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10 偷出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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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賽斯和詹姆斯計劃在槍店地窖內挖一條隧道連接外界,以作為戰敗後的逃生路線,卻不願提早離開,世上就是有這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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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和柳正哲帶領海洛伊絲和87名加州人成功乘坐雙層露營巴士離開城池,我跟唐寧則在城池多留一晚,為要說服更多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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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的費迪南德要悍衛家園,我不願他白白送死,於是我去找他,希望說服他明午跟我們一起乘坐第二輪巴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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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裡認識費迪南德的人可不少,可見他人緣不錯,其中有一家三口的父親對我說:「我認識他,他跟他的爺爺就住在上面那個套房裡。」城池內治安良好,早上各人打開房門,彼此照應。相對太平盛世的日子,社會連繫反而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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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費迪南德的套房,房門沒有關上,但我仍有禮貌地叩了幾下門,可是等了一會兒仍未有人應門,直至我想離開時,一位老人輕喊道:「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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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費迪南德的爺爺嗎?我叫奶路臣,我來找費迪南德的。」我邊說邊走進套房,在客廳未見那位說話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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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費迪南德他早上出門了,我在睡房裡,你過來一下吧!」費迪南德的爺爺有很重的墨西哥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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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費迪南德爺爺的意思走進他的睡房,見他躺在床上,雖然面容有點憔悴,卻友善慈祥,他微笑道:「不好意思,我的腳不方便,無法出去迎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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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是我打擾爺爺你休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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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醒了,只是行動不便,必須留在床上。你找庫奧特莫克 (費迪南德) 有甚麼事嗎?」費迪南德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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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是希望說服他跟我一起離開城池。」我說話期間,巧碰費迪南德回來:「我說過我要悍衛家園!請你不要騷擾我爺爺休息,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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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可能敵得過帝國軍隊,他們的作戰經驗和裝備都比你們優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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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路臣先生說的對……」費迪南德爺爺的話被費迪南德打斷:「我不管帝國軍隊如何厲害,凡入侵我家領地的,我都跟他拚過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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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馬雅鷹勇士的後裔。鷹勇士是我玩《世紀帝國2:決定版》第二最愛兵種:「你應該離開,戰鬥不是明智的決定!就當是為了大家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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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個人決定,輪不到你代我做決定!」庫奧特莫克應該是費迪南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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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奧特莫克!」費迪南德爺爺喝住費迪南德,費迪南德板起臉不正視我。費迪南德爺爺續說:「庫奧特莫克,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奶路臣先生有話說。」費迪南德聽後氣沖沖,如箭般步出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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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費迪南德離開後,我向費迪南德爺爺致歉:「不好意思,給你們添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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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奶路臣先生,請你不要介意,我的孫子性格剛烈,但他堅決要戰鬥,其實是為了我。」費迪南德爺爺似有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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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迪南德為何要戰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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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我雙腿……」費迪南德爺爺隔著被子摸摸自己的腿:「事情是這樣的,星期前,庫奧特莫克從收音機聽到廣播,說這裡有一個地方,有足夠的食物和住宿,也有用來自衛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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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艾尼賽斯的廣播嗎?那地方就是城池這裡?」我坐在床邊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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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時候我的腿沒有受傷,所以庫奧特莫克帶我來到這裡……不幸地,當我們來到城池外時,有人向我大腿開槍。」費迪南德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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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甚麼開槍?」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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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一刻,我不想進入城池。」費迪南德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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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想進入城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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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城池的環境與外界隔絕,擔心一旦進入城池,就不容易離開。」老馬果然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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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想離開,所以外面的狙擊手開槍打傷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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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這就是原因……」費迪南德爺爺忍著腳痛,深深吸一口氣:「當我中槍後,這裡的人把我抬進城池止血,但這裡缺乏手術工具,現在,我的右腿已經無法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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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迪南德爺爺,你可以給我看看你的腿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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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迪南德爺爺咬緊牙關翻開被子,我見狀立時叫停他︰「爺爺,不要動好了。你腿內的子彈取出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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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迪南德爺爺痛得喘起氣來:「那發子彈……直穿我的大腿,打斷了我的大腿骨……現在我的腿連動一下都感到劇痛,所以我是不可能離開這裡,正是這個原因,庫奧特莫克才堅持要悍衛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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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我錯怪費迪南德,以為他想當英雄,其實他留下是為了保護他的爺爺。費迪南德爺爺續說:「奶路臣先生,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帶庫奧特莫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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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說服他的。」我理解費迪南德的心情,因為我也失去爸爸:「爺爺,我現在去找費迪南德再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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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奶路臣先生。」我從費迪南德爺爺的眼神看出,他內心也很想離開城池,試問有誰願意在患難日子裡跟孫兒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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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步出睡房,費迪南德卻不在客廳,我只好離開套房,在外面向其他加州人打聽,最後得知費迪南德上了公寓天台,他站在天台上舉起獵槍,掃視城外。