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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中午的試探,薔薇更加不會放過表姊了。涼冰午後還在掙扎,思考晚上怎麼拒絕表妹,如何合理解釋那份洶湧的慾望。薔薇不知道,她們分開的這十年,涼冰極盡所能的要忘記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學業、工作跟家庭上,可夜深人靜、午夜夢迴時,她還是會想起和表妹的點點滴滴。從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到完全不見面,涼冰不是那種無情的人,當然也很不習慣,就算後來有了前妻跟女兒伴隨左右,但總是不同,尤其離婚之後,她身邊再無愛人相擁,只剩下自我安慰撐過每一個孤寂的夜晚,傷心與思念與日俱增,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望著手機螢幕顯示身心科診所的簡訊,提醒她看病的時間,這是個好意的提醒,但涼冰卻趁著還沒人發現,刪掉這些訊息、資料。獨自坐在長廊邊,不知不覺,天色暗了,雖然夏季白天的時間比較多,但黑夜總會到來。涼冰面朝後院,幾隻螢火蟲在院子裡飛舞,涼冰微笑,她好久沒看到螢火蟲,以前夏夜,她跟薔薇會出門去抓螢火蟲,或是和朋友們去鎮上的活動中心說鬼故事,互相嚇對方,嚇到最後,薔薇整個夏天晚上睡覺時都要抱著她,去上廁所也都要她陪,黏得可緊了,簡直連體嬰。
「真是個膽小鬼。」涼冰自言自語。
「妳說什麼?」這時薔薇走來,拿了一盤切片的西瓜,坐到表姊身旁。
「沒說什麼,只是覺得螢火蟲很美。」涼冰邊說,拿起一片西瓜吃-好冰。
「妳比螢火蟲美多了。」
薔薇毫不掩飾對表姊的讚美,就像當年她們交往,有話直說,喜歡就坦白,想做愛就行動。涼冰心虛又無奈,心想薔薇真的豁出去了,她這樣子真的是一個月後準備結婚的人嗎?
「薔薇,綸上尉回軍隊後都沒有跟妳連絡,妳不擔心嗎?」涼冰轉換話題。
「她很忙,而且很多事情都是軍事機密,我問了也是白問,她不會說。」
「為什麼聽起來,妳們不怎麼熟。」涼冰開玩笑,薔薇的神情有些落寞。
「除了妳,我跟誰都親密不起來。」
話題莫名其妙地又轉到這些事情上,涼冰不想多說,多說錯更多,所以埋頭吃西瓜。表妹見表姊又變回畏畏縮縮的態度,心情惡劣。
「妳呢?離婚之後,交了幾百個女朋友?」薔薇故意說得誇張,孩子氣的口氣,明顯不高興,涼冰苦笑道:「半個都沒有。」
薔薇詫異,立刻回說她騙人。
「真的稱得上女朋友的……右手吧。」涼冰笑說,薔薇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為什麼不交?我才不信沒人追求妳。」
「薔薇,為什麼我一定得交,我只想認真工作,當醫生的壓力可是很大的。」
西瓜吃完,綠色的西瓜皮在盤上,不知為何,薔薇偏執的認定表姊一定還有其他女人,亂吃飛醋,胡說八道。
「有炮友嗎?還是妳去『花街』(從事性交易的場所)買?」薔薇這話不經大腦,其實很冒犯人,但涼冰沒有生氣,只是皺眉回望表妹。
「薔薇,妳好像誤會我了,我的生理需求沒那麼大,也不會透過性來發洩壓力。」涼冰很正經,薔薇更火大。
「我去過。」
一氣之下,薔薇全盤托出自己這些年所幹過的瘋狂事蹟,凱莎婚禮那晚她只是輕描淡寫,今晚她鉅細靡遺:縱慾過度、被人詐騙,自暴自棄,天天打架鬧事,數不清在警察局過夜幾次,酗酒酗到酒精中毒,被安娜打到進醫院,改過自新去從軍,還以為能重獲新生,結果差點被殺掉,被拔去軍職後,她徹底自我放棄,隨便嫁誰都好,但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還有人願意接受這樣廢人的自己,她該感激嗎?雖然她不覺得綸有多愛她,說穿了是給她媽的面子,不過是適婚年齡一到,規矩的成家立業罷了。涼冰認真聽,越聽越痛心。薔薇說到哽咽,埋怨歸埋怨,但現在的她不會再將自己的悲慘怪罪於涼冰的離開,因為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去點蚊香。」
