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綱】
小時候因為一場拐賣人口而誤入異世界的彭月寧,二十歲時在考大學的試場中被召喚回到異世界,但因為時間的變遷所以沒認出這個世界他曾到來。
被當作勇者召喚的彭月寧以為自己只是單純穿越到自己寫的魔女勇者小說,受到教皇的委託後,他在神官陪同下前往不同地方消滅魔女,因為他堅信只有所有魔女死去才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然而在前往黑暗森林殺死最後一位魔女––莉拉––的路上,彭月寧漸漸發現這個異世界有著熟悉感。當他意識到他所殺的魔女是熟人以後,已經沒有回頭的路,在神官的半推半就下他殺死了莉拉,卻發現從最一開始他的旅行便是一場騙局。
魔女所構造的謊言以及由謊言所構造的魔女,兩者並存著,如同魔方上被打亂的色塊。
故事為玄幻題材,以最常見的魔女勇者故事為基礎。藉由勇者為主角,探討正邪的兩面以及社會對少數民眾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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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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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即將到達,請先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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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不變的廣播響起,月台上擁擠的人們在他們原來的位置開始擾攘,似乎在為列車開門後在車箱中佔一席為而蓄勢待發。站在月台黃線後,穿著整齊西裝的女子低下頭,她的手機剛剛因收到了訊息而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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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飯好了,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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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還沒來得及點出鍵盤回應,她手上的手機便在身後的推撞下跌入了路軌,在看到手機掉落的瞬間,女子眼中的世界也陷入了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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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呼救,她便感覺到身體在刺目的白光下飛了起來,倒卧在路軌上的身體呈現了扭曲的狀態,失去意識前的她最後聽到的只有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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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從床上掙扎醒來,黑髮女子的行為驚動到就睡在她床尾的一只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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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拉,做惡夢了?」原本在清潔自己的黑貓口吐人言,放下抹臉的左手,似乎有些不耐煩地一直擺動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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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起以前的事。」被稱為莉拉的黑髮女子似乎有些頭疼,從床上坐起來以後,她的右手一直按壓太陽穴,臉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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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麼多做甚麼,還不如想想現在。」走到莉拉的大腿上坐下,黑貓用尾巴輕卷她的右手臂,這是貓對人示好的表示,即使是已經開了人智的黑貓也同樣,「昨天嘎比亞首都神殿開啟了召喚儀式,那道破天光柱啊……真的招搖到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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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很招搖。」莉拉看著木屋遠處一幢高大的白色尖塔,失神似的附和著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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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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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尖塔可以說是整片挪亞大陸中唯二的大型建築物,尖塔高聳入雲,美其名為最接近神的神塔,國教夏拉教的總部便是位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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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國教,但實際上嘎比亞國人們的信仰有所分歧,夏拉教僅僅是比別的信仰的信徒要多點,那個別的信仰便是魔女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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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拉教不是沒有委派聖騎士討伐過魔女,只是一直以來他們都不敵於魔女的強大,於是他們決定去祈求夏拉的幫助,而他們得到的是一個人。一個來自異世界,穿著怪異服裝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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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拉在上!是來自異世界的勇者!神的使者!」白色光柱消失後,一個少年出現在地上的法陣中間,跪在地上穿著紅袍的祭司們一愣,在他們之間為首的白袍有金色繡花的老人率先回過神來,吐出一連串的讚美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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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著明顯和這世界相異的少年理所當然地聽不懂對方的話,陌生的語言的轟炸下使少年感到不安,他眼中帶著警惕地看著前方跪了一地的紅衣及白衣老人,腳不住後退遠離他們,直至後背撞上了冰冷的堅硬才止步,抬起頭來他才發現原來他撞上了一個無面雕塑。看到少年的眼神,老人似有痛心地說:「大人啊!請為信徒們解難!