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02 和於世界、不和於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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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佐斌研究所得:「中國人認為丟面子行為分四類:違背道德的行為、暴露隱私的行為、能力缺陷的行為和不良習慣的行為。」同時,中國人通過面子功夫來改變社會資源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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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上述五點,說明人的心理存在形而上的恐懼,即人因各種非物質的因由導致恐懼,人憂慮自己在別人眼中的位置處於弱勢,所以想藉面子功夫來爭取物質資源來提昇自己的地位。人欲填補心靈上的空虛,將安全感寄託在具體事物上,然而人心依舊留在空虛與恐懼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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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中國人 (尤其女性) 相對歐美和非洲裔人種有較周密的思考能力,優點是善於運算,缺點也是過於計算個人得失,容易使人沉澱在空虛和恐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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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管你是否信徒,只要你心裡感到恐懼或不安,都可以花10秒鐘時間作出一個簡單的禱告:耶穌,如果你是真實的,請來救救我。哪怕這個耶穌不是真實的,也只浪費了你漫長人生中的10秒;若是真實,你會感到一份額外的平安與喜樂,足以撐起你面對任何恐懼和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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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中的傑恩是一個重視自己面子的男人,他一度被A.I.挾持在轎車內,若非秋川洞察先機,精心部署整個救人行動,要制伏坐在轎車內的A.I.,並救出傑恩,恐怕不是易事,畢竟A.I.的力量僅次於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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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傑恩已獲救,A.I.也失去運作。問題是,這個A.I.因何要攻擊我們?說不定A.I.與現時城鎮的情況有關。我們期望那個獲救的女孩早點醒來,為我們提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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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甚麼?」我見柳正哲蹲在A.I.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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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連接A.I.的電腦,要抽取相關資料作為參考。」柳正哲用軍刀和螺絲刀開啟A.I.背上的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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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我想我們應該盡快返回巴士。」我話還沒有說完,柳正哲已找到A.I.的連接埠,他將雙絞線連接A.I.:「我現在用手提電腦分析A.I.的密碼結構,預算5分鐘可以破解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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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傑恩枴步行出轎車:「可以幫我入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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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我有點不喜歡傑恩,但見他大腿又中一刀,血水染滿他的長褲,我不得已接納他的請求:「你何不上巴士找米婭幫你治理傷口?」人類身體內的造血幹細胞很奇妙,當中造血、分化血球的技術和智慧遠勝我們人類的A.I.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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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找米高幫我。」傑恩的少爺個性早晚會害死他,我邊入油,邊留意四周環境,見環境有點冷清,就跟柳正哲聊起天來:「柳正哲,你覺得A.I.會有一天背叛人類,統治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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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哲:「所有電腦都不過是一台計算機,計算機極其量只能運算出統治世界的程式和方法,輸入程式的人才有能力統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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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爆發末世,你進大學時會選修那一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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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工作。」沒想到柳正哲的志願是當社工:「你為人樂觀,很適合當社工,但你因何接觸駭客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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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上國民學校 (小學) 時,我的舅父偷看和修改了我Facebook的帳戶密碼。為了報仇,我從網上學會駭客技術並找來工具,經過多月試煉,我取回我應得的。」柳正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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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你的舅父怎樣?」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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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他Facebook上的照片通通合成為裸男照,然後E-Mail給舅母。當然我也修改了他的密碼。」柳正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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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糟?哈,你的舅母有甚麼反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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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不得。」柳正哲是一個有趣而果敢的17歲大男孩,難怪20歲的秋川喜歡跟他聊天。我老了,讓年青人盡情發揮吧!話說回來,柳正哲已破解A.I.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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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秋川從油站工作坊取來汽車維修工具,不發一言蹲在轎車前,彷彿像個老漁翁,熟手地以扳手拆下車輪鋼圈蓋,將千斤頂和木塊放在車底下積起轎車、拆下車輪、要解開鐵釘鏈,可是車輪已被鐵釘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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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恩經治理後也來到轎車前問秋川:「轎車的車輪……可以幫我補回嗎?」莫說是秋川,我從旁都不想回應他,這裡可不是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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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車輪不難,難在要將歪七扭八的鐵釘鏈從車輪連軸上解下,需要極大力氣,幸好秋川手執鏈條斷線鉗,「啪啦啪啦」,鐵釘鏈隨之解下。當秋川將車輪裝回傑恩轎車上時,柳正哲從A.I.讀取足夠資料,可以帶上巴士分析,轎車的汽油也注滿。至於爛面女A.I.,你已成廢鐵,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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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破的輪子總比無法轉動的輪子好走動,米婭、諾娃、米高和哈利回歸傑恩的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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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始下半部的行程,柳正哲和秋川在巴士會議室對A.I.數據進行分析,唐寧在二樓中房跟女孩休息,我呢?當然是駕駛巴士,跟在三輪轎子後面緩慢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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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清,來到一個美絕的山坡,一道道陽光依次從雲縫中透射出來,使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美景顯露無遺。外圍是山型獨特且壯麗的高山,公路旁有一個顏色呈寶石藍的湖面,湖中心有一個精緻的小島,猶如小蛋糕上一顆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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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島僅有一條人工小路連接外界,我們從小路登上小島,要在島上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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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小島,小島雖然面積只有約100平方米,卻是個世外挑園,這裡綠草如茵,樹上有一對加州鵪鶉鳥,樹下有一對曾經被認為是滅絕的圖勒麋鹿。