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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春同學,妳在這裡打工嗎?」
「對啊,歡迎妳們來。」
涼冰意識到自己是愛著薔薇,不是愛著「妹妹」,是從她上高中之後,放假開始去餐廳打工,自己賺錢買一些兩人的「生活必需品」。安娜那時沒攔著小女兒打工,也沒多問,她想也許是她罵了涼冰未成年就抽菸,還沒賺錢就開始花錢的影響。安娜其實對女兒們(包含薔薇,薔薇在情感上也算是她的女兒)充滿虧欠,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母親,不是一個好榜樣,時常一大早就在喝酒,脾氣不好老是動手動腳,還從沒讓孩子見過另一個媽,用情不專更不用說,所以她那時候把糜爛到不行的薔薇打到進醫院時,也是很難受,根本就是在打自己。
三位女兒長大後理解安娜為什麼每天看上去都不清醒,原來安娜的房間有個小暗門,裡面設有兩個小靈堂,一個是妻子,一個……據說是青梅竹馬的初戀女友,兩人都是軍人。薔薇當時問表姊的問題-不好奇另一位母親嗎?和薔薇談過之後,涼冰便好奇了,凱莎則是早就知道,她跟妹妹都不姓杜,她們的姓氏取自各自母親的名字-瞳丹.凱莎跟路春.涼冰。但更離譜的真相是,瞳丹當年是特勤戰隊的隊長,在任務中因反叛軍的埋伏而殉職;路春十六歲時就離開家鄉、離開安娜跟所有的親人,加入了反叛軍。
「路春走的時候,姑姑一定很心痛吧。」某一晚做愛完,表妹突然說。
「和愛人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肯定非常痛苦。如果是我,絕對受不了。」表姊說,輕撫懷中薔薇的紅髮。
「心愛的人接連死去,也難怪姑姑都不敢再愛人。也許她一生的感情都給她們了,沒有了。」薔薇這時抱緊涼冰。
「薔薇,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妳。」
「我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妳,更不會離開妳。」
表姊妹當晚的承諾,她們到現在都還記得,今晚還不約而同的做了這一個夢,然後一起被同一股香味給喚醒。涼冰和薔薇在晨光中一同睜開眼睛,看見對方的瞬間都差點要哭出來,所幸忍住。
「早安,薔薇。」
兩人一起床就親吻,一切多自然,就像從前。
「早安,有人在煮東西嗎?好香的味道。」
「也許是媽回來了。」
一聽到這話,薔薇趕緊拉上棉被蓋住自己的裸體,涼冰見她緊張,笑出聲。
「放心,薔薇,門早拉好了,媽不會闖進來。」涼冰起身穿衣。
「妳怎麼就這麼相信姑姑不會闖進來。」
「我記得我媽應該沒有看人睡覺的癖好。」涼冰這話有一語雙關的意味,薔薇翻她白眼。
白天一到,本來大膽的表妹莫名變得拘謹,難過的表姊又恢復從容。表姊妹來到客廳,發現在煮東西的人不是安娜,安娜此刻正坐在地上,跟平常一樣抽菸倒酒的姿勢,安娜抖掉菸灰,抬頭看女兒們一眼,眼睛之明亮,好像看透了她們,薔薇和涼冰同時打了冷顫。
「我沒讓妳們罰站,坐啊,憐風阿姨今天下麵給妳們吃。」安娜笑說,喝了一口酒,她這話到底是故意,涼冰憋笑,無言以對,薔薇尷尬又心虛。
「杜安娜,妳夠了,別在小孩面前胡說八道。」憐風端了一鍋麵過來,惡狠狠地瞪著安娜。
「二十七歲還是小孩嗎?我二十七歲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憐風跟安娜也是一段孽緣,憐風是小鎮派出所的所長。鎮上的人傳說憐風對安娜一見鍾情(也是事實),不過她沒有被安娜「誘惑」,幾年過去,兩人破天荒的還很「清白」,只是憐風很關心安娜一家,當年安娜氣到差點打死薔薇,也是她出手阻止的。憐風一直以來的想法都很簡單,她想跟安娜正常交往,但是很遺憾,安娜的心理陰影太重,那時憐風鼓起勇氣表白,卻得到安娜吊兒郎當的回覆:「算命的說我有『剋妻命』,妳還要跟我交往?我可不想繼續造孽,不如上床就好,妳我都比較輕鬆,妳還能保住妳的小命。」然後安娜就被憐風揍了一拳在臉上,自此她們就糾纏不清。
「屋內別抽菸,三手菸。」憐風奪過安娜手上的菸,給她盛了一盤麵。
對面座位的表姊妹邊吃麵,邊看媽媽跟喜歡媽媽的人鬥嘴,有種在看愛情喜劇的感覺,不自覺發笑。
「我想要加辣醬,所長。」