魔女欺騙眾生,老朽實在不忍只求大人出手,解放在魔女手下受苦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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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坐在神像的另一側,面向和眾人相異的純白袍光頭男子出言,一個白色的小光環從他的手上浮現,他把小光環向著少年方向一拋,待光沒入他的身體以後才開口:「再說一遍,他剛剛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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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聞聲回頭,這才發現原來雕塑的另一側坐了一個光頭男人,也發現自己聽得懂老人們的語言,聽著老人一把淚一把鼻涕地訴苦,他厭惡似地皺起了眉頭,不是他不敬老愛幼,只是對方哭得太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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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要回去我的世界。」聽完老人的一番言論,少年沒有要買他賬的意思,直接對坐著的光頭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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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莫能助。」男子笑著聳肩,然後指著跪著的老人們道:「把你召喚來的是他們,我只是被趕鴨子上架,用來當供能的工具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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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聖子你?」似乎被男子過橋抽板的行為驚到,白衣老人手一抖把自己手上一直握著,不被人看見的黑色圓球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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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球看著平平無奇,但聖子的臉色卻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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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我們可能不知道辦法把你送回去,但說不定魔女有文獻。」一改剛才的態度,聖子主動替老人們留下少年,眼見少年戒心不降,聖子繼續道:「魔女莉拉曾經是我們夏拉教的一份子。在她叛出的時候她帶走了我們一半的文獻,因此我們現在手上沒有方法,但不代表魔女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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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到這份上你也不信,那我們可以立約!」看到少年絲毫不動搖,白衣老人知道繼續用一貫的方法沒戲,只好放出自己的壓箱底方法,立約。雖然聽著陌生,但光聽字面也可以猜出是甚麼,果然話剛出,少年終於看向老人,讓老人感覺自己是有被重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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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只要你可以替我們殺死魔女,我們就幫你找到回家的辦法。」老人笑瞇瞇地回答,在座位上的聖子反倒是皺起了眉頭,「不用殺死,我們只要拿回我們的文獻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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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有殺死了我們才沒有後顧之憂。」看到聖子還想要再說些甚麼,老人似乎十分喜愛他剛剛不小心脫手的黑球,拿在手上搓個不停,在聖子眼中卻威脅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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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子不得不噤聲,奪得話語權的老人一臉和藹地繼續和少年說話:「抱歉怠慢了,我們會盡快安排立約儀式。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夏拉教教皇,老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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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說,我累了。」打斷了老人的自我介紹,聖子起身逕直前行,越過跪著的眾人走到大門前停下,「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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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月寧。」對聖子感官還好的少年自報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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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遲些再見,彭月寧。」說完,聖子便摔門而去,可見他的不滿。被留下的紅衣老人們面面相覷,彼此可以看見對方的不安但又不敢出言,只有白衣老人一臉難看,彷彿那門是摔在了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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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笑了,我們這就為你安排休息的地方。」強忍怒氣,白衣老人訕笑著對彭月寧說,然而後者在聖子離開後也不對他有好臉色,這讓老人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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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隨手捉了個神殿祭司給彭月寧帶路以後,以白衣老人為首的老人們便浩浩蕩蕩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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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安排好入住地方後,神殿祭司以休息為由把彭月寧軟禁在了他自己的房間,這正好給了他一點私人空間,一個理清現在情況的私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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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他穿越了。在考試中途去廁所的他因為無視了清潔中的牌子,剛進門就滑倒撞到頭,回過神來就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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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透過剛才大廳上偶爾提及的夏拉和莉拉,他大概猜到自己所穿越到的是他熟悉的小說世界,是由他親自操刀世界觀再交由別人代筆寫的小說世界,《帕華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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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代替了帕華洛,那個被召喚到異世界,被譽為神子的帕華洛,也是本作的原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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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我可以辦到嗎?」