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epy pasta]來點意大利麵嗎？ - Clockwork #5

深夜到了。你再次回到了那條無人的小巷之中。不同的是，這一次，你的身邊多了兩具屍體。

你坐在地上，背靠着塗滿塗鴉的牆壁，靜靜等待那位戴着橙色護目鏡的少年。

「嗨。」托比忽然出現在你眼前，蹲下來對你招了招手。

「⋯⋯你好，托比。」你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你是怎樣知道我的名字的？」他歪歪頭，好奇地問。

「艾倫---本告訴我的。」你脫口而出。

「喔，是本嗎，我也有好一陣子沒有看到他了。」托比托着腮子想了想，「喔對了，你大半夜的一個人坐在這裡是甚麼一回事？」

「你讓我做的事情，」你指着地上被牢牢包着的屍體，「我完成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托比高興的拍拍手：「可是只有這點數量是不夠的唷。」

「果然沒那麼容易嗎。」

「一天會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只殺一兩個人是無法引起Clocky的注意力啦。」

「那我會繼續努力的。」你雙目無神的放空着：「我就是在想，屍體應該能扔給你處理，畢竟你是清道夫嘛。」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是清道夫，要叫我代理人！」托比嘗試鼓起臉說，但這個動作因他臉部的構造而無法成功。

更何況他的下半臉被面罩擋着，你看也看不到。

「有甚麼分別？代理人又是甚麼？」你疑惑地問。你似乎進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而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清道夫是甚麼屍體也會清理的人呀，他們大多是收錢辦事的。」托比指了指自己，「而代理人，是專門為斯蘭達先生辦事，為各種不祥之妖清理現場的人喔。」

「斯蘭達⋯⋯？」你回想了一下，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然後，你想起在網上搜尋「不祥之妖」一字時，總會出現的那個怪物。

那個沒有五官，四肢修長且身穿西裝的怪物。它一人基本上便是不祥之妖的代名詞。當然，最近還加上了那個雙眼會流出瀝青、戴着藍色面具的人形生物。

從托比的說話當中可以得知，不祥之妖並不只有網上瘋傳的這些。Clockwork 和本也是其中之一，卻並非全部。

現在，你還有一個疑問。

「那麼，為什麼你會願意幫我清理屍體？我又不是不祥之妖--」

「嘿，」托比輕而易舉的抬起了你父母的屍體，後退一步後瞬移消失，轉眼之間又出現在你眼前。只是這次，他肩上的屍體卻不見了。

「不是只有外表不像人類的生物才會被稱為不祥之妖的，其實大部分不祥之妖本身也是人類，像是傑夫啦，本啦，clocky他們。成為不祥之妖的人類，他們大多是因為口耳相傳的力量，以及人們對他們的恐懼而獲得了超過一般人的壽命和能力。而你，」

托比的手指輕輕點了點你的額頭，

「身上有着同伴的氣息呢！我認為你很有成為我們同伴的潛力！」

你的瞳孔一縮。光是想到能成為Clockwork的同伴，你全身的血液就彷彿要燒起來似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在Clocky願意和我說話前，我還不能讓你被抓到。」

「所以呀，放心去玩吧，我會為你擺平一切的。」托比孩子氣般的笑了笑後，和你揮了揮手，轉眼間巷子裡就只剩下你一人。

你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父母的積蓄全都拿出來，倒在書桌上數了數。

這些錢並不算多，家裡的錢早就因為父母長期吸毒而敗光了，但要買你想要的東西還是足夠的。你為自己未來的殺人計劃列了一份清單，上面全是你需要的工具。

你睨了睨背包裡的美工刀，把它拿上手把玩起來。

你看着刀鋒反射出自己的倒影，百般無聊的四處揮舞着。然後，你彷彿想到了甚麼似的，對着自己的手毫不猶豫地𠝹了下去。

鮮血從手腕中湧出，以往非常怕痛的你此刻心中卻毫無波蘭。

你想到了Clockwork身上的傷痕。作為被家暴和霸凌過的人，你清楚知道被人毒打過所留下的傷痕該是怎樣的，在Clockwork露出的肩膀上，你看見過她曾受到家暴的痕跡，但上面許多奇奇怪怪的傷疤根本不是家暴造成的。

