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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女性世界觀,非ABO】
杜薔薇沒有刻意躲在婚禮的角落,她光明正大、毫不心虛的就站在她的未婚妻身旁,未婚妻正和其他嘉賓說話,薔薇手拿裝滿紅酒的高腳杯,慢慢的喝,從外人的角度看薔薇,她的視線一直盯著婚禮的新人,一金髮一銀髮的兩個女人-大表姊與大表嫂,見兩人親密的牽著彼此的手,甜蜜的相視微笑,或許薔薇在想像一個月後,換自己成為婚禮的女主角,也會這般幸福洋溢。然而事實卻不是,薔薇在這場婚禮,從頭到尾都看著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她的未婚妻,是她十年沒見的二表姊-涼冰。
涼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這個美麗的女人在薔薇的人生中佔了很重要的位置,無人可取代。涼冰除了在法律上,與薔薇是表姊妹的親屬關係之外,她們年紀相仿,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之好,好到超越姊妹之情,所以薔薇認定,她們是青梅竹馬,九歲到十八歲的這十年間,她們從女孩成長為少女,最後一起變成了女人。薔薇從沒有後悔過,即使到現在也是,若能回到過去,她還是會做出一模一樣的選擇-她的每一個「第一次」都給了涼冰,每個地點、每個時間、每個部位、每個喘息,在那個小鎮上,她們躲著大人的目光,青春萌動的愛慾如烈火壓境,彼此誰都逃不過,也不會逃,會甘心被火紋身,紋的是對方姓名。那時候,薔薇天真的以為她們會永遠在一起,不,說不定她到現在還懷有這個夢。
「綸,我去……」
突然,薔薇放下酒杯,對未婚妻比了個抽菸的手勢,未婚妻點頭放她去,薔薇毫不遲疑轉身,拉了拉為了這場婚禮特別買的禮服的裙襬,手提包拿著,匆忙的腳步,從宴會場小跑到戶外,好像在追逐什麼。薔薇在戶外吸菸區左顧右盼,沒看到人,她很失望,嘆口氣後,本想抽根菸就回去,意外有個人伸手點打火機給她,幫她點了菸,薔薇立刻抬頭,打火機的火光在這瞬間變得柔和又熾烈,矛盾的情緒逼出薔薇的記憶、回憶,一切歷歷在目,從未忘卻。
「涼冰……表姊。」
「薔薇,好久不見。」
菸點燃了,火花本會照亮黑暗,但今晚這花火卻不如薔薇預想的可以令她看清對方。表姊的這句好久不見讓表妹有股強烈的衝動,想一拳揍上她的臉,不過也只是想,她不會捨得打她的,她愛她都來不及了。
「這幾年妳過得還好嗎?」這話是年紀大的人先問的,這份關心聽在年紀小的人耳裡,那是一個官腔,她很不屑,但又控制不住感動跟想念。
「大學還是沒考上,和朋友合夥做生意被騙,差點要坐牢,後來去當兵,結果運氣不好,遇上邊境反叛軍,被俘虜被拔去軍職,回來跟姑姑一起種田,送貨的時候被車撞,鬼門關前走一回,現在準備當人家的小媳婦。」
薔薇實話實說,口氣卻說得事不關己,說的好像是別人家的事。或許她就是故意把自己說的慘一點,這樣涼冰就會心痛,對她感到心疼?會懊悔十年不在她身邊,對她不聞不問?又或是歉疚自己的食言?結果涼冰什麼也沒說,沒有對她的悲慘遭遇有所反應,只問她可不可以給她一根菸抽。兩人相望,薔薇對自己還對涼冰抱有期待感到羞恥,無奈要拿出菸盒,沒想到涼冰拿走她手上正抽著的白菸,薔薇凝視涼冰的臉,唇上叼菸,姿勢不變,人也沒變,壓抑許久的情感好似要噴發了,薔薇再問自己一次,她到底是為什麼要來這場婚禮。
「表姊,表嫂、小優怎麼沒有跟妳來?」
「我跟彥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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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女性世界观,非ABO】
