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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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你相信宇宙大爆炸,那麼你認為先有大爆炸,抑或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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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認為宇宙是根據定律來爆炸,那麼我再問,先有定律,抑或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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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認為有智慧才能策劃定律,那麼你認為先有智慧,抑或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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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認為智慧只是提昇意識的工具,不是主體,那麼,宇宙中有一股用宇宙定律、智慧和能力來穩定宇宙運作的的意識,這股意識會否就是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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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隨神的心意 (意識) 運作,身體隨人的心意活動,分別在於人的心意無法全然掌權身體,至少我們無法阻止身體衰老,宇宙也不能獨善其身,必須運行在定律之下,說明神和人兩股心意在層次上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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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風不起浪,根據能量守恆定律,宇宙不能無中生有。復活節到了,我們先回到小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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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和唐寧等人,看見一隻臂上紋有詩句的巨型喪獸在巴士旁經過,這首詩是我小時候寫給爸爸的。同時,秋川也決定在今晚潛入地下實驗室,計劃將樂園保安系統的最高級別取消,好讓我駕駛雙層露營巴士從樂園主閘逃出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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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士上待得太久,漸漸覺得有點乏味,於是我取出攔截弩,想玩玩「獵屍遊戲」。步上觀星台,舉起攔截弩,一連幾箭射下數隻喪屍,是的,我是大學箭藝會的成員,技術當然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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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有點滿足,想再找些獵物把玩一番,我舉起攔截弩,從瞄準鏡中尋找獵物,忽然看見在遠處一棵樹下,有少女抱著貓。怎麼?諾娃竟然獨自離開露營巴士?還幾乎被我一箭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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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是一個處變不驚的箭手,我不敢大聲呼叫她,因為這樣做會招惹崖上的喪屍,也不敢獨自離開巴士找諾娃,我是一個不會為無知少女捨命的闊少爺。我將一支銀箭射到諾娃腳前的草地上,為要給她發出友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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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被我突如其來的銀箭嚇了一跳,當她回頭望我一刻,我向她打手勢示意她馬上返回巴士!又用手指指向附近的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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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的指示已經很明確,無奈諾娃一意孤行,抱著米高一直走到懸崖上長有仙女木小花的草坡上去。諾娃妹妹,我知你在巴士上待得太久,也不要在危難關頭跟米高一起賞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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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諾娃完全無視我,我便跑到巴士會議室找秋川:「快,諾娃離開了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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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秋川的反應,比我更處變不驚:「容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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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懸崖上有不少喪屍!」我理解秋川對別人總是奉行本我主義 (人遵循快樂原則的心態) ,我不得已找米婭幫忙勸導諾娃回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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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聽見妹妹擅自離開巴士也十分焦慮,立即隨我一起去找諾娃。諾娃的行為遲早會鑄成大錯,是次她將薄弱的危機意識表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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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米婭來到諾娃面前,米婭牽著諾娃的手:「你在這裡做甚麼?快回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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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撥開米婭的手:「巴士很局束,我不想再留在巴士內,我想和米高在這裡坐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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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你不要太任性,一旦被喪屍襲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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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弱小和無知都是原罪,我取回先前發在諾娃腳前的銀箭,來到她面前:「是啊,我也不想為了你一直留在巴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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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娃聽我這麼一說,態度變得更強硬:「你們喜歡回巴士便自己回去,不要找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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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顯然是你在找別人麻煩。「對對對,是我說錯,諾娃乖乖回巴士。」口不對心是我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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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忽然有一頭喪屍從樹後向諾娃直僕,我和米婭都來不及反應,就在千鈞一髮間,一下熟悉的刀影,以亮光姿態給來犯者一刀劈下,是的,劍客正是秋川,他總在危急關頭破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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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只剩唐寧留在巴士,何不找她出來一起野餐?我當然不會如此說出口,諾娃卻說出女孩子的心聲:「我想洗澡,但哈利變成風,怎麼辦?我信不過他的為人!」(現實世界裡的風是沒有五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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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金融才子的閒情一向與比堅尼掛鉤,甚至比港元與美元鉤得更緊,我亦信不過哈利,但諾娃將自己的風險兌換成談判籌碼,迫使我們保障她的私隱權,也不見得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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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見我們周旋得太久,唐寧也離開巴士,出來了,但你有沒有帶三文治?我們一起野餐吧!唐寧是個科學家,她給諾娃想出一計:「不用擔心,哈利會乖乖待在主人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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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會待在主人房?誰可以抓住風?