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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春,強者不該欺壓弱者,這是……」
「這是自然法則。」
十六歲的安娜不敢相信女友會這麼說,她很震驚。
「安娜,我沒有要欺負任何人,我只想要一個公平正義的世界。」
「我明白,路春,但妳加入反叛軍是叛國罪,主動發起戰爭會造成多少混亂,民不聊生,多少人要犧牲。」
「我很遺憾,我只能說那是革命的必經過程。安娜,多少年來,這群政府統治的國家已經亂成什麼樣了?環境汙染、種族對立、貧富差距,一群自私自利的腐敗貪官吸著人民的血汗錢,坐享其成,草菅人命。以前的事我管不著,但今天我有能力,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去改變這個國家,就算這個方法被千萬人指責。」路春說的義正嚴詞,安娜一時之間找不到話反駁她,因為邏輯思考早沒了,只剩下萬般不捨。
「春……在妳的理想裡,有我嗎?」
路春的目光沒有閃避女友的問題,她比誰都清楚這多難以割捨,如果身陷其中,內心情感將會撼動一切大仁大義。
「杜安娜,我路春向妳保證,即使將來我倆情意已盡,身處兩地,妳憎恨我的離去與背棄,我也絕不會出手傷害妳一分一毫,至死不渝。」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J9BkYrWnF
太陽照舊每日升起,從不缺席,陽光每一次照亮杜安娜,她都覺得自己還蠻厲害的,居然願意活下去。安娜坐在一間路邊的麵店吃麵,視線時不時看向街邊的一輛休旅車,憐風還睡在後座。安娜不願打擾憐風,她畢竟一通電話就來找她,為愛付出的程度讓安娜很心動、很安心,本來想給她外帶一碗麵,憐風先醒了,下車走到她對面的位子坐下。
「妳感覺好一點了嗎?要不要我去買解酒液?妳昨晚嚷嚷著頭痛,又說想吐。」憐風完全不生氣,很自然的點麵和安娜一起吃早餐,安娜微笑搖頭。
「所以殷找妳到底說了什麼,我聽說妳在感官花園大發脾氣。」
「路泉向我求婚了。」
憐風驚嚇,她雖然想過無數可能,但這個可能,她還真沒想到。
「路泉?反叛軍的領袖?她找妳做什麼!求婚!」憐風才剛坐下,又激動地站起了身。
安娜看所長這張恐懼又忌妒的臉,心裡很開心,但那開心不過幾分鐘。昨晚不管殷如何對她軟硬兼施,講多少愛國情操都動搖不了她,她打死都不說,結果今天一大早隨隨便便就告訴了派出所所長,真是證實了她的這顆「戀愛腦」。
「反叛軍要全面發動攻擊,路泉是來完成路春當年的承諾,因為我當時發現自己懷上涼冰的時候,她已經被子彈打穿腦袋了。」安娜邊解釋邊揮手要憐風冷靜一點,憐風難以置信,慢慢坐回椅上。
或許是命中註定,就在送西瓜的貨車開來鎮上送貨的早上,安娜一看見貨車,照例要去跟對方打招呼,但還沒靠近車子,遠遠見到司機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女子微微低著頭,帽沿遮住了她的雙眼,安娜屏住呼吸-這個姿勢像極了路春。安娜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但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停下腳步,因為她知道,她一旦停下來,就會被軍方監視的人發現異狀。
「早安。」安娜笑說,她站在車旁,距離駕駛不到半公尺,安娜看得清清楚楚-路泉。
「安娜,我有一件事要跟妳說。」
「辛苦了,夏天就是這樣,不到六點就熱得要死,我覺得我真的要死了。」
兩人雞同鴨講,安娜環視周圍,反叛軍統領大駕光臨,不可能獨自來,多怕戰鬥就在這小農村一觸即發。
「杜安娜,妳願意跟我結婚嗎?」
聽到路泉的求婚,安娜真想打人,瞪著路泉。
「其實我覺得很荒謬,為什麼世界要有四季,讓人被熱又被冷的受苦,我想不明白。」
「安娜,姊姊生前最關心的人就是妳,死後她也有留下遺願,她希望妳能受到保護與照顧,我的求婚是為盡這份責任,姊姊想讓妳和女兒看見新世界,不會再有戰爭與悲傷的世界,快樂的生活。」路泉表情認真,安娜控制不住那一道淚,很快伸手抹去,看上去像在擦汗。
「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不管這該死的世界有多奇怪,有心愛的女人在身邊滾床還是蠻爽的,妳同意嗎?」
「很抱歉,我不能保證其他人,如果妳願意,我會派人帶妳跟涼冰離開。」
「對了,這條馬路不能臨停,雖然我們鄉下地方的警察,紀律比較鬆散,但我還是很有正義感的,妳趕快開走。」安娜這話是無庸置疑的拒絕,路泉面有難色。
「下一次的攻擊就是大規模的,安娜,請妳諒解。」
「再見。」
安娜不願再聽,她沒有回頭的往前走,她沒聽到貨車的引擎聲,只有蟬聲,正如此刻,蟬聲大作,安娜把所有的事情說完後,傾身上前親吻憐風,憐風睜大眼睛,但沒來得及害羞,好幾輛軍用悍馬車已經開到兩人面前,將麵店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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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春,强者不该欺压弱者,这是……」
