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稍微轉到響那邊去。
目前響正以人型的姿態,身處於一個類似於火山上的地方。
四周的土地都是一片啞紅色的石土,還有著不少像是噴嘴的小洞一直噴出濃縮瘴氣及煙霧,使得四處都煙霧彌漫,能見度十分低。
不過響依然通行無阻,仿佛熟知所有的噴洞所在而全都避開了,同時偶爾揮手擊落不少了蟲子及蝙蝠般的魔物。
而響就這樣的往上爬了十數分鐘後,走到了一個被濃厚的白色煙霧封鎖住的路口前。
當響試圖伸手觸碰白色煙霧的時候,他的手卻被猛然的彈開,使得他也連帶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從手上傳來強烈的痛楚而及麻痺感。
響看了手掌一眼,用力的握起了拳頭,把痛楚給麻痺感給驅除掉,再度向著煙霧伸出了手,而煙團也在奮力的抵抗著響的進入,縱使再給予多少的痛楚或是麻痺感,也無法阻擋響的入侵,而響也就這樣,整個人完全沒入了煙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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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了煙團之後,在響面前出現的是一大片平地——除了在正中央有一個隕石坑之外。
響走近了大坑洞,朝著大坑看去,在大坑裡還有一個無底的深洞在,而響在指尖做了一個火球出來,直接就丟進洞裡去,就這樣看著火球逐漸被黑暗所吞沒……
然後爆炸,突然就發出了一聲轟天巨響,一道巨大的火柱從洞口驀地升起,維持了差不多一分鐘後才消散。
「不是吧,這都一千四百年了,怎麼魔力反應反而變強了啊?」響蹲了下來,面露難色地自言自語,但是卻竟然有回應他的聲音響起。
「那是因為後來我們隨著終焉龍帝的魔力來到了這裡,把這裡設置成一個新的據點了。」那是一把相當優雅的男聲,而響聽到這聲音之後,搔著後腦嘆了一口氣。
「原來是你們嗎?彼列。」響維持著蹲下的狀態,把頭轉了過去,那是一名身穿華貴禮服的金色美少年,臉上戴著一個遮著半張臉的紅色面具。
突然響把手舉了起來憑空抓到了些什麼東西,鬆開手之後是一顆子彈掉在了地上。
「唉,連巴巴托斯也在啊。」響一邊拍著膝蓋一邊站了起來,轉向了彼列。「還有誰還是趕緊一併出來吧。」
響話音剛落,一隻全身燃燒的火鳥降落在彼列肩上;同時一團煙霧在彼列身邊出現,走出了一名穿著暴露妖艷、有著一雙羊角和紅髮的高佻美女,把手臂靠在了彼列肩上;而在坑洞的另一邊,出現了一名戴著斗笠,披著灰色斗篷的人。
「竟然出動到四位魔神將啊,看來你們很重視這裡嘛,還是說,是重視我呢?」響掃視了四人,聳肩說道。
「就不能都重視嗎?」妖艷的女性走到了響的身前,比響足足要高出了兩頭,伸手挑起了響的下巴與他四目交投,發出了極其嬌嗲的聲線,彷彿會讓靈魂都深陷其中,不過響也不為所動,只是輕輕把她的手給撥開。
「當然可以啊,阿斯莫德。倒是菲尼克斯,你不像是會摻合進來這些事的吧?」響往旁邊探頭出去,看著彼列肩上的火鳥搭話。
「畢竟其他人都是笨蛋嘛,就像巴巴托斯一樣。」菲尼克斯無奈地說著,同時向著響飛去,然後緩緩落在他的肩上,並把頭靠向了響。「畢竟我可是深切的期待著閣下成為我等的新王呢。」
「還沒放棄啊你們。」響無奈地嘆氣,同時伸手逗玩起菲尼克斯,阿斯莫德也纏上了響,想要伸手環抱住響,不過卻被響給推開了,最終只能彎下身體摟著響的手臂。
「怎可能放棄呢?所羅門王已死的現在,我們魔神將唯一願意臣服之人,就只有您了,『黑白神』。」彼列走到了響的身前單膝跪下行禮。
