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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伴娘的禮服應該是表姊妹此次外出最重要的行程,但那終究只是演給外人看的應該。公共電話亭的話筒掛斷之後,她們隨便找了一間旅店住,不,正確的說是「愛情賓館」。賓館的床頭櫃上很貼心的放了兩個避孕貼片,涼冰笑了笑,不用明說的允許嗎?表姊妹早已做愛過無數次,每一次好像都是最後一次,至少在年紀稍大的涼冰眼中是。
今日的太陽還未落幕,陽光的穿透不問世間萬物的意願,它的賜予是理直氣壯的最佳代言,享受這樣的強迫,居然還是最自然的事。表姊妹之間隔著雙人床,背對背的脫衣顯得很急躁,也不曉得為何要背對背,害羞又或是一種默契遊戲,等到轉身之後,我將要面對的人跟我的心情是否一樣呢?肯定是,我相信妳肯定是的。但又為何這麼惱怒呢?
「綸在郊區買了一棟小別墅,我們結婚之後會住進去。」性愛過後的話題又回到了現實,但薔薇不是故意提起要激怒涼冰,是涼冰先問的。
明明床上有兩顆枕頭,薔薇就要擠到涼冰的枕上,側身面對面的親密擁抱,表姊溫柔輕撫表妹的紅色髮絲,那些日常問題好像在確定薔薇婚後會很幸福,但也僅止於表面上的物質富足。雖然有人說,沒有物質的愛情是一盤散沙,都不用風吹,自己就會散,可人到底是貪心,既要又要──愛是首要,因為我要跟妳一起創造經營我們的生活。
「她說二樓的房間是給未來的女兒的。」薔薇的語氣聽來事不關己,涼冰捏了捏表妹的手臂,她雖然不是婦產科醫生,但也看過生產影片,知道那有多不易、多危險。
「她隨時要為國家拼命,所以不方便懷孕,再說了,我當家庭主婦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顧家,還好那段自暴自棄的日子沒搞壞身體,子宮還能用。」薔薇自嘲的說,卻深深刺痛著兩人。
午後斜陽漸漸變為橘紅,常聽人說落日最美,因為轉瞬即逝,緊接著黑暗吞噬所有的希望與光亮,暗夜下的前行猶如落入黑洞,進退不得,因為掉入黑洞的瞬間,妳我的瞬間即是妳我的永恆。
「表姊,妳會去新的醫院嗎?」薔薇打斷涼冰的思緒,遠在宇宙邊境,甚至其他時空的思緒。
「不得不去,畢竟我還是有女兒要養。」涼冰無奈的說。
「其實我覺得彥還是很愛妳的,否則早就跟妳切斷關係了,小優只是她還想跟妳連絡的藉口。」薔薇不算語出驚人,因為涼冰心裡有數,但她對前妻的感覺已經無法再繼續演戲,那會將彥變作成一個比女人更難以愛上的生物。
就在涼冰欲開口說自己有一個秘密沒有讓薔薇知道,而現在她覺得是時候要告訴她,但外頭的爆炸聲再度阻止她,兩人同時驚慌起來,心想反叛軍打過來了?這麼快?她們趕緊下床穿衣走到窗邊,結果虛驚一場,是街道上有人在放鞭炮,好像在慶祝什麼事,不知何時街上滿滿都是人。
「要去看看嗎?」涼冰提議,薔薇搖頭,這兩天她只想跟表姊在房裡溫存,但肚子咕嚕嚕的叫,她們最終敗給本能。