看著床幔上的米色暗花,原本還因為突如其來的穿越而驚魂未定的內心,在理清狀況後逐漸平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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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選擇。」寧靜並不長久,突如其來的闖入者讓彭月寧才剛定下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倏然無聲出現在房內的人身著神殿祭司的衣袍,對方手上拿著食物冒著白煙的托盤,但他的表情不甚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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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子。」猛地從床上坐起,和在神殿大廳時表現的冷靜不一樣,看過原著深知對方為人的彭月寧此刻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畏懼,手不甚安份地捉著自己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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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吃飯。」把托盤放到桌上,聖子一屁股坐到了桌邊唯二的椅子上,右手肘頂在桌子邊右手托腮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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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子在小說中算是好壞參半的人,在主角走上尋找和殺死魔女的路上,他都站在魔女的立場上給帕維洛添堵,但如果遇到別的和魔女無關的事,他倒是會幫帕維洛一把。算是一個陰晴不定的角色,加上對方會魔法,所以彭月寧也不敢和對方逆著來,生怕惹到對方然後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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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彭月寧呆坐在原地看著他不動,聖子不滿地嘖了聲,他換了個姿勢,背靠椅背雙手抱胸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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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呆那會回顧完聖子從出場到被殺的場景以後,彭月寧才磨磨蹭蹭地坐到食物前。雖說食物熱著,但看著沒有很可口,賣相可以說是有點倒胃,大概神殿是第一個敢用賣相差的東西來招待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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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彭月寧一臉倒胃的樣子,聖子不由得失笑,一直蹦著的臉出現了裂痕,一改前者對他脾氣不好的評價,「晚上有立約儀式,為了不讓你被噁心到吐,就先委屈點吃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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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約是要跳蹦極嗎?」彭月寧心中不解但又不敢問出口,只能默默吃著食物翻找記憶,思考原著中立約的樣子。未果,原著中男主就是個走心不走腦的傢伙,被人說兩句就會去動手的人,因此不存在要依靠契約來維護利益的橋段,自然立約這東西就從未出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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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地在聖子的注視下吃完那盤看著怪異但吃起來十分正常的食物後,彭月寧把托盤推開在他和聖子之間留下一片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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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甚麼事嗎?」拿起餐巾抹乾淨嘴巴,知道對方心情不錯的彭月寧大膽地看向對方反問道。沒有人會這麼有耐心去等別人吃完飯,特別是聖子這個大忙人。從送食物直到吃完這段時間,聖子也沒有離開房間或是離開坐位一步,可見對方有話要說,是重要的事。彭月寧不笨,雖然學業上成績不是很好但他很會觀察人,自然就不會不知道聖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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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我可以在魔女的事上提供協助,作為交換,你得幫我拿到教皇手上的黑球。」放下環胸的手臂,聖子上身前傾湊近彭月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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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黑球很重要?」回想起白衣老人手上那存在感不高,原著中不曾出現的,看著平平無奇的黑球,彭月寧皺起眉頭暗自衡量它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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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這是一筆對你不虧的買賣就可以。一個對你無用的球,換來你一路上的雙手乾淨,對你這溫室長大的孩子而言再划算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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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麼拿到,教皇拿在手上的東西可不會那麼輕易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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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會有辦法,你只需要演戲就好,就像你剛召喚來那時候,表現就很不錯。」聖子笑道,他知道這個交易算是成功了,一掃早上因為被算計的不滿,好心情地站起身,把祭司袍上的兜帽戴上,拿過托盤起身離去,「好好休息,今晚立約儀式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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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子離開後,偌大的房間再次只剩下彭月寧一人,再也沒有人來騷擾他。