停在了原地,伸手敲打著太陽穴,讓紙式神再度活動起來。
「果然啊。」響低聲說著,在他眼裡已經看到有數隻變得更巨型、異形化更厲害的夜鬼草正拼命的朝大道走近,同時繼續捕食其他弱小的夜鬼草。
『空,你有辦法實戰嗎?』響透過念話聯絡空。
『啊?咦!?我我我不確定欸!再說我也不確定那些東西有多強,不好說啊!』空驚慌地回話,響甚至想像得到她手足無措的樣子。
『我覺得大黑鐮螳螂應該會比較強一點喔。』
『那就沒問題了。』
大黑鐮螳螂是森林魔物的一種,有著差不多三米高,因其有著兩雙純黑、有牠身體一半長的鐮刀而得名;因為翅膀退化成鐮刀所以無法飛行,但奔跑的速度比森林狼還快;其鐮刀可以輕易就將森林裡的樹木斬斷,而且也懂得使用一些基本的魔法,還懂得吐毒液,空當初面對的時候也苦戰了一輪,要不是因為變為眷屬之後有一定的抗毒能力可能就會敗在牠的手上。
『那等我的信號後就動手吧。』
『但有必要嗎?不是說夜鬼草無法離開草地嗎?』
『就結論來說,那是假的,單純就是因為這條被開闢的道路是真的具有破邪的效果在,一般弱小的夜鬼草無法接近而已。』
『真的假的……』
『總之準備好吧,我也差不多想看看那個為我帶來樂趣的人長什麼樣子了。』
『是是,祝你武運昌隆。』
隨著蹄聲越來越接近,也同時能聽到除了蹄聲以外雜亂的腳步聲和草堆被踐踏的聲音,響已經能看到遠處有一名身穿著盔甲的人騎著一匹獨角獸筆直的向他奔來,而他也認為對方同樣有在這片環境中目視的能力,已經作好了對方也已經看到了他的打算。
響用手壓住右手手背,然後從右手伸出了一柄銀色長刀,將其反握放到腰後,半蹲向前彎腰。
蹄聲終於來到響的面前,突然響起一聲重踏,響清楚的看到了獨角獸直接從他頭上躍過,同時與盔甲騎士的眼神交會。
響隨即穩住了左腳,把力量集中在右腳上猛力一蹬,讓整個身體猛烈的旋轉起來,同時手上的銀刀從根部開始發出亮光,一直延至刀尖,揮了一記強力的迴旋斬,一瞬間把黑暗切開了,從外面漏進了月光,讓他能從月光下看到被砍成兩半的夜鬼草群以及獨角獸騎士的真貌。
但黑幕隨即再度縫上,響之後把刀向天空一揮,從刀尖射出了一個光球,升到半空中之後收縮爆開,四周馬上變得一片光明,再斯然的轉身與騎士四目交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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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發生什麼事了?」艾莉被突如其來的亮光給嚇到,馬上貼到大叔的背後,而大叔也拔出了劍在戒備四周,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四周已經被無數的夜鬼草所包圍,所幸的是看起來並沒有空之前所看到強化變異個體。
「這就是響先生所說的信號嗎?」空在內心如此想著,但也沒有遲疑,她馬上往手上灌注魔力,不過馬上就猶豫了。
「不對,我該在這兩人面前透露多少的實力才對?但響先生說弱小的夜鬼草無法穿越道路的話是不是代表我不用動手?要等到出現變異個體才出手嗎?」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正當空如此想著的同時,馬上就有一名巨大的變異體朝著他們拔腿直奔而來,還在背上長出了嘴巴一邊用觸手捕食弱小個體。
空馬上就注意到它了,隨即把視線放到它的身上,然後合掌之後迅速拉開雙手,雙手連接著一串白光,白光緊接著就變成了長槍形狀,空迅即舉起了手,把白色的長槍向著變異個體投擲出去。
變異個體也同樣注意到了,馬上利用它的八隻手臂嘗試接住長槍,但手臂一觸碰到長槍的同時就猛烈的燒灼它的皮膚,它隨即動用身上所有的觸手拼命的捲住了長槍以免被貫穿,最終接住長槍後被擊退了數十步的距離。
但,長槍則是開始漏出光芒,數秒之後發生了強烈的爆炸,同時吹起強烈的爆風,把變異體身邊二十多隻的夜鬼草都一併消滅,爆炸過後,變異體只剩下四隻腳留在原地,但隨即就化作黑色粒子,消散於空中。
大叔和艾莉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驚訝的回頭呆望著空,而空也一臉搞砸了的表情,趕緊轉頭回避視線,同時又發現另一隻貓形變異個體,正向著他們虎視眈眈。
「大叔先別發呆了。」空再度擺出了戒備的姿態,大叔被提醒後也趕緊背對著空同樣保持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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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這位勇猛的勇士出手相助,但還請原諒我有緊急任務在身,無法在此對您充份表達我的謝意,但既然走在此道上,那麼不久之後我們必會再相見,到時我定當設席答謝,現在請允許我失禮,先走一步了。」騎士發出了年輕的女聲,連同獨角獸一起向著響鞠躬後隨即轉身就走,不過這點速度難不到響,他把刀扛在肩上,馬上就用同樣的速度追上了騎士。