憐風罵歸罵,但安娜的要求,她通常都不會拒絕,隨後站起身回廚房去做辣醬。安娜的視線跟著憐風一路到廚房去,明顯看得出來,安娜張大的眼睛,目光全集中在憐風的雙腿,因為憐風今天穿裙子。對此,薔薇傻眼,她最糜爛的時期都不曾用這樣的眼神去看女人的身體,好下流。安娜轉回頭,繼續喝酒,邊笑邊喝。
「姑姑,妳別覺得我多嘴,我勸妳還是好好珍惜所長。」薔薇壓低聲音說。
「我珍惜了啊。」安娜說得理直氣壯。
「妳珍惜了?」
「我不是讓她進來我家了嗎?」
「這也算嗎?但我總覺得妳只是想趁機『推倒』所長。」薔薇瞇著眼睛,不太相信安娜的說詞,涼冰在一旁不說話,乖乖吃麵。
「小傻瓜,薔薇,妳不認識妳姑姑了?如果我真的只是想推倒她,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外面隨便一個小巷弄不就完了嗎?」
此話有理,但薔薇還是不太懂。
「所以,姑姑,妳是真心喜歡所長嗎?」
「對。」
「對什麼?妳們在說什麼?」憐風正好拿著做好的辣醬回來,安娜順勢拿走。
「薔薇問我是不是真心喜歡妳,我說對,難道看不出來嗎?不然她以為我為什麼天天往派出所跑,當然是為了去看妳,看妳今天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誰欺負。雖然我不太會打架,但我還是會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妳。」
這一刻,薔薇再次見識到,涼冰絕對是安娜的女兒,情話技能「滿點」。憐風整張臉很快的就比薔薇的紅髮還紅,接著,她慌張的拿起皮包就衝出杜家。
「姑姑,妳要不要去看一下……」薔薇手指家門。
「沒關係,她害羞而已,每次都這樣,害羞完就沒事了。」
「請問所長哪時候會害羞完?」
「從這座山跑到那座山,再跑回來,她就會恢復正常了。」
薔薇徹底無語了,安娜微笑,毫不擔心,將辣醬攪和進麵裡,涼冰也跟著母親這麼做,母女大口吃麵,吃得津津有味。坦白說,薔薇很羨慕姑姑跟所長,光明正大互相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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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春同学,妳在这裡打工吗?」
「对啊,欢迎妳们来。」
凉冰意识到自己是爱着蔷薇,不是爱着「妹妹」,是从她上高中之后,放假开始去餐厅打工,自己赚钱买一些两人的「生活必需品」。安娜那时没拦着小女儿打工,也没多问,她想也许是她骂了凉冰未成年就抽菸,还没赚钱就开始花钱的影响。安娜其实对女儿们(包含蔷薇,蔷薇在情感上也算是她的女儿)充满亏欠,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母亲,不是一个好榜样,时常一大早就在喝酒,脾气不好老是动手动脚,还从没让孩子见过另一个妈,用情不专更不用说,所以她那时候把糜烂到不行的蔷薇打到进医院时,也是很难受,根本就是在打自己。
三位女儿长大后理解安娜为什麽每天看上去都不清醒,原来安娜的房间有个小暗门,裡面设有两个小灵堂,一个是妻子,一个……据说是青梅竹马的初恋女友,两人都是军人。蔷薇当时问表姊的问题-不好奇另一位母亲吗?和蔷薇谈过之后,凉冰便好奇了,凯莎则是早就知道,她跟妹妹都不姓杜,她们的姓氏取自各自母亲的名字-瞳丹.凯莎跟路春.凉冰。但更离谱的真相是,瞳丹当年是特勤战队的队长,在任务中因反叛军的埋伏而殉职;路春十六岁时就离开家乡、离开安娜跟所有的亲人,加入了反叛军。
「路春走的时候,姑姑一定很心痛吧。」某一晚做爱完,表妹突然说。
「和爱人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肯定非常痛苦。如果是我,绝对受不了。」表姊说,轻抚怀中蔷薇的红髮。
「心爱的人接连死去,也难怪姑姑都不敢再爱人。也许她一生的感情都给她们了,没有了。」蔷薇这时抱紧凉冰。
「蔷薇,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妳。」
「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妳,更不会离开妳。」
