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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不在?」
表姊妹帶著行李進屋,發現屋裡只剩玄關的燈亮著,沒人在家。
「妳媽晚上時常搞失蹤,她一年都不知道要交幾百個女朋友。」
薔薇習以為常,那些年也是因為安娜對孩子不加管束,讓當時年少的她們只能互相依靠,長時間的形影不離,表姊妹之間的依靠漸漸變成依賴,依賴之後的情感變化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是啊,媽的需求超乎常人,太久沒回來都忘了。」涼冰笑說,薔薇聽這話,有點難受,很快轉換話題。
「上次兩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女人為姑姑爭風吃醋,在田裡大打出手,我好心勸架還被抓傷臉。」
「臉?」
「對,左邊太陽穴到臉頰,一長條的傷,幸好沒有傷到眼睛……」
薔薇指著傷口,話語未完,涼冰伸手轉過她的下巴,撥開她的紅髮,仔細看表妹的左臉,傷口雖好,但疤痕還看得出來。這樣的肢體接觸跟關心是醫生的職業病,薔薇這麼想,因為她若不這麼想,恐怕會直接抱住表姊。
「我會在婚禮之前幫妳把傷疤弄掉,不然破相不好看。」
涼冰收回手後,薔薇的心跳慢慢恢復正常。現在表姊不只是她的伴娘,還成了她的化妝師?新娘秘書?薔薇心情複雜,然後又想到今晚她們要同睡一間房,那才是真正的苦難。老屋的房間只有三間,以前她都跟涼冰睡一間,凱莎年紀稍長,單獨睡一間,雖然安娜常常外宿,但因為她會在房間裡抽菸,房內有很重的菸味,所以三位姑娘都不願睡安娜的房間。然而薔薇的苦惱並沒有發生-涼冰今晚沒有跟她睡在她們曾經的房間。
「我去睡客廳的沙發,這些年都睡床,我已經不習慣打地鋪睡覺了。」表姊邊說,合理解釋了姊姊跟表妹的房間她都不睡。
見涼冰把棉被枕頭拿出去,薔薇愣在原地,內心失望,她想留涼冰,但又不知道該怎麼留,能留嗎?
深夜寂靜,鄉下生活就是這一點好,晚上特別安靜,只有外頭大自然的蛙鳴蟲聲,但薔薇無法安心入睡於大自然的交響樂中,她輾轉難眠,到最後她實在受不了自己的這顆心-以為早已忘記、早已死心的人,一見到她,一知道她不再愛著誰,不再被誰愛著,薔薇才承認自己的這種忘記太虛偽、太自以為。薔薇起床到客廳,全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內褲蔽體,她蹲在沙發旁,心中忐忑,搖了搖閉眼的涼冰。
「涼冰,表姊,我睡不著,妳睡得著?」
勾引一個單身的人看似沒有問題,但身為她人的未婚妻,勾引離婚有女兒的表姊,這是非常挑戰人性的。顯然涼冰真的睡得很熟?她沒回話也沒睜開眼睛,只是挪了挪身體背對薔薇。勾引的結果明顯是無效,薔薇氣憤又難過地自言自語:「涼冰,妳為什麼回來?既然妳十年都對我不聞不問,也不肯見我,為什麼這時候又回來?妳結婚不是結得好好的嗎,為什麼要離婚?既然都隱瞞我離婚了,現在我要跟別人結婚了,妳又為什麼要讓我知道妳離婚了?」表妹話語中的矛盾情感,雖是無解卻深刻,可惜沒人回答她,只有在黑暗中的眼淚流不停。
第一晚,薔薇就說了很多話,好像要把十年的思念全數說盡,表姊有沒有聽到,不知道。當太陽升起,安娜回到家,看見女兒仰躺在客廳沙發,抱著趴睡在身上的姪女,這一對感情好的表姊妹相擁睡覺的畫面乍看沒問題,但細看是一言難盡-薔薇幾乎全裸。安娜無語,十年前的頭痛好似又復發了,她揉了揉太陽穴,心想讓涼冰回來當伴娘的這個決定究竟是好是壞?是看清現實、斬斷念想,又或是不願錯過、舊情復燃?安娜嘆氣,替兩人蓋上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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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在?」