薔薇不說了,再說都改變不了過去,她起身把盤子拿回廚房的洗手槽,然後把幾片蚊香點燃,放到家裡四處角落,最後一個角落在走廊的盡頭,薔薇蹲著,回想自己年少輕狂真是蠢,因為一個負心女搞壞自己的人生更蠢,可是沒辦法,她就是很愛她啊。
「薔薇。」突然,涼冰走到表妹身後喊她。
「我知道、我知道,表姊,妳不用勸我,更不用對我說大道理,妳媽、我媽,還有凱莎姊姊說得夠多了,我……」
話語未完,涼冰跪在表妹身後擁抱她,薔薇的這顆心早就碎了,此刻要再碎一次-表姊轉過她的頭強吻她。不被社會允許,背叛且亂倫的罪,此吻有燙人的淚,但表妹依舊如十幾歲時,毫不猶豫地接受這一切,她轉身撲倒表姊,此次糾纏的地點是表姊選的,也是挺大膽,家裡的走廊。
「唔……等、等,涼冰,我去姑姑房間拿避孕……」激情開頭,薔薇還有點理智,知道不可以鬧出人命。
「不用,薔薇,我早上去超商買了,在我們的房間。」
此話出口,薔薇傻住,聽覺只記下「我們的房間」,一眼一道淚,涼冰起身,表姊的壞笑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從未改變。涼冰牽起表妹的手帶她回她們的房間,一言一行充滿著溫柔、想念與迫不及待,震動的手機被遺忘在走廊,所謂的責任已不存在,原本答應女兒會接電話,但令人難過的是,媽媽連自己的情緒都照顧不來。
屋內有蚊香微微的煙霧,屋外有香菸濃濃的白霧,安娜站在家門口抽菸許久,托妮、威娜等人過來,因為安娜說要打牌打整晚,卻看老闆娘一根接著一根菸,愁眉苦臉的抽著,威娜雖然疑惑,但沒有多問,要拉開家門,被安娜抓住了手。
「怎麼了?」
「我改變心意,威娜,去妳家打吧。」
「但我們不是要跟薔薇、涼冰一起打……」
「她們睡了。」
「她們睡了?這麼早?現在才八點。」
「對,她們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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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中午的试探,蔷薇更加不会放过表姊了。凉冰午后还在挣扎,思考晚上怎麽拒绝表妹,如何合理解释那份汹涌的慾望。蔷薇不知道,她们分开的这十年,凉冰极尽所能的要忘记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学业、工作跟家庭上,可夜深人静、午夜梦迴时,她还是会想起和表妹的点点滴滴。从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到完全不见面,凉冰不是那种无情的人,当然也很不习惯,就算后来有了前妻跟女儿伴随左右,但总是不同,尤其离婚之后,她身边再无爱人相拥,只剩下自我安慰撑过每一个孤寂的夜晚,伤心与思念与日俱增,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望着手机萤幕显示身心科诊所的简讯,提醒她看病的时间,这是个好意的提醒,但凉冰却趁着还没人发现,删掉这些讯息、资料。独自坐在长廊边,不知不觉,天色暗了,虽然夏季白天的时间比较多,但黑夜总会到来。凉冰面朝后院,几隻萤火虫在院子裡飞舞,凉冰微笑,她好久没看到萤火虫,以前夏夜,她跟蔷薇会出门去抓萤火虫,或是和朋友们去镇上的活动中心说鬼故事,互相吓对方,吓到最后,蔷薇整个夏天晚上睡觉时都要抱着她,去上厕所也都要她陪,黏得可紧了,简直连体婴。
「真是个胆小鬼。」凉冰自言自语。
「妳说什麽?」这时蔷薇走来,拿了一盘切片的西瓜,坐到表姊身旁。
「没说什麽,只是觉得萤火虫很美。」凉冰边说,拿起一片西瓜吃-好冰。
「妳比萤火虫美多了。」
蔷薇毫不掩饰对表姊的赞美,就像当年她们交往,有话直说,喜欢就坦白,想做爱就行动。凉冰心虚又无奈,心想蔷薇真的豁出去了,她这样子真的是一个月后准备结婚的人吗?