它們就像你現在的傷口一般。

你對着傷口笑了笑，因為對Clockwork的認識又加深了而感到高興。

然後，你一次又一次的𠝹向你的手，直到手腕上再無完好的肌膚。

你滿足的笑了起來。攤在床上，你任由血滲進發黃的床單裡。

在痛楚與安寧之中，你在多年來第一次沒有擔驚受怕的進入了夢鄉。

「小妹妹，晚上跑來這裡做甚麼呢？」男人不懷好意的拍了拍你的肩膀，在接觸到皮膚的瞬間開始撫摸着。

在昏暗的小巷子裡，男人並沒有察覺到你衣服上被沾上的血。

你忍受着噁心的感覺，臉上掛着笑容。

「哥哥，我的錢不夠用了，該怎麼辦呀？」你身穿着從天河巷買來的暴露衣服，模仿着依娃纏着艾倫時的樣子，抱上了男人的手臂，再用發育不良的胸部磨了磨。

果然，這一招非常奏效。

只見男人從銀包裡拿出一張鈔票，在你面前晃了晃。

「想要嗎？」他的手一直在你身上亂摸着。

「嗯嗯！」你裝作雙目放光的點頭，只見男人用手指把你那件小背心的肩帶勾了下來。

「那麼，你要乖乖聽我的喔，跟我過來吧。」你順從的被男人牽着手，同時男人正拿出手機搜尋最近的時鐘酒店，注意力一時並沒有放在你身上。

當他再次抬頭看向你時，只感到一陣疼痛從脖子中傳來，男人想要出聲質問，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鮮血不斷從裡頭湧出。

他錯愕的看着你。此時，你已經把美工刀收好，同時掏出菜刀一把捅進了男人的肚子裡。

然後，直直往下劏開。

男人口中發出嘶啞的慘叫，何奈現在這個時分，這裡根本沒有人會過來察看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他一把把你推開，但後助力卻使自己跌坐在地上。

你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同時男人正往後爬，並恐懼的看着你。

「剛才不是摸得很開心嗎？」你笑着問到，此刻的你只感到血液在你體內滾燙着。你紅着臉蹲到男人眼前，雙眼滿是瘋狂。

「怎麼現在不摸了？」你把刀刺進了男人的手掌中，不帶一絲猶豫。

男人張開口，似乎是在哀求着，但你根本沒去在意，只是重複着剛在的動作，一刀一刀地刺了下去，直到男人只剩下一口氣。

「你的時間到了。」你眼睛彎成一雙月亮，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一片血紅。染血的刀刃落下，你了結了男人的生命。

你閉上眼睛，只感覺一陣力量與滿足感充滿了全身，讓你不禁把菜刀拋下，雙手張開。你很好奇，Clockwork殺人後是不是也有相同的感受。你只覺得，隨着你每一次結束一條渣滓的生命，你的力量便越來越大了。

這就是托比說的嗎？那些本是人類的殺人犯們，因他人的恐懼和口耳相傳的力量而變得強大，最後逐漸捨棄了作為人類的道德與倫理，成為一只游離在瘋狂與血腥中的怪物。

但現在的你還是人類，人類需要錢，需要填飽肚子。

你睜開眼睛，伸手探進了男人的褲袋中，掏出了他的錢包。

你數着裡頭的鈔票，把空的錢包隨手扔到地上後，撿回菜刀走向了垃圾車前。

裡面放着你的背包，背包裡有替換的衣服和濕紙巾。你擦去臉上和刀上的血跡後，再一次看向了屍體所在的方向。只見屍體和地上的血都已經不見了，地上多了一張字條：

嗨：）

很明顯，那是托比留下的。你拿出火機把紙條燒毁後，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家裡。明天便是週一了，你必須做好準備。

是時候，把這一年來所受到的痛苦完完整整地還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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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ckwork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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