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09 槍店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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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芙妮太太將10個亞侖金幣交給我,然後跟唐寧像對久別重逢的母女那樣傾訴心事,她們的經歷關連,黛芙妮太太失去女兒,唐寧失去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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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心勝萬金,公寓失去電力,天色已黑,黛芙妮點起洋蠟,凝造出動人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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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路臣,不如你先回去,我還有很多話想跟黛芙妮太太說。」好吧!唐寧妹妹,你今晚要好好開解黛芙妮太太:「小心點,不要走到街上,因為三輛貨車的城牆並非百份百保障,喪屍仍有可能攀進城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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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會小心,不用擔心。」唐寧輕聲答應我,然後回到黛芙妮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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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唐寧留下,我步出黛芙妮的套房,輕力關上門,然後得去調查艾尼賽斯剛才揪著的是甚麼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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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走到街上,街上沒有燈光,因為加州已停電,艾尼賽斯的廣播也得終止,只是艾尼賽斯的縱影現在消失於街上,可以怎樣?我在街上踱步,雖然我告訴唐寧街上不安全,自己卻喜歡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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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宵的風特別寒冷,細看街上停泊的車子,雖然被棄置,其動力猶在,我心想這些車子的油缸,內裡必有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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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其中一輛轎車,見車內有屍體,忽然,艾尼賽斯的身影從轎車後面閃出,幸好轎車成了遮擋他視線的屏障,使我沒有被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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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賽斯神色依然有點緊張,他獨個兒進入自己的槍店裡去,為何要在深宵進入槍店?難道內裡有連串殺人事件?此刻很有金田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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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賽斯進入槍店後,我從對面馬路跑過來,伏在槍店外的櫥窗,窺探店內情況,只見艾尼賽斯蹲在地上,亮起電筒,低頭說了一句:「還有多少?」他跟地磚說話嗎?還是收銀櫃後面有人?可是店內太黑,我甚麼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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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艾尼賽斯的身影潛進地裡,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再次說話:「詹姆斯……」詹姆斯?他怎麼在這兒?艾尼賽斯的聲音愈來愈遠,同時有電筒光從地下照到天花板上去,我才意識到槍店內應該有個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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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艾尼賽斯走進地窖,我推開槍店玻璃門,幸好沒有上鎖,然後輕步走進槍店,走近地窖入口,期間聽到詹姆斯的喘氣聲:「差不多了……但有一幅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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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內伸手不見五指,我鼓起勇氣爬進地窖去,憑詹姆斯的聲音給自己定位,他說:「不容易,須要點支撐物,那幅混凝土牆不容易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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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搞甚麼?藏屍嗎?如果我發現他們殺了人,他們會給我留活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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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的聲音停止了,我的腳步也停下來,漸漸感到這裡空氣不流通,像個密室,且有一股強烈的腐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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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猜想腐臭味的來源時,我又聽見挖泥聲,難道是密室藏屍案?我向挖泥聲的方向闊走三步,忽然!一張大口猛烈地撲向我!「哇!」我不禁大聲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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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我的呼喊聲驚動了艾尼賽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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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足想逃,不料有東西抓住我的衣袖,東西在張牙舞爪,我憑東西的聲音斷定襲擊我的是一頭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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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閃身摔向地面,同時聽見喪屍身上有鎖鏈聲,它大概被人用鎖鏈綁住,不然我必定被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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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的我在黑暗中摸不清方向,也不知要逃向哪個方向,此時艾尼賽斯提著電筒來到,他用電筒光照向我:「小子,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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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賽斯大哥,真的是我,請刀下留人。」我生怕艾尼賽斯會殺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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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刀下留人?你為何出現在這裡?」艾尼賽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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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怯:「因為呢,因為呢,我想買槍,又見你走進地窖,所以我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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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謊了,怎麼會有人在深宵買槍?你有甚麼證據證明你是來買槍的?」詹姆斯拿著鐵剷笑著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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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來買槍,你看?我帶了金幣來,但請不要告訴我其他事……」我取出從黛芙妮借來的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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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事,我們只是在挖隧道!」詹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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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隧道?這裡因何有頭喪屍?」艾尼賽斯扶起我:「這喪屍,就是我的弟弟。」艾尼賽斯點起香菸:「我們挖隧道也不是為了甚麼,只是為了一旦外面的狙擊手攻進城池來,我們又敗退的話,我們至少有路可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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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知你艾尼賽斯沒有把握守住城池:「挖隧道?我剛才在馬路上見你們揪著包包,這些包包......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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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冷冷一笑,將鐵剷插在泥地上:「說來你不要害怕,也不要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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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向來甚少胡思亂想。」