「繼承了『始源隻眼』力量之王者,不對,應該說是奪去了才對吧?」彼列抬起了頭,以充滿了敬意的眼神注視著響,使得響渾身不自在,尷尬地別過了視線。
「哼,七界天的傢伙又怎可能會成為我們的新王?他難道就不怕與諸神為敵嗎?」巴巴托斯不屑地說著。
「別說傻話了巴巴托斯,早在攻佔七界天之前就已經是諸神的敵人了好吧?」響轉頭過去,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眼神,聳肩並攤開雙手說道,但很快便把視線轉回彼列身上。
「不過也跟這沒關係,你說你們一群魔神將要恭神明為主是鬧哪樣呢?」
「那也沒什麼關係吧?我們過去所尊的所羅門王也不過是一個人類而已。」彼列看到響也無意接受,嘆了一口氣後站了起來,正眼看向響說道。
「不過先別說那些事了,別人都把這叫作『終焉山谷』了,就不能想想辦法嗎?」響突然醒過來一樣,趕緊把話題換掉。
「說是想辦法什麼的…有什麼問題嗎?」彼列抱起雙臂,一臉不解的把頭側過去。
「還在這『有什麼問題』咧,你們是想把這裡都變成魔界嗎?也不強求讓你們放棄這裡了,但最少給我控制一下。」響以責怪的語氣向他們說道。
「你又不是我們的王,我們有必要聽你的話嗎?」巴巴托斯馬上就出言反駁。
「我也可以用力量讓你們屈服喔?」響馬上就目露兇光,回頭瞪著巴巴托斯,其餘兩人一鳥趕緊紓緩氣氛打圓場。
「大家都是文明人,和平點嘛。」
「坐下個喝個茶慢慢聊吧?」
「需要找點女惡魔來助興嗎?」
「『不,這就不需要了。』」除了阿斯莫德以外的所有人突然回復了冷靜,一同拒絕了她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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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認識的天花板啊……」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開口的第一句說話就讓她感到似曾相識,馬上就陷入了低潮狀態。
「醒來了嗎?」莉莎的聲音突然從旁響起,馬上嚇得空彈了起來,隨即在床上面對著她跪坐著,而莉莎則是把眼鏡摘下來,同時把手上的書本合上。
「聽說你今天才第一天來到這城鎮,我想多半也沒找到地方下榻吧?但又沒辦法就這樣把你一個暈倒的人丟在外頭……」
「真是萬分感謝和抱歉了莉莎小姐!」空猛然低頭大喊,不過馬上又抬起頭來環視四周。「那麼這裡是哪裡呢?」
「學生會室哦。」
「……學生會是那個學生會嗎?」
「不然空小姐你還知道哪種學生會呢?」
「不是,正常學生會室會有床鋪嗎……」空像是要確認身下的床是否真實存在,伸手按壓床墊,馬上就有一陣柔軟的觸感回彈到手上。
「畢竟學生會的工作很忙嘛,休息是很重要的。」
「莫非莉莎小姐…不對,該叫學姐了,莉莎學姐是學生會長嗎?」
「怎可能呢?這種苦缺只有腦袋不正常的人才會想做吧?我只是個掛名的書記而已,畢竟你也看到了吧,我的奶奶是什麼身份。有時為了方便被她使喚,只好在學生會裡掛上半個名字了。」莉莎無奈地聳肩道。
「這、這樣啊。」空也只能尷尬地笑著回應。
「在露娜回來前先簡單地跟你講一下學院的架構吧,讓你對日後的生活有個基礎認知。
首先,魔導學院和戰爭學院是這國家裡唯二完全不受國家控制的機構,不過還是有接受國家的監察和援助,所以校內有不少來自國家的監察員,要是被穿著特定制服的人一直監視讓你感覺不舒服的話,就只能說一句還請你多加習慣吧;
院長也不是由國家指定的,而是由學院本身的機制揀選出來,所以學院的一切基本完全不受國家所規管,同時也只有部份法律能在學院內通行;
教師幾乎全部都屬自僱,薪水是視乎學生所以選讀的課程成績去計算,所以你這樣的特招生,之後應該會受到相當熱情的招待吧?