表姊妹带着行李进屋,发现屋裡只剩玄关的灯亮着,没人在家。
「妳妈晚上时常搞失踪,她一年都不知道要交几百个女朋友。」
蔷薇习以为常,那些年也是因为安娜对孩子不加管束,让当时年少的她们只能互相依靠,长时间的形影不离,表姊妹之间的依靠渐渐变成依赖,依赖之后的情感变化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是啊,妈的需求超乎常人,太久没回来都忘了。」凉冰笑说,蔷薇听这话,有点难受,很快转换话题。
「上次两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女人为姑姑争风吃醋,在田裡大打出手,我好心劝架还被抓伤脸。」
「脸?」
「对,左边太阳穴到脸颊,一长条的伤,幸好没有伤到眼睛……」
蔷薇指着伤口,话语未完,凉冰伸手转过她的下巴,拨开她的红髮,仔细看表妹的左脸,伤口虽好,但疤痕还看得出来。这样的肢体接触跟关心是医生的职业病,蔷薇这麽想,因为她若不这麽想,恐怕会直接抱住表姊。
「我会在婚礼之前帮妳把伤疤弄掉,不然破相不好看。」
凉冰收回手后,蔷薇的心跳慢慢恢復正常。现在表姊不只是她的伴娘,还成了她的化妆师?新娘秘书?蔷薇心情複杂,然后又想到今晚她们要同睡一间房,那才是真正的苦难。老屋的房间只有三间,以前她都跟凉冰睡一间,凯莎年纪稍长,单独睡一间,虽然安娜常常外宿,但因为她会在房间裡抽菸,房内有很重的菸味,所以三位姑娘都不愿睡安娜的房间。然而蔷薇的苦恼并没有发生-凉冰今晚没有跟她睡在她们曾经的房间。
「我去睡客厅的沙发,这些年都睡床,我已经不习惯打地铺睡觉了。」表姊边说,合理解释了姊姊跟表妹的房间她都不睡。
见凉冰把棉被枕头拿出去,蔷薇愣在原地,内心失望,她想留凉冰,但又不知道该怎麽留,能留吗?
深夜寂静,乡下生活就是这一点好,晚上特别安静,只有外头大自然的蛙鸣虫声,但蔷薇无法安心入睡于大自然的交响乐中,她辗转难眠,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自己的这颗心-以为早已忘记、早已死心的人,一见到她,一知道她不再爱着谁,不再被谁爱着,蔷薇才承认自己的这种忘记太虚伪、太自以为。蔷薇起床到客厅,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内裤蔽体,她蹲在沙发旁,心中忐忑,摇了摇闭眼的凉冰。
「凉冰,表姊,我睡不着,妳睡得着?」
勾引一个单身的人看似没有问题,但身为她人的未婚妻,勾引离婚有女儿的表姊,这是非常挑战人性的。显然凉冰真的睡得很熟?她没回话也没睁开眼睛,只是挪了挪身体背对蔷薇。勾引的结果明显是无效,蔷薇气愤又难过地自言自语:「凉冰,妳为什麽回来?既然妳十年都对我不闻不问,也不肯见我,为什麽这时候又回来?妳结婚不是结得好好的吗,为什麽要离婚?既然都隐瞒我离婚了,现在我要跟别人结婚了,妳又为什麽要让我知道妳离婚了?」表妹话语中的矛盾情感,虽是无解却深刻,可惜没人回答她,只有在黑暗中的眼泪流不停。
第一晚,蔷薇就说了很多话,好像要把十年的思念全数说尽,表姊有没有听到,不知道。当太阳升起,安娜回到家,看见女儿仰躺在客厅沙发,抱着趴睡在身上的姪女,这一对感情好的表姊妹相拥睡觉的画面乍看没问题,但细看是一言难尽-蔷薇几乎全裸。安娜无语,十年前的头痛好似又復发了,她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让凉冰回来当伴娘的这个决定究竟是好是坏?是看清现实、斩断念想,又或是不愿错过、旧情復燃?安娜叹气,替两人盖上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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