好一個忠孝的馬雅鷹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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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槍是保護不少爺爺的,他必須跟我們一起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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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樣離開?現在他的腿只要稍微一動,就痛不欲行!」說罷,費迪南德低頭無語,似在怪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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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方法……」我的話尚未說完,費迪南德又打斷我:「甚麼方法?如果有,請你立刻告訴我。」我呆了一會兒,費迪南德見我無力提供任何方案,便氣沖沖跳往另一公寓天台,兩幢公寓距離足足有兩米,嚇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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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追上去好了,因為我的彈跳力和膽子都不夠追上去:「爸,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說服一個倔強的少年?」老爸當年就是沒有用愛去說服我,只管斥責,使我與老爸之間,永遠留有一條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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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挫敗心情回到艾尼賽斯提供給我們的套房。回到套房,見唐寧正照顧嬰孩,我連忙上前接手:「抱歉,我來照顧他,我說過會照顧這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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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孩剛哭,應該是肚子餓。」唐寧將嬰孩交予我,然後去為嬰孩煮牛奶,我將費迪南德的情況告訴唐寧,問她說:「你認為費迪南德的爺爺可以離開城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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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張擔架床,應該可以帶他上露營巴士。」唐寧將牛奶放在溫水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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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有擔架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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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問問艾尼賽斯,城池內的居民說不定知道哪裡有擔架床。」太聰明了,我怎麼沒想過這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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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可以問問艾尼賽斯!謝謝你,唐寧妹妹。」城池失去電力和互聯網,不然我可以上網找擔架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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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唐寧,我去找艾尼賽斯,艾尼賽斯和詹姆斯在槍店地窖繼續努力挖隧道:「進展如何?有突破嗎?」我問艾尼賽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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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鐵銼快弄破了,仍未能挖出半個小洞來。」艾尼賽斯和詹姆斯手拿鐵銼和鎚子努力掘鑿:「小子你來幹甚麼,想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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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對勞動力沒有把握,我來是想請教兩位,哪兒有擔架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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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不喜歡睡大床,想試試睡擔架床嗎?」詹姆斯口含香菸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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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帶費迪南德爺爺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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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來是那個墨西哥跛子,好吧,我告訴你,我知道機場外 (洛杉磯國際機場) 停泊了數十輛救護車,救護車內應該有手推擔架床。」詹姆斯只是口吻不好,意見卻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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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出城池,外面有狙擊手。」艾尼賽斯的擔心有理,但我立心去取擔架床:「謝謝兩位,我會慎重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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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地窖後我直奔公寓天台,環視各個公寓天台,很快找到費迪南德:「費迪南德!沒想到你是跑酷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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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想到你是個難纏的說客。」費迪南德一躍跳到另一公寓天台的石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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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讚嘆地喊道:「如果找到擔架床,便能帶你爺爺離開城池。」費迪南德聽到擔架床後雙目發亮:「擔架床在哪裡?」我沒有將擔架床的位置告訴費迪南德,怕他單獨行事,只跟他約定在今晚凌晨1時,一起偷出城池找擔架床,費迪南德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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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好了事,我便回到套房,畢竟照顧嬰孩是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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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套房,我見唐寧哄好嬰孩入睡,手拿電子書閱讀,我問她說:「吃飽後嬰孩有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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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沒了,吃飽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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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從何找來一部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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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是柳正哲借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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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我看看書本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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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這部書叫《力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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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力可以有甚麼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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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笑了一聲:「物件運動時是依循定律運行,然而當科學家在物件運行中深入研究至再找不到任何科學痕跡時,物件運動的終極原理便是力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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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哲就是喜歡看這些極度抽象的書,我:「這是物理書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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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不,是宗教哲學。」我早知這部不是正常人類閱讀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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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時,我背著攔截弩帶費迪南德來到公寓天台,費迪南德問我:「怎麼來天台?我們不是要往城池外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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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在街上逃不過狙擊手的視線,所以我需要借助你的才能。」我將一條繩子交給費迪南德,指著對面那幢公寓的天台說:「你跳到對面去,然後將繩子綁在那幢公寓天台上,讓我沿繩子攀過去。這樣有難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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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再簡單不過。」費迪南德接過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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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繩的一端綁在天台水管上,視察四周環境安全後,令費迪南德行動:「去吧!馬雅鷹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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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013年,一位俄羅斯小伙在16樓,做翻跟頭東西,不慎從樓頂跌落,而失去了生命。近段時間的極限詠寧在高空運動時因體力不支失手,不慎從高空墜亡。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CjUdfqn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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