「这是自然法则。」
十六岁的安娜不敢相信女友会这麽说,她很震惊。
「安娜,我没有要欺负任何人,我只想要一个公平正义的世界。」
「我明白,路春,但妳加入反叛军是叛国罪,主动发起战争会造成多少溷乱,民不聊生,多少人要牺牲。」
「我很遗憾,我只能说那是革命的必经过程。安娜,多少年来,这群政府统治的国家已经乱成什麽样了?环境污染、种族对立、贫富差距,一群自私自利的腐败贪官吸着人民的血汗钱,坐享其成,草菅人命。以前的事我管不着,但今天我有能力,我知道自己该怎麽做去改变这个国家,就算这个方法被千万人指责。」路春说的义正严词,安娜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反驳她,因为逻辑思考早没了,只剩下万般不捨。
「春……在妳的理想裡,有我吗?」
路春的目光没有闪避女友的问题,她比谁都清楚这多难以割捨,如果身陷其中,内心情感将会撼动一切大仁大义。
「杜安娜,我路春向妳保证,即使将来我俩情意已尽,身处两地,妳憎恨我的离去与背弃,我也绝不会出手伤害妳一分一毫,至死不渝。」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zAtQ8t4bt
太阳照旧每日升起,从不缺席,阳光每一次照亮杜安娜,她都觉得自己还蛮厉害的,居然愿意活下去。安娜坐在一间路边的麵店吃麵,视线时不时看向街边的一辆休旅车,怜风还睡在后座。安娜不愿打扰怜风,她毕竟一通电话就来找她,为爱付出的程度让安娜很心动、很安心,本来想给她外带一碗麵,怜风先醒了,下车走到她对面的位子坐下。
「妳感觉好一点了吗?要不要我去买解酒液?妳昨晚嚷嚷着头痛,又说想吐。」怜风完全不生气,很自然的点麵和安娜一起吃早餐,安娜微笑摇头。
「所以殷找妳到底说了什麽,我听说妳在感官花园大发脾气。」
「路泉向我求婚了。」
怜风惊吓,她虽然想过无数可能,但这个可能,她还真没想到。
「路泉?反叛军的领袖?她找妳做什麽!求婚!」怜风才刚坐下,又激动地站起了身。
安娜看所长这张恐惧又忌妒的脸,心裡很开心,但那开心不过几分钟。昨晚不管殷如何对她软硬兼施,讲多少爱国情操都动摇不了她,她打死都不说,结果今天一大早随随便便就告诉了派出所所长,真是证实了她的这颗「恋爱脑」。
「反叛军要全面发动攻击,路泉是来完成路春当年的承诺,因为我当时发现自己怀上凉冰的时候,她已经被子弹打穿脑袋了。」安娜边解释边挥手要怜风冷静一点,怜风难以置信,慢慢坐回椅上。
或许是命中注定,就在送西瓜的货车开来镇上送货的早上,安娜一看见货车,照例要去跟对方打招呼,但还没靠近车子,远远见到司机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女子微微低着头,帽沿遮住了她的双眼,安娜屏住呼吸-这个姿势像极了路春。安娜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停下脚步,因为她知道,她一旦停下来,就会被军方监视的人发现异状。
「早安。」安娜笑说,她站在车旁,距离驾驶不到半公尺,安娜看得清清楚楚-路泉。
「安娜,我有一件事要跟妳说。」
「辛苦了,夏天就是这样,不到六点就热得要死,我觉得我真的要死了。」
两人鸡同鸭讲,安娜环视周围,反叛军统领大驾光临,不可能独自来,多怕战斗就在这小农村一触即发。
「杜安娜,妳愿意跟我结婚吗?」
听到路泉的求婚,安娜真想打人,瞪着路泉。
「其实我觉得很荒谬,为什麽世界要有四季,让人被热又被冷的受苦,我想不明白。」
「安娜,姊姊生前最关心的人就是妳,死后她也有留下遗愿,她希望妳能受到保护与照顾,我的求婚是为尽这份责任,姊姊想让妳和女儿看见新世界,不会再有战争与悲伤的世界,快乐的生活。」路泉表情认真,安娜控制不住那一道泪,很快伸手抹去,看上去像在擦汗。
「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不管这该死的世界有多奇怪,有心爱的女人在身边滚床还是蛮爽的,妳同意吗?」
「很抱歉,我不能保证其他人,如果妳愿意,我会派人带妳跟凉冰离开。」
「对了,这条马路不能临停,虽然我们乡下地方的警察,纪律比较鬆散,但我还是很有正义感的,妳赶快开走。」安娜这话是无庸置疑的拒绝,路泉面有难色。
「下一次的攻击就是大规模的,安娜,请妳谅解。」
「再见。」
安娜不愿再听,她没有回头的往前走,她没听到货车的引擎声,只有蝉声,正如此刻,蝉声大作,安娜把所有的事情说完后,倾身上前亲吻怜风,怜风睁大眼睛,但没来得及害羞,好几辆军用悍马车已经开到两人面前,将麵店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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