然後學院的一般行政工作有三成會交由學生會處理,主要就是學生事務的部份,像是招生活動、入學篩查、處理宿舍、經費、活動之類的申請,以及管理校內風紀也是由學生會負責的,要是你日後不想校園生活過得很苦悶的話,記得要明確地拒絕喔。」莉莎簡明扼要地挑了數個較為重要的事情說明。
「啊,好的,謝謝學姐的忠告。」空記住後也點頭向著莉莎點頭示意,兩人隨即就變得沉默起來,氣氛頓時變得很尷尬,然後空也發現了莉莎盯著自己看了好一陣子。
「呃,難道是我臉上沾了些什麼嗎?」空有點擔心地摸著自己臉上。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只要是我能回答的範圍…?」
「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離開原來的世界呢?」
「這說起來還真的……相當複雜呢……」意料之外的提問讓空一時之間難以反應,先不說以她的身份也無法如實的回答,就算把經歷稀釋一半也難以說出口。
「複雜,嗎?看來是我提了不恰當的問題呢,真是抱歉了。」莉莎爽快地就低頭道歉,空也趕緊讓她打住。
「不是莉莎學姐想的那樣啦,只是……只是很難以說明而已,很難。」空越說越心虛,後面基本上都小聲得無法讓人聽見,而就在這時,一名身穿制服,戴著眼鏡的灰色短髮女生,手臂靠在牆壁上俯視著兩人。
「這不可是讓一般人聊天的場合呢。」
「跟你介紹下,這位是學生會的副會長,貝優塔;這位你應該也聽說了,她就是剛剛招回來的特招生,空。」莉莎分別向兩人介紹對方,空和貝優塔也相互地點了頭。
「問候就留到日後吧,總之現在能先讓我躺一下嗎?」貝優塔如此說道的時候,空才發現她臉色十分憔悴,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貝優塔向空舉手示意後便直接倒在床上,不消數秒便呼呼入睡了。
「看來真的是很忙呢。」
「可不是嘛,但你千萬別因為這樣同情學生會而把自己給搭上去喔。」莉莎也站了起來,領著空離開了房間,在離開房間踏進另一個房間的時候,空便看到了有著兩張長桌都坐滿了人在埋頭苦幹,長桌的盡頭則是一張單人用的書桌,桌上的文件都堆得要空還要高,長桌的人看到莉莎們走出來的時候都不自覺地抬起了頭看向她,雙方各自點頭示意後,學生會的人便繼續埋頭苦幹,莉莎也隨之領著空退出了房間。
「……學生會有這麼多人也還是這麼忙嗎?」
「因為再三個月就是為期一個月的『魔月祭』了,今年學生會人手縮減了一半,要是不早點開始準備工作根本就來不及呢。」
「這、這竟然只是以前的一半嗎?」
「剛也說了吧?學校的行政工作有三成都是由學生會負責的,像是『魔月祭』這樣的以學生為主的活動當然也是由學生會負責。」
「那個『魔月祭』是怎樣的活動呢?」
「怎樣的活動啊…就像是發表會競技會和祭典混在一起的感覺吧?就算每年都會搞出人命也是學院最受歡迎的活動呢。」
「咦!?還會搞出人命喔!?」
「像是發表會上突然出了差錯導致召喚出強大的魔獸啊、競技大賽時打得上頭錯手殺掉對方啊、情侶因為祭典氣氛而搞上之類的事每年都在發生呢。」
「不對,最後那個是不是有點怪怪的?」
「啊,都忘了空學妹還是小孩子,當我沒說過吧。」莉莎一臉「糟了」地掩住嘴巴說道,而空只能默默表受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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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麼一直走到學院大門,剛好就看到露娜往這邊走,而露娜一看到兩人,在遠處就已經先鞠躬低頭等待兩人,而當空打算加緊腳步走去的時候卻被莉莎拉住了,兩人再這樣慢慢的走到露娜身前。