杜蔷薇没有刻意躲在婚礼的角落,她光明正大、毫不心虚的就站在她的未婚妻身旁,未婚妻正和其他嘉宾说话,蔷薇手拿装满红酒的高脚杯,慢慢的喝,从外人的角度看蔷薇,她的视线一直盯着婚礼的新人,一金髮一银髮的两个女人-大表姊与大表嫂,见两人亲密的牵着彼此的手,甜蜜的相视微笑,或许蔷薇在想像一个月后,换自己成为婚礼的女主角,也会这般幸福洋溢。然而事实却不是,蔷薇在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看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她的未婚妻,是她十年没见的二表姊-凉冰。
凉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这个美丽的女人在蔷薇的人生中佔了很重要的位置,无人可取代。凉冰除了在法律上,与蔷薇是表姊妹的亲属关係之外,她们年纪相彷,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之好,好到超越姊妹之情,所以蔷薇认定,她们是青梅竹马,九岁到十八岁的这十年间,她们从女孩成长为少女,最后一起变成了女人。蔷薇从没有后悔过,即使到现在也是,若能回到过去,她还是会做出一模一样的选择-她的每一个「第一次」都给了凉冰,每个地点、每个时间、每个部位、每个喘息,在那个小镇上,她们躲着大人的目光,青春萌动的爱慾如烈火压境,彼此谁都逃不过,也不会逃,会甘心被火纹身,纹的是对方姓名。那时候,蔷薇天真的以为她们会永远在一起,不,说不定她到现在还怀有这个梦。
「纶,我去……」
突然,蔷薇放下酒杯,对未婚妻比了个抽菸的手势,未婚妻点头放她去,蔷薇毫不迟疑转身,拉了拉为了这场婚礼特别买的礼服的裙襬,手提包拿着,匆忙的脚步,从宴会场小跑到户外,好像在追逐什麽。蔷薇在户外吸菸区左顾右盼,没看到人,她很失望,叹口气后,本想抽根菸就回去,意外有个人伸手点打火机给她,帮她点了菸,蔷薇立刻抬头,打火机的火光在这瞬间变得柔和又炽烈,矛盾的情绪逼出蔷薇的记忆、回忆,一切历历在目,从未忘却。
「凉冰……表姊。」
「蔷薇,好久不见。」
菸点燃了,火花本会照亮黑暗,但今晚这花火却不如蔷薇预想的可以令她看清对方。表姊的这句好久不见让表妹有股强烈的冲动,想一拳揍上她的脸,不过也只是想,她不会捨得打她的,她爱她都来不及了。
「这几年妳过得还好吗?」这话是年纪大的人先问的,这份关心听在年纪小的人耳裡,那是一个官腔,她很不屑,但又控制不住感动跟想念。
「大学还是没考上,和朋友合伙做生意被骗,差点要坐牢,后来去当兵,结果运气不好,遇上边境反叛军,被俘虏被拔去军职,回来跟姑姑一起种田,送货的时候被车撞,鬼门关前走一回,现在准备当人家的小媳妇。」
蔷薇实话实说,口气却说得事不关己,说的好像是别人家的事。或许她就是故意把自己说的惨一点,这样凉冰就会心痛,对她感到心疼?会懊悔十年不在她身边,对她不闻不问?又或是歉疚自己的食言?结果凉冰什麽也没说,没有对她的悲惨遭遇有所反应,只问她可不可以给她一根菸抽。两人相望,蔷薇对自己还对凉冰抱有期待感到羞耻,无奈要拿出菸盒,没想到凉冰拿走她手上正抽着的白菸,蔷薇凝视凉冰的脸,唇上叼菸,姿势不变,人也没变,压抑许久的情感好似要喷发了,蔷薇再问自己一次,她到底是为什麽要来这场婚礼。
「表姊,表嫂、小优怎麽没有跟妳来?」
「我跟彦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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