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愛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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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Ex-御用保鑣麥柏蘭用土製炸彈將裝有3萬噸海水的水族缸炸出一個洞來,滔滔海水沿洞口湧出,直奔地下實驗室,我們所在的地庫5樓快將被完全淹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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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位已昇高超過2米,我們已沒有立足之地,必須在海水完全淹滿前找到通往地面的樓梯逃走,我不想用海葬的方式跑完今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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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唐寧、傑恩、米高和哈利5人一直往秋川所指的綠色區域游去,綠色區域有通往地面的樓梯,問題是唐寧對綠色區域的位置不太肯定,她略為支吾以對:「海水浸滿通道,我不肯定我們現時所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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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無多,儘管試試吧!」我一馬當先游在最前,原因很簡單,我怕從水族缸湧出來的變種鯊魚和其他水族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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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位持續上昇,天花板離我們頭頂不到一米。為了加速游水,我抓住天花板下的喉管借力。忽然有多支LED 光管閃爍,不久再有一組光管熄滅,看來海水已破壞電壓的穩定,若海水繼續湧進,恐怕地庫5樓快要停電。若失去光線怎麼辦?黑暗、海水和狹窄,三樣東西加起來甚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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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點,我的雙手漸漸顫抖,哈利游在我後面:「嘈了,現在情況很不樂觀!怎麼辦?我的腿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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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恩的爸爸是帝國軍人,他自己也是後備軍人,語氣有點傲慢,他對哈利說:「你只須辨妥兩件事,一是閉嘴,二是跟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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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傑恩的弟弟米高才是真漢子,內剛外柔,還記得傑恩變成手機時跟我通過電話,那時他的語氣怕得要死,反之米高變成貓時,尚且表現出克制和泰然自若。「來,勇敢點,我們不能在這時候放棄!」米高游近哈利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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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哈利是個不爭氣的大男孩:「讓我休息一會,我的腳痛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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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走廊上最後一組LED光管也熄滅了!走廊頓成漆黑一片,黑暗的水波暗藏殺機!唐寧立時取出手機亮燈照路:「大家聚在一起,不要分開!」我和傑恩都取出手機照路,縱然手機對傑恩來說沒有太多美好回憶,但他的手機電筒卻是最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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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高和哈利剛從生化風和貓恢復人身,所以身上沒有手機,傑恩回頭給他們照路,我則舉起手機小電筒為唐寧照路,助她辨認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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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巨物撞擊木門的聲音從水面傳來,聲源雖遠,但其震撼力卻對水面造成明顯的波紋,說明來者不善,且力量非同小可,相信是喪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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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定繼續前進!盡快找到樓梯,然後離開海水。」傑恩忽然變成我的精神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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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向來最能考驗人性,受考驗的人一般有兩個結果,一是變得更自私自利,另一是變得團結合一。傑恩說的沒錯,走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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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拚命向前游,盡可能找條路吧!當大家團結一致時,哈利在水中發出呻吟聲。哥子,你游水怎麼要發出怪聲?回頭一看,只見哈利似遇溺多過似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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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想取笑他也沒有心情,不料哈利大喊:「有血!」哥子,因何又無故「有血」?現在大家都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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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高向傑恩借來手機,再給眼前的水面一照,見水面真的有血浮上來,又見哈利發力亂抓自己的腿。看來米高不是在裝痛,他的腳似乎真的有點不妥。米高立時把他拖上貼牆鐵櫃,在櫃頂上幫他檢查狀況,但水位已浸過櫃頂,僅剩不足半米空間供人呼吸,所剩的時間和空間已經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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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哈利拖上鐵櫃後,米高手拿電筒給哈利雙腿一照,驚見哈利腿上黏滿變種水蛭,小的比手掌闊,大的約半米,都在咬食哈利的腿,非常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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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恩取出手術刀想幫哈利割走腿上的水蛭,真不知傑恩從何找來手術刀,就在這時候,再有猛烈撞擊聲傳來,是次撞擊聲就在走廊轉角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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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一聽聲音甚近,紛紛爬上大鐵櫃。雖然是大鐵櫃,其厚度仍不超過一米,我們只能排成直線待在多個貼牆鐵櫃上面。雖說仍有半身浸在水裡,總比全身留在水裡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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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各人神色凝重,心裡緊張萬分。不一會,水面回復平靜,只聽見水流聲,難道來者離開了?正當我們稍為放鬆之際,一下強勁的爆門聲從轉角處傳來,傑恩一下快手將米高手上的電筒搶來照向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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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唐寧的學術反應不及傑恩的魯莽快,一灰黑色魚鰭在水面上緩慢轉出牆角,彷彿是一輛進入起跑區的方程式跑車,牠瞄準傑恩手上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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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鰭來自喪鯊,牠比我們更清楚對方的位置,因為鯊魚在黑暗中,會將對光線的敏感度提昇十倍,原理是鯊魚眼球後面有一層像鏡子一樣的細胞,能將微小的光線倍增,視覺更精準。傑恩,你要笨到何時?