離開二人世界,表姊妹一手拿著烤串,另一手仍緊緊的牽著對方。人行道上人山人海,對比四線道馬路被清空,一輛車都沒有,原來正在舉行當地的夏日豐收祭,表演者將會經過這條道路,鞭炮聲就是為迎接她們。望著表演者也是祈福者的演出、祭祀,涼冰感傷起來,得知戰情不樂觀的情況下,此刻的和平安詳更令人不安與悲傷。
「薔薇,妳知道在某些民俗文化裡,有一些人死了之後是無法投胎轉世成人,會永永遠遠做孤魂野鬼,在人世間徘徊。」涼冰的話來的突然,薔薇停下咀嚼。
「涼冰,妳是醫生,妳相信這種沒有科學證據的事嗎?」
「寧可信其有。」
「真的?是哪一些人?」
「沒有後代祭拜的人。」
「難以置信,這種古板的話誰在相信。」薔薇不屑。
「很多人相信。」
「妳相信?所以妳才找彥生下小優?」薔薇皺眉,雖然她不想評判每個人的想法與價值觀,但聽到深愛的表姊這麼說,她無法認同,甚至有點失望。
「薔薇,離開妳之後,我不知道我還能相信什麼。不過就生物學來說,繁衍是天性,人有思想,也許是為了給天性加上正當性就做出這樣的解釋。很多時候,我們的行為動機看似令人感動,母親為了救女兒而衝進火場,但有另一種更為冷靜的說法是,天性驅使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脈到此為止。」
在表姊妹逃出倫理道德禁錮的這兩天,涼冰莫名其妙說這種話,薔薇不是很高興,她以為她們要盡情的釋放壓抑已久的感情,確實也是,但涼冰的釋放方式已不同於十幾歲的時候。表妹有些怒氣的甩開表姊的手,沒說去哪裡就獨自穿過人群,涼冰沒有上前追她,站在原地,夜空中煙花的綻放是矛盾的極致,如果不是在黑暗之中,怎能顯得閃耀──表妹再次走回表姊身邊,兩手各拿一瓶罐裝咖啡。
「我去丟垃圾,順便在販賣機買咖啡,我很渴……」
「薔薇,妳害怕做鬼嗎?」涼冰的話讓旁人聽了毛骨悚然,卻在煙花燦爛之時。
薔薇一時沒聽懂,涼冰大笑,笑完後的長吻無視眾人。
「表妹,不如我們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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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伴娘的礼服应该是表姊妹此次外出最重要的行程,但那终究只是演给外人看的应该。公共电话亭的话筒挂断之后,她们随便找了一间旅店住,不,正确的说是「爱情宾馆」。宾馆的床头柜上很贴心的放了两个避孕贴片,凉冰笑了笑,不用明说的允许吗?表姊妹早已做爱过无数次,每一次好像都是最后一次,至少在年纪稍大的凉冰眼中是。
今日的太阳还未落幕,阳光的穿透不问世间万物的意愿,它的赐予是理直气壮的最佳代言,享受这样的强迫,居然还是最自然的事。表姊妹之间隔着双人床,背对背的脱衣显得很急躁,也不晓得为何要背对背,害羞又或是一种默契游戏,等到转身之后,我将要面对的人跟我的心情是否一样呢?肯定是,我相信妳肯定是的。但又为何这麽恼怒呢?