除了金田一上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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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深深抽了一口烟,烟蒂的火光顯露了他微揚的嘴角:「是人肉和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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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我的心跳再次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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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賽斯安慰我:「那些肉來自城池內以前不幸被咬死的人,我用這些肉來給我弟弟當食物,雖然我也知道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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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泥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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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邊說邊笑:「這裡挖隧道有泥嘛,用包包將泥運出去,然後將人肉運進來,這樣外面的人便不知道我們在挖隧道,也沒有人知道艾尼賽斯的弟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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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了額頭上一把冷汗:「你弟弟真有口福……不,我的意思是他有你這樣好的哥哥……他真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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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又抽一回烟:「現在挖隧道出現一個問題,就是隧道與地下水道之間有一幅混凝土牆,若不破牆,我們便不能從地下水道走出城池,但使用電鑽破牆,聲音會驚動上面的狙擊手,人手敲鑿的效率也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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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使用電鑽不是一個辦法:「同時現在加州停電,電鑽派不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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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賽斯神情失落:「若不破牆,不連接地下水道,我們便無法離開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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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乘坐我們的巴士離開城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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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把城池守到最後一刻!這裡是我們的家園!」這是艾尼賽斯一個人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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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挖隧道我愛莫能助,於是我表態獨個兒返回地面,艾尼賽斯也沒有刁難我,容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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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到套房,海洛伊絲和柳正哲仍在玩平板電腦,秋川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我喚醒他道:「艾尼賽斯他們在挖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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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秋川沒有張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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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與地下水道之間有混凝土牆,穿不過,怎麼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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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與我何干?」秋川對此態度冷漠,我只好轉個話題:「的確與我們無關……但你是怎樣在一夜間說服85個人跟我們一起離開城池?他們最信任的不是艾尼賽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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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輕描淡寫地說:「我沒有跟他們說甚麼,只問了他們一條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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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問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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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停電的街,可以保存多少食物?」一言驚醒夢中人,城池內的食物多來自街上的食肆,當加州斷電後,冰箱失去作用,食物難以保鮮,很快腐臭,即使是罐頭類食品,要應付200多人,也支撐不了多少日,換言之,留在城池,餓死只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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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續說:「即使成功挖隧道,艾尼賽斯也逃不過外面的偵察兵和監視裝置。現在帝國斷了加州電力,我預計軍隊會在3天內攻進城池來。」聽秋川這麼一說,我更加擔心費迪南德,他們不可能戰勝帝國軍隊和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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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費迪南德那個年齡的槍手不止一個,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抗戰,戰前的晚上份外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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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難眠的晚上,太陽依舊從東邊昇起,清晨時份,唐寧仍未回來,柳正哲在餐桌前玩平板電腦:「奶路臣,唐寧決定乘坐第二輪巴士,所以她今天不會隨我們一起離開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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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因何她不跟我們一起離開城池?我衝出套房,向黛芙妮套房的方向直奔,希望唐寧不會為了黛芙妮而留下,帝國軍隊的槍炮不是鬧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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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黛芙妮家門前,見唐寧站在門外,我上前問她:「怎麼了?你因何不離開?你知道帝國快要攻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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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微微一笑:「放鬆點,我不是不走,只是我覺得我可以說服黛芙妮太太離開,多給她一個晚上吧!我必定與她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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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你能化解黛芙妮太太心中的情意結,相對秋川,他的邏輯理性顯然不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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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放心,即使黛芙妮太太不離開,我也會趕上第二輪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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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我也跟你一起多留一晚,秋川今天上午前往墨西哥,明天下午回來接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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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你不必跟我一起留下來,你們可以在墨西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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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是我,嬰孩也要留低,秋川和柳正哲帶海洛伊絲和第一批加州人先走!」唐寧見我的態度強硬,只好息事寧人,遷就我一下:「好吧,你記得給嬰孩煮牛奶,他很有個性,不喜歡吃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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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有個性,只愛吃冷東西。」說罷,我帶唐寧去找秋川,交代我們乘搭第二輪巴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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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街上,巴士停泊在槍店旁,由於巴士的玻璃窗是單向透視,起了掩護作用,讓那85名加州人悄悄登上巴士,然後我跟秋川說:「秋川,多讓兩名加州人上巴士,我和唐寧今晚會在城池內說服黛芙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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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沒想到秋川如此率直,但請務必回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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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層露營巴士第一輪乘客已全部上車,準備離開,扮演城池城門的那輛貨車緩緩駛開,這依然是緊張時刻,城池外狙擊手的火箭炮隨時會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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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墨西哥在南面,但巴士不取南門駛出城池,而取北門,以迴避巴士載滿人後顯得笨重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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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我家雙層露營巴士的馬力強大,秋川仍選擇保守策略,先在加州繞圈,假裝在街上尋覓倖存者,符合帝國期望後才啟程墨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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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巴士上沒有預先安排回程的加州人,這樣當巴士回程時,帝國狙擊手看不見有新人進城池,這樣他們真的會讓巴士安然進入城池嗎?秋川手持10個亞侖金幣真的可以收買狙擊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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