還是及早關掉你手上的電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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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魚鰭下的動力已觸發,一道黑色浪花隨之濺起,走廊上的海水頓成波濤洶湧,尖叫四起,來者真是一頭喪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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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鯊張開深灰色大口向傑恩直撲,電光火石間傑恩將手機電筒擲向喪鯊,喪鯊可不笨,利齒無意放棄追殺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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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喪鯊猛烈撞向傑恩,幸好天花板的鋼喉為傑恩擋了一刀,幾英吋粗的鋼喉雖然頂住喪鯊的鼻子,大鐵櫃也隔住喪鯊下巴,但利齒始終與傑恩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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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恩盡可能將身體貼向牆,使喪鯊的大口進不了天花板與鐵櫃之間的間隙。可是喪鯊來勢極兇,牠瘋狂扭動身體,揚起巨大浪花,試圖將鐵櫃推扁,櫃頂漸漸向外傾斜。猛擊中,躺在櫃頂上的傑恩快要掉進水裡去,只用雙手亂拍喪鯊的鼻子:「哇!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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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高在浪花中抓到傑恩的腳,想將他拖過來,可是傑恩兩腳亂踢,其中一腳更踢中米高面額。混亂間,傑恩整個人掉進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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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鯊抽身將頭鑽進水裡,誓要對傑恩愛吃魚鰭的行為進行大報復 (PS:傑恩愛吃魚鰭我是推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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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傑恩危如累卵一刻,喪鯊忽然掙扎起來。我們都莫名其妙,直至聽到有一把似曾相識的傻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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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電筒微弱的光線勾劃出小獸的輪廓,正是小獸,牠一口咬住喪鯊的腹部,成功阻止喪鯊對傑恩的攻擊,喪鯊在昏暗水中也呈現出近5米的身驅,且長有一雙龍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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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傑恩趁喪鯊與小獸角力時爬回鐵櫃頂。我亮起手機電筒:「快,離開這裡。」我們沿鐵櫃頂向前爬,回頭一看,只見小獸拚命為我們搏鬥:「小獸,你要活下去!我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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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唐寧不願離去,婦人之仁難以保命,我催促她:「小獸自有方法保護自己,我們得先自救,水位已昇近天花板,再找不到樓梯往上走,只會共進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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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十分焦急:「小獸在水裡已有近一分鐘,他沒法呼吸,他須要我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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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十分焦急,我急著離開海水!但又想到我欠小獸一家三條人命:「我們無能為力,喪鯊的攻擊力達AAA級…...」在我尚未說完話前,一個大浪打到我們身上,眾人跌進水裡,原來是喪鯊翻身翻出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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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浪把我捲在水底,我無法動彈,難以呼吸,心想叫救命,又沒有氣。此時有一雙強壯臂彎,把我從水底抽上來,救我的人正是秋川!秋川,你本應殺我,怎麼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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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用手抓住旁邊的鐵櫃,給自己定下神來:「我要救小獸!」不料秋川一手搶走我背上的攔截弩,對,我終於想起我身上有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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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舉起攔截弩瞄準海面,然而海面浪花太大,加上喪鯊一時上水,一時入水,難對喪鯊放箭。秋川乾脆潛進水裡,看準喪鯊的眼睛,一連發射幾根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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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喪鯊應聲中箭,但沒有死去,反用身體再翻巨浪。我舉起手機電筒幫忙照明,照明中見小獸仍奮力咬住喪鯊腹部不放,與喪鯊兩臂鬥力。剎那間,秋川破水而出,手拿武士刀,向喪鯊魚鰓直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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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插入喪鯊鰓部,迫使喪鯊傾盡最後力氣張開大口。秋川見狀立時握緊武士刀,支撐身體避開喪鯊的大口。鯊頭瘋狂擺動,水花四濺,利齒卻無法靠近秋川身體,經過一輪搏鬥,喪鯊漸漸失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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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見時機成熟,拔出刺在魚鰓上的武士刀,向喪鯊頭頂猛力一劈,喪鯊隨之在刀光劍影中翻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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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終於結束,我上前想為小獸送上祝賀,只見他仍咬住喪鯊的腹部不放,我便輕撫小獸額頭:「小獸,我們一起離開吧!」可是小獸依然無動於衷,原來小獸早在與喪鯊於水中作戰時窒息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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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望著死去的小獸,實在......實在,他那份至死不渝的戰意,來自要拯救我們的決心,我們一直將他視為野獸,他卻視我們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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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末世初期,新世界帝國推行了一系統列貨幣政策,其中一項是將全球貨幣匯率與帝國亞侖幣掛鉤,這個動作表面上是確保全球貨幣穩定,內裡卻是剝削全球人民財產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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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藉統一全球貨幣匯率來剝削人民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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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帝國銀行在印制亞侖幣時,毋須放下同等價值的黃金作為抵償,換言之是任意印制亞侖幣,任意印制會導致亞侖幣眨值,而當全球貨幣與亞侖幣匯率掛鉤時,全球貨幣都跟隨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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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諸如中國人民銀行可以加印人民幣來補償因匯率下降而造成人民幣貶值的損失,但印制人民幣時,中國政府依然要放下同等價值的黃金來印制,而黃金不是用人民幣購買,而是用外匯,問題是全球外匯都隨亞侖幣眨值,中國政府須支付更多外匯貨幣來購買黃金,以印制更多人民幣,而更多的外匯貨幣則來自出口產品,出口產品便是來自人民的勞動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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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同等份量的黃金可以印制更多人民幣,但印出來的人民幣須要人民用額外的勞動力來賺取,所以結論是,中國人民須要付出更大勞力來賺取人民幣,而人民的薪酬和儲蓄則隨人民幣貶值而不斷降低購買力,即汗出多了,賺來的錢卻少了。這個程序在末世前有一個很學術的名字----量化寬鬆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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