因此在彭月寧整理好原著的劇情時,天已經漸暗。天空只剩晚霞時,接他前往儀式的祭司敲響房間的大門,彭月寧在他們的協助下換上了這個世界的衣服,然後回到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地方,神殿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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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神殿大廳擠滿了人,有穿著祭司服的教會人員,也有穿著奢華衣服的貴族跟穿著樸素的平民。在人群的中央,地上劃著一個龐大的法陣,那正是召喚彭月寧時用的召喚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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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也就是教皇站在了神像的前方不遠處,而聖子則是端坐在神像的右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迷惑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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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一臉慈祥地看著彭月寧被領回召喚法則中間後,他檯起雙手說話:「偉大的夏拉神,今天在眾人的見證下,拯救那些在魔女手下過得水深火熱的子民的勇者已經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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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美夏拉神」」」在教皇說完以後,其他人齊齊讚美道,待讚美聲逸去,教皇又繼續道:「自一百五十多年前,魔女漠視夏拉神的慈祥自立為神,使用和惡魔交易來的魔力掌控了邊境國家以後。在不久的未來,我們終於可以把褻瀆神明的她殺死,讓夏拉神的慈祥再次眷顧她所有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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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內的眾人一臉崇拜地看著教皇時,彭月寧卻因為對方的一席話而感到不適。聽著那一堆彩虹屁,彭月寧把目光移向聖子,只見對方依舊一臉和善地看著前方,實際上他的眼睛並沒有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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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肯定是在發呆。」彭月寧在心中想到,低下頭看著法陣,裝作一副對異世界文字感到好奇的乖寶寶一樣,等待不知還要多久才開始的立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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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他站得腿都快軟,開始在暗地裏問候教皇的時候,等了許久的立約要開始了。只見教皇從身旁的祭司手上接過一個卷軸,另一個祭司也把卷軸交到了彭月寧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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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卷軸,看不懂異世界文字的彭月寧只能像個文盲一樣乾瞪眼,聽別人的說話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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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夏拉的子民們!勇者曾向我許諾在殺死魔女以後會回到自己的世界,宣揚夏拉的偉大!因此以諸位為證,我,夏拉教教皇許諾!當魔女殞命以後,將會竭盡我教所能,送勇者彭月寧回家!」說完,教皇伸出左手,一旁的祭司拿出金色的匕首劃破他的手掌,他往卷軸上印上一個血手印。站在彭月寧旁邊的祭司也掏出一把銀匕首向他示意,彭月寧只好忍痛伸出右手被劃上一刀,然後把血手印印到卷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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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血手印都烙在了卷軸上以後,卷軸發出白色的光芒,然後化作光點轉為一個黑色的花朵模樣烙印到二人的手背上。
「禮成!讓我們以最熱烈的呼聲送我們的勇者出城吧!」在立約時,眾人屏息,生怕他們的呼吸聲會讓儀式出現差錯。現在約已經立好,在教皇的引導下比之前還要大聲的歡呼聲從寂靜中爆發,只有彭月寧為了那句出城而一臉不可置信,連研究手上不明物體的心思也在那一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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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現在?!」盡管神殿大廳燈火通明,但外面的天空早已黑透只剩下月亮在照明,彭月寧不由得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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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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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路上不安全。若是明早出發,我們還有時間給月寧分配神官和魔具。」打斷了教皇的話,聖子溫和的聲音響起,步下坐位的他彷彿有甚麼魔力一般,除了教皇和紅衣主教們別人都一臉癡迷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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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房間休息吧,時間已經不早了。」說罷,聖子召來本就站在彭月寧身邊負責遞卷軸和刀子的祭司,「可以幫我帶勇者回房間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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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聖子大人!」被聖子指派任務的祭司一臉雀躍,走在前頭領路時步伐也快了幾分。跟著祭司離去的彭月寧在經過聖子時悄悄看了對方一眼,只見對方對他微微一笑輕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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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祭司的熱情召待下,彭月寧回到房間以後手上還帶著豐富的晚餐。然而直到吃完晚餐,彭月寧也沒有等到預期中的訪客,只得到他從祭司們討來的地圖和一些和魔女有關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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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有劇透作弊器存在於腦中,但根據這一天和眾角色的相處經驗可知,還是不能完全信任劇情的,彭月寧打開地圖,地圖上標滿了魔女的分佈圖。