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綱及題材介紹】
世界各地都有各式各樣負責處理異常活動與生物的組織,SCP、綠色三角洲、龍組等。但卻有一個組織鮮為人知,也不受政府承認,卻讓香港自百越以來免受邪魔侵害。他們自名白澤堂,寓意其堂通曉天下鬼怪,亦知其應對之策。
司馬師雄只是一名江湖騙子;鍾逵只是一個保安;孫思思只是一個平凡的學生。但有一天,三人被白澤堂強行拉進了一個隊伍,說是要讓他們驅除妖魔,完全不在狀況的三人便懵懵懂懂地進入了亞空間界半,卻因性格問題而差點帶來殺身之禍。
危急關頭之際,白澤堂情報主管圖以導師身分介入協調,讓三人化險為夷,勉強完成任務。而圖在事後也通過訓練激發三人的潛能和團隊作戰能力,使他們的戰力大漲。
數年後,磨合後的三人再次被指派出任務,但三人和圖都不知道,當中牽涉着一個滅世的陰謀。圖嘗試力挽狂瀾,卻被爆出屬於他藏得最深的秘密;司馬師在親情與友情之間的抉擇,使他十分痛苦;孫思思要面對殺人來救人的困境,她又該如何決定;鍾逵再次面對舊日仇人,他會選擇並肩作戰,還是手刃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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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為玄幻題材,以香港本土以及《山海經》等為參考素材使用。故事的核心意義在於守護,無論是為了大局的守護;為了友情的守護;還是為了親人的守護。這都是守護心中所堅信的。而為了去守護,是不是就代表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呢?
字數在兩萬字左右。
【試閱章節】
「自黃帝起,有天地一方,其名界半。界半生靈,多凶殘蠻莽,喜以活人為食,常以裂縫之處出現世,屠村戮城,茹毛飲血。後天生白澤,通曉斬滅界半邪物之法。憫蒼天受禍,立白澤堂,以身封界,只留精血化信物。令蒼天有謀勇之士,可入界半,斬妖除魔,為蒼天平禍。」──《白澤聞錄》
司馬師一如既往走入廟街,與每天都坐在街口唱歌賣藝的蘭姨打招呼後,便走到自己的攤檔準備今天的營業。他是個算命先生,但他只有三十多歲,一眼看上去就不太靠譜。而事實上,前幾年他的確是一個江湖騙子,每天以糊弄人來賺一餐溫飽,要是選錯對象,可能身上還會多兩道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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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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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爺爺的遺產!他還指望你繼承他的衣鉢!你竟然想拿了之後轉賣!」司馬師大聲罵着眼前這個滿臉鬍渣的胖男人:「當年我三歲的時候,你在外面鬼混,捲了我媽的血汗錢就跑了。媽辛辛苦苦賺的錢沒了,只能多打幾份兼職,結果積勞成疾走了。剩下爺爺每天在廟街替人占卜把我拉扯成人。你呢?你在哪?你還有資格拿爺爺的遺產嗎!」
「兒子......」那男人剛開口想說話,卻被司馬師打斷:「別別別,你這聲兒子我可受不起,我沒你這樣的爸。」
「我是真的很需要這筆錢......你就答應爸......答應我最後一次吧......」鬍渣男人點了一根煙,不斷的吸着。
「現在跟我去律師樓,說你不要這份遺產,讓我繼承爺爺的遺產。」司馬師沉默了一會,掏出一張卡,甩在對方臉上:「做完之後,拿着這十萬,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我看見你!」
見錢眼開的鬍渣男人馬上點了點頭:「行行行,我跟你走。」
在律師樓,司馬師接管了祖父的遺物以及廟街攤檔的所有權時,獲得了一本寫着《九天卜筮祕法》的古老書籍,一開始以為只是祖父的收藏品,打算放在保險櫃就算。但在整理其他遺物時,司馬師不慎割到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書封上,腦海頓時出現了許多從古至今的卜筮方法和法術。