「夜晚還很長,別這麼見外急著就走嘛。」響向著女騎士搭話,她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響,同時從前方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使得兩人的視線同時轉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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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哥哥回——咦?」空也聽到了蹄聲,往旁邊一看便看到了騎士和響並肩跑著,但兩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更是直接就躍過了馬車,從他們的頭上飛過。
「這裡就先交給你嚕。」響丟了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繼續追逐著騎士,只留下了空他們三人。
「不是吧……」空再度露出苦笑,同時間,本來對她虎視眈眈的變異個體也有了動作,以極快的速度朝她撲去。
「空小姐小心!」艾莉馬上尖叫,但空頭也不回地就用右手背打中了它的下巴,之後以一記槌打把它重重的敲到地面上,再直接把它踢飛。
「哈哈,你們這麼強真是幫大忙了。」大叔笑著說道,同時揮劍砍掉了數隻靠近路邊的夜鬼草。
「哈哈…」空無奈的笑著回應。
「希望不會打擊到大叔的自尊心吧。」空在內心如此默念著,同時發現到夜鬼草群再度開始了互食,以試圖變強來突破。
但為了要保護兩人,空又不可能直接跳進去草地上擊殺它們,她目前也只想到唯一的辦法。
「嗯,逃吧,艾莉小姐和大叔趕快上馬車前進吧。」空大聲的叫喊著。
「咦?這怎麼行!?空小姐你怎麼辦啊!」艾莉隨即搖頭拒絕,但大叔馬上就抓住了她的手,強行把她帶上了馬車。
「對不起啊空小姐,那就拜託你了。」大叔隨即用劍把馬兒的眼罩割開,握起了韁繩策馬前進。
「叔叔等等啊!」艾莉在馬車的後方探頭出來,向著空伸手叫喊著。
空一邊後退,一邊使用不同的魔法清理著路邊的夜鬼草,再趁著它們直一心互食的同時,馬上轉身追上馬車。
然而卻大意了,被其中一隻沒死成的夜鬼草用觸手綑住了她的腿,把她絆倒之後直接扯進草地上。
「白痴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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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到底為何要一直緊追著我?您不用去救您的同伴嗎?」女騎士拼命的策騎,不過不是為了要逃離響,單純是為了想要更快一步地到達城鎮,而響也知道,所以才一直緊追著她。
「唔,姑且也是有能依靠的人在,就算我不在也沒什麼問題。」響回答得有點模糊。「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你明知道你的舉動會為別人帶來危險也不惜要這樣做而已。」
「那是國家機密事項!請恕我無法向您透露!」女騎士專心一志的拼命策馬奔騰。
「還有就是因為寧靜的晚上被人打擾了,多少想著要給那樣的蠢貨一拳呢。」
「咦?」女騎士在聽到響的說話之後,疑惑地轉過頭來,隨即發現響出現在她的眼前,然後臉上傳來了熾熱的感覺,同時全身上下都受到了衝擊。
響一拳把女騎士打倒在地之後,強行拉住了獨角獸的韁繩讓牠停了下來,獨角獸隨即眼露凶光,咧嘴對著響發出低吟,不過響並沒有理會牠,反而走向了女騎士。
「我不會管你有什麼理由,也顧不上你忠於國家的心情,單是你讓我的同行者陷入危機,就已經有充份理由讓我教訓你了。」響俯視著女騎士冷冷的說著,把刀在肩上敲了兩下,女騎士則是慢慢的撐起了上半身,抬頭看向他。
「……我可以把這視作您打算與我們國家為敵嗎?」女騎士也用著冰冷的語氣反問響。「您這樣可是在理解我要為國家傳遞重要消息的情況下,強行阻止我。這行為足以以間諜罪把您定罪,您知道嗎?」
「嗯,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介意嗎?」響緩緩把刀放下,女騎士也爬了起來,伸手到腰間的配刀上,隨即用力一蹬,朝著響撲過去。
不過響其實猜測到她這個舉動的含意,轉身閃躲,她隨即就跳上了獨角獸,但卻並沒有即時離去,而是回頭看著響。
「……你不是要阻止我嗎?」女騎士用疑惑的聲音向響尋求答案,不過響並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轉身離去。
『因為寧靜的晚上被人打擾了,多少想著要給那樣的蠢貨一拳呢。』響剛才的說話在女騎士的腦海中閃過。
「很抱歉,還有謝謝了!」女騎士頭也不回的再度策騎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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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得去接那個小可憐了。」響嘆了一口氣,馬上拔腿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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