「露娜,先提醒你,之後不能隨便對你主人以外的人低頭,就算對方是貴族也一樣,畢竟你可是特招生的侍從。」莉莎隨即輕輕敲打露娜的頭向她叮囑,這話也嚇得空趕緊轉頭看向了她。
「等、特招生地位有這麼高嗎!?」
「剛才就跟你說了,學院不受這國家大部份的法律所束縛,爵位當然也是,特招生可以視為是僅次於院長以外最高地位的人,而每年名額只有一人,而這身份也會一直維持到那人畢業為止。」
「順帶一提莉莎是四年前的特招生,算上小…不對,算上主人你的話,目前學院就有四名特招生在吧。」露娜把臉靠近空向她補充,空隨即一副尊敬的表情看向了莉莎,完全忘了自己以前的頭銜一樣,然後突然想起些什麼一樣提問。
「是說直到畢業為止,那學院的就讀年期是多久?」
「沒有明確的期限呢,學院也沒有相關的規定,但普遍來說是五到十年吧,只要有意願又負擔得起學費的話一般來說學院也不會特別把人趕跑,除非是牽涉到重大紀律問題。」莉莎望向空跟她補充說明。
「重大紀律問題……」
「不過這些留到日後的說明會時再說吧,還有露娜你先把東西收好,留到正式入學後去找學生會申請吧。」莉莎轉向並阻止了正準備拿出大量發票的露娜,露娜只能一臉失落的默默把發票收回口袋裡去,莉莎看到她的表情只是嘆了一口氣。
「唉,這兩天你們就先想辦法撐過去吧,以後不要再做多餘的事亂花錢了知道不?」莉莎走近了露娜,用力扯著她頭上的貓耳「吩咐」著,露娜也因此痛得快要流出眼淚來,緊趕連趕應好。
「那麼就說明會時再見啦。」莉莎說完之後,向著兩人揮手後便走了回去,露娜和空對視了一下之後也就離開了學院,回到了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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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差不多就是『魔月祭』了吧?」響一邊喝著茶,一邊向著三人一鳥搭話。
他們依然在那個坑洞前,不過卻多了一組桌椅,幾個人便圍著坐在那喝茶,還多出兩個長角而且有著蝙蝠般翅膀,身穿女僕裝的女性在。
「黑白大人記得還真清楚呢,的確是快到『魔月祭』了,有什麼問題嗎?」彼列露出有點意外的表情看向了響。
「要說是有什麼問題嗎……啊不就是你們嗎!」正當響拿起茶杯想要再喝一口的時候,忽然就站了起來,憤然把茶杯擲到地面上去,惡魔女僕馬上便拿出新的茶具再倒了一杯給響。
「可是就算你這麼說,畢竟我們是惡魔嘛,終焉龍帝的魔力就算是殘渣,對我們來說也是絕好的佳餚,怎麼能放過呢?」阿斯莫德一直用茶匙攪拌著,一臉困擾地看著響。
「老實說我也不是讓你們放棄啊,我只是讓你們節制一下,節制而已。」響一臉不滿地掃視他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哼,為什麼我們身為惡魔還得要控制自己的欲望?更別說你也不是我們的誰。」巴巴托斯坐在響的對面,一直抱著雙臂,不滿地瞪著他。
響也隨即瞪了回去,巴巴托斯馬上作勢要站起來,響也跟著想要站起,不過兩人卻被彼列和阿斯莫德趕緊按下。
「不過就算我們退一步好了,黑白大人你的要求也太空泛了吧?到底要做到怎樣的程度才算沒問題呢?」菲尼克斯從彼列肩上跳到桌面上去,抬頭看向響問道,正當巴巴托斯打算插嘴的時候,馬上就被兩名女僕從後堵住了嘴。
「什麼程度嗎……我看一下。」響一邊敲打著桌面,一邊閉上了眼睛。
而就這樣過了兩三分鐘後,響才慢慢的張開眼睛,露出了如翡翠般的雙瞳,但很快就變回以往的淺灰色眼睛。
「下壓三成,這是最低限度。」
「三、你當我們是——」