原本最後一對圖勒麋鹿在1874年在圖勒沼澤被人發現,經保護繁殖後,目前約有4000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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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面環繞的湖水中享用午餐是一件美事,但在巴士觀星台上午膳比較安全,傑恩則不願留在車內,他們一行5人在轎車旁搭起塑膠圓桌和輕便椅子,拿出食物和果汁在桌上,準備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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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隻島狐從翠綠草地爬到觀星台上來。島狐是一種領地性很強的動物,我們突如其來的到訪,是否驚動了牠們?島狐寶寶,想吃巧克力餅乾嗎?「不是這樣,島上的無花果和螃蟹才是牠們的美食。」唐寧對小動物的認識十分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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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果真的無花開嗎?」我問唐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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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果的花蕊長在果裡,可謂『果就是花,花在果裡開』。」唐寧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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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詩意,但蝴蝶如何進入無花果傳播花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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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體形小得像米的黃鋒,會鑽入無花果內產卵,然後由新生的雄蜂找雌蜂一起進入無花果,過程中會傳播花粉。」唐寧拿起蔬果汁回答我,言行舉止優雅而不失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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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果是一個非常詭異的植物。」我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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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主就是喜歡讓人思考。」唐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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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運行在一致性與複雜性之間,兩者要取得平衡,不是單憑或然率可以解釋,這個世界是一個精密的系統。」柳正哲加入我們的討論,唯有秋川獨自倚在欄杆,從沉默中觀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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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台帝國軍用直昇機在上空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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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昇機的盤旋是為了偵察。」我有點在意對方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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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傑恩主動向軍用直昇機揮手,不一會,直昇機降落在小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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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離開巴士,準備交火!」秋川輕聲對柳正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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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慌張!對方未必會傷害我們!」我見軍人滿面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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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將步槍上膛,意味他們準備攻擊平民。」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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枴步走近直昇機的傑恩充滿自信的向軍人們喊道:「幫助我們,我爸爸是上尉威廉姆斯……」不料,傑恩尚未「響完朵」,第一個步出直昇機的軍人已二話不說用槍柄猛烈地擊倒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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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傷傑恩的軍人沒有理會倒地的傑恩,反而擅自坐進傑恩的林保堅尼:「上士,這台轎車真不錯,但輪子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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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士步出直昇機:「輪子破了可以換,先將轎車收歸國有,後面那台巴士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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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們滿面笑容,原來他們是來搶掠的!傑恩心有不甘:「你們不認識威廉姆斯上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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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士逍遙蹲在傑恩面前:「我們軍營裡有很多姓威廉姆斯的,但要確認哪一位是你所指的上尉,我倒要回去幫你打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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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官府遠拳頭近,若我們死在這裡,就死無對証。米婭以更強硬的態度喊道:「那你們認識誰是艾德里安少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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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倒認識,所以不能給你們留活口了。」上士發出刺耳的笑聲,從腰間取出手槍,指向米婭。看來「收歸國有」只是官方語言,擅取民間財物才是真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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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我聽到兩下槍聲,坐在林保堅尼內的軍人和那名上士雙雙中槍,兩下槍聲皆來自巴士觀星台上,開槍的人是秋川和柳正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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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昇機內的軍人機師見狀即取出配槍加入槍戰,且槍頭瞄向我,我則早已躲進巴士內,大搖大擺坐在擋風玻璃前跟機師揮手,希望舒緩雙方氣氛。不料對方不領請,且向我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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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不知,我家巴士採用高階防彈擋風玻璃,一般子彈穿不過。軍人機師見有防彈玻璃,就改向米婭開槍,幸得秋川開槍掩護,使軍人機師退回機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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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負傷軍官也退回直昇機,我見秋川沒有繼續開槍,只見直昇機急速上昇,繼而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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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傑恩,慨嘆他這一天所受的傷比我前半生所受的都多,真不知他的人生是怎樣過。直至他大聲控訴才明白:「秋川,你的槍法怎會如此遜?怎麼不打死他們,讓他們逃去?」傑恩哥,你知道在末世打死一個軍官,帝國就誓必來取你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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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步上觀星台問秋川:「沒想到我們能夠擊退帝國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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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冷淡回應我:「不和於國,不可以出軍;不和於軍,不可以出陣。」(國家不穩,不可出兵;軍心動搖,不可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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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中國名著《孫子兵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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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哲微笑代秋川回答我:「是《吳子兵法》。3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pxUPoefi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