「纶在郊区买了一栋小别墅,我们结婚之后会住进去。」性爱过后的话题又回到了现实,但蔷薇不是故意提起要激怒凉冰,是凉冰先问的。
明明床上有两颗枕头,蔷薇就要挤到凉冰的枕上,侧身面对面的亲密拥抱,表姊温柔轻抚表妹的红色髮丝,那些日常问题好像在确定蔷薇婚后会很幸福,但也仅止于表面上的物质富足。虽然有人说,没有物质的爱情是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自己就会散,可人到底是贪心,既要又要──爱是首要,因为我要跟妳一起创造经营我们的生活。
「她说二楼的房间是给未来的女儿的。」蔷薇的语气听来事不关己,凉冰捏了捏表妹的手臂,她虽然不是妇产科医生,但也看过生产影片,知道那有多不易、多危险。
「她随时要为国家拼命,所以不方便怀孕,再说了,我当家庭主妇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顾家,还好那段自暴自弃的日子没搞坏身体,子宫还能用。」蔷薇自嘲的说,却深深刺痛着两人。
午后斜阳渐渐变为橘红,常听人说落日最美,因为转瞬即逝,紧接着黑暗吞噬所有的希望与光亮,暗夜下的前行犹如落入黑洞,进退不得,因为掉入黑洞的瞬间,妳我的瞬间即是妳我的永恆。
「表姊,妳会去新的医院吗?」蔷薇打断凉冰的思绪,远在宇宙边境,甚至其他时空的思绪。
「不得不去,毕竟我还是有女儿要养。」凉冰无奈的说。
「其实我觉得彦还是很爱妳的,否则早就跟妳切断关係了,小优只是她还想跟妳连络的藉口。」蔷薇不算语出惊人,因为凉冰心裡有数,但她对前妻的感觉已经无法再继续演戏,那会将彦变作成一个比女人更难以爱上的生物。
就在凉冰欲开口说自己有一个秘密没有让蔷薇知道,而现在她觉得是时候要告诉她,但外头的爆炸声再度阻止她,两人同时惊慌起来,心想反叛军打过来了?这麽快?她们赶紧下床穿衣走到窗边,结果虚惊一场,是街道上有人在放鞭炮,好像在庆祝什麽事,不知何时街上满满都是人。
「要去看看吗?」凉冰提议,蔷薇摇头,这两天她只想跟表姊在房裡温存,但肚子咕噜噜的叫,她们最终败给本能。
离开二人世界,表姊妹一手拿着烤串,另一手仍紧紧的牵着对方。人行道上人山人海,对比四线道马路被清空,一辆车都没有,原来正在举行当地的夏日丰收祭,表演者将会经过这条道路,鞭炮声就是为迎接她们。望着表演者也是祈福者的演出、祭祀,凉冰感伤起来,得知战情不乐观的情况下,此刻的和平安详更令人不安与悲伤。
「蔷薇,妳知道在某些民俗文化裡,有一些人死了之后是无法投胎转世成人,会永永远远做孤魂野鬼,在人世间徘徊。」凉冰的话来的突然,蔷薇停下咀嚼。
「凉冰,妳是医生,妳相信这种没有科学证据的事吗?」
「宁可信其有。」
「真的?是哪一些人?」
「没有后代祭拜的人。」
「难以置信,这种古板的话谁在相信。」蔷薇不屑。
「很多人相信。」
「妳相信?所以妳才找彦生下小优?」蔷薇皱眉,虽然她不想评判每个人的想法与价值观,但听到深爱的表姊这麽说,她无法认同,甚至有点失望。
「蔷薇,离开妳之后,我不知道我还能相信什麽。不过就生物学来说,繁衍是天性,人有思想,也许是为了给天性加上正当性就做出这样的解释。很多时候,我们的行为动机看似令人感动,母亲为了救女儿而冲进火场,但有另一种更为冷静的说法是,天性驱使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脉到此为止。」
在表姊妹逃出伦理道德禁锢的这两天,凉冰莫名其妙说这种话,蔷薇不是很高兴,她以为她们要尽情的释放压抑已久的感情,确实也是,但凉冰的释放方式已不同于十几岁的时候。表妹有些怒气的甩开表姊的手,没说去哪裡就独自穿过人群,凉冰没有上前追她,站在原地,夜空中烟花的绽放是矛盾的极致,如果不是在黑暗之中,怎能显得闪耀──表妹再次走回表姊身边,两手各拿一瓶罐装咖啡。
「我去丢垃圾,顺便在贩卖机买咖啡,我很渴……」
「蔷薇,妳害怕做鬼吗?」凉冰的话让旁人听了毛骨悚然,却在烟花灿烂之时。
蔷薇一时没听懂,凉冰大笑,笑完后的长吻无视众人。
「表妹,不如我们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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