「蔷薇,纶上尉回军队后都没有跟妳连络,妳不担心吗?」凉冰转换话题。
「她很忙,而且很多事情都是军事机密,我问了也是白问,她不会说。」
「为什麽听起来,妳们不怎麽熟。」凉冰开玩笑,蔷薇的神情有些落寞。
「除了妳,我跟谁都亲密不起来。」
话题莫名其妙地又转到这些事情上,凉冰不想多说,多说错更多,所以埋头吃西瓜。表妹见表姊又变回畏畏缩缩的态度,心情恶劣。
「妳呢?离婚之后,交了几百个女朋友?」蔷薇故意说得夸张,孩子气的口气,明显不高兴,凉冰苦笑道:「半个都没有。」
蔷薇诧异,立刻回说她骗人。
「真的称得上女朋友的……右手吧。」凉冰笑说,蔷薇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为什麽不交?我才不信没人追求妳。」
「蔷薇,为什麽我一定得交,我只想认真工作,当医生的压力可是很大的。」
西瓜吃完,绿色的西瓜皮在盘上,不知为何,蔷薇偏执的认定表姊一定还有其他女人,乱吃飞醋,胡说八道。
「有炮友吗?还是妳去『花街』(从事性交易的场所)买?」蔷薇这话不经大脑,其实很冒犯人,但凉冰没有生气,只是皱眉回望表妹。
「蔷薇,妳好像误会我了,我的生理需求没那麽大,也不会透过性来发洩压力。」凉冰很正经,蔷薇更火大。
「我去过。」
一气之下,蔷薇全盘托出自己这些年所干过的疯狂事蹟,凯莎婚礼那晚她只是轻描淡写,今晚她钜细靡遗:纵慾过度、被人诈骗,自暴自弃,天天打架闹事,数不清在警察局过夜几次,酗酒酗到酒精中毒,被安娜打到进医院,改过自新去从军,还以为能重获新生,结果差点被杀掉,被拔去军职后,她彻底自我放弃,随便嫁谁都好,但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有人愿意接受这样废人的自己,她该感激吗?虽然她不觉得纶有多爱她,说穿了是给她妈的面子,不过是适婚年龄一到,规矩的成家立业罢了。凉冰认真听,越听越痛心。蔷薇说到哽咽,埋怨归埋怨,但现在的她不会再将自己的悲惨怪罪于凉冰的离开,因为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去点蚊香。」
蔷薇不说了,再说都改变不了过去,她起身把盘子拿回厨房的洗手槽,然后把几片蚊香点燃,放到家裡四处角落,最后一个角落在走廊的尽头,蔷薇蹲着,回想自己年少轻狂真是蠢,因为一个负心女搞坏自己的人生更蠢,可是没办法,她就是很爱她啊。
「蔷薇。」突然,凉冰走到表妹身后喊她。
「我知道、我知道,表姊,妳不用劝我,更不用对我说大道理,妳妈、我妈,还有凯莎姊姊说得够多了,我……」
话语未完,凉冰跪在表妹身后拥抱她,蔷薇的这颗心早就碎了,此刻要再碎一次-表姊转过她的头强吻她。不被社会允许,背叛且乱伦的罪,此吻有烫人的泪,但表妹依旧如十几岁时,毫不犹豫地接受这一切,她转身扑倒表姊,此次纠缠的地点是表姊选的,也是挺大胆,家裡的走廊。
「唔……等、等,凉冰,我去姑姑房间拿避孕……」激情开头,蔷薇还有点理智,知道不可以闹出人命。
「不用,蔷薇,我早上去超商买了,在我们的房间。」
此话出口,蔷薇傻住,听觉只记下「我们的房间」,一眼一道泪,凉冰起身,表姊的坏笑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从未改变。凉冰牵起表妹的手带她回她们的房间,一言一行充满着温柔、想念与迫不及待,震动的手机被遗忘在走廊,所谓的责任已不存在,原本答应女儿会接电话,但令人难过的是,妈妈连自己的情绪都照顾不来。
屋内有蚊香微微的烟雾,屋外有香菸浓浓的白雾,安娜站在家门口抽菸许久,托妮、威娜等人过来,因为安娜说要打牌打整晚,却看老闆娘一根接着一根菸,愁眉苦脸的抽着,威娜虽然疑惑,但没有多问,要拉开家门,被安娜抓住了手。
「怎麽了?」
「我改变心意,威娜,去妳家打吧。」
「但我们不是要跟蔷薇、凉冰一起打……」
「她们睡了。」
「她们睡了?这麽早?现在才八点。」
「对,她们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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