而他也通過腦海的祕法,漸漸在廟街站穩了腳步,成為了一名算命先生。時間回到現在,當他踏入自己的攤檔時,突然眼前一黑,後腦勺一疼便失去了意識。
鍾逵正坐在保安室內,認真地看着監控,實際上卻無所事事。但其實數十年前的他並非如此。數十年前他還居住在英國,是軍情六處的特種偵察兵,擅長利用及運用高科技產品去掌握敵人的去向和計畫。而他在軍情六處也很受歡迎,因為他的眼光狠毒,能夠清楚掌握每位特工的需要,繼而為他們的裝備進行客製化改裝。
只是十年前的一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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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這裏是邪獅。敵方分佈如何?」鍾逵的耳麥傳來一把聲音。
「邪獅,這裏是兔子。敵人分散佈防在任務目標地外圍,有一隊精銳部隊在G-3部分巡邏,從E-4部分潛入,可以避開敵軍大部分主力進入任務目標地。」鍾逵看着自己面前的監控與無人機畫面,把情報回報給邪獅。
突然,他眼前的一個熒幕閃爍着耀眼的紅光。
「邪獅,終止通訊,敵軍入侵兔窟2號。」鍾逵下達終止通話的要求。
「為什麽要終止通訊呢?這樣,不就找不到你了嗎?」耳麥另一邊的聲音冷冽了起來。
「邪獅你這個叛徒!」鍾逵心裏恨,手上卻已經開始了兔窟的自毀程序,並前往逃生艙。
但是敵軍和他已經短兵相接,面前兩個拿着軍刀的人,一個向他脖子,一個向他腹部刺去。這時拿槍一定來不及,鍾逵一張手,手腕便彈出兩把刺刃,上下格擋開兩刀。鍾逵手腕一轉再向前刺去,二人的脖子便被刺刃刺穿,倒了下去。
鍾逵繼續逃着,後面的追兵越來越多。就在他快要到達逃生艙的時候,後面傳來刺耳的破風聲,鍾逵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後背一陣刺痛。他回過頭,卻發現是邪眼把繩鏢刺進鍾逵的後背。鍾逵忍痛喊了一聲:「解除。」連接着繩鏢的繩子馬上脫開,鍾逵也趁機進了逃生艙,離開了兔窟。30秒後,兔窟原來的地方傳來巨大的爆炸聲。
雖然他成功逃出生天,但因被繩鏢刺進近脊骨的部分,部分神經線損傷,導致他的右手出現顫抖和不靈活。雖然不影響日常生活,卻也註定無法繼續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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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想以退役老兵的身分繼續在英國生活,便用軍方賠償金回流到香港,當一個小小的保安,每天看着對他來說是老古董的監控,有時候在休息室和同僚閒話家常。突然他心生警兆,向後一望,有一個穿着黑袍的人對他說:「不想再過這麼沉悶的日常的話,那就跟我來吧。」鍾逵性格謹慎,並沒有給予任何反應,但他心中其實十分心動,他有預感這個黑袍人必定可以為他帶來刺激的生活。
孫思思上完課,準備乘車到旺角和朋友聚餐。她本來是個不良少女,性格潑辣,常常和家人吵架,然後離家出走,每次都有一個老伯收留她。
那個老伯是個老中醫,在孫思思離家出走淋雨之後,熬一碗祛寒湯給她喝;在她生理期時,又會調配藥浴給她浸泡;在她和人打架之後,又會幫她敷藥,第二日便痊癒如初,根本看不出傷痕。
她的好奇心最終戰勝了傲氣,忍不住問老中醫那是甚麼神奇的醫術。老中醫笑着回答:「這是祝由十三科,學好了能治天下百病。」孫思思明顯語氣變得激動:「能治癌症嗎!」老中醫微笑點頭:「能,不過只能你自己來治。怎樣?你努力讀書,我教你醫術。」
於是她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一般,重新讀書,不再與家人吵架,假日去老中醫家學習祝由醫術。最後她成功考進了中大中醫系,平日也很照顧人,只是性格仍然有些火爆,很容易便會生氣。踏出校門準備乘車時,有一輛私家車停在她面前,裏面同樣坐着一名黑袍人:「你,還想救人嗎?想的就上車吧。」孫思思想起老中醫的話,點了點頭,一邊和朋友說要爽約,一邊上了車。