我好奇地聽著唐寧的解說:「生化風是靠氣流中水份子的電流運作,若電力持續消耗,哈利的風終必失去動力,繼而煙消雲散,為此,我預備了一個密封的盒子,讓他待在裡面,晚上攜他一起到地下實驗室,給他的靈魂從氣流中回歸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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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機要充電,貓須吃糧,唯獨巴士上沒有供生化風補充能量的裝置。不要看唐寧人靚聲甜,耍起手段來也蠻絕。她成功跟諾娃達成協議,讓諾娃步回巴士,哈利也不得不妥協進入盒子,隨之,一陣微風從我們頭上滑過,吹進唐寧手上密封的盒子裡去,金粉在盒子封蓋後仍然翻滾,證明哈利已經進入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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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總算順利,眾人回到巴士。我在上層走廊答謝唐寧出手相助:「謝謝你唐寧,不是你想出的主意,恐怕我們難以勸服諾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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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參與生化研究。」唐寧依然感到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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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將責任全部歸咎在自己身上,我們今晚便會將三個大男孩的靈魂移回自己的身體裡去。」我安慰唐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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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爸爸就是昨晚那頭喪獸。」唐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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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開這個玩笑,我爸爸一直反對將活人變成喪獸,你不了解他,他是樂園大亨!」我無法接受爸爸是喪獸的事實,也不接受昨晚爸爸來過懸崖,更不接受他一直望著巴士主人房流淚是為了想見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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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被我過熱的反應嚇呆了,她點下頭:「無論如何,今晚你會看見你爸爸的真身。」說罷,就退回自己的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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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唐寧的記憶接近完全恢復,但我希望她記錯那頭喪獸就是我爸爸,同時我又希望她記對我爸爸恢復真身的方法。人是矛盾的,世界卻率直得很,沒有一刻慈悲可言,這裡是人類成長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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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上觀星台望海,望海可以散心,望了很久,直至夕陽,來到黃昏,兩者都不優美,只有淒美,淒在我心美在天,天色卻不了解我,蒼天請不要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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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又想,不知不覺睡著了,現在是凌晨1時,秋川和唐寧已準備好前往地下實驗窒。既然爸爸的真身在地下實驗室,我又怎麼可能待在巴士裡?雖然我知秋川不會贊成我跟他到地下實驗室,因為他須要我駕駛巴士到樂園主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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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觀星台走到米婭的尾房,想將駕駛巴士的任務交予米婭:「不用擔心,這輛巴士有自動行駛功能,我已將樂園的地圖輸入巴士的電腦系統,它會按照我預先輸入的指令在1點30分自動抵達樂園主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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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和諾娃聽後仍有點不安:「怎麼?一旦路上有喪屍群攔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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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巴士的導航系統和雷達裝置會自動繞過任何障礙物,即使屍群佈滿路上,巴士的馬力仍足以輾過所有喪屍,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巴士上三支鏡頭的影像會傳送至我的手機,我會用手機遙控巴士,保證你們在適當時候到達樂園主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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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聽後沒有反對:「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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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她說出完整句子前表明了我的決心:「我爸爸的身體就在地下實驗室,我必須親自去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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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無可奈何地聽從我的吩咐:「你們只管留在尾房,巴士會將你們護送到主閘,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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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後,我離開尾房,回到觀星台,觀察秋川和唐寧的行動。是的,我見唐寧手上攜有裝著哈利生化風的盒子,傑恩手機應該放在她的口袋裡,至於秋川,他小心翼翼地走在唐寧前面,為她開路,小獸跟在二人後面,他頭上有一隻貓,是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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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前,我從巴士觀星台走到地面,手持攔截弩,遠距離跟在秋川他們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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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個叢林,遍地都是倒下的喪屍,說明秋川他們沿這條路走向地下實驗室,但這條是繞路,因何要繞路而不走直接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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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一段路,快要穿過叢林,但叢林外有行走的喪屍,地上卻沒有倒下的喪屍,說明他們沒有走出叢林,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沒有離開叢林嗎?往哪裡去?難道我被他們走掉了麼?加上他們不是走直接的路線,我難以估計他們走到哪兒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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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將武士刀從後架在我頸上。好了,這個年代,就只有秋川會用武士刀執行任務,我回頭一看,正是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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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嚴厲地對我說:「你應該留在巴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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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現在既然我已來到這裡,何必要我走回頭路?且要你一人背著我爸爸的身體走到主閘,我於心不忍。」我用楚楚可憐的樣子請秋川讓我一起到地下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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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收回武士刀:「我不管你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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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須你管我的生死,只須你將我面前的喪屍全部掃除即可。這樣,我們一行三人向地下實驗室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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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等我,我現正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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