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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冰和薔薇的失蹤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她們距離法定成年的年齡只差一歲,就在涼冰即將到外地讀大學之前,表姊妹私下約定的單獨畢業旅行。當晚安娜從田裡回家,看到客廳桌上的一張紙條寫著:「我們出去玩三天兩夜,很安全,媽媽別擔心。」安娜揉爛這張紙條,氣死了,但也就在那時候她發現了這一對表姊妹的秘密戀情──安娜為了查出兩人去哪裡玩的線索,翻找她們的房間,意外找到了用過的避孕貼片,甚至是避孕藥跟情趣用品。那一瞬間,安娜感覺到頭痛欲裂,全身發抖,憤怒過後是無盡的自責。
安娜動用她能用的所有資源要去阻止姑娘們做出無法挽回的事,無奈報警沒有用,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警察無法受理,最多是幫安娜注意。安娜當時最糾結的是要不要告訴姊姊這件事,後來她沒有說,因為在她準備拿起話筒時,電話先來了,她一將話筒貼近耳朵就聽到涼冰的那一聲媽。
「涼冰!妳們在哪!妳是不是瘋了!妳知不知道妳在做什麼!快回來!」安娜的怒吼,涼冰站在公共電話亭裡默默地聽,卻是微笑看著電話亭外的表妹,她不願薔薇受到這份氣,這也許是她們最後的機會,她只希望表妹能留下開心的回憶。
「妳是想要我怎麼樣?妳要我怎麼跟我姊姊交代?涼冰,我看妳醫學院也不用念了,最基本的倫理道德都沒有,當什麼醫生!」
『媽,我知道……』
「妳知道什麼!」安娜在氣頭上,完全不給女兒解釋的機會,殊不知母女的眼淚同時流下。
涼冰總是讓安娜憶起路春,那樣的叛逆桀傲不遜,路春為自己的理想而戰,就算與眾人背道而馳、千夫所指,她也義無反顧。安娜多怕涼冰走上跟路春一樣的路,心痛、心疼交織,她不停地對涼冰說不能犯下大錯,命令她們立刻回家,然而那時的涼冰並未意識到媽媽的難過有多痛,兩個她深愛的女人出門後就沒再回家,她無法再承受第三次,還是兩個女兒。
『媽,明天晚上我們就會回家了,我會照顧好薔薇,我們會沒事的。』
「涼冰,妳明天晚上才回來,我就會把妳打死,妳是真的不怕死嗎?」
面對女兒的固執,安娜不得不用威脅的方式,雖然她平常對女兒們的恐嚇言行也不少,但這次她無能為力。
『媽,我愛……』
「妳不要說話,涼冰,妳懂什麼是愛嗎?妳跟薔薇才多大年紀,不過是被欲望沖昏頭。如果妳真的愛,就不會拖薔薇下水。妳清醒一點,妳好好想一想,愛會讓對方是非不分,不顧倫常嗎?」安娜很少說教,她通常都是動手教訓孩子居多,涼冰不是不知聽勸,而是她對表妹、對這個家的感情已經退無可退。
『媽,我其實要說的是我愛妳。就算妳因為失去愛情而酗酒、玩女人又打我們,但我們對妳仍是無法割捨,妳不覺得很弔詭嗎?妳不覺得很可憐嗎?』女兒的真心話令安娜啞口無言。
『我很抱歉,媽,但我答應妳,我們明天晚上就會回家。』
涼冰掛斷電話的時候毫不猶豫,安娜在另一頭的落寞與羞愧無人知。
明天入夜前,涼冰跟薔薇準時回家,安娜早已站在家門口,見地上一堆的菸頭,可推知安娜待了很久。托妮跟威娜也在一旁,是怕安娜真會打死姑娘們,結果安娜只說了兩個字:「回家。」隨後轉身進屋。涼冰下意識牽住薔薇的手,感覺到表姊害怕,薔薇緊緊回握。對比媽媽的冷靜,凱莎下次放假回家,得知兩位妹妹任性出遊,罰她們把老屋打掃一遍,她嚴厲監督,表姊妹雖嘴上抱怨,心裡卻甜蜜,沒想到連被處罰也很幸福──只要跟妳在一起。
十年後畫面重演,在軍方基地的廁所做的愛不滿足不只是因為不能盡情,更是因為情感崩潰,於是表姊妹的臨時出遊,作為表妹婚前最後的機會,換成了薔薇在夜晚的公共電話亭打電話回家,凱莎接起電話。
「凱莎姊姊,我們去市區挑婚紗,後天就會回家……」