三人先後到了一個房間,鍾逵和孫思思看着被套了頭套,綁在椅子上的司馬師有點好奇。這時門打開了,一個穿戴十分整齊,配戴着半面面具的人走了進來,並摘掉師雄的頭套。司馬師一重見天日便破口大罵:「你是誰!為甚麼要抓我們!」面具人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只是緩緩坐下,手指一屈,繩子就從椅子上鬆開,飛到面具人手上。司馬師馬上閉嘴了,因為他知道面具人和他一樣並非常人。
「聰明,不想『失蹤』就安靜聽着。」面具人微笑着收起繩子:「而且我抓的只有你一個,其他兩人我都是邀請過來的。」
「那憑甚麼只抓我呢……」司馬師也不敢再大聲叫喊,但還是忍不住嘀咕。
面具人臉都黑了:「要是我不馬上敲你悶棍,你在攤檔那裏有至少十個方法逃跑,狡兔都沒你窟多。」
司馬師乾笑了幾聲,因為他知道面具人說的是事實。要是面具人套麻袋的速度慢一些,他是可以馬上從他手裏逃脫。這是以前混江湖留下來的習慣,做騙子的時候常常被人追殺,只能多設置逃跑的路線。而這個習慣在他重回正道上後仍然保留着,因為他知道道上的人沒那麼輕易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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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先讓我介紹自己,在跟你們說帶你們到這裏來的原因。」面具人敲了敲桌面:「我的名字是圖,這裏是白澤堂,而我是情報主管兼你們的導師。這次把你們找來,主要是只有你們三個擁有進入『界半』的能力。」
三人面面相覷,一不知道何為界半;二不明白為何一定是他們三個;三不清楚他們有何能力進入界半。最終,由鍾逵開口問:「界半是甚麼?為甚麼是我們三個?我們怎樣進入那個甚麼界半?」其餘兩人也不自禁點點頭。
圖點了點頭:「的確,你們不會一下子明白我的話。能跟我來這裏已經是你們的極限。」
圖並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而是一邊拿出一些疑似裝備的東西,一邊繼續說:「鍾逵,你長官留給你的軍牌;孫思思,你那中醫師傅給你的手鐲;司馬師雄,你祖父留給你的吊墜。這三樣就是我們白澤堂用來進入界半的唯一一套信物。他們三人就是白澤堂小隊的上一代傳人,若非司馬你的祖父因一次任務不幸犧牲,其他兩人不願再出任務,他們也不會把信物傳給你們,作為下一代的傳人。」
「等等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爺爺不是因為多器官衰竭而去世,而是因為這什麼界半?」司馬師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那個界半這麽危險,我可不要進去。」說完便抱着手坐下。
「要我進去不是不行,但是我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理由」一直沒開口的孫思思說話了。
「這是你的。」圖點了點頭:「界半是一個亞空間,與香港所在的空間完全重疊。而只有香港還有界半的原因,據說是當年文天祥、陸秀夫、張世傑和羅文隨帝昺南下時,一直把亞空間同時限制在香港,使其不再擴張,但因陸秀夫背負帝昺跳海,遺失了一個信物,所以只剩下三個流通的信物可以繼續進入界半。」
「但界半的隱患仍然存在,不斷有怪物想突破界半的屏障,衝出現世大肆殺戮。孫思思,如果真的要我給你一個原因。」圖分好裝備:「那就是因為要救人。而你司馬師,你老爸就是因為不想承受這個責任才拋妻棄子去找別的女人去,你該不會和我說你和你那窩囊老爸一樣吧?」
「誰和那只會逃的人渣一樣了,去就去,區區一個界半還難不倒我。」司馬師一聽便拍桌子站了起來:「說吧,要我們幹什麼?」
「很簡單,進入界半,殺了剛剛到了屏障邊緣地帶的殭屍就可以了。」圖嘴角揚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微笑:「因為這是你們的第一次任務,我會全程給你們作輔助,之後就沒這個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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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拿起裝備的卻是鍾逵,而穿好裝備之後的他卻忍不住流淚。因為穿好戰術背心和手套之後,他那因傷導致的顫抖不見了。