「先閉嘴,巴巴托斯。」彼列不知何時就拔出了劍並架在了巴巴托斯頸上,逼使他乖乖坐了回去。
「黑白大人,雖然我們很尊敬你,但你突然就提出這樣的要求,請恕我們也無法接受。」
「我也不會過份到要求你們馬上就做到,但也不能拖得太久,當然是以人類的時間觀念來算。」響正眼看著彼列說道之後,把視線轉到了阿斯莫德身上。「不過時間方面倒是能商量一下,說說看吧,要花多久?」
「還是先問清楚一點吧,是要把濃度下壓三成?受影響的程度減少三成?還是別的?」
「最理想的情況當然是都做吧,但說真的我也不打算要求太多,範圍吧。」響也沒再多想就回答。「而且短時間內不能再把濃度往上調,最少在這世界把人才鍛鍊起來之前不能。」
「這樣的話可能就得多花點時間呢……粗略估計一下的話,五年吧?」阿斯莫德在跟女僕交頭接耳一陣之後,給出了回答。
「太久了,三年,不然最少也得在四年內。」響不滿地抱起雙臂,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但這馬上就觸動到了巴巴托斯的神經,他站了起來舉槍指向了響。
「別太得寸進尺了。」
「得寸進尺的到底是誰?」響也站了起來,一手握住了槍管,硬是把它給扭彎了。
「別忘了我們與你們惡魔本來就是誓不兩立的存在,要不是以前曾經一度有過合作關係你還真以為我樂意和你們坐到一起喝茶聊天嗎?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響毫不費力地奪去了巴巴托斯的槍,同時釋出威壓及魔力朝他走近,桌子在觸碰到響的魔力時還直接碎掉,而巴巴托斯在正面承受響的威壓下逐步後退,不過還沒走到牆邊便被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整個人跪倒在地上用力地喘氣。
「……是這樣嗎?還以為能和黑白大人友好相處呢。」彼列露出了落寞的表情說道。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讓你們抱有不該存在的期待。」響收回了威壓轉身過去,巴巴托斯的呼吸也恢復了暢順。
「難道以前那段相處時間也是假的嗎?」阿斯莫德沒有接近響,只是站在遠處看向響。
「那充其量也只是目的一致的互相利用而已,念在昔日交情上,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上就當是沒事發生吧,但像這樣被我發現了的話那就沒辦法了,你們只有兩個選擇,乖乖妥協、或是由我出手讓你們消失。」響停下了腳步,回頭盯了他們一眼,不禁使他們全身發抖,重新認清身份以及力量的差距。
「要是你們打算從惡魔畢業,轉生成一般魔族或是成為使徒的話或許可以考慮一下,那就先這樣了,我還要到其他地方去看看,最後再警告你們一句,別給我在『魔月祭』生事,懂?」響在走到白煙團前再度停下了腳步,回頭用充滿凌厲殺意的眼神掃視他們,讓他們知道這警告是認真到不能再更認真。
『「了、了解!」』除了巴巴托斯之外,兩人一鳥全身僵硬地向著響行起軍禮來,響看著他們滿意地點頭之後,在他們目送下踏進了白煙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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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去看看那個家裡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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