『媽媽平安回到家了。』凱莎僅用一句話就逼哭薔薇,薔薇深知她們罪無可赦,在母親被抓走的時候,還沉溺在私慾之中,如今沒有回頭路,薔薇只能想盡辦法留住美好的回憶,正如凱莎接著說起戰爭很有可能就要開打,薔薇的道歉在電話亭裡,涼冰在她身後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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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冰和蔷薇的失踪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她们距离法定成年的年龄只差一岁,就在凉冰即将到外地读大学之前,表姊妹私下约定的单独毕业旅行。当晚安娜从田裡回家,看到客厅桌上的一张纸条写着:「我们出去玩三天两夜,很安全,妈妈别担心。」安娜揉烂这张纸条,气死了,但也就在那时候她发现了这一对表姊妹的秘密恋情──安娜为了查出两人去哪裡玩的线索,翻找她们的房间,意外找到了用过的避孕贴片,甚至是避孕药跟情趣用品。那一瞬间,安娜感觉到头痛欲裂,全身发抖,愤怒过后是无尽的自责。
安娜动用她能用的所有资源要去阻止姑娘们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无奈报警没有用,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警察无法受理,最多是帮安娜注意。安娜当时最纠结的是要不要告诉姊姊这件事,后来她没有说,因为在她准备拿起话筒时,电话先来了,她一将话筒贴近耳朵就听到凉冰的那一声妈。
「凉冰!妳们在哪!妳是不是疯了!妳知不知道妳在做什麽!快回来!」安娜的怒吼,凉冰站在公共电话亭裡默默地听,却是微笑看着电话亭外的表妹,她不愿蔷薇受到这份气,这也许是她们最后的机会,她只希望表妹能留下开心的回忆。
「妳是想要我怎麽样?妳要我怎麽跟我姊姊交代?凉冰,我看妳医学院也不用念了,最基本的伦理道德都没有,当什麽医生!」
『妈,我知道……』
「妳知道什麽!」安娜在气头上,完全不给女儿解释的机会,殊不知母女的眼泪同时流下。
凉冰总是让安娜忆起路春,那样的叛逆桀傲不逊,路春为自己的理想而战,就算与众人背道而驰、千夫所指,她也义无反顾。安娜多怕凉冰走上跟路春一样的路,心痛、心疼交织,她不停地对凉冰说不能犯下大错,命令她们立刻回家,然而那时的凉冰并未意识到妈妈的难过有多痛,两个她深爱的女人出门后就没再回家,她无法再承受第三次,还是两个女儿。
『妈,明天晚上我们就会回家了,我会照顾好蔷薇,我们会没事的。』
「凉冰,妳明天晚上才回来,我就会把妳打死,妳是真的不怕死吗?」
面对女儿的固执,安娜不得不用威胁的方式,虽然她平常对女儿们的恐吓言行也不少,但这次她无能为力。
『妈,我爱……』
「妳不要说话,凉冰,妳懂什麽是爱吗?妳跟蔷薇才多大年纪,不过是被欲望冲昏头。如果妳真的爱,就不会拖蔷薇下水。妳清醒一点,妳好好想一想,爱会让对方是非不分,不顾伦常吗?」安娜很少说教,她通常都是动手教训孩子居多,凉冰不是不知听劝,而是她对表妹、对这个家的感情已经退无可退。
『妈,我其实要说的是我爱妳。就算妳因为失去爱情而酗酒、玩女人又打我们,但我们对妳仍是无法割捨,妳不觉得很弔诡吗?妳不觉得很可怜吗?』女儿的真心话令安娜哑口无言。
『我很抱歉,妈,但我答应妳,我们明天晚上就会回家。』
凉冰挂断电话的时候毫不犹豫,安娜在另一头的落寞与羞愧无人知。
明天入夜前,凉冰跟蔷薇准时回家,安娜早已站在家门口,见地上一堆的菸头,可推知安娜待了很久。托妮跟威娜也在一旁,是怕安娜真会打死姑娘们,结果安娜只说了两个字:「回家。」随后转身进屋。凉冰下意识牵住蔷薇的手,感觉到表姊害怕,蔷薇紧紧回握。对比妈妈的冷静,凯莎下次放假回家,得知两位妹妹任性出游,罚她们把老屋打扫一遍,她严厉监督,表姊妹虽嘴上抱怨,心裡却甜蜜,没想到连被处罚也很幸福──只要跟妳在一起。
十年后画面重演,在军方基地的厕所做的爱不满足不只是因为不能尽情,更是因为情感崩溃,于是表姊妹的临时出游,作为表妹婚前最后的机会,换成了蔷薇在夜晚的公共电话亭打电话回家,凯莎接起电话。
「凯莎姊姊,我们去市区挑婚纱,后天就会回家……」
『妈妈平安回到家了。』凯莎仅用一句话就逼哭蔷薇,蔷薇深知她们罪无可赦,在母亲被抓走的时候,还沉溺在私慾之中,如今没有回头路,蔷薇只能想尽办法留住美好的回忆,正如凯莎接着说起战争很有可能就要开打,蔷薇的道歉在电话亭裡,凉冰在她身后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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