透過回憶中的劇情,他圈出了幾個在故事中會接觸到的魔女:居住在索西斯的獸態魔女阿烏拉,暗都的亡靈魔女格搭和居住在黑暗森林裏的大魔女,生命魔女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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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讀了三位魔女的資料以後彭月寧才爬上床休息,然而想起要和魔女對上他就夜不能寐,最後在第二天出發時他頂著烏青在雙眼上,引來了聖子的調笑,「這是要變成熊貓和阿烏拉對打嗎?這可不是甚麼明智的決定,畢竟貓熊的移動沒有狼敏捷,體型也沒有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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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為太緊張所以沒辦法好好入睡。」彭月寧自知理虧,一臉愧疚。但聖子並沒有多加刁難,而是抬手輕拍他的頭頂,然後轉過頭對一同送行的教皇道:「我已經檢查過了,他身上沒有魔力源,沒辦法觸發一般的魔具,只有那個東西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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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教皇臉有難色,聖子又接著說:「放心吧,我不會隨行的,隨行人員我選了洛月,他在法學院時成績不錯,應該可以助勇者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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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教皇就放心了,生怕沒人不知洛月是他親信的樣子。他爽快地交出一直揣在手上的黑球,然後又拉過把臉藏在兜帽下,一直默不作聲的洛月到一旁敲打一番後,笑容可掬地送二人上馬車。待馬車揚長而去才帶著一眾送行的祭司回神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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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車上,洛月坐在彭月寧對面,前者向後者伸出手,彭月寧絲毫不覺怪異,十分乾脆地把黑球放到了他的手上,因為他知道洛月就是聖子本人。洛月接過黑球,把手收回斗篷以後再開口:「等等對上阿烏拉後我會給你盾,你負責拖延阿烏拉時間。我會在那時候佈陣,陣成了以後你的工作自會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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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的聲音沙啞且低沉,說話時還帶了絲冷意讓彭月寧心頭不由得一顫,「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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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氣氛尷尬,二人無話可說,因此彭月寧只能看窗外的景色打發時間。窗外景色實際上也離不開樹林,看久了會感到沉悶,但對於心不在焉的彭月寧而言,這些景色他看一天也不會膩。突然,原本單調的綠色混進了異色,彭月寧定晴一看才發現馬車來到了一個小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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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上的人們臉上都掛著笑容,教皇說的人們在魔女手下活得水深火熱的景象不見分毫,把視線轉向洛月,只見對方同樣看著窗外,只是在兜帽的陰影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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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西斯。」半晌,洛月這才開口,雖然聲音沙啞依舊,但彭月寧還是能在其中聽出了苦澀。熟知劇情的彭月寧知道這是洛月的故鄉,於是也聲援道:「是個美麗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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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彭月寧的話,洛月看向他,在黑暗中看不見對方模樣,這讓彭月寧感到不安,他只好又轉頭看向馬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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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走在大街上,看著小鎮的店舖彭月寧感覺到異樣的熟悉,朦朧間他看到兩個披著黑袍的人中間牽著一個小男孩走在商店之間,嘻鬧聲在耳邊響起,但當他細看時,那三道影子又不復存在。彭月寧把這歸納到陽光過於刺眼,導致他看花了眼,自然的就沒有把這小插曲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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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不知不覺間馬車停在了小鎮和森林之間。洛月率先打開右邊的門下車,門正對著森林。待二人皆下車以後車伕便把車開走了,馬車離開以後眼前的樹林緩緩從兩側分開,一條修整乾淨的小路呈現在他們的眼前。不知道該不該順著走,彭月寧看向洛月等待對方的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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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沒有說話,直接沿著小路前行,彭月寧只好緊跟在後。沿著小路走了好一段時間,兩人被引導到一個空地,空地上有一塊大石,大石上已經坐著一個有著貓耳的女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黑髮及肩的她相貌普通衣著也和一般人無異,但就是有一種熟悉感在彭月寧的心中驟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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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洛月。看來你終於要走上把家人殺光的路上了。」在大石上換成盤腿坐的姿勢,女子黑色的尾巴一晃一晃的,彰顯著她的不耐煩。在兩人的身後,樹林的合併讓小路消失在陰影間,彷彿在說明他們沒有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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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彷彿兩人下一秒就要展開一場生死戰般。身為局外人的彭月寧想要後退,卻發現雙腳早已經在不知覺間被異變成藤蔓的綠植纏繞,而藤蔓的來源便是大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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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早已開始,只是還沒有鮮血來讓這場戰爭變得刺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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