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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明會的最後部分,娜姐向我們派發了補充資料「阿斯嘉特—現世用語對照表」,讓我們可以隨時參考。接着她再度拿出了瓦爾基麗的僱傭合約,想要正式將三位少女收到麾下。
Sica看到20萬月薪的瞬間,就火速把合約簽回去了,完全沒有半點猶豫。
Vanna對加入阿斯嘉特是否真的能夠解救香城,免於「諸神的黃昏」的降臨抱有很多疑慮,她從頭到尾再一次問了娜姐許多細節,直到認為她的話沒有破綻、能夠自圓其說,又聽見自己作為瓦爾基麗註定是解決「諸神的黃昏」的中流砥柱,才下定決心簽約。
只有Ursula無論如何都不肯同意加入。
「我不會參與任何反政府的活動,因為我堅信政府不會加害市民的。另外,我才不要當Norman的同伴!」
她斬釘截鐵地拋下這句,娜姐便知道一時三刻無法令她歸順,於是只好從長計議,先讓我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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颼颼寒風襲來,飄雪籠罩四野,遍地積雪令我們舉步維艱,遙望對岸的高樓大廈,也纏繞着久久不散的霧霾,我們幾人之間的氣氛,也如同這漫天冰雪一樣冷冽得嚇人。
與奧丁大人和娜姐會面結束之後,我和幾位「瓦爾基麗」走到維珍利亞港的海傍時,彼此之間只得一片沉默,大概是太多衝擊性資訊襲上腦海,眾人還在思考娜姐的話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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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驚訝,我們三個居然是這種關係。」Sica一如以往率先打破冷場,朝我和蕉兒瞟了一眼,調皮地說:「也就是說,我們三個注定要被腥Pie這個渣男傷害呢,蕉兒我說得對不對。」
「我、我……」Vanna只是一臉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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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一直說我是渣男?」我連忙反駁。
「還在裝模作樣,你和阿盈姐之間肯定發生過很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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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很多事了!我們從小認識到大,幾天幾夜說都說不完呢!」我回敬她一個毫不退讓的眼神。
「我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啦,還在裝模作樣嗎,渣男腥Pie!根據名偵探Sica的推理,看樣子肯定是『𡁻完鬆』吧!(佔了便宜就走人)」Sica用三指手勢覆蓋臉部,比出「神探伽利略」的招牌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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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面前講是非很好玩嗎?」Ursula高聲喝止:「我沒時間跟你們在細數陳年往事了。我接下來有約!再見!」Ursula氣沖沖似的快步走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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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約?阿盈聖誕節約了誰呢?
在翩然轉身,從我身旁經過的那刻,芬香的氣味乘風而至,喚醒了我記憶深處屬於阿盈體香——
「阿盈……你換了香水?」我反射性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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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然了!」在飄雪中她兩頰通紅地回道:「你那些寒酸東西早被我全部扔掉了!」
「喔……」我發出漸小的鼻哼聲表示明白,然後看着她往遠方走去,身影停在馬路的前方,似乎在等候着什麼。
不一會,一輛反射打蠟光澤的藍色寶馬房車在她跟前停下,一位穿西裝體格魁梧的短髮男士下了車,開了車門讓她坐進副駕駛座。她扣好安全帶後,透過擋風玻璃瞄了我們一眼,不消片刻,房車便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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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霧矇矓了眼前的景色,細雪從半空緩緩飄落,在石磚地上融化成小水點,而我看着遠去的車尾燈,忽然有種惆悵若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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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盈的香水,就是那個男人送的吧。他……是阿盈現在的男朋友?
我用力搖搖頭,企圖令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我到底在想什麼呢?老實說,這又關我什麼事呢?明明我和阿盈已經不再有任何關係才對。她只是我一個青梅竹馬的老朋友,僅此而已……而且,我們已經好幾年沒聯絡。
更何況現在我的身旁有Vanna和Sica的陪伴,為什麼還是會感到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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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Pie~~」Sica一躍來到我面前,別有意味地用拉長尾音的語氣說:「別一直盯着你前女友看哦!人家都走好久了!」
「少囉唆,哪有盯着看!」被發現後,我頓時臉紅耳赤,別過臉去。
「呵呵,說中了。」Sica故作誇張地說道,但明顯也高興不起來,「果然對那貓眼女是餘情未了呢!」
「什麼貓眼女?被她聽到你死定,她最討厭貓……」說到一半,我瞥視Vanna一眼,只見她垂眸望着雪地若有所思的模樣,我也只好把說話吞回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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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不要老是亂說話!」我瞪了Sica一眼說。
「哎呀呀,對嘛,就是一個字『亂』!貴圈真亂!雖然本小姐這個聖誕沒約,但我還是不要來沾這趟渾水好了。我愈看愈覺得腥Pie是個還沒玩夠的花心大蘿蔔,反正我是代表那個什麼『未來的時女神』吧。那就先等『現在的時女神』蕉兒好好調校,我再在『未來』乖乖等候來接收成品好了。」Sica像表演獨白一樣,七情上臉地連珠炮發說完,又靈巧地轉身,像在跳舞一樣回眸對我倆笑說:「我也走了哦!蕉兒,你要跟腥Pie這個渣男好好相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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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輕撥秀髮,踏着孤單的腳步遠去,走了幾步,又驀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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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垂眉,侷促不安,似乎有話想說未說,思慮片刻之後終於深呼吸一口說:
「對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在對付Juno之後,要給我一個答覆嗎?」她低頭努力拉開嘴角,「你……還是不要告訴我好了,因為……我大概已經知道了答案啦。現在是喜慶時節,我想要過得開心一點呢。就不礙着你們了,再見咯,Norman,蕉兒。」
說完Sica不等我回應,就拐入轉角的樓梯,登上天橋,我只是凝望着她迅速遠去的身影,在消失的瞬間緩緩吐出一句: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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