表姊妹当晚的承诺,她们到现在都还记得,今晚还不约而同的做了这一个梦,然后一起被同一股香味给唤醒。凉冰和蔷薇在晨光中一同睁开眼睛,看见对方的瞬间都差点要哭出来,所幸忍住。
「早安,蔷薇。」
两人一起床就亲吻,一切多自然,就像从前。
「早安,有人在煮东西吗?好香的味道。」
「也许是妈回来了。」
一听到这话,蔷薇赶紧拉上棉被盖住自己的裸体,凉冰见她紧张,笑出声。
「放心,蔷薇,门早拉好了,妈不会闯进来。」凉冰起身穿衣。
「妳怎麽就这麽相信姑姑不会闯进来。」
「我记得我妈应该没有看人睡觉的癖好。」凉冰这话有一语双关的意味,蔷薇翻她白眼。
白天一到,本来大胆的表妹莫名变得拘谨,难过的表姊又恢復从容。表姊妹来到客厅,发现在煮东西的人不是安娜,安娜此刻正坐在地上,跟平常一样抽菸倒酒的姿势,安娜抖掉菸灰,抬头看女儿们一眼,眼睛之明亮,好像看透了她们,蔷薇和凉冰同时打了冷颤。
「我没让妳们罚站,坐啊,怜风阿姨今天下麵给妳们吃。」安娜笑说,喝了一口酒,她这话到底是故意,凉冰憋笑,无言以对,蔷薇尴尬又心虚。
「杜安娜,妳够了,别在小孩面前胡说八道。」怜风端了一锅麵过来,恶狠狠地瞪着安娜。
「二十七岁还是小孩吗?我二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怜风跟安娜也是一段孽缘,怜风是小镇派出所的所长。镇上的人传说怜风对安娜一见锺情(也是事实),不过她没有被安娜「诱惑」,几年过去,两人破天荒的还很「清白」,只是怜风很关心安娜一家,当年安娜气到差点打死蔷薇,也是她出手阻止的。怜风一直以来的想法都很简单,她想跟安娜正常交往,但是很遗憾,安娜的心理阴影太重,那时怜风鼓起勇气表白,却得到安娜吊儿郎当的回复:「算命的说我有『剋妻命』,妳还要跟我交往?我可不想继续造孽,不如上床就好,妳我都比较轻鬆,妳还能保住妳的小命。」然后安娜就被怜风揍了一拳在脸上,自此她们就纠缠不清。
「屋内别抽菸,三手菸。」怜风夺过安娜手上的菸,给她盛了一盘麵。
对面座位的表姊妹边吃麵,边看妈妈跟喜欢妈妈的人斗嘴,有种在看爱情喜剧的感觉,不自觉发笑。
「我想要加辣酱,所长。」
怜风骂归骂,但安娜的要求,她通常都不会拒绝,随后站起身回厨房去做辣酱。安娜的视线跟着怜风一路到厨房去,明显看得出来,安娜张大的眼睛,目光全集中在怜风的双腿,因为怜风今天穿裙子。对此,蔷薇傻眼,她最糜烂的时期都不曾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女人的身体,好下流。安娜转回头,继续喝酒,边笑边喝。
「姑姑,妳别觉得我多嘴,我劝妳还是好好珍惜所长。」蔷薇压低声音说。
「我珍惜了啊。」安娜说得理直气壮。
「妳珍惜了?」
「我不是让她进来我家了吗?」
「这也算吗?但我总觉得妳只是想趁机『推倒』所长。」蔷薇眯着眼睛,不太相信安娜的说词,凉冰在一旁不说话,乖乖吃麵。
「小傻瓜,蔷薇,妳不认识妳姑姑了?如果我真的只是想推倒她,需要这麽大费周章吗?外面随便一个小巷弄不就完了吗?」
此话有理,但蔷薇还是不太懂。
「所以,姑姑,妳是真心喜欢所长吗?」
「对。」
「对什麽?妳们在说什麽?」怜风正好拿着做好的辣酱回来,安娜顺势拿走。
「蔷薇问我是不是真心喜欢妳,我说对,难道看不出来吗?不然她以为我为什麽天天往派出所跑,当然是为了去看妳,看妳今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谁欺负。虽然我不太会打架,但我还是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妳。」
这一刻,蔷薇再次见识到,凉冰绝对是安娜的女儿,情话技能「满点」。怜风整张脸很快的就比蔷薇的红髮还红,接着,她慌张的拿起皮包就冲出杜家。
「姑姑,妳要不要去看一下……」蔷薇手指家门。
「没关係,她害羞而已,每次都这样,害羞完就没事了。」
「请问所长哪时候会害羞完?」
「从这座山跑到那座山,再跑回来,她就会恢復正常了。」
蔷薇彻底无语了,安娜微笑,毫不担心,将辣酱搅和进麵裡,凉冰也跟着母亲这麽做,母女大口吃麵,吃得津津有味。坦白说,蔷薇很羡慕姑姑跟所长,光明正大互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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