圖輕笑一聲:「怎樣?我們的裝備靠譜吧?」原來是戰術背心的功效,使鍾逵的狀況回到巔峰時期。
「好......很好。我又可以繼續戰鬥了。」顫抖的卻是鍾逵的聲音。
不久之後三人都穿好裝備,拿起各自的信物,默唸圖教他們的咒語咒語。一陣微微的眩暈感過後,他們站在了原地,只是周圍的色調比原來紫了一些。這時三人耳邊傳來圖的聲音:「好了,都聽到我說話吧。這次任務目標在於油尖旺區,你們經基地的3號門出去,可以直接到達深水埗,出口有你們小隊的專用車可以使用。界半的時間流速與現世不同,界半十日,現世一瞬,不要怕與對方拉鋸,但也不要放任對方攻擊屏障,知道嗎?」
「收到!」三人都回應了他,並開始走動。過了一會他們已經在太子出來了,並上了車向目的地進發。在車上,他們初步交流了各自的能力。
「油尖旺區這個範圍太大了。司馬,你先推演一下殭屍的確實位置。即使不行也盡力縮窄需要尋找的範圍。」鍾逵一邊駕車,一邊和司馬師說。
「憑什麽是你發號施令呢?這次算是友情價幫你算啊,下次可得收費。」司馬師嘴上說着,手卻早已動了起來。坐在司馬師旁邊的孫思思這時看見司馬師周圍有一些金色的光點正在以一種詭異的軌跡運行着。
她好奇想碰,卻被司馬師喝令阻止:「別碰!那是天道的運行軌跡,干擾了你和我都會被反噬!」
「不碰就不碰,你以為本小姐很想碰嗎!」孫思思也頓時來氣了,直接反罵:「要不是被迫和你一隊,我早就把你弄殘廢了!」
「好了你們兩個。司馬,有結果了嗎?」鍾逵皺了皺眉,制止了二人的爭吵:「這裏的環境我們三人都不熟悉,待會別魯莽行事。」
「如果秘法沒有受到干擾的話,目標應該在旺角彌敦道近信和中心一帶。目標還在移動,沒辦法找到它的確實位置,也可能是因為目標不止一個,無法完整鎖定。」隨着光點消散,司馬師也找到了較為準確的範圍。鍾逵馬上踏盡油門,全速前進。
他們在信和中心停車後,耳機再次傳來圖的聲音:「你們按一下左手手臂熒幕旁的綠色按鈕,開啟雷達掃描。如果是黃點,就是普通的靈體,如果出現紫點、紅點、或者黑點,那就是你們需要清除的目標。如果沒問題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圖,我就一個醫師,沒有戰鬥力,怎樣清除目標呢?」孫思思無奈地攤開手。
「車的後尾箱已經有這次你們需要的武器。槍有格洛克17,子彈是特製符咒彈,對不死類怪物有高強度的傷害。另外司馬你施法需要靈力,那個玉墜是靈力儲存器,我已經在裏面充滿了靈力。」圖一邊介紹着裝備:「鍾逵和孫思思可以用槍,你們的戰甲已經配備輔助瞄準系統和後座力削弱系統,只要別害怕開槍就可以了。」
「那我呢?我就只有這塊電池嗎?」司馬師玩弄着剛戴上脖子的玉墜,一邊看着後尾箱還有什麼。
「我就知道你這人肯定不滿。我在後尾箱還放了一疊法符,用靈力就可以激發。你給我省着點用,很貴的!」圖無奈的嘆了口氣,把本來想藏起來的法符也說了出來。
三人整理好裝備之後,便見熒幕的雷達顯示出代表怪物的點,卻是一南一北。
「先去南吧。」「先去北吧。」這兩句話同時從司馬師和孫思思的嘴裏說出。
「為什麼去南邊!北邊敵人比較多,不是應該先清理嗎?」孫思思馬上叉着腰望向司馬師。
「當然先去南邊呀!看不見那邊敵人比較分散,好對付。即使要逃跑也方便呀。」司馬師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把對方的罵聲當作耳邊風。
「你這個懦夫!真不知道你爺爺為什麼要選你,選其他人不好嗎!」孫思思毫不留情地開聲還擊。
司馬師見對方拿他爺爺來說事,就忍不住要施法。還是鍾逵阻止了雙方:「去南邊吧,雖然敵人較少,但容易形成包圍之勢。先分散打擊比較有效阻止包圍圈的形成。」雖然已經退役多年,但眼光依然銳利,很快便分析出有效的作戰方案。
孫思思見鍾逵說得頭頭是道,也沒了意見,但見司馬師得意地向她炫耀,氣得咬緊牙根,氣沖沖地跑去鍾逵隔壁,免得看着那討人厭的嘴臉。
小跑一段時間,鍾逵舉起手,示意大家停下並保持安靜。只見前面不遠處有兩個人影,仔細一看卻見其全身均透出一股幽綠,行動迅速卻十分僵硬不協調。
「待會兒聽我指令,司馬你用束縛類的咒法綁住那兩隻殭屍,我和思思儘快擊殺。可以嗎?」鍾逵看向二人。
司馬師聳了聳肩:「只要不用我貼身去打就好了,其他的我無所謂。」
「那好,我們儘量做到不打草驚蛇,以免驚動其他殭屍。」鍾逵繼續作出指示:「雖然這樣好像很懦夫,但是記住打不過就跑,別逞強,知道嗎孫思思?」
孫思思鼓起腮嘀咕:「知道了......」
鍾逵點了點頭:「好了,聽我數三二一之後就迅速行動。三、二、一,行動!」
三人迅速跑向目標,司馬師雙手一揮,一些紫色光點從他手裏出現,並迅速衝向前方的兩隻殭屍。司馬師很奇怪為甚麼光點變成紫色,心中卻隱約得到回應。原來是因為界半的妖魔都會危害天道的正常運行,所以天道會給予一點幫助,提升他施法的威力。
那兩隻殭屍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在想作出什麼反應之前就已經被紫色光點束縛住。「就是現在!」鍾逵馬上讓孫思思一起向兩隻殭屍進攻。
鍾逵迅速瞄準了一隻殭屍的心臟並開了一槍。子彈在飛向殭屍的時候逐漸變得通紅,在擊中了目標之後炸開,造成了不小的傷口。但是並沒有如鍾逵預想一般直接把殭屍擊殺,只是重傷了它。
中槍的殭屍發出了響亮的嘶吼,鍾逵聽見不遠處有嘶吼聲回應,暗道不妙。見孫思思還在瞄準卻沒有開槍:「孫思思你怎麼還不開槍!」
「那......那太像一個人類了,我......我下不了手。」孫思思的手顫抖着。
「欸別再磨磨蹭蹭啦,這個法術不是無限制釋放的呀!」話還沒說完,殭屍便掙脫了紫色光點,恢復了行動自由。它們看向剛剛束縛它們的司馬師,並馬上衝過去。司馬師見狀拔腿就跑:「別追我呀!打你的不是我呀!」
鍾逵暗道不妙,魯莽的移動很容易讓自己陷入被動,但也遲了一步,只能馬上追擊。他連續扣動扳機,幾發子彈從手槍射出,有一發準確的命中其中一隻殭屍的後腦勺。中彈的殭屍灰飛煙滅,但鍾逵已經來不及阻止另一隻殭屍把司馬師撲倒的動作。
「該死的!孫思思你不是說我懦夫嗎?怎麼自己連打隻臭殭屍都不敢呀!」司馬師被撲倒前,只來得及翻了個身,用手肘頂着殭屍的脖子,讓殭屍咬不到他,但殭屍的爪卻已經抓破了司馬師的肩膀。
鍾逵雖然久經沙場,但對於鬼怪之物始終經驗尚淺,他不清楚符咒彈會不會對司馬師造成傷害,投鼠忌器,也猶豫着要不要開槍。
這時,圖的聲音,有如天籟之音一般傳入三人的耳朵:「符咒彈對凡人有傷害,如果可以儘量不要直接向非怪物射擊。司馬師,給你的法符中有一張是雷符。你可以嘗試利用天道對殭屍的厭惡,為你自己創造反擊空間。孫思思你第一次遇上這種怪物,我不怪你,只是他們已經算不上是人了。殺了他們,也許是給他們一個解脫。」
聽到這番話的司馬師好像想到了什麼,艱難的唸着:「求請天道,聚於吾身,護佑吾魂,斥不詳之物。敕!」在他唸咒語的時候,一些紫色光點再次聚集,不過並非如同上次一般的束縛,而是在他胸前形成一面像是盾牌的東西,發出有規律且越來越強的波動。而在司馬師喝出「敕!」的時候,光點的波動也達到最強,把殭屍推了出去。
司馬師重新站了起來,他很快便拿出了那張雷符,但在準備使出時卻停下了手,因為他心中突然浮起一個片段。
......
「爺爺,為什麼那個道士要殺了那個殭屍啊?」和爺爺一齊看殭屍先生的司馬師抬頭向爺爺問道。
「其實呀,殭屍不一定要殺的。他們只是一些可憐的人,在條件巧合的情況下只剩殘魄成為殭屍。所以呀,只要破開他們的軀體,再唸《太上救苦經》超度殘魄,就可以了。《太上救苦經》是這樣唸的......」爺爺笑了笑,寵溺地摸了摸司馬師的頭,很耐心的解釋道。年幼的司馬師並不知道什麼是《太上救苦經》,但卻記住了這件事。
......
「等等,你們負責牽制住這隻殭屍,我有辦法不殺他。」思緒回歸現實的司馬師不顧二人便跪在地上,雙手合十,閉眼垂首,唸誦着那篇爺爺教給他的經文。
只見殭屍在聽到這篇經文時痛苦地在地上翻滾,並掙扎着爬向司馬師,鍾逵一度差點忍不住就要開槍,但出於對司馬師的好奇,他強忍住這衝動。而隨着司馬師唸下去,殭屍的痛苦之情逐漸減少,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絲解脫。頃刻之後,殭屍的軀體上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形,向司馬師深深鞠了一躬,便緩緩消散在空中。
二人都頗為震驚,在他倆看來蠻棘手的殭屍,被司馬師唸幾句經就搞定了。這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但放在司馬師這個不合常理的人身上又似乎多少有點